第39章 别忘了你是谁
涂石程从北京开会回来后，董晚霞才真正体会到久别胜新婚的感觉，体会到了蜜月的快乐与可贵。 董晚霞与涂石程双双都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 董晚霞和涂石程新婚之事，比涂石程荣升为常委兼秘书长的消息传播还要快。 夫妻俩天天早上同时出去上班，下午几乎双双同时回到娱华别墅那个新家里。家务抢着做，饭菜劝着吃，小俩口的日子过得自然是甜甜蜜蜜，其乐融融。 当然，两个人的单位偶有社交活动，都是你伴我往，携手同行，人影不离，似乎谁也离不开谁，简直就是比翼双飞的鸳鸯。 快到清明了，董晚霞没有忘记鬼姑娘，更没有忘记自己的爹娘。虽然不能回马山凹替父母扫坟，但是，她一个人独自去了鬼节祭奠的那块空地上，烧不了少纸钱。 了却了这个心事，董晚霞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开心，一是有新婚的丈夫，二是王成阶不再来sao扰她了，许书记也似乎将她忘记了。更值得庆幸的是，鬼姑娘也再没出现了。 董晚霞按照龙城人的风俗，一个人独自到龙城最灵验的华森寺，请回了一尊观音娘娘和一尊财神菩萨，并将它们安放在方家大院神堂的位置上。 涂石程笑话她这样的做法，讽刺她一个灵魂专家还相信鬼神。 董晚霞不在乎丈夫的取笑，而是按照华森寺里的和尚的吩咐，每逢初一十五、菩萨生日她都要逼着涂石程跟她一起回方家大院跪拜敬香。 她记得那天去华森寺求菩萨的时候，寺庙里一个年长的方丈用怪怪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她心里暗骂那个和尚，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六根不尽的家伙！ 后来，她去惠普庵求观音娘娘的时候，好几个老尼姑又用怪怪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她心里道，你们没见过美女呀，你们羡慕我漂亮吗？就是让你们还俗，你们今生也别想，来世靠闯！ 董晚霞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家里安放菩萨，她认为只有自己用虔诚去感化鬼姑娘。 她将鬼姑娘当作是观音娘供奉，每每敬香许愿的时候，她心里都要默念着心里的那个鬼姑娘，一心祝愿她早日修炼成仙，别再来打扰她宁静幸福的生活，愿鬼姑娘比观音娘娘还观音娘。 她每每劝涂石程去做祈祷的时候，总对涂石程说道，现在谁个当官的不相信神灵？相信神灵，你就一定能逢凶化吉，遇事呈祥，官运亨通。 涂石程开始并不相信鬼神，后来，也许是他遇到了几件不顺心的事，他在神灵面前祈祷，没想到那几件刺手的事情，还真的迎刃而解了。 于是，他也开始相信神灵了。 新婚半年时间过去了，她在涂石程爱的呵护与滋润下，丰韵与妖媚这四个写满了她这个少妇全身的肌肤。 涂石程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踌躇满志，事事顺利，政绩突出，得到了同僚们的认可，得到了上司的赏识与器重。 清明节前一天的晚上，董晚霞和涂石程刚刚上床，涂石程也许是生理需要了，他抚摸玩耍着董晚霞胯间的那块光溜溜的白板，笑道，这真是个好东西，它真的给我带来了连连好运。来，让我好好的吻吻它，亲亲它。说完就将嘴巴吻住了那块白板。 董晚霞怕痒，但是，她又喜欢涂石程这样玩耍，于是，笑道，现在它是很丰满光鲜，吸引你的眼球，等有一天，我老了，它也失去了丰满光鲜，你会厌烦它不？ 涂石程笑道，也许我等不了那一天，我一旦失去了对付它的能力了，你会怨我不？ 董晚霞笑道，别看我比你少十几岁，可是，女人不比男人，男人永远都比女人老得慢，这是自然规律。 涂石程笑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趁着你年轻有活力，好好地品味品味它的丰满与光鲜，我要加油拼命地****，让它永远不失去活力，让它永远丰满而光鲜。 涂石程还没说完，就爬上了董晚霞的身子，奋力拼搏起来了。 董晚霞在舒爽之中沉睡过去。 就在这天晚上，董晚霞在梦里第一次直面遇到了那个鬼姑娘。 在梦里，她和涂石程手牵着手，漫步在湖洲的河堤上看风景。这时，远远地走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董晚霞以为这女人是个疯子，她将涂石程往一边拉，没想到，这女人偏偏往涂石程那边走。 就在这个女人快要与涂石程擦肩而过的时候，董晚霞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丑陋极、其恐怖的脸！ 简直就是她少女时的那张脸，她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她少时听过村里的小孩们儿歌：“额凸脖短鼻字塌，兔唇溪水时时发，口歪齿梳獠牙大，对子眼睛斜视他。没有一句清楚话，狐香才女谁娶她？” 这个女人发现董晚霞在看她，故意将身子扭转过来，面向涂石程，还将她的脸贴近了涂石程的脸！ 涂石程，块头高大的男人，顿时如土委地，一滩稀泥一般，滚进了湖洲河里去了！ 董晚霞正要跳下河去救涂石程，没想到这个女人却一把揪住了董晚霞的衣领，她阴森森地对董晚霞说：“你以为你是谁呀！” 这个女人的声音阴森恐怖，穿越上空，董晚霞浑身发抖，跟筛糠一样。 接着，这个女人突然将头发一扬，她瞪起两只喷着红光的眼睛，盯着董晚霞，然后，突然发出一阵狰狞恐怖的怪笑。 董晚霞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女人扭转身，耸耸肩，跟没事人一般，扬场而去。 董晚霞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她穿着的是一双红绣花布鞋，而且，正是她曾经多次见过的、未见头脸和身子的、会行走的红鞋子！ “救命！” 董晚霞在梦里大声惊呼，她醒过来了。 她顾不得自己一身的汗水，慌忙去看身边的涂石程在不在。一看涂石程睡得正香后，才觉得自己浑身已经没有了骨架，跟烂泥一般，瘫软在床上。 “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梦想的事情，我都帮你实现了。你也刚刚见过我了，想知道我是谁吧？我告诉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脸面，就是你的脸面，你别忘了你是谁！如果你从此以后，不听我的话，我将让你现出原形，让涂石程认识你，让你身边所有的男人认识你，你将由此失去一切！” 董晚霞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鬼姑娘的声音，她睁开微闭的眼睛，突然看见对面墙壁上的挂镜里，一双红鞋子走过去了。 一切是那样的真真切切，毛骨怵然。 董晚霞吓得慌忙地钻进了被子里，抱住涂石程死死不放。 涂石程被惊醒了，摸着她的头笑道：“你又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