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自己送上门
听着玉容稳赚不赔的生意,容远果断的决定不下了:“我认输。…”然后他蹭过去亲了玉容的右脸,笑道:“容儿数十个数,便能知道了。” 玉容将信将疑的开始数数:“十,九,八一!”她刚刚数完,便听得马的一声嘶鸣,然后马车便来了个紧急急刹车。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容远按下她的手,摇了摇头。 “公子,马车前面突然横了个少年出来。”辛礼颇为头疼的说道。 玉容这下倒是惊奇了,她将匕首插回腰间,看向容远。 容远点了点头,玉容便拉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郊外的小路上,一满身都是土的瘦弱少年正横躺在马车前,少年面黄肌瘦,好似要与黄土融为一体,仿佛马一抬蹄子便能将他细细的脖子踩断。 玉容站在他的脚边,看了一眼便断定这是阴谋了,看来对方发现光靠动武不行,还要上计谋了呢。不过,他们怎么就知道自己会那么好心呢?她虽是善良,可却不是圣母,明知道这是一条冬眠的蛇还去上赶着。 玉容嘴角扬起一笑,吩咐道:“将他拖到一边去,继续行路。”她说完便牵了容远的手转过身去了。 一直躺在地上无声无息如死人般的少年突然咳了一声,玉容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心却是停了一拍,他那双眼,实在太过熟悉 玉容喊住了要将人架到一旁的辛礼,道:“慢着。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了想,确实我刚才的话是错的。” 她扭头看向容远,低声道:“这少年长的极像卫凤凰。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天下事可真真是够狗血的。” 容远勾了勾嘴角,叫了术解来号脉。 术解取了医药箱便过来了,她越是切脉眉头就皱的越紧,玉容虽是心上着急,有恐怕惊扰了她,只得在一旁干等着。手中的帕子却是被绞的紧紧的。 “似是毒,”术解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简略,又补上一句:“不解之毒。还有三天可活。” 玉容心揪的紧紧的。不管是从哪方面的原因来说,她都是希望凤麟能活着的。容远揽着她的腰,眸底深处一凛。 术解皱着的眉又渐渐的舒展开来,她疑惑道:“咦。似是有回转之相。” 她这一说玉容一下子便想起来这个凤家嫡子的血是非同寻常的珍品了。卫凤凰说能解百毒,那么他本身岂又能是轻易便能被干掉的小角色了?看来利用他的人只把他当了普通孩子呢。 玉容上前惊喜道:“果真?” 术解何等聪慧,见她冲自己使眼色,便明白了,有模有样的道:“虽是难解之毒,但我有祖传秘方!无碍,小姐大可以放心了。” 玉容暗中冲着术解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叫着迟青衣和辛礼将人抬上了马车。 她冲着容远浅浅一笑。然后二人都进了马车。 幸得车内宽敞,因此收了小桌。少年躺着倒也不算太挤。 玉容纠结的看着术解给少年下针,道:“若是他们不知道凤麟的身份,又如何会断定我会救他?莫不是还有后戏?”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凤家之事可算秘闻,怎么会人尽皆知?”容远道:“刚才路边有两个女子在偷听,黄衣女子曾与容儿有过一面之缘。” “啊?”玉容一愣,而后一张秀气的脸上缓缓的绽开了笑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看来,今日这人,她是救也不成,不救也不成。既然凤麟是这来历不明的七个美女的弟弟,那看来这七个美女想的可不少呢。 容远点了点她的鼻子,打趣道:“看来今日,容儿定要当一回母老虎了。” “哈,看来今日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恐怕她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玉容故作凶狠的抱了抱拳,忽又笑道:“不知他们知道把我寻了这么久的人误打误撞的送上门来是什么表情,哈哈。” 不等别人回答,她自己又道:“可能跟彩虹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说罢似是觉得十分有趣的笑了起来。 “不必走太远,在前面的镇子停下吧。”玉容撩开车帘,露了个脑袋出来冲着辛礼道。 辛礼点头应好。 不过两里地,便到了一个繁华小镇。 打听到小镇上最大的客栈,几人便在这客栈住宿了。 迟青衣牵了马去后院,回来时十分不解,他一脸惊奇的问道:“表姐,这回我们怎的住这般惹眼的客栈了?” 玉容笑了笑:“自然是为了方便有人找。” 在迟青衣的强烈反对和其他三人的极力赞成下,少年被安排和迟青衣同住一屋。 “简直没有人权!”他一脸愤愤:“我要去找世子评评理!” 术解和辛礼一脸难以置信:那个以妻为尊的秀恩爱狂魔,你确定? 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和血吞牙了。迟青衣心中默默流泪,认命的回到了房间。 他刚一推门便见先前脸色蜡黄的少年一脸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他。 迟青衣一惊,而后上前伸手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然后狂奔出去,通知玉容几人那少年醒了。 玉容几人很快便进了房间,玉容见他双眼没有焦距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怕是这孩子受了不小的刺激。她双手伏在膝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动也不动,好似打坐般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玉容小姐,毒药狠厉,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后遗症也是正常的,估计视说听闻这种感官反应,延迟一些也是正常的。”术解上前扒了扒他的眼皮后说道。 玉容问道:“只是延迟还是再也听不到看不见?”凤麟应该是个不亚于术解这个用毒高手制药高手的医学奇才,若是毁了当真是可惜的。 术解摇了摇头:“这不好说。要看他的造化了。” 众人皆是无言,这是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毫无感情的男声:“凤麟。”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