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坦白
同乔等人一同上船的还有那些被克劳德用来像乔示好的女兽人，对于自己的获救些女兽人们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而在清点人数的时候摩西发现与他同族的安娜并不在其中，当时场面混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此没有跟上队伍。 “露莎？”等到真正上了劳伦斯号，乔才发现这艘船不是一般的大，一眼望过去光是甲板就站了不少穿着长袍的神司们。在萨斯的带领下，乔在众人的目光中来到了客舱内。舱内只有两个人，除了那年龄较大穿着得体深紫色长袍的老妇人是乔不认识的外另一个人的出现到时让乔有些出乎意料。 久违的露莎让乔第一时间想起了之前苦苦寻找她的马修，说起来露莎既然也姓劳伦斯或许正因为才会有些意外的出现在这里吧。只是这次看到露莎，乔觉得露莎整个人似乎少了分浮躁多了些成熟。至少看到她的时候不像以前一样总是有些戒备，或者是情绪起伏变大了。 “原来真的是你。”露莎表露出些许意外后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早在接到通知的时候她就怀疑这个乔。弗洛德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可是她依旧不敢相信她认识的这个乔居然去了赫拉克勒，并且有办法让劳伦斯家族出动这么多的精英成员冒着这样的危险闯入赫拉克勒并且从国王的手中把她抢回来。 “小小姐，你们还好吧？”原本坐着的紫袍老妇人站起身，向着乔身后的小乔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 “贝莉，这次麻烦你把大家都叫来这里了。”小乔微微额首，对于贝莉的坚持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贝莉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如此，尽管两人许久未见，小乔仍旧是这孩童的身子也没有让贝莉觉得自己的行礼又什么问题。 露莎毕竟加入到劳伦斯家族的时间并不长，因此连她这个和小乔相处时间交长的人都不清楚小乔和劳伦斯家族的关系以及小乔和贝莉的关系。见到那对谁都一丝不苟的族长居然这么敬重小乔。刚收起的惊讶这次是再也掩饰不去了。 “每次都麻烦小乔你帮我们，我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乔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灰，刚才的战斗虽然没受伤但是这一来二去在地上倒是滚了几次想必她现在看上去一定很脏。乔心里清楚不论来的帮手有多少有多强都是看在小乔的面子上，因为小乔认定了她所以这些人才会帮助她的。哎，总觉得自己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呢。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再说了帮助乔也不止是私事。赫拉克勒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来的糟糕，如果不是我们这次的行动或许还没有发现这些。”小乔双手叉腰，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桑尼洛伊的未来着想。 一番轻松的交谈后，贝莉还是让乔她们先行洗漱休息毕竟她们已经累了许久。而轻松之后的乔又发现她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现在在海上。在船上，这个时候就算劳伦斯号再平稳都让她提不起精神。 乔软绵绵的摊在床上，干净的床铺带着阳光的味道让她眼皮变得相当沉重。但胃里的不适也让她一直处于清醒与迷糊之中。里昂按照她的乔求就在她对面的床铺上，横卧着的巨大身体大出床铺许多，大头朝着乔这边浓密的鬃毛也是半遮着他的脸。 “一时半会儿魔药也没这么快调制出来，你先把这个喝了。”小乔忙碌的跑进跑出，最后拿着一瓶让乔有些眼熟的魔药进来。似乎。上次坐船从克雷斯到维克多的时候小乔就曾经拿了这魔药给她，尽管药效一般但至少不会这么难受。 喝了魔药后乔难看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不过身体还是发软不想动弹一下。 “乔，你不要觉得我让毒魔和劳伦斯家族的人帮你让你的负担很大。对我而言，毒魔酒楼或者劳伦斯家族的利益也是很重要的。你或许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认定你是我曾经的主人，我才会铤而走险不计一切的让他们做这些事。事实是我清楚他们这么做并不是只有一味的付出。你会记着今天他们对你的帮助，而有一天等到你有足够能力回报的时候你回加倍的付出。” 小乔非常直接的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乔不说不代表她的心中就没有压力。或许在一些方面乔和以前有些出入。但是从根本上来说乔还是那个让她熟悉的人。她不希望乔现在有太大的压力，如果不是现在的桑尼洛伊大陆局势这么的复杂让乔深陷其中她很希望能和乔离开这些不再去插手。 翻了个身，乔仰面躺着扭头看向似乎有些不安的小乔。这样不计一切，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陪在身边并且毫无怨言的除了里昂外就是小乔了。她是相信小乔的，所以她没去追根究底的去问小乔的过去以及和这些人的关系。小乔说的没错。今天凡事帮助过她的人有朝一日她必定会双倍回报，而伤害她的人必定也会双倍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后悔。 如今的乔只是豹人。就她的身份而言根本不可能带给拥有桑尼洛伊大陆最有威望和财力的两大势力什么好处，但是她又不仅仅有着这样的身份。要想回报些什么乔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她不会因此钻牛角尖。 直到第二天中午，乔才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自从离开了赫拉克勒她觉得就算是被晕船折腾的够呛也还是活力十足，她在去餐厅的路上遇到了正在看着舱外海景的弗兰克。眉头紧锁，像是被什么烦恼着，远眺着海景的侧脸让他整个人和轻松闲适的周围格格不入。 对于弗兰克的身份，船上的也都清楚因此在他的面前很少谈及昨天的事。对于他的戒心也比较大，甚至从他等船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和他交谈。这些弗兰克倒是一点都没有介意，因为让他烦恼的并不是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乘船的时候心情总是非常的阴郁，而这次似乎更加的严重些。 “外面都是雾，你在看什么？”顺着弗兰克的视线。乔也学着他的样向外看去。雾气虽不如昨天那般的浓重，但也是湿冷异常可以看见的景色便只有深蓝色的海水以及天空朦胧的日影。 “这次你打算直接回克雷斯了吗？”回过神的弗兰克，看向双手撑着栏杆摇晃脑袋的乔。好不容易长些的头发被这么一烧如今又变回了之前看到的那般长度，短俏却不会和乔那张略显成熟野性的脸有任何的冲突。她说她只有十六岁，还真的不能怪她平时的行为有多幼稚呢。如此想着，弗兰克却忘了在这里十六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我不知道。”耸拉着脑袋，乔安静的将脑袋搁在栏杆上弯着腰半蹲着身体。 乔向来目标明确，可这次倒真是没有考虑好接下来要怎么做。接下来真的要有战争了，像她这个没有军事头脑以及战斗实力的人还是不要瞎掺和。要是几个月前，她或许还会自信满满的折腾着怎么大干一番。但是在真正见识过那些战斗后。她清楚了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勉强的。 她不会将那些危害极大的武器设计交出来，即使帮助的是兽人也不行。那么，剩下的她还能做什么呢？思及此处。她忍不住反问弗兰克“那你要去做什么呢，眼下这个情况不留在赫拉克勒一定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事吧。” “的确是有事，但是或许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从乔表情的变化也知道她对未来的迷茫，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二十多年来他唯一想做的事也总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除了这个意外他似乎也没什么想要成就的事业。如果说现在有什么想要他坚持的。或许是想在一切结束后留在乔的身边吧。 听着弗兰克那让人摸不着头脑呃回答，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似乎，她和弗兰克都成了闲散人员似的。轻叹一声，直到肚子饿的发出了不雅的声音后才厚着脸皮拖着弗兰克以陪他用餐为由去了餐厅。 餐厅内的一张大桌上坐着正在交谈什么的艾力克和摩西，见乔拉着弗兰克突然出现，两人才停止了交谈。不过看两人的脸色。似乎刚才谈论的话题并不轻松。 “哈哈，我早说在这里候着乔肯定会出现的，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一坐直接从早餐吃到了午餐。”为了缓解气氛。摩西笑嘻嘻的扯起了别的话题。只是摩西这一笑，让他因为没睡好露出的黑眼圈又深邃了不少显得滑稽可笑。要知道摩西平时最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要看到他这副憔悴的模样可实在是罕见。 “那我会一顿把两顿全都补上的。”肚子饿得厉害，乔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问这两人到底在商量什么。等到乔将两人份的食物全都塞下肚后，在艾力克和摩西担忧的目光下满足的擦了擦嘴角打了个饱嗝。 弗兰克安静的在一旁用餐。没有任何交谈的意思。只是他留意到艾力克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之前的事也很难让他们刚建立起的那点友谊又给摧毁了吧。 “乔。这次我们希望你直接跟着劳伦斯号回克雷斯。”艾力克将乔吃饱了，这才开口道。 这是他和摩西商量了一个上午得出的结果，他们不会再冒险让乔留在外面。如今克雷斯正在积极备战，有这么多的族人保护着相信乔的安慰不会收到影响。至于乔，这次的打击到底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他们并不能确定，如果不是眼下形势紧张他会话更多的时间去陪着乔。 弗兰克看似专注与眼前冒着热气的红茶，不由自主的拿着手边的东西往里放，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向里放了不少。在乔看后几乎将五官皱成一堆的表情下，弗兰克面不改色的将那一杯红茶缓缓饮下。 “你把一整个柠檬都放进去了好不好！”乔吸了口气，感觉整个嘴里都是酸涩的味道，那个杯子才多大，估计全是柠檬的酸味。“没想到你的口味如此独特。” 见乔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弗兰克的身上对于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反应，艾力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xue。他和摩西考虑过乔会反对，但是没想到这次乔的反对倒是比预想中的平和了很多。 “好了，上甜点了。都是我的！啧啧，看的我都牙酸我得多吃一份！”见侍者端来了两份可口的布丁，乔边说边将采访上桌不过几秒的布丁全都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还吃得下？”弗兰克瞟了眼乔吃的微微突起的肚子，微皱着眉头问道。 “甜点不是食物，永远不会吃饱。”乔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随后又相当随意的说道“让我回克雷斯也可以，反正我很好奇种植人他们在那里生活的好不好，你们忙你们的我也要看看由我起头的商贸进行的怎么样了！” 反正也想不出有什么事可做，乔觉得回克雷斯也不错。毕竟在那里她过的最轻松自在，或许少了些物质上的享受但也有不少事能让她忙着不会去想别的事。里昂也没有动静。她要做的或许只有等待。 “这次我会和摩西留在维克多，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也可以让烮鸦将消息传过来。”艾力克稍稍安心了些，可能经过这次的事乔也学到了不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一意孤行。这样的话，让他能够一心一意的将心思放在接下来的战事筹备上。 他们已经收到了克雷斯传来的消息，一旦准备就绪国王将亲自带领着兽人军队为这次的事挑起战争。这件事已经不可能以和解的方式解决，要想为那些无辜的兽人讨回公道，就只有用武力的方式。 “我的确有些事想和你们说。”乔放下手里的银汤匙。在犹豫了片刻后坦然的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两人。一个是她这个身体的哥哥，一个是她结识的死党既然她决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那么很多事还是提前说明白的好。不论说出真相的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将之前对小乔以及弗兰克说过的话又重新组织了一番，乔向他们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她完全掌握了原来的乔的记忆。只是她用着乔的身体回到了他们身边。 “也就是说，当时乔就已经死在了。。。”摩西瞪大了那双狭长的眼，对于乔的重磅炸弹讯息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相比他的激动。艾力克看上去像是平静的有些异样。他担忧的看了眼身边的老友，发生了这样的事最激动的想必还是艾力克这个做哥哥的吧。 乔已经不是原来的乔，她已经死了现在是另外一个人用着他meimei的身体回到了他们的身边。也就是说，在乔身上的种种改变不是乔在成长而是乔已经不在了。艾力克表明镇定，心里却像是被惊涛骇浪席卷了一番。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乔。他需要冷静一下，如此想着他嗖的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连看都不去看乔或者是摩西一眼。其实。乔的变化本来就非常突然不是吗？ “艾力克他。。。”摩西抱歉的看着乔，真没想到真正让自己佩服和喜欢的乔已经换了个人，不过相比艾力克他更能接受些。毕竟和乔有很深接触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曾经的乔了，所以他不会觉得受到了欺骗。 “我知道，他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我不该骗大家这么久的。”乔微微一笑，想做出不在意的模样却又觉得那样反而做作。哎，她是真的很希望有艾力克这样的哥哥，只是。。。 回到自己的房间，乔长出一口气仰躺在床上，劳伦斯号异常的平稳似乎都感觉不到摇晃，可是她的心却一直起起伏伏的。说出真相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她总有那么一丝不安。 “里昂，你说万一艾力克不能理解的话要怎么办呢？”坐起身，乔蹲到了里昂的面前，用头抵着里昂的脑袋喃喃的说道。这么多天过去了，如果里昂真的死了尸体早该腐烂了，可是到现在里昂的身体都没有变化。 用一把大梳子梳理着里昂的毛发，乔絮絮叨叨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里昂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是她还是那么自然的说着，就好像里昂只是小睡了片刻很快便会醒过来和自己讨论。 “你说我虽然在战事上面帮不了他们吧，我或许在别的方面会比较有天分。比如说，我可以找到种植人他们和他们研究下除了通过种植的方式改善环境，还可以在别的方面有所突破，有他们在或许比种植空间更加的造福于兽人。还有还有，克雷斯真正的优势在矿产上面，没有我在那边帮着他们都不知道那是多么巨大的财富。嗯，果然我除了武器锻造外还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