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你得听我的
只可惜遇到她时太晚了,他不乎她是谁的王妃,他在乎的是她心中的那个位置。他想住进她的心里。他知道那绝非易事,但是人生不正是有挑战才有意思么?他愿意一试。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一笑,我会让她记住我的。 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初初从沉睡中醒来,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疼痛。 她看到坐在窗前的藉老大,他那苍劲的轮廓是与众不同的,他在擦着那把金刀,阳光打在金刀上,有些耀眼。 他穿着破烂怎么会有一柄那么高贵的金刀?看他那神,每次擦拭的时候都带着无比虔诚认真的神,他眼中,那绝不仅是一把金刀,而是包含丰富的感。 同时他的目光会变得十分温柔,他的温柔很稀有,却无比迷人。 初初望着他,几乎忘了他是一个乞丐。不他绝不仅是一个乞丐。初初从很早就那么认为。 他迅速地还刀入鞘,回过头来笑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阳光,早晨的阳光很刺眼。” “是吗,我觉得很温暖。” “怎么样,好些了吗?”他坐过来,温柔地笑道。那温暖的笑容跟刚才擦刀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多了。”她还记得他昨天说的话。 笑道:“脱胎换骨了?” 他赶紧离开坐在远处,就当做什么也没生过一样。迅速恢复他的冷漠。 他还真是善变。初初就在他的好好坏坏,忽冷忽热中度过了五天,她的伤虽没有痊愈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虽仍不放她走,但她执意走,他也留不住。 这其中清平动侍卫找她,已经来这家客栈三次了。可是都被藉老大打了出去。他把她藏起来,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音,就这样让她与清平一次次地擦肩而过。 他们找不到她。她就真成了离奇失踪了。挣扎中,她咬破他的手,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去。但他依然死死地兜住她的嘴,不让她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初初是恨他的。就算他救了她,他也没有权利分开他们! 侍卫走远之后,他才松开手,血已经流满手掌,顺着胳膊蚯蚓般地爬下来。 “你为什么让他们找不到我?你居心何在?” 藉老把血手插到水盆里,眉头轻皱了一下,冷冷道:“在你伤好之前,你不觉得在这里最安全吗?” “是吗?难道我在清平身边就不安全了吗?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有那么多的侍卫呢,难道你一个人能顶所有的侍卫?” 他轻蔑道:“一群乌合之众,如果我愿意。我一个人就可以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你在炫耀你有多了不起?” 他剑芒般的目光射向她,寒光凛冽。 “难道,救你一命还不算了不起吗?” 初初狠狠地瞪着他:“不算,我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你救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为什么要顺着他!就不顺着你! 藉老大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坐在远处。 半日里冷冷地来一句:“伤不好。休想走。别以为我多么看中你,而是我不希望我费劲救回来的人,马上挂掉。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所以,无论多少人找你,只要是在我点头之前,你都休想离开,让我救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同样让我放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容易。懂了吗?女人!” 女人?他一个花子,叫她女人?还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就连清平对她也是礼敬有加。从来没用过这种字眼儿。 “你叫谁女人?你在叫我吗?你觉得这样称乎我合适吗?” “难道你不是女人吗,莫非你想让我叫你男人?” 初初气恼地转过头去。 “你为什么救我?” 他无所谓地冷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在打鱼的闲瑕之时。你不会是以为我特意去保护你的吧?” “我没有那么自做多,” “那就好。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最好安静。如果你想趁早回到端木清平身边的话。” “王爷,你不应该叫他一声王爷吗?他的名字不是可以随便叫的。” “我叫他端木清平已经是客气的了。” “你!”初初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你藐视朝庭要员,凭这一点就可以判你的刑!” “判刑?我好害怕,如果要判刑抓我来好了,只要能抓到我。” 真是狂妄! 一说话就掐的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在一起呆那么多天的,七天之后初初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因为愈痕膏也没有留下伤痕。看着自己完美无瑕的肌肤,她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激藉老大,但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她也懒得跟他说感谢。 这一日早晨,初初收拾完毕,过来站在她面前,柔声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轻蔑地白她一眼:“伤都好了吗?” “好了。” ‘我看看。” 初初防御地护住身子,气道:“你要干什么?” “你的伤由我认定为准,我说你好了就可以走了,我说你没好你就要继续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初初的伤遍布全身,她是从生死一线中挣扎过来的,如果让他看伤就得脱掉衣服,摆明了就是要看她的身体。 “好了就是好了,我凭什么让你看。那个换药的莲姐知道,你问她就可以了,你这样做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不让看就不许走,”他嘴角漫过一丝邪恶。 初初将随身带的匕递过去:“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看的。” “是吗?可能你误会了,我记得你胳膊上的伤是最深的。我只想看看那道伤口而己,没想到却激起你这么大的反应。’ 狡辩,纯粹的狡辩。 初初不想跟他磨叽,宽松的衣袖向上一抹,一条洁白 无瑕的玉臂呈现在眼前。 藉老大邪媚地笑了:“既然你都好了,让我也就放心了。不要好象我占了便宜一样。” “我关心你。还被你这么心不甘不愿。” 初初冷冷道:“那我谢谢你了。” “端木成依然很危险,你要小心了。下次我可不一定也去府中打鱼了。” 初初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然后她夺门而走,开门的时候力气有些大了,抻得伤口有点儿疼。但她没有回头。
她在想是先回王府。还是先找子明他们。自己身上有伤,还是先回王府,然后带些侍卫再去接子明他们。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是送你去吧。”藉老大一幅懒洋洋的神。 “不需要,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 “那倒谈不上,我不喜欢做好人,也不习惯人家把我归成好人一类。特别是你。”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归到好人堆儿里的,有那么多的分类呢,世上也不仅是好人和坏人。还有许多别的。” “别的?别的是什么?哪一类?” “比如疯子一类!” “你才是疯子呢!”终于成功把藉老大气着了。 “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了。” “你不送我到府门口吗,我还想好好地招待你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是真的吗?你不怕端木清平误会?这些天你可是跟我同处一室地在一起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去的。” “怎么样,怎么不说话了?” 初初笑道:“我知道你很忙的。我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下次再见吧,耽误你这么多天,真是谢谢你了。” 藉老大哈哈大笑:“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怕我,听说我要进府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看来你还是很忌惮我的。好了,你走吧,别在这里虚伪了。” “好。那我就不虚伪。我走了。”初初干脆地道。 “只是我不虚伪,你可不要太受伤啊。” 她一回头,可是后面已经空空荡荡,空无一人,不知何时,他竟如随风而荡的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人来去如风,可见他武功的高超。 初初愣愣地望着那空荡荡的街道,那干净的青石板,心里漫过一丝惆怅。 然后她干脆地回头,往府门走去。 失踪多天的王妃回来了。府里一时炸开了锅。大家都跑来,围着初初看上看下。 欧阳夫人更是拉住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清平派人到处找你,却没有找到,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初初剑一般的目光望着秦妙语,秦妙语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走到秦妙语跟前:冷笑道:“我去哪里了,大嫂应该知道吧?大嫂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大嫂是不是很失望呢?” 众人当然记得那天,初初跟秦妙语在一起。 此时众人都看秦妙语,秦妙语不敢抬头,泪水噼里啪啦地滚落。 “大嫂是不是该说一句话呢?” “我,城雪,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了。”她惊慌失措地道。 审问她也没什么意思,初初只想知道她做端木成帮凶的原因。 以她的个性,没有原因,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但是这其中原因,秦妙语怎么会说呢。 “大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雪的失踪跟你有关了?” “没有。”她狠命地摇着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有关系。不要问我,”不待欧阳夫人再说,她就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一秒记住小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