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京城老宅
老爷德宁一家在离开旅店之后又行了将几天的路程这才坐船像京城行驶。一路上风调雨顺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到了天津的港口。又转乘马车前往京城。 快到京城的时候舒雅和两个哥哥又被太太佟佳氏拉着叮嘱一番，尤其是他们三个得礼仪方面也是多次强调，逼着舒雅他们三个还练习了好几天。见他们几个礼仪没有什么问题后，太太佟佳氏这才放过他们几个小孩 。 老宅这边也早早的得了信儿，在舒雅他们一家回来的前几天就把他们住的院落收拾出来。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是在舒雅他们回来的这天不停的派人去打探看有没有回来。 在老太太的房里，几位太太都在围坐在老太太的跟前伺候。连几个孩子也是坐在自己的额娘身边，陪着老太太等四老爷他们一家。只有老太爷见全是女眷就躲到了书房。至于四老爷德宁几位兄弟因为不是休假，现在还在衙门里忙碌。 老太太坐在那里，享受着两个小丫头的按摩。手里拿着佛珠不停的转着，闭着眼睛和自己的几个儿媳妇的说话。在老太太的旁边依偎着老太太，喂老太太吃果子的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也就是舒雅的三堂姐宁雅。 “怎么样，还没有到？”老太太坐在贵妃榻上看着坐在下面的几个儿媳。她又看看天，看着时辰按理来说应该都到家了。可是怎么都没见人影。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到呢！老太太好奇的想到。 “回老妇人，四老爷他们一家刚到巷口。马上就回来了。”下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额娘，不用着急。想来也是路途遥远，路上在有什么事耽搁不就晚了。再说七丫头身体又不好，马车赶得太快颠着犯了病可怎么办。”三太太马佳氏李氏说道。 “可不是，四弟一家这位调回京城还不就是为了替七丫头治病。可怜见的，小小年纪身体就不好。也不知道以后可怎么嫁人。”大太太富察氏富察氏含着眼泪说道，说完还用手帕擦擦眼睛。 “也不知道七丫头的病情怎么样了，想来也是瘦弱的紧。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怕是见风就要倒的，回来后额娘您可要帮着补补。”二太太也插话说道。 “可不是，你们说说。也不知道他们这做父母的怎么照看孩子的。弄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是一身的病。还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刚出生还没来得急喝口奶，反倒是先喝了那苦药汤子。”老太太一听自己的这个孙女小小年纪就浑身是病，在她心里就越发的瞧不起自己的这个儿媳。连带的对舒雅也有了成见，想来自己这个孙女也是柔柔弱弱的。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要强的人，最见不得那些娇弱妖媚的姨娘。偏偏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就非常的宠爱这样的一位姨娘。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被这姨娘挤压了多年，直到那位姨娘难产死了老太太这才好起来。那位姨娘在的时候，就是时常说自己头疼恼热，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摸样，惹得老太爷怜惜不已。老太太可没少受这位姨娘的气。一想到一个柔柔弱弱，见风就能倒下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眼见，老太太就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想来也是关外天寒地冻，四弟妹在怀七丫头的时候受了制。不然怎么会在娘胎里落下病根。”三太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 “话是这么说，还不是自己当娘的不当心，要不然怎么会连累的孩子。”二太太索绰罗氏索绰罗氏拿着手帕捂住偷笑的嘴说道。 不等大太太富察氏富察氏在说什么，就见一个激灵的小丫头撩开门帘。 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走了进来，对着老太太和几位太太行礼说道。 “老太太，四老爷他们一家已经到了大门口了。想来马上就进来了。”这个少女的打扮一点都不输于宅子里太太们生的几位姑娘。就见这位姑娘梳着时下少女们最流行的发型，头上憋着用上等粉红珍珠串成的珠花，耳朵上更是带着一对金丝镶嵌，镂空的耳坠。双手带着一对汉白玉的手镯，身上的也是绫罗绸缎。裙子更是时下里最流行的百褶群。袖口和衣边更是用银丝线秀成的精美图案。 “冬梅丫头，这是跑什么啊。瞧你，小脸都嗮红了。老太太怎么能舍得累着你。你还是就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就行了，这些事情呀就让小丫鬟去做就好了。”二太太索绰罗氏见四老爷一家一回来，冬梅忙前忙后的跑来跑去，有些不痛快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养在老太太跟前的庶子至于这么巴结么，还不就是因为老太太曾经提过想要让你做四弟的姨娘。你就上赶得这么张罗也不怕让人笑话。 “二太太，这是奴婢该做的。再说了奴婢这不是怕老太太的着急了么？”冬梅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笑眯眯的说道。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人马上就到了。赶紧派人通知老太爷去。”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 “奴婢刚才已经派人通知老太爷了。想来现在老太爷也得了信儿了。”冬梅对着老太太解释道。 二太太索绰罗氏索绰罗氏鄙夷的看了冬梅丫头一眼。不过大家都在谈论其他没有注意到二太太索绰罗氏的眼神。 “老太太，几位太太四老爷一家回来了。”一个激灵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还不等小丫头说完话，四老爷风尘仆仆的带着自家夫人，后头跟着三个孩子走了进来。一进来四老爷就跑到了老太太跟前，跪了下去。 “不孝儿子带着家眷回来了。”四老爷哭着说道。 “哎，额娘的好儿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这狠心的一走，我这做额娘的这些年心里有多想你。”老太太也是一把抱住四老爷哭着说道。还死命的怕带着四老爷的后背，一幅横铁不成钢的样子。 舒雅和她的两个哥哥见自己的阿玛和额娘跪在了老人的面前，也连忙跟在他们夫妻二人后面跪了下去。想来这位就是自己的祖母了。 大太太富察氏富察氏富察氏见老太太哭成这样，边给自己的闺女使眼色边上前去搀扶老太太。老太太这才在孙女和大儿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还是哭这一手用帕子抹泪，一手死命的拍打着四老爷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舒雅趁老太太和自己的阿玛抱头痛哭的时候，偷偷的瞄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身穿深棕色的丝绸襦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用一个串翡翠颗粒穿起来的头饰卡住发髻。即庄重得体有闲的富贵大方。长期的富态生活，老太太倒是养的白白胖胖壮实的很。 在他们一家一进来的时候，老太太就眼睛犀利的挨个扫了他们一眼。加上老太太不说话时嘴角向下，想来不是好相处的一个人。 等老太太被自己的孙女和大儿媳搀扶坐下的时候。舒雅的母亲带着他们几个小的给老太太请安。 “儿媳给老太太请安。”四太太佟佳氏毕恭毕敬的跪在那里说道。 “好好好，快起来。这些年你也辛苦了。”老太太看着四太太说道。 “孙儿，给老太太请安。祝老太太福寿安康。”舒雅的两个哥哥也赶忙上前说道。 老太太看着自己两个虎背熊腰的孙子更是笑不喝口。“快起，快起。祖母的好孙孙。” “孙女给老太天请安。”舒雅柔柔弱弱的跪在那里说道。 老太太一见自己的孙女这个样子，眉头紧皱。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起来吧，别跪了小心身体。” 舒雅差异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乖巧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额娘身边。老爷德宁看到这一幕也是眉头紧皱。 顿时场面有些难看。 不等别人在说什么，依偎着老太太的少女倒是先说话了。 “祖母，祖母。宁雅和您最亲了，您可不能有了孙子就觉得宁雅不亲。不疼宁雅了。” “祖母怎么会不疼宁雅，宁雅你可是祖母的心肝宝贝。祖母舍不得你的~~”老太太最在那里一把抱住，原本抓着她胳膊与她调笑的孙女。轻轻的拍着宁雅的后背。 “可是您刚才还说好孙孙，都没说过我是您的好孙女。”小丫头不依的嘟着小红嘴，抱着老太太的手臂直晃荡。 “好好好，我的好孙女。我这老太婆这出不住你这么晃荡。还不是你这小丫头片子，整日的皮的没天没边的。大家都知道我疼你，连句重话都不敢对你说。要是我在说你是好孙女，看谁还敢再管你。我呀还怕你倒是更皮的没边了呢。就该我这老太婆头疼喽。”老太太扶着额头一副发愁的样子，但是她的眉眼还是笑意nongnong。 舒雅看着打扮的青春靓丽，衣着首饰更是不凡的少女有些小小的羡慕。 站在自己母亲身边的惠雅看着自己的三堂姐跟祖母亲热的劲头都快把自己的手绢扭烂了。 “就是，就是我就是祖母您最好的孙女了。”少女娇笑的甜甜的冲着自己的祖母喊道。、 “你这丫头怎么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是的，来年谁家敢说你当儿媳妇。”老太太宠爱的对着自己的孙女说道。 “宁雅不嫁人，宁雅要一辈子陪着祖母。”少女满脸通红，把头埋在老太太的怀里娇羞的说道。 “就怕真不让你嫁人陪着我这老太婆。你反倒要怨恨起来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老太太笑呵呵的问着自己的几个儿媳妇。 “可不是，到时候怕是要不依了。”三太太马佳氏笑呵呵的说道。 “死丫头，还不过来，也不怕人看了笑话。”大太太富察氏对着自己的闺女假装严厉的说道。 吓得少女连忙躲在老太太身后。探出个脑袋说道，“才不。”又躲回了老太太的身后。 “就是，不过去。”老太太像小孩子一样拍着少女的手说道。 大太太富察氏无奈的转身又看着四太太一家说，“四弟，四弟妹。你们可别见怪，我这丫头呀都让我宠坏了。” 四太太佟佳氏笑呵呵的说道，“哪能呢，宁雅这小摸样，看的弟妹我呀！也是恨不得把她捧在心里好好的疼爱一翻，更别说是咱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