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顾琴打架
顾琴猜测的不错，顾刘氏确实不相信顾琴说的，但又查不出什么，只好日夜无事就盯着顾琴一家，生怕错漏了什么不该错漏的。 顾氏得了顾琴的叮嘱，整日就耗在田地上，偶尔也会去串串门子，交流一下，看不出一丝异常。 有了那笔钱，顾琴也不着急去后山找药草看，一时间闲暇下来，无法，只好陪着顾琴。 因为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不符，顾琴只好做起了顾蓝的生活保姆兼玩伴，陪着顾蓝玩耍。也是实在装不来小孩儿的一些幼稚的东西，她一般是在一旁看着，顶多算是个看护。 其实她也挺担心顾蓝被欺负的，所以特地跑来跟顾蓝一起，教给大家新游戏作为没有带来糖果的补偿，见大家学会她立马退居二线。 看着大家玩儿的开心，她又一次见识到孩子的没心没肺，无聊的她只好坐在一旁的石头墩儿上发呆。 觉得石头硌屁股，顾琴四周看了一圈，见不远处有一处干草垛，见两者距离不远，顾琴悄不声的摸了过去。 哇！ 顾琴不得不感叹，躺在软乎乎的麦垛上，晒着大大的太阳，什么都不去想，真的很舒服…… 许是太阳太温暖了，顾琴不知不觉，眼皮沉重起来。 迷迷糊糊中，顾琴似乎听见顾蓝的哭声，一个机灵，顾琴窜了起来。 顾琴到的时候，顾明正揪着顾蓝的头发骂顾蓝，其他的人要不就躲得远远的，要么就是起哄，顾琴一看这个，眼都红了。 四处一看，就瞧见一家门口，不知谁粗心落下的晾衣杆，顾琴悄无声息的绕过大家，抄起晾衣杆，对着顾明就是一棍子。 一边还大吼一声，“小兔崽子，敢欺负我妹子！！” 顾明一个吃痛，立马松开拽住顾蓝头发的手，回头一看是顾琴，脏话就脱口而出，“小贱人！敢打我！我X你大爷！￥……&（%&%” 可惜脏话还没说完，顾琴的棍子就噼里啪啦的落在身上，顾明疼痛难忍，无法，只好跳开，嘴上却不依不饶的骂着。 顾琴才不管那些，晾衣杆专挑着他的小腿肚或者后背打，疼却不伤性命。顾明为了躲避，只好像个猴子似的一蹦一跳的逃窜。 几杆子下去，顾明只觉得浑身酸疼，瞧着顾琴没有停歇的意思，赶紧仰头叫嚣，“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娘！让我娘揍你！你等着！！小贱人！！两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不提他娘，顾琴也许还没那么气愤，一提到那个尖酸刻薄又爱贪小便宜的碎嘴大娘，顾琴就来气，手下的杆子又加了一分力气。 “喝！还敢告状！我今日就替你娘教训教训你，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居然欺负到你meimei身上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良心！”说完，顾琴像疯了似的，杆子雨点似的噼里啪啦的落在顾明身上，惹来顾明一阵狼嚎。 一群孩子，早就被顾琴的狠样子吓到，跑到一边远远的看着，也不敢出声，单子小的小姑娘都吓得眼泪汪汪了。 “敢打我们家顾蓝，那也是你meimei，你下得去手？还敢骂人？啊~看我不教训你！” “小贱人！小兔崽子！不要脸！敢打我！我就打她了！回头你不在我还打她！我看你护她多久！啊！混蛋！有本事你把棍子放下咱们单挑！” 顾琴一边打着还不忘念叨是顾明先打了顾蓝，是替大人教训他，所以大人们远远赶来，就听见这段话。 对于顾琴的行为就多了些理解，虽然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但赶来的大人还是赶紧上前把人拉开。 顾琴胡乱打了一通，气儿也消得差不多了，见有大人来了，顺着台阶就下了，把晾衣杆一扔，回头看起顾蓝，好在没有受伤，只是头发乱了些。 瞧着顾明在一旁哭着骂人，顾琴心中厌恶，突然计上心头。 叫过围观孩子中年纪大的一个，顾琴问，“小红是吧？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打你。” 许是刚才顾琴的行为吓到大家了，小红憋嗤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点东西，一旁嘴快的小五接道，“哎呀，笨死你了，jiejie，我来说！” 小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完，左不过是顾明那天没吃上糖，怨恨在心，见顾琴和大家玩儿的好，突然就冲出来揍顾蓝。 “是顾明先动的手是吗？”顾琴问，她知道顾蓝动手的几率很低，但这问题还是要问，就是让大家知道，她家顾蓝最无辜。 周围的孩子见顾琴又恢复如初，也不怕她了，七嘴八舌的应着，还加了一些小五没有说到的。 孩子们说的话，顾明听见了，刚要反驳，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他突然有些蒙圈，嗫嚅了几下，也没说出啥，最后只好看向别处，只是鼻涕眼泪挂在脸上的样子十分可笑。 “大伯大娘们，还请你们为我们姐妹俩做主！”顾琴突然发难，拽着一个面善的大伯要跪下。 当然，她是没跪成，那大伯双手一托就把顾琴拖起来了，急急道，“你这孩子，好端端下啥跪，这哪能是随便跪的，赶紧起来，有话好好说！” 顾琴一低头，再一抬头，眼泪盈眶，再衬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说不出的可怜，“大伯大娘，还求你们给主持一下公道，今日这事，实在是顾明做的过分！” 大人们也听见了孩子们刚才的陈述，再看看顾明的神态，心里有了计较，只是乡亲乡邻的，不太好，“这……” 见大人们脸色有些犹豫，顾琴赶紧下了猛药，“大伯大娘，顾琴不求大伯大娘做什么，只求众人看在我死去的爹爹份上，替我俩说个公道话罢！” 众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怜惜，刚才那位大伯也无奈道，“罢。” 闻言，顾琴一喜，拉着顾蓝和众人还有顾明一起去了顾家大房，顾明家。 好在顾刘氏在家，顾家老太也不知去哪里了，不然顾琴还真不知这戏会不会顺利。 一看见顾刘氏，顾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顾明，一下子就扑了过去，连原因都没有说，就开始抱着顾刘氏哭，一边哭还一边求饶。 顾刘氏哪里见过顾琴这番，眼见着她鼻涕眼泪就往自己身上抹，恶心的不行，一掌就推开了顾琴，顾琴顺势就跌在台阶下，哎呦了一声，脚腕处就流出一丝血。 众人一看这顾刘氏竟然不顾身份，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推下台阶，本来向着顾琴的心就更向着她了。 “jiejie！”顾蓝赶紧扑了过去。 孙大娘也赶紧过去，一边扶起顾琴，一边埋怨顾刘氏，“你这是作甚，拿个孩子出气！” 顾刘辉这才瞅见顾琴身后这浩浩荡荡的一堆人，心里一慌，也没瞅见一边的顾明。 顾琴弱弱的朝孙大娘一笑，道，“孙大娘，我没事儿，再说，大娘也不知故意的，不过破了点皮，总比挨饿挨打好……额……呵呵！” 顾琴此言一出，大家都望向顾琴，就瞧见顾琴脚腕处的血，顾琴赶紧一遮，忙道不碍事，又偷偷看了一眼顾刘氏，赶紧低头。 那副害怕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顾刘氏见顾琴提出以前的事情，狠狠瞪了她一眼，等瞪完才发现，大家都很气愤的瞅着自己，心里浮起一丝怪异。压根没有察觉顾琴算计她了。 “娘！”顾明的一声叫醒了顾刘氏，顾刘氏这才看清自己的儿子也是浑身是土，赶紧拉过来检查，好在倒是没受伤。 顾琴专捡着小腿后背打的，小孩子力道轻，再加上顾琴故意使了个巧劲，没几天，身上是看不出淤青的。 刚才的大伯是个性情之人，见此，语气也不好起来，“顾家的，我们这次来，也不过是做个证，你家的孩子不仅打了顾家二房的孩子，还出言不逊，人家jiejie气不过，打了你家儿子几下，我看，你也是该管教管教你家孩子了，成天出去胡说八道算是个什么！是不是整日在家闲着，脑子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我看！该让你家的那口子好好管教一下！” 大伯也是人精，避重就轻，开始训起顾刘氏来，说起来顾琴也是凑巧，这大伯恰好是顾刘氏的一房远方长辈，为人最为正直，说话很是直快，只好低头认错。 一边的顾明还要说什么，被顾刘氏一巴掌打在背上，怒道，“还不道歉！” 顾明不明白，怎么是自己道歉了，明明挨打的是自己，自己也只不过吓唬了一下顾蓝，还揪了她头发，顾明拧着脖子叫道，“我不！我没错！都是顾琴那贱蹄子……” 顾刘氏赶紧捂住他的嘴，朝那个大伯道，“三叔，这孩子调皮惯了，我都打过不知多少次了！都不听，回头我会让我加那口子管教的！” 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顾刘氏，这件事跟二房脱不了关系，眼见着这么多人都向着那丫头，今日还是不与她作对为好。 顾刘氏的三叔，大伯冷哼了一声，总结道，“知道就好，我看今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也没伤着人，况且还是你家顾明先出手打人的！” 顾刘氏赶紧称是，只是狠狠剜了顾琴一眼，顾琴一个哆嗦，钻进了孙大娘怀里。 此事被孙大娘察觉，心里也是不悦，这顾家大房媳妇儿真是恶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再看看怀里乖巧的顾琴，还有一旁的顾蓝，登时觉得可爱可怜。 此事最后在众人的合力围剿下，顾刘氏吃了个哑巴亏，顾明也挨了一顿打。顾琴和顾蓝反而落得大家的怜惜，尤其是顾琴，在众小孩的心中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大伯还叮嘱顾刘氏最近老实些，顾刘氏诺诺应下，却说不出的憋屈。顾琴见此心里直乐，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一味的装柔弱和害怕。 回到家后，顾琴脚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顾氏还是吓了一跳，好在孙大娘送顾琴回来的，把事情一说，顾氏是又气又急。 好在除了脚踝上有点伤口，其他的倒是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