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废黜
姐妹们,不好意思呃,昨天晚上忽然停电了,今天才能上。晚上11点左右还有一章,睡得早的亲们,明天再看吧!实在不好意思,除了断网和没电的时候,沃颜是不会断更的,即使断更,也会在第二天找地方不上的。 五月初五端午节,三娘他们虽然搬出了茂国公府,但毕竟是第一年,太夫人派人来传话,让他们带着孩子去了国公府过节。 从茂国公府回来,三娘已经开始着手给九个多月的楚姨娘准备找稳婆的事了,考虑到自己毕竟没有生养过,她便从太夫人那里请来了曲mama专门看护着楚姨娘。 这一日,她正看着辛荷等人给楚姨娘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裳,蕊珠急急忙忙进了屋:“夫人,夫人,您快去看看吧,二爷他,他快熬不住了。” 三娘一惊,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忙带着辛荷几个赶去了花园南小院。 还没走进院子里,就听到正屋里传出来的痛苦呻吟,院子里丫鬟婆子都伸长着脑袋,探头探脑的望正屋里瞧,见三娘带人进来,一个个忙敛了神色,恭敬的让出一条道儿来。 三娘略皱了皱眉,带人快步进了屋子。 蕊珠忙遣散了院里黑压压的人群。 在正屋西侧间的屏风后,裴瑞只着中衣泡在一个装满了褐色药汁的深木桶里,从桶里传出来的阵阵浓郁的药味直刺人的鼻子。裴瑞睁大了双眼,眉头都拢在了一起,嘴却闭得死紧,连着脸色都有些发青发白,看得出他很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三娘指着木桶,低声问蕊珠。 “是法真师傅吩咐每日泡上两个时辰的,每日用的药都是不一样的。前几日二爷还说泡起来很舒服。睡觉也比一起好了很多,而且还能自己站着站上小半个时辰。可今日,珞尘jiejie伺候二爷泡上还没一个时辰,二爷就说有些受不了了,坚持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呻吟出来。珞尘jiejie看不是事,又怕擅自从浴桶出来会有不妥,便让奴婢赶紧去请了夫人过来。” 三娘边听边走近了木桶。 珞尘发现三娘等人忙要行礼,却被三娘抬手制止了。 裴瑞也发觉了。使劲呼吸压住了疼痛,,面上略有羞惭,勉强扯出一抹笑道:“母亲。都是我没用,连累您也跟着担忧了。”只一句话,他的面色更是青白。 三娘也瞧出不对,忙问道:“法真师傅呢?”他不就住在院里吗,这里有动静,丫鬟们应该第一次通知到他呀? “法真师傅说今日是十五,他要去法华寺还愿烧香。早膳后去的,这会儿怕是在回来的路上了。”还算镇定的珞尘一面擦拭着裴瑞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一面说道。“奴婢让小丫鬟到门口守着了,若法真师傅回来,定快请到这里来。” “绿绨,你和张武各自出去找找,务必把法真师傅快些找回来。”三娘急忙吩咐道,不等绿绨应诺。这边又问珞尘道,“是今日才忽然疼的吗?”见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说的详细了些,“这种疼痛是慢慢一日日加剧的,还是今日才突然有的?” “是今日才突然这样的。”珞尘面色有些发白。语气却很从容,“所以奴婢才不敢擅做主张。法真师傅曾经叮嘱过,二爷不泡够两个时辰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也就是说只是没效果。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啊!”裴瑞忽然叫出声来,放在木桶边缘的双手蓦的抓紧,似乎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三娘瞧着不是办法,吩咐蕊珠、珞尘:“把瑞哥儿扶到罗汉床上躺躺。”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犹豫和担忧,但两人却没有再说什么,顺从的搀着裴瑞到了罗汉床上。 一脱离木桶,裴瑞的神色就有些舒展。 屋里几人瞧着都舒了口气。 等了三刻钟,法真师傅才随着绿绨走进了屋。 和三娘见过礼后,法真师傅没等三娘发话,便凑近裴瑞搭上了他的脉,又换了另一只手切脉,良久,才笑着抬头:“恭喜夫人,二爷的腿疾这几天就要见成效了。” 三娘一愣,随即悬着心探问了一句:“师傅的意思是……” “贫僧曾经说过二爷是否能康复,得看二爷自身的造化,让二爷泡药浴,只是要促进他腿部血液循转,看看是否有治愈的可能。这四个月来,二爷都毫无感觉,贫僧还以为二爷的腿疾不愈了呢,没想到,今日会突然有转机,若能坚持过刚才的疼痛,明日开始贫僧就能为二爷施针用药了。” 倒是自己弄巧成拙了。三娘不好意思的说了刚才的情况:“……是我自作主张了,还望师傅莫怪。” 法真师傅笑着站起了身:“好事多磨嘛,今日若不是贫僧出门,说不定也等不到这样的好消息。” 法真师傅的心情似乎很好,言笑间都是欢悦。 三娘笑着道了乏,又闲聊几句,问了裴瑞几时可以痊愈,还需要注意什么事情后,带绿绨等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忽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热闹非常,惊讶道:“这是怎么了?像过年似的。” “可不是过年吗?”绿绨笑得很开心,“据说南征的将帅要回来了,都打了大胜仗呢。京城里都在传皇上要大赏三军呢。” 南征军?这么说来,当年皇上真正实现天下一统了,也不枉他处心积虑夺得皇位,征伐四方。中原已经分裂了四百余年,如今可算是大一统了,说起来,当今皇上也是谋略一方的霸主啊! 三娘的心情也随着好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四方割裂,征战杀伐的时代总算结束了,百姓们终于可以安稳度日了。 “老爷呢?”她还真想好好找个人说说话,顺嘴就问出了裴澄。 “奴婢出去的时候瞧见老爷骑马出去了,谷一也跟着,还有国公府的张管事,似乎是国公爷让老爷回府去了。” 三娘也不在意,笑着去了楚姨娘那里,有这么好的事揣着,不找人分享总觉得像是锦衣夜行,怎么都对不起自己。 裴澄当夜回来有些醉醺醺的,笑眉笑眼的折腾起来三娘,服侍他净面,服侍他更衣,又嚷着口渴,斟了茶来只让三娘亲手喂他,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算躺到床上安生。 三娘轻轻松了口气,遣了值夜的绿绿下去歇了,自己刚挨到床边,本来瞧着已经闭目睡着的裴澄忽然睁眼,搂了她到怀里,惊得三娘差点喊出声来。 “内阁已经拟了废黜太子的旨意。”裴澄脑袋闷在三娘肩窝处,含糊不清的说道,“犒劳大军后,即刻颁旨。”语调却掺杂了一些沉闷。 “老爷。”三娘能理解,背在身上数十年的担子一朝放下,肯定感触颇多。她轻轻地环住裴澄宽阔的背部,向对幼儿一样轻柔的抚摸,“咱们该高兴才是。” 裴澄没有说话,良久,才抬起头来望着三娘:“你又瘦了不少,明日让韦医监再来瞧瞧吧。”像是在有意躲避着什么。 几日以来,裴澄暧昧的态度让三娘颇为不安,想了又想,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今日却不想再放过机会,正了脸色:“老爷若有什么话要对妾身说,尽管说出来,都说夫妻一体,老爷这样瞒着妾身,更让妾身忧心不是?” 裴澄认真的瞧了三娘两眼,欲言又止,回答她的却是个绵长温柔至极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