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偷抓到了
第十五章小偷抓到了 以沈大娘的善良，给叶瞳送饭，叶瞳一点不觉得惊讶，但如吴婶这样的人都能给自己送饭，这事就值得深究了。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村里人图的是什么？是了，自己靠烧制木炭才赚到钱盖房。虽然木槿花已经答应收细柴，但谁不知道木炭才是最好卖的？哪个不想多赚钱，哪个不想从叶瞳这里学到烧制木炭的方法？想通这些，叶瞳算是明白了村里人的用心，现在对自己好一点，等到时候提要求的时候自己就没拒绝的理了。看到这些人的‘良苦用心’，叶瞳只觉得恶心虚伪。 叶瞳：“各位大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沈大娘给我们送了饭，不麻烦大家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 “叶姑娘啊，我家男人明天帮你盖房，不要工钱”…… 甚至有几个，直接拿出大饼递给墨龙华和墨龙昙，两个孩子也是懂事的，大的不拿小的也不拿，将手背在背后跑到叶瞳旁边站着。 赵风言见叶瞳为难，直接说道：“大家都回吧，叶瞳住我家，自然是吃我家的，不劳大家费心了”。 “住是住你家了，可我听说是跟你家分灶吃的，要是你家真对叶姑娘那么好的话，人家会想着离开你家？” “就是，就赵大娘那样，没让叶姑娘倒贴钱就不错的了” “叶姑娘，要不直接搬我家住得了，我家还空一间厢房” …… 众人七嘴八舌，个个把话说得漂漂亮亮，要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叶瞳还真以为村民们热情好客呢，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愿走，弄得叶瞳烦躁不已，要不给他们点颜色，估计谁都不愿意走，实在没办法，叶瞳只能大吼：“各位” 这一吼，总算安静下来了，自己没想过把烧制木炭的方法教给他们，以其以后弄得里外不是人，不如现在就把话说开了：“各位的好意，我叶瞳心领了，但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村里不富裕，哪家愿意给人干白工？各位说白了都想从我这里学到烧制木炭的方法，要是我教会你们，咱们村的环境还能好吗？到时候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阵风吹来，黄沙飞舞，你们愿意住这样的地方？我不会教你们烧木炭的” 几个村妇听到叶瞳的话，低下头仔细思考了起来，像吴婶这一类的，直接反驳道：“谁说我们要学烧木炭了？我们的好意你不领也就算了，还诬赖起好人了”，说完，直接提着饭篮子走了。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也就陆陆续续走了，直到一个不剩。虽然知道他们对自己有目的，但真正表现出来之后，叶瞳心里难免有点难过，在这个陌生的年代，谁不渴望有人关心？ 看到叶瞳难过的样子，赵风言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村里人这都怎么了，才出门没几年都变样了“叶瞳妹子，你别放在心上，大家都是穷怕了”。 叶瞳：“我知道” 沈大娘：“叶姑娘，你要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她们也是苦命的人，哎！” 叶瞳笑笑，至少现在的赵大哥和沈大娘对自己是真心的，还有村长：“呵呵，我知道沈大娘是好人，以后别人再给我送饭我都不吃，只吃沈大娘送的”。 赵风言看叶瞳恢复了活泼模样，故意打趣道：“那我送的就不吃了？” 叶瞳咯咯笑：“你送的也不吃，你们男人做的饭都不好吃，哈哈……” 嬉闹了一阵，叶瞳与赵风言继续挖地基，两个孩子在一旁玩耍，沈大娘提着饭篮子回家了，只说让叶瞳晚上去她家吃饭。 傍晚时分，大概挖了二十来米的样子，大部分是赵风言挖的，叶瞳很好奇，一个受伤的男人竟然还有那么大的体力挖地，他是不是练家子。 对于赵风言的身份，叶瞳怀疑过，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大部分的年轻男子要不都去参军了，要不都出去做土匪了，像小河村这样大部分男人还留在村里的，要不就是本地受战争波及不大的，要不就是不符合征兵条件的。赵风言出村五六年，回来的时候受了伤，还是被战友抬回来的，这样的人要不是共产党，要不是国民党，要不就是抗日游击队，还可能是山里的土匪。具体是哪一种，目前还无法定论，只有跟他多接触后才能猜到了。 叶瞳：“赵大哥，咱们回家吧，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吧？” 赵风言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汗水擦干净，朝叶瞳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生生的牙齿。叶瞳看得一阵炫目，心里想着，要是赵大哥皮肤没那么黑，应该很好看的吧？ 赵风言：“我不累，你一个姑娘家家都没喊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累呢，嘿嘿……” 叶瞳感激的看着赵风言，“呵呵，走吧，也该回家做饭了”。 赵风言收了锄头等工具，喊了两个孩子：“华儿，昙儿，回家咯”，就像喊自己的孩子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好，赵叔叔，我给你拿锄头” “我也要拿，我拿镰刀” …… 四人说说笑笑往村长家走去，村里的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在身后指指点点：“你看你看，果然被吴婶说中了，天生的狐媚子” “是啊是啊，村长儿子才没回来多久就被她勾去了，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叶瞳是个大大咧咧的主，赵风言只当没听见，二人继续往家里走。 才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家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两人疑惑，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村长坐在堂屋门口抽着烟袋，村长女婿坐在村长旁边，猪圈门口坐了个瘦瘦小小的青年男子，满脸的伤痕，一边看堂屋门口的村长一边朝门口张望，堂屋里面坐着村长媳妇和赵氏，两人一边哭一边看着村长。叶瞳疑惑，这是怎么了？ 青年男子看到赵风言，不由一阵哆嗦，此人是村长媳妇大哥的儿子，也就是赵风言他表哥，名为孙玉良。虽然是表哥，但从小体格瘦小，小时候被赵风言教训过一次之后，见到赵风言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赵风言很多年没见过这个表哥了，虽然小时候与他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毕竟都过去了，现在还能见到小时候的玩伴，赵风言只觉得一阵亲切：“表哥，你来了？” 孙玉良：“表弟，好多年不见了，你比以前更结实了”。 赵风言：“呵呵，力气活干得多了，这是怎么了？不去堂屋坐？爹，娘跟meimei怎么了？” 叶瞳见此情景，估计是村长家的家事，自己不好过多干预，招呼了两个孩子打算回避一下，还没走两步就被村长叫住了。 村长：“叶姑娘，你等等”。 说完，三两步走到孙玉良跟前，孙玉良一阵后怕，刚要躲避，只见村长一抓，将孙玉良抓了起来，丢到叶瞳面前：“叶姑娘，偷钱贼就是这个讨饭的，你要怎么处罚，随你，他要敢反抗一下，我就活活打死他”。 叶瞳一阵疑惑：“村长，这是？” 赵风言也很困惑，对于表哥的为人他还是很了解的，小时候顶多斗斗蟋蟀，玩玩斗鸡，再多就去酒楼喝喝花酒，小错不断，大错没范过一次，要说他能偷钱，那更不可能了，他没这个胆啊。 赵风言：“爹，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吧嗒抽了口烟袋，慢慢说起了来龙去脉。 这孙玉良家住莲花村，离小河村有五六十公里，因为距离远，平时与村长家很少来往。再有，孙玉良家里虽然算不得地主，但生活比村长家好多了，多少有些瞧不起的意思，来往就更少了。这孙玉良因为家里有点小资，从小就不学好，再加上这次受灾，家里的积蓄基本都败光了，从小锦衣玉食的孙玉良受不了家里的穷困潦倒，拿着小时候学的那点赌术，不顾家里劝阻跑到北舞渡镇赌博。 赌博这东西，只会让人越陷越深，孙玉良就这样陷了进去，欠下赌场几十块银元，为躲债，孙玉良逃到小河村。哪知赌场王二爷的人竟然追了过来，把孙玉良一顿教训，并限时两天，要是不还钱的话，就砍了孙玉良。孙玉良怕极，想到小河村还有一个舅母，于是趁着天黑偷偷来找舅母借点钱，本来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不想让人知道，就偷偷走了后门，想不到昨竟然听到自己舅母和表妹在后院的对话。 赵氏：“娘，那叶瞳的钱袋里有好多钱呢，估计不下二十块银元” 村长媳妇：“有多少都是人家的，你已经抢了人家的小米了，别再做出格的事”。 赵氏：“我知道，但她住咱家就不该给点住房费吗？” …… 孙玉良一听就打起了这笔钱的主意，这叶瞳住在舅母家，如果自己强抢的话定然会惊动村长一家人，那该怎样才能拿到这笔钱呢？ 这时，只听表妹说道：“娘，我去叶瞳屋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村长媳妇：“嗯，你去吧，不该有的主意别打” 听了这话，孙玉良计上心来，既然表妹要去叶瞳屋里睡，只要表妹肯配合自己，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得这笔银子吗？ 计划一定，孙玉良一下子跳到了村长媳妇和赵氏的跟前，扑通跪了下来：“大舅母，表妹，我是玉良，求你们救救我啊”。 起初二女被孙玉良吓了一跳，借着月光，还有孙玉良自报家门才认出来人是谁，村长媳妇问清了来由，孙玉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自己的困境，又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本来村长媳妇死活不答应，只听孙玉良以命相逼：“大舅母，要是你不帮我，明天我就要死了，那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你就杀了我吧”。 村长媳妇：“这……” 孙玉良知道大舅母肯定下不了手，继续逼进：“大舅母，那叶瞳也不知道我是谁，只要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时候，表妹给我开一下门，我拿了钱就走，绝对不让人知道，大舅母，求你救救我这条小命吧”…… 村长媳妇以及赵氏本就是个心慈的主，而且这关乎到自家亲戚的小命，那叶瞳没了钱，也就是盖不了房，顶多自家让她多住几天不就得了。几番权衡之下，最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里占了上风，才让孙玉良偷钱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