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彪悍恐怖如斯
破坏气氛的吼声响起,符安歪歪脑袋朝下看一眼,见一身上站了许多泥巴的老大爷在下面跳来跳去。 “都给我下来,兔崽子,无法无天了都……” 见老大爷脸都气黑了,符安恐他真来个心肌梗塞什么的,便打算下去。 可转念一想,这老大爷在下面分明是一副吃人的样子,自己和沼柳一场大战后体力已经到极限了,贸然下去的话只有挨揍的份。 想了想,遂老老实实待在上面,任大爷嚷破天也不动了。 倒是沼柳,老大爷一呼喝,立刻很麻溜儿的跳了下去。 谁知下去还没张嘴说话,就被眼疾手快的大爷一把扯住了胳膊…… 不明白这是什么阵仗的沼柳有些懵。 在他一脸懵逼的时候,大爷腾出一只手脱了左脚上的鞋,然后,无视鞋底上的稀泥巴朝着沼柳的屁股上招呼。 招呼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毁林子,我让你嘚瑟,我让你把我祖上种的树搞得乱七八糟……兔崽子,不治你你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忍者了不起啊……” 大爷呼喝一句手里那沾着泥巴的鞋子朝着沼柳屁股上招呼一下。 和符安一场大战后,沼柳此时也到了极限。再用忍术的话,只怕要被体内的三尾趁虚而入了。 忍者平时打来打去,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对于这样的忍者来说,大爷那鞋底子还真对忍者造不成丝毫威胁。 但是,被鞋底子抽屁股这事,虽然身上不觉得疼,心里却充斥着压不下去的屈辱感…… 就算是缺根筋的沼柳,也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我说老爷子,能用嘴解决的问题咱尽量别动手好不好?您一来又是骂又是打的,搞得人云里雾里,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不客气啊……” 大爷一听这话冷笑一声,登时把手里那沾着泥巴的鞋子舞得虎虎生风。 泥巴横飞间…… 林子里回荡着大爷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让你不客气,我让你横,你横啊,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吼一句打一下,树上的符安见状浑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听话。 不然,以后只怕再也无法在帕克和重驹跟前抬头走路了! 在符安暗暗庆幸的时候,之前被重驹搞昏过去的安吉路从树叶堆里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搞清今夕是何年,就看到了被老大爷夹着双腿死命抽屁股的沼柳。 见此情景先是一怔…… 在看到沼柳那不断变换颜色的眼睛后,瞬间炸毛了! 那眼睛,分明是要失控的先兆啊! 意识到情况严重的他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一掌打开了那狂揍沼柳的大爷,接住沼柳的同时,将一封印纸贴在沼柳额头上。封印没入沼柳脑袋后,沼柳挣扎了几下后便昏了过去。 “呼……” 确定赶上了后,安吉路长出口气。 然后,扶着沼柳转向那一脸懵逼的大爷冷声道:“差点惹大事了你知道吗?” “你们才惹大事了呢,把我祖上辛辛苦苦养护的林子搞成这幅德行……” “乡野村夫,不可理喻!” “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话说到一半,大爷呆住了。 他看到了安吉路的眼睛。 那是一双穷凶极恶的暴徒才会有的眼睛,那样的眼睛,他只在自己那个杀了亲生父母的孙儿眼中看到过…… 很清楚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被这忍者杀死的他猛地吞了下口水,选择先认怂。 大爷认怂后,安吉路瞥向树上的符安。 见他眼神对向符安,重驹和帕克皆很默契的出现到符安的跟前。 安吉路和重驹过过招,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那通灵兽的对手。 而且,符安还没有倒下…… 对于忍者来说,只要还没倒下,那就还有无限的可能。 权衡利弊后,安吉路扶着沼柳出了林子。 “就这么走了吗?”帕克提醒符安道:“刚才见你没怎么用你用惯了的忍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是保密任务吧?” “没关系,他们不知道我是哪里的忍者……” “现在不知道,将来一定会知道的——” “有道理……”符安靠着树想了想,对重驹道:“你跟着他们,记得别让他们发现。待沼柳离开安吉路后,就把安吉路杀死,他的尸体不要留在这个忍界……”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沼柳怎么可能会离开安吉路?” “他一定会离开安吉路的。”符安的话语里充满了笃定。 …… …… 安吉路他们离开后,那大爷朝树上的符安张望了下。 见他不过是一个孩子,遂决定不再与他计较,穿上鞋子后,让符安把树上的铁锨丢给他后,道声‘以后注意点,这个地方种树不容易’后,就独自离开了…… 重驹和大爷依次离开后,帕克看着力气已经耗尽的符安道:“要不要我去通知卡卡西他们来接你……” “不用,我再缓缓,如果他们还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他们。” “既然这样,那我陪着你吧……” “也好。” 林子重新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帕克蹲卧在符安的旁边,见符安望着头顶那茂密的叶子若有所思,本想让他独自静静。可到最后,还是憋不住问出了声。 “我说符安,你刚才用来躲避沼柳的那个术,应该是光遁·碎影吧?” “确实是这个。” “我看你用的还算熟练……” “应该不能说是熟练,我也是刚刚才掌握诀窍……”顿了顿,符安出声道:“帕克,父亲他真的很优秀吗?他只活了二十八年,却发明了这么多忍术——” “木叶白牙的名号可不是盖的。” 帕克凝望着远方,叹息着道:“只是可惜,趋于成熟的他,已经没有年少时的血性了。不然事情也不会演化到那样被动的田地……” “年少时做事不需要考虑那许多,所以才有血性。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任谁,都会在某些时候因为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而向现实妥协吧……” 话出口,符安怔了下,觉得自己这段话说的太不像一个孩子了。 在他想说些什么补救的时候,帕克已经看向他,不满的皱眉道:“你才几岁,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为了掩饰心头的慌乱,符安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经历的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