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成交
虽然第二种听着很有诱惑，但我现在缺少的就是现银啊！200两，是多少钱呀—— 这个时代，一文大约值人民币一元——只不过有的东西相比现代贵，有的东西相比现代便宜，如大米，要5文1斤，而请小工做事，则只要20文一天，按我的观点就是粮食贵劳动力便宜，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并不这样认为，很多人还到处找这个便宜的赚钱机会呢！ 而一两银子等于1000文，也就是1000元人民币。例如这里的良田要8两/亩，就是8000元人民币一亩，在少有余钱的庄民们眼里，这也是很贵的了！一辈子能在祖业的基础上，为子孙挣下一亩地，就很不错了。要打400个小工呢！还要无病无灾，风调雨顺，自家的生活不要用小工钱来补贴。 200两银子，很多呀！20万元呀！ 这个数字成功地诱惑了我。于是我选择第一种。 “拿银票！”章东家对着章掌柜说。 我赶忙又站起来补充：“100两银子——5两10两的都要一些，另100两要银票，嘿嘿。” 交易完毕，临走的时候，我又弱弱地问，“我还有，你们还要吗？” 这两个姓章的一齐大步走向我，一人抓住我的一只手，“你还有？”“在哪里？”“怎么不早拿出来？” 一时我倒不知自己是不是该都拿出来——必竟是拿一大堆银子啊！ 可是就在我犹豫的当儿，章东家已经很不客气地、很不礼貌地抓过我的布袋，打开，又抓起一个匣子打开来。 “啊！”只听见一声，不，两声异口同声的惊呼！ 章东家行动还真快，只见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立刻把其余三个匣子放到地上，一一打开来——茶几上已没地方放了。 四个匣子一打开，除了开始的那一声惊呼，房间里倒是安静起来。 我心里一边小小地得意，一边又小小地担忧——这俩人会不会……见财起歹意……又四处瞄瞄……貌似逃跑的路都不太理想…… 正当我心理活动频繁的时候，一个突兀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同样的价，我全要了！” “都是极品啊！可遇而不可求啊！”章掌柜一边文绉绉地感叹，一边抱着一棵参鉴赏。突然，她指着一根参须大叫，“这么粗的参须被挖断了！显然采挖时面积不够大，太靠近了！太不细心了，你！唉！”她兀自叹气，又说，“可能你也没有料到它竟然有这么大吧！” 我不理睬她，还在纠结，用第一种方式好呢还是第二种方式好。第一种，即刻成为百万富婆啊，第二种，指不定更富、卖得更多，但这俩人的人品可靠否？ 我在纠结时，章东家已经回过神来，再次重复—— “虽然有比那棵更好的，但是这棵、这棵、还有这棵，都比第一棵差了那么一点点，保守一点呢，就全都作价200两银子——当然不止值这么多，我们肯定也要赚。要是你放心，又不急着用这么多钱呢，我们就替你代卖，提成20%，——我们医馆的周转虽然不成问题，但这总归是一大笔银子。” 我纠结啊！谁知道它的最后的价格啊！ 正当我无比无比纠结的时候，章掌柜又开腔了。 “小娘子，哦，还没问过小娘子贵姓？” “免贵，陈。”我很没有寒暄的热情。 “陈小娘子，这人参是你自己采的吧？” 见我点头，章掌柜又接着说，“我怀疑你采这些人参的地方，还会有人参采的。说不定，最极品的还没有采来——要不，这次你就一次作价，下次采到，再来代卖，可否？” 章掌柜明显是想要让货源更充足，但我当时并没细想。我一听，也是。我还有那么多已采挖了的呢，还有更多更多只要我想挖就可以挖的呢！这次好歹得了现银再说。 于是我也同意。 章掌柜忽地又犯愁了，对着她的东家说，“东家，柜上恐怕没有这么多的现银呢？！” “我去家里取！陈小娘子稍等片刻啊！”说完，也不容我反应，拔腿就往外急走——好似走得慢了，人参就会飞走一样。 于是我一边忐忑地（请亲们理解一下青草的心情吧，即便是在那样良善的社会，也止不住咱那颗有些沧桑的心的胡猜乱测呀！）等在医馆后的一间什么办公室里，接受着章掌柜关于人参采挖技术的教育，一边又转弯抹角地想要询问其他药物的价格——人贪心呗。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章东家就飞奔着回来了——我一直觉得等人会更慢一些，特别是在我这样焦虑的心态下，可是！章东家就打破了这个规律！——其实，她慢一点也没什么，我再问一下下灵芝的价格嘛！ 章东家把8张100两的银票一张张数给我，又指导我看银号的标记，让我确信这个真的就是银子——一开始倒没这么仔细，那是不是说明100把两银子她还不放在眼里？ 待我收好银票后又跟我说：“以后有了珍品，尽管给我们送来！我们医馆呀，平时给百姓看病也好，卖药材给百姓也好，都挣不了几个钱！就靠给有钱人卖珍贵的药材挣钱！——你放心，我们医馆信誉很好的，总店在京城呢！多少好药材都卖得出，也卖得起价！” 我一个劲地道谢！拿着100两的银子，揣着900两的银票，感受着百万富翁的喜悦，喜滋滋地往外走。 临出门，我又返回去，强忍着内心对自己小农思想的鄙视，把五个木匣子收进布袋里。 “忘了拿这个。我只卖人参的。您也不要这粗糙的东西是不？” 我讪讪地后退，两位姓章的一阵狠笑！ “你这小抠门，护严实了你的银子！” “别声张！”我做出瞪眼的模样，朝她们鞠了个躬，转身跑了出来。 多年以后，陈氏集团旗下，涉及了很多的行业，唯独没有医药。当门人想向医药发展时，陈青草同志拒绝。无它，因为已有章氏医馆——老叟无欺，也不从穷苦百姓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