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金秋

    如同雨季一样，这个金色的秋季，我也在悠哉地过。

    秋季真是丰收季呀！——如果不去别的人家里乱串门的话。假如看不到田野里寻野菜的人的话。

    每天都有丰富的收获。

    板粟每天都有两大袋，家里的板粟渐渐地多了起来——院子里，总是摊着没来得及剥的刺球，堂屋的桌上——和包子馒头同时摆放着用来招待客人的，是一小筐的板粟，杂屋里的地上，堆了一堆的板粟——而且，板粟林里，还有“海量”（对于我一个人来的工作量来说）的刺球有待我去捡，因为当我翻过一个长满板粟的山顶之后，发现，紧接着的那个山谷还是板粟林！

    而且，我所开辟的那条路，虽然走的人还是只有一个，但这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得多了，它还真就成了路——而且是越来越好走的路！

    还是隔天就去取一次鱼——我前面以为雨季鱼多好钓，但秋季同样如此，就如同前面感叹的那样——

    小湖里的鱼可真多呀！青草的垂钓水平真不错呀！隔天就有一背篓的鱼，家里的鱼真的是多成灾了，连小红都不是那么爱吃了——但不去取是不行的，就像前世看到许多人爱钓鱼但不吃鱼一样，我也就是个爱好呀！虽然我也吃鱼——这鱼也真好吃来着。

    即便是专程去取鱼，也要顺便猎获其他的动物。但一旦不去取鱼，那必定有大的猎物带回家。

    这个季节无论什么动物都特肥。外婆一旦停止卖猎物的行为，家里的各类rou，立刻暴涨起来，尤其是野鸡野鸭什么，我又特别喜欢，每次——有段时间是每天，都可以带回来三五只，四邻的生活都改善了。——怎么说呢？菜很好，纯天然无污染的真正的野生的野菜；真正自然放养的完全不添加任何人工饲料的健美鸡鸭。

    除了各种食物以外，我还经常采到各种果子或其他的东西。

    例如，我就发现了一片小小的枣林，虽然远没有板粟林的规模，也就几十棵而矣，还很不好采摘——因为它总是挂在枝头，没有落下来，但我也采摘到上百斤，而且是比较干的，供自家吃是足够了。

    令人惊喜的是，我还发现了好几个蜜蜂窝。经过仔细地考察和周密的准备，对其中的三个大大的蜂窝下了手——虽然和蜜蜂抢食是不太道德的行为，但我还是忍不住甜蜜的诱惑；虽然危险是大大的，但，青草是山神庇佑的呀！青草是有着现代文明与智慧的呀！青草同志全副武装，排除万难，收集到了七八十斤的蜂蜜，装满了好几个罐子，摆在柴屋里——这个东西获得了全家人的喜爱，既可以用来冲水喝，又能做很多的零嘴呢！

    现在，青草的家里，各类杂七杂八的东西，简直可以开杂货铺了。杂屋早就堆满了，货架上全塞满了东西，连走道里都间或塞了——虽然主要是粮食来着，但好歹门类繁多，数量都不少——这肯定经得起检验，因为外公和父亲隔几天就要检验一次来着，还会提醒我，青草，那个羊rou不多了；青草，那个草鱼都放不下了，我拿一些去你大舅舅家啊！

    每个人都有事情做。

    我当然是进山。

    姑父就负责全家人的饭食——最近还要负责面食。

    小红还是搞卫生。

    小豆子还是吃啊吃。

    三弟和外公，有时客串一下送礼的角色，由于要处理的东西确实也多，他们也比较忙。所以，暂时只限本庄的人和近邻的亲戚，；连小红都难以找也时间来回家——但也够三弟和外公跑的了，尤其是三弟，跑出去了总要半天才回来——肯定是到哪儿野去了，劳动效益低得很。

    其他人，有剥板粟刺球的，有剥板粟rou的，也有把板粟rou蒸熟，然后轧成粉再晒干的——板粟粉很受外公外婆等老年人的喜欢，加上些蜂蜜，简单些就用开水冲成糊糊，复杂一些的做成小饼子烤干，都是既可以填肚子又可以当消遣的美味。

    有时，还要清理我打的猎物——把那些鱼呀rou呀什么的弄干净，腌上盐，到厨房最大的那个锅灶上熏干——厨房里日日都弥漫着腊rou的香味。

    家里的吃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表扬青草同志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青草同志的幸福指数，也蹭蹭蹭地上升。

    食物多了，家里的厨房也就慢慢地转移到我家来了。

    例如，板粟多了，很多样板粟菜肴也开发出来，要说姑父还真是有大厨的天份，不多时就研究出板粟的的多种吃法，完全可以弄出一桌板粟宴来——而且从餐前零嘴到餐后主食都有：其中我比较爱的，就有炒栗子，板粟山药炖鸡，板粟焖羊rou，板粟烧鸡，板粟糕，板粟粥等等——都是家里的食材就地使用。这么说吧，无论什么菜，里面搁几粒板粟，它也不会坏味是不？

    各类rou菜，也不断有新产品出世，炖的炒的蒸的煮的，有一天还弄出了烤的和烧的！烤的rou菜亲们肯定都吃过或者见过，但烧的！那基本上还是农村居民的专利——就是那叫化鸡的做法，需要柴火不是？姑父倒没做复杂的叫化鸡，他只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rou，搁上调料，用菜叶一包，丢进柴火灶里——从此，这就成了我的最爱，我这人还真好打发呀！

    也许是板粟淀粉和糖的含量都比较高，也许是家里的油水真的已经很好，家里的人都有些长胖了。特别是几个比我更小的，脸儿都肥嘟嘟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但还有很多的东西，是我很想要，但目前却办不到的：

    例如，沿着小湖走上两个时辰，会看到一个高一些的山坡（这一大片山都不怎么高来着），山坡上，长满了茶籽树——可以用来榨植物油的那种！原先没得油吃的时候，青草恨不能顿顿吃肥rou，可现在，有了肥rou，青草又很怀念植物油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压榨呀！而且，采集的难度也太大了些。

    例如，有一****追赶一头肥鹿，突然闻着花香——桂花的花香，我顺着香味找过去，找着一片桂花林——真是幸福的日子呀，我前世有一个梦想，就是要建一个现代化的仿古山庄，在山庄的四周，都栽上桂花树——那天下午，我就躺在一棵桂花树底下，任桂花落满我全身，也不管花芯里面细小的虫子了——我想啊，要是这些树都长在我家周围，那该有多好！

    咱们青草有力量。咱们青草要慢慢地把这些梦想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