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号广成子
最初引起重视的。是全村里唯一一个读过书且打过仗的李牛蛋。李牛蛋在山上的树木开始脱叶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之后更是随着一棵又一棵树木的死去开始进到山里探明原因。但不论李牛蛋怎么找。都始终找不到树木相继死去的最根本原因。而随着树木的死去。整个黄袍山渐渐变成了一座孤山。山上连只落脚的鸟都沒有。 而在黄袍山变成孤山之后。紧接着黄袍山下的黄牛村。也开始渐渐受了这种树木死亡的影响。整个村里的村民开始变得精神恍惚。一些年老的长者更是变得健忘。基本上当天发生的事到了第二天就忘了。全村除了李牛蛋。基本上全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黄袍山上的影响。这种影响当事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旁观者。且丝毫沒有受到这种诡异现象影响的李牛蛋。却是开始变得不淡定了起來。 为啥村里的人精神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唯独自己沒事。为啥黄袍山上的树木全都相继死绝唯独村里的花草无事。是相对于树木或者人群的一种瘟疫还是如岐黄之术中所言的一种孽畜行凶。......一个又一个的问題。开始相继困扰李牛蛋的大脑。后者在思考了一番之后便做出了一个上山考察阴阳走势的决定。 要知道。在道教的认知中。山脉河流乃至花草树木。全是大自然最好的搬运工。对于大自然的一起一变。这些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都会第一时间将准确的情报呈现出來。就好比地震來临之前公鸡会飞上树一样。花草树木也会对大自然的阴阳走势做出最准确的预告和提示。而在李牛蛋还沒來及上黄袍山再度看看的时候。第二天全村的人就开始相继发生了一系列的病情恶化。起初是精神不振。现在竟然全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眼睛里一个劲的流白水。也就是亨利此刻所流的那种好似**一般的东西。粘粘的。稠稠的。 对于村民身上所得的这种怪病。李牛蛋却是一个劲的毫无办法。虽说张良教过自己一点岐黄之术。但那都是皮毛中的皮毛。别说是治邪捉鬼了。就是平常的把脉看病自己都有点顾应不过來。更不用说是此刻的这种情况了。简直是两眼一摸黑。毫无头绪啊。 而就在李牛蛋一个人呆在村里绞尽脑汁的时候。那些年纪大的村民。竟然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死法也很奇异。全身的温度会瞬间下降到一个冰点。比腊月寒天里屋檐下结成的冰柱还要寒冷。鼻孔也开始收缩。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以一个相当快速的姿态向里收缩。两个鼻孔会顷刻间塌陷成一个扁平状。按现今的说法來说就是充气娃娃被瞬间放气。整个鼻梁完全和脸部成了一张薄纸。别提多让人头皮发麻的了......而在全村的老人相继死去了四五个之后。李牛蛋猛地反应了过來。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张良留给自己的那个锦囊拿了出來。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快十分小巧的竹简。竹简通体呈翠绿色。看起來光彩耀眼。好似宝石一般。但就是不知道有个什么作用 而紧随着竹简的。是一行小字。就刻在竹简上面。要不认真看。一般还真看不出來。 只见上面写着: “服之。可治百病。” ...... 魏子通话未说完。一旁的瘦猴陈突然开口接过了话茬。 “根据竹简上的描写。李牛蛋开始将竹简煮在水里。一个接着一个给患病的村民服下。沒过了多久。服下竹简的村民便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相继痊愈。而在村民的病情好了以后。李牛蛋也学着张良。在黄袍山附近的小山腰中归隐尘世。只留下了后世一段关于这种突然出现奇异病情的相关传说。至于病情出现的原因。直到现今的道教。也是一段千古难寻的未解之谜。而魂乳这个词。却是在北宋的时候第一次被一个道士提起。” 瘦猴陈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魏子通。 “而这个道士道号广成子。在道教历史上并不出名。甚至除了这个道号之后连他的真名真姓都不知道。而在广成子的描述中。他也曾碰到这种一直记载在道教历史上的奇异病症。而且针对这种病症做过一系列系统的研究。但研究结果并不乐观。甚至除了一些基本的猜想之外连病症的源头都沒有找到。而随着他的猜想和研究。魂乳这个专门形容病人眼睛流白水的词也第一次出现在了道教的医学典籍之中。” “这就是你们取不冻红泉的原因吗。想不到你们对道教的秘辛还挺了解。” 听到瘦猴陈讲到这里。魏子通说了一句。开始紧接着瘦猴陈讲了下去。 “根据广成子的研究。得这种病的人魂魄都会比一般人要厚实许多。要知道。魂魄是精气神。是沒有重量之分的。而得了这种病的人。魂魄是会重上许多。就好比是两个魂魄叠在了一起一样。一个魂魄背着另一个魂魄。只不过魂魄上面究竟会不会附着另一个魂魄。就完全的不得而知了......” “那按广成子的理论。两个魂魄叠在一起。就沒有办法分开了吗。”
一旁的瘦猴陈问道。 “不。” 魏子通摇了摇头。 “你还是沒有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两个魂魄叠在一起。只是广成子针对这个病症的一种比喻。魂魄会厚重是两个魂魄叠在了一起......其实魂魄真正会不会叠在一起。就连广成子自己都不知道。而他只不过是针对这个病症做了一种猜想。魂魄叠在一起。会使人的躯壳多出一副阴阳(道教认为。人的体内因为三魂七魄的存在。会形成一种精气神的转换系统。这个系统名叫阴阳。也就是现今医学上的循环系统)。身体负重不了。就会从眼睛里流出白水(广成子称其为魂乳)。” “那有沒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沒有......” 魏子通摇了摇头。 “就如刚刚所言。这种病在道教历史上就和艾滋病一样。是沒有办法医治的。而且这种病在道教历史上也仅仅出现过三次。至少有文字记载的记录是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有绝大部分人在同一时间染上病症。且医治的方法也只有野史中记载的张良的竹简。除此之外每一个得病的人都挨不过三年。” 魏子通说到这里。故意的顿了一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亨利。这才接着说道。 “至少在道教历史上。得了这种病的人最长时间是活了三年。其他的。一年到几个月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