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借钱难
白雪总是有些手段的，因为平日里高傲，小心眼爱计较的缘故，在同学中很不讨喜，这次被叫家长，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你女生为甚。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跟班主任说了什么了，白雪依然是班主任的宠儿。 麦冬虽然刚刚开始的时候很不情愿补习，但是被迫于初蝶的“yin威”，也妥协了，况且她发现初蝶总会给他们讲一些取巧的办法，比老师分析得还要透彻易懂，好像学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初蝶照旧在课堂上挂羊头卖狗rou，因为座位靠后的缘故，她的小动作万幸没有被老师发现，况且不论课上什么时候被老师提问，只要老师重复一遍问题，初蝶都能流利的回答，哪怕细心的语文老师有所察觉，也没有勉强初蝶。 学校里的事情发展得蛮顺利，但是家里却并不是一帆风顺。 也不知道初母是怎么同初父商量的，在初蝶的不懈努力下，一家人达成共识借钱也要买房子，可是在冲谁借钱上发生了分歧。 “这些年省吃俭用，家里能凑出四万六千块，留下六千块应急备用，向亲戚们借两万，你看行不？”这次，初母同初父商量倒是没有避讳初蝶。 初父皱眉，“两万有点多，咱俩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才两千，还有家庭日常开支，一年省吃俭用也就攒下一万五千块钱，要一年多才能还完债，还有剩下六万的房贷，这是不是有点多？”性格谨慎的初父又有点犹豫，但是还不敢明面上反驳初母。 闻言，初母也有点沉默，有点丧气的说，“我们试试看吧，初蝶的成绩很稳定，考进市中心的高中肯定没有问题，我们在市中心安家落户总方便照顾她。” “好，我妈那里握着一比十多万的存款，我试试去。”涉及到宝贝女儿，初父也点头了。 “我下周去问问初蝶大姨和舅舅吧。”初母说得不是很有底细，初蝶姥姥的养老钱早就借给舅舅做生意了，所以能借到多少真是个未知数。 看到父亲要出门的模样，想象记忆中的奶奶，初蝶也跟着起身，说，“爸爸，我陪着你去读大伯家。”初蝶爷爷早逝，初蝶奶奶一直住在大伯家。 在初蝶的印象中，奶奶一直很偏心，三儿一女，最不喜欢二儿子初父，甚至时常为难初母，偏偏初父很孝敬。 “老二，来得正好，你嫂子刚刚炖好猪爪，来咱哥俩喝一杯。”看到初父先前一愣的大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热情得抓着初父的手便往里屋走，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需要大哥帮忙。”相较村长大伯的客套，初父的话显得很生硬。 “大伯，几天不见，您更精神了。”初蝶说得倒不算是假话，谁又能想说的几天，实际间隔了十多年？ 大伯略带得意的笑了，大声说，“呵呵，初蝶的嘴越来越甜了。” 兄弟俩闲聊几句话，实诚的初父就直奔主题了，“大哥，你手里富裕不？我想借点钱。”初父的想法是，若是大哥这里方便的话，他并不愿意往母亲借养老钱。 这话一出，大伯的笑脸立马凝固了，然后干咳几声，缓解下因为他的停顿而显得刚噶的氛围，问，“老二，你想借多少？” 初父有点踌躇，“一万方便吗？” “一万？”大伯的嗓门瞬间拔高，大声喊道，“老二，你干啥事了？需要这么多钱？” “我们单位有商品经济房，很划算，我想买一套。”初父解释。 听到这话，大伯的脸色更难看了，“老二，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不像你在事业单位工作，每天在办公室呆着也能赚一千多块前，我家刚盖的新房，你嫂子也没工作，这生活。。。。。。”吸一口烟，大伯继续说，“若是一两千块钱，大哥给你折腾折腾，也能挤出来，这一万，可不是小钱。” 初父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大哥，眼中有怒火，旁边的初蝶更是低头冷笑，大伯这是哭穷吗？ 去年，竞选村长前，大伯说需要在镇上走动一下，跟初父借钱，初父可是二话不说便将家里所有积蓄三万块钱借给他了，今天春天，大伯家才把钱还上。 “大哥，这次单位的楼房位于三环，价格又只有外面的一半，机会实在难得，可我们手头差两万块钱，”到底是有求于人，又是亲兄弟，初父按捺下心底的暴躁，好声好语的继续解释着。 “大哥，这钱我明天就能还给你，不，年底就行。”咬咬牙，初父连忙保证。 “不用说了！”门外响起另一道声音，“老二，你们安分的在村里过日子不就行了，再说不是有房子吗？干嘛还买房？还往老大家借钱？！”初蝶奶奶拄着拐杖走进屋子，为了表示她的不满，用力的拿拐杖敲打着地面。 “妈，您来了。”兄弟俩看到母亲进门，反应却不相同，大伯松了一口气，初父很是无奈。 “老二，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买房！”看到两个儿子恭敬的模样，初蝶奶奶更是硬气，直接命令道。 “妈，初蝶明年就考高中了，况且那楼房距离我上班的地方也近。”初父无奈的解释着，语气很是委婉。 “什么？你这个不孝子！还会跟我顶嘴了，我再说一遍，不许你买房！”奶奶非但没有因为初父的话软化，反倒更是气愤，直接拿拐杖指着初父。 “妈，您歇歇火，老二，还不快答应妈。”大伯也插嘴了，嘴角小幅度的上扬，若非初蝶观察仔细，肯定不会发现大伯在幸灾乐祸。 “妈。。。。。。”一直都是孝子的初父为难了，黝黑的脸色涨红。 “奶奶，您可以给我们家一个理由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买房？”初蝶微笑着问，笑容很灿烂。 若是了解初蝶的人肯定知道，这是初蝶很生气，很生气的表现。 “混账丫头，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初蝶突然的问话让奶奶恼羞成怒，脸上的皱纹纠结在一起，使劲瞪着初蝶，骂骂咧咧。 “奶奶，我决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您理由。为什么我们家买房就是不孝？”初蝶仿佛没有感觉到父亲在拽她的衣摆，不弃不舍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