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燕麦
以沫跟大树两个人走了很远了，大树问以沫去哪里的时候以沫总是往野葡萄的地方走。终于大树看到眼前一大片野葡萄的时候两眼放光！他急急忙忙的把篮子从背上拿下来不小心把下面以沫的斗笠都打掉了。 以沫看着阿哥的高兴劲儿忍不住的偷笑：“阿哥，你慢点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再说了葡萄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干嘛这么急！” 阿哥一边往篮子里放葡萄一边说：“赶紧多摘点，娘最喜欢吃着东西了。”两个人开始行动，一边摘以沫一边给这个傻阿哥敲敲边鼓。 “阿哥，这么多葡萄如果我们几天过来一次可以吃好多天。咱们在多挖点野菜你说你撑到发粮食不？” “应该可以！毕竟这么多呢！”一边摘着大树还不忘记往嘴里塞。 “万一其他小朋友都来呢？全村的人不一会就摘没了！”大树哥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摘。然后他突然转过身对以沫说：“阿妹，不要告诉其他人。没有野葡萄他们饿不着但是我们会挨饿的！” 以沫笑了笑开心的说了一声：“好！”然后继续摘！摘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又去挖了点野菜，阿哥的弹弓打的特别好还从树上打下来两只野鸟。以沫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据说能吃，这个说的人就是大树。 回家的时候天马上就要黑了。姜喜春看到两个孩子的收获眼睛都湿润了。抱着完好无损回来的以沫亲了又亲。这下好了解决了这些天的口粮。 大树去了祠堂把那些人叫到了自己的家里叽叽喳喳说了很多中心思想就是让大家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当然野葡萄的事情就成了大家公认的秘密。只能在他们这些人中间流传并且分配好了组轮流去晾晒、采摘。娃小石英俊的小脸看着以沫偷偷的笑，他原本以为她要自己吃，没有想到是她为大家保密。他黑亮的眼睛闪烁着深不见底。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很快。以沫原本觉得特别难熬的日子在这山中村子里过的倒也是逍遥自在。这些天不是跟着村里的其他孩子玩游戏。就是偷偷的跟着那些采葡萄的人去海吃一顿。有时候大树不忙还陪她去山里找野果吃，什么野核桃、野蘑菇还有一种跟樱桃大小差不多的红色小果子特别的甜。相比之下酸枣虽然有营养但是却没有这个小果子甜。 他们还找了一些野生的大燕麦！以沫虽然是孩子但是不用上学很是清闲就一点点的拿着石头搓。把谷皮晒干搓掉皮然后再拍成扁的，就跟超市里买的大燕麦一样。以沫看着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大燕麦差点哭了！想吃个大燕麦超市三块钱一斤！现在自己努力的那么久只有那么一点点心中无限的凄凉…… 为了以后有大燕麦吃以沫还特地留了种子。最近以沫发现娃小石那个家伙好像特别闷，其他小朋友玩游戏打着玩只有他闷闷的坐在那里发愣。 好几次以沫跟他说让他去玩他都摆摆手，不仅如此对于小朋友喜欢的东西比如说小蚂蚱！知了！他都很不在意。他只有一样爱好就是捉鱼！想想还真像城市里有钱的男人，没事喜欢钓鱼想事情！ 农历六月初一，这里原来也是过小年的。每个月的初一阳城都会派人专门的把补贴的粮食发放下来很少有拖延的。但是由于今年涝灾严重很多路都已经被洪水淹没。并且娃村还淹没在水中。 娃村跟姜村相连，是姜村去阳城的必经之路。现在娃村被淹没了姜村也就开始断粮了。除了姜喜春看清了形式，让祠堂那些娃村的村民还有自己的孩子在大山里找吃的倒是存下不少的干货。他们找的野菜或者野果多了就用竹席摊在太阳底下晒干！六月的太阳虽然在大山之中并不炎热但是晒这些东西快得很。 其他的族长都在等阳城的粮食，他们太信任阳城了都说就算是娃村淹没了也会找路把粮食给他们送过来！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阳城除了用信鸽告诉他们自食其力并无其他动作！八个族长无奈的把自己藏的粮食拿出来分给大伙！并且全村人都开始进山找吃食儿！ 有族长要求管事儿联系阳城，要求补贴粮食。被姜喜春几句话堵了回去！水灾谁也没办法！除了娃村那条路旁边都是陡峭的山根本过不去。除非是长了翅膀的小鸟！ 过小年也就意味着今年已经过了一半了，以沫刚开始不知道日期。现在明白了这里走的农历。来了有一个多月了，每天过着神仙般的田园日子。 以沫依然没有见过其他三位哥哥，见到的只是大树。还有一个树根儿。树根儿是大树的弟弟，自己的五哥。他虽然是五哥但是过继给族长姜美华了。有事儿没事就喜欢往家里跑，倒也不生分。 这天天气晴朗，以沫坐在院子里树下的石凳子上发呆，双手放在石桌上脸贴着手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指甲盖！她想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喝奶粉？现在老公跟孩子估计已经崩溃了。 离开家没想到自己竟然对家如此依恋。以沫一边想泪水就想流下来。 “嘭！嘭嘭嘭！”的敲门声打断了以沫的思念，她仰头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咽了下去。她踮着脚尖去开门。门刚开就见姜彩云火急火燎的进来，撞得以沫差点倒过去。 “你娘呢！还管不管事儿了！” 看着这个女人身穿枚红色棉布开衫，身下白色棉布布裙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污点一双绣花的方口鞋上面全是泥巴已经看不清上面绣的什么图案了。头发挽起来插了一根光滑发杈的木头。她扯着嗓子喊：“还有没有人管事了！！” 以沫看架势赶紧跑进屋里，娘跟大树出去了家里只有她自己看着这个来者不善的姜彩云。因为自己现在还是孩子总不能跟大人起冲突。以沫只能表现的很害怕，她瑟瑟发抖的看着姜彩云然后声音颤抖的说：“婶子，我娘没有在家跟大哥出去找吃食儿去了。” 姜彩云眼睛朝下斜了以沫一眼，然后快步去屋里掀开帘子眼睛往屋里撒。来回把院子里的屋子看了一个遍说：“小妮子，告诉你娘让她赶紧去阳城给我们去领粮食！饿死人的话看她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就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