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呼之欲出
没有永远暴露于阳光之下的阳谋,自然也没有永远隐藏在阴影之中的阴谋 “可以呀!若是早知道小然有此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一日便该当由你去修史馆内默记此经啦!”李臣观见欧然转瞬间便已将烂熟于胸,十分惊讶的说道。而欧然则连忙摆手道:“二师兄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点本事那里能通得过不良帅的一番考校。若是那一****替二师兄你前去单独面对不良帅,只怕早已经倒地不起了。”说完,屋中之人全都笑了起来。 原来,但凡是想要进入修史馆翻阅的人,除了是被不良帅认可的人之外,必然要自己通过他的严格考校。否则即便是像李臣观这样的人,也不能进入修史馆。而欧然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距离李臣观还是有着一段的距离。自然是无法通过考校的。 这一边,欧然等人总算是顺利的得到了全本的。而另一边,武承嗣等人此时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也并不奇怪,此事一直都只有真刚与悬翦二人知晓端倪。眼下情况未明,真刚自然是不会将这件事透露给武承嗣。至于悬翦,他就更加不会透露此事,当年自己的六个兄弟都是死在这件事情之上。他不想真刚,早已经不愿意提起此事。 现在,最让武承嗣他们上心的,自然便是捉拿徐敬真的事情。在将那一日从客店之中系数捉拿后,又在不久前将他们像诱饵一样全部抛洒出去。在他手下的密切跟踪与监视之下。那些人虽然不敢违背武承嗣的意思,在之前所有同徐敬真的联络点全部放下了武承嗣让他们留下的密信。但是,几日过去了,整个洛阳城中平静异常,连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生。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徐敬真已经现了端倪?”武承嗣的心中万分惊讶。想来也不奇怪,定是那一日大张旗鼓的抓人引起了徐敬真的警觉,暂时停止了同这些人的联络。既然如此,武承嗣还需要更多的耐心才行。不过,令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徐敬真,却并不是故意不与这些手下联络,只是因为身不由己罢了。此刻的他,已经被那个向天后武则天敬献铜匦的鱼保家给秘密软禁了。 鱼保家此人,虽然只是的京城小官,家中却还十分宽敞。不过与一般人家不同,家宅虽大,似乎并没有什么空闲的地方。到处都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器具和物品,看的人眼花缭乱。这些东西,自然就是鱼保家辛苦弄出来的玩意。而像被武则天看中的铜匦,以及被索元礼喜爱的铁笼,便是出于这些物件之中。不过眼下,鱼保家却早已无心去料理这些物件了。原因嘛,自然便是正在他家中的徐敬真其人。 原来,那一日鱼保家正在洛阳街头闲逛。突然,他似乎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街边墙角的一对乞丐之中蜷缩着。于是便回过头来细看,大惊之下,竟然现其中的一个乞丐正是徐敬真!心在大骇的他连忙转过脸去,而后者也似乎现了他异样的眼神,连忙不动声色的独自离去。于是,心内惊惧不已的鱼保家便指使家中的两个人跟在乐徐敬真的身后,摸清了他的藏身之地。便在那一日的夜半时分,将他绑到了家中相见。原本是想立刻将他杀死灭口,却没有想到徐敬真居然有恃无恐,说是自己的部下张嗣明一旦不见他定时出消息,便会将当日扬州之乱中侥幸不死之人的名单上交到朝廷手中。无奈之下,鱼保家只能手握徐敬真这块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将其软禁下来。 这一日,软禁之中的徐敬真让看守他的人唤来的焦虑不安的鱼保家,笑着说道:“鱼大人,今天是我向手下之人通报自己安好的日子。现在的情形,想必鱼大人自然不许我自己前去。这样吧,我写一张纸条,烦劳鱼大人安排人手送到城北城隍庙门前一对石狮子的雌狮像下。”说完,便将手中的纸条随意丢到了鱼保家手中。后者脸色铁青,面上抽搐了几下,一言不的转身离去。 是夜,默默关注了一日洛阳城北城隍庙的武承嗣府中之人,正打算趁着无人在此打个盹。突然之间,便看到他们负责盯梢的城北城隍庙边,正有一人趁着月黑风高,悄悄的将一样东西塞到了那雌狮子石雕的下面。然后一脸警惕的离开了。武承嗣的手下瞬间便来了兴致,他们一面分出两个人秘密的跟踪这个半夜前来的神秘人物,一面前去将雌狮子座下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火急火燎的便送回了尚书府内。 “我无大碍,各安其位!”武承嗣默默的读着这刚被手下传回来的纸条,心中苦思冥想。 “不是说这个徐敬真行事都是单向联系么,为何这一次会向手下说明自己的境况呢?”武承嗣心中满是问号。这时,手下那个送回纸条的人继续说道:“回禀大人,我们已经派人去跟踪那个送信之人,想是很快就能有消息了。”正说完,便看到两个人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尚书府内,眼见武承嗣正在堂中,连忙跪下回禀道:“大人,属下等无能,今夜前来送信的家伙,在洛阳街头似乎故意在绕圈一般,我等跟了几条街便跟丢了······” “好了,不必再说!”武承嗣打断了他们的话道。然后回过头来对一旁的管家道:“看来那些家伙还有事情瞒着我,你现在就去送他们上路!”语气之中透着凌厉无比的杀气。管家浑身一抖,连忙躬身退去。其实,那些人自从被武承嗣抓住后,便早已难逃此厄运。只是来的时间早晚罢了。 “你们继续前去盯着,一定要将今夜前来送信的人抓住!”武承嗣冷冷的说道。在他看来,原本手到擒来之事现在弄得如此复杂,让他不免心烦意乱。甚至忘记了再向那些被他从客店之中抓住的徐敬真手下询问此事。其实,若是他闻了,便有可能会猜到徐敬真现在的处境,也不至于后来被武三思“抢去”这原本唾手可得的功劳了。当然,真是后话。 却说另一边,武三思见上官婉儿离去,便一脸和颜悦色的问起那个在尚书省门前遇见的那个五品郎中道:“近日以来,这尚书省内有什么古怪之事么,特别是兵部这边?” “这······”五品郎中见武三思突然问出如此一个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今日武三思同上官婉儿二人同时出现在了尚书省和兵部,这才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古怪的事情了。 “这样吧,你先好好想一想,明日本官再来!”见他有些疑虑的样子,武三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便不提问,缓缓离开了尚书省。而此时,五品郎中回头一看,只见宰相裴炎正在不远处望着他,满脸的阴沉······
武三思离开之后,早一步离去的上官婉儿,此时已经回到了上阳宫中。 “婉儿,事情办得如何?”见婉儿回来,武则天放下了手中的奏章,一脸关心的问道。看来,此刻的她是急于要将那个内jian抓出来放才会安下心来。 “天后容禀。”婉儿微微欠,然后说道:“婢子方才在尚书省将此事告知了裴炎裴大人,他似乎······”说道这里,婉儿有些犹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这么明显的暗示,武则天哪里会看不出来。 “裴炎如何,婉儿你不必顾虑,接着说!”武则天面不改色的说道。接着,她将所有的人全部唤了出去,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了她与上官婉儿两个人。 见身边已没有了闲杂之人,婉儿接着方才的话道:“婢子察觉到今天裴大人在听到塘报之事时显得有些过于惊讶了。那一日的塘报可是从兵部转到天后的手中,他即便没有亲自看到,也该知晓这其中的内容才是。既然如此,以他的智慧,又如何想不到泄密之事。可他的表现,倒是像从未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一般。”说完,便低头不语。 武则天听完了婉儿的一番话之后,半晌才说道:“这内jian之事,原本也只是本宫和武三思二人的猜测。裴炎不明就里,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可能是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深思吧。”武则天缓缓说道,似乎并不同意婉儿对于裴炎的怀疑。可是婉儿知道,虽然武则天嘴上并没有对自己的话表示同意,但是在天后的心中,却已经对这位裴大人产生了相当的怀疑。 而对于裴炎,他似乎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尚书府门外,见武三思离去之后,他便迈着略显老态的步伐,缓缓来到了那个五品郎中的面前。后者见宰相大人朝自己而来,连忙拱手欠身。后者微微一笑,问道:“方才武大人问了你什么了,你是如何回答的?” “裴大人,方才武大人询问下官,这尚书省内最近有何古怪之事,下官还未及回答,武大人便让下官明日再来回话。”五品郎中说道。裴炎听完,心中稍定,微笑着说道:“近来兵部塘报除了差池,你等可要小心回话才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