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威胁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并加关注,给更多支持! 烛光静静的摇曳着,养心殿中一片寂静,掉针可闻。。 辛郁紧紧蹙着眉头,脸‘色’黑沉,手中紧紧攥着发簪,若有所思。 却要的消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当鸢,一切才能皆大欢喜。 却要深埋着头,地上少主的影子,有几分的落拓,深深的刻进他的眸子中。 他明白这个决定对少主来说,何其艰难。但终究是国家大局首当其冲,儿‘女’‘私’情却是其次。 所有的事情,太巧合不过。刚好湿毒来袭,刚好皇甫英身在高凉郡,又刚好他是为齐文鸢而来。若说是冥冥中的注定,丝毫不为过。 “却要,转告皇甫神医,他说的事情,本王不会答应的。” 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辛郁脸上的表情有些恨恨的,眼神中写着一抹坚决。 却要闻话,心中一凛,不敢置信的抬眸望着他,弱弱的开了口:“少主,您要三思啊,全郡的百姓都仰仗皇甫英救治……” 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中。 辛郁黑着脸,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巨大的响声,响彻在整个大殿之内。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高凉郡中明明当家做主的人是他,却接二连三的被人威胁。先是母后,再是皇甫英,他厌极了这种感觉。 他惯不会相信身为一国之君,除了答应被人开出的条件,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前来争夺的人愈多,他就愈发觉得齐文鸢的弥足珍贵,再也不愿轻易放开了手。 “明日,你……”伸手示意却要到自己身旁,凑在却要耳旁,一阵低语。说着话,他的面上流‘露’出一抹不轻易见到的暴戾。 却要听着,面‘色’迅速的变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到底是触到了少主的底线,他心下顿时惴惴。 窗外的夜‘色’深沉,不见星光,像是永远不会在亮起来一般。 树木的影子,隐没在夜‘色’中,身躯几不可分辨。 齐文鸢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辛郁今日的话,犹自回‘荡’在脑海中。他是真的愿意放自己走么,多呆在王府一天,她心中的不安就加深一层。 算算天数,师兄这会早该解决好二皇子的事情,再折转到蓬莱山中才是。只是,一等再等,望穿了秋水,师兄的影子,半分也瞧不见。她难免心中焦急,想去凤翔城中一探究竟。到底是陈朝的保密工作到位,还是高凉郡中讯息传递缓慢,她不得而知。 一切的真相,像是掉进大海中的细针,寻不见,‘摸’不着。 第二天一早,却要便匆匆的行动了,带着十几名的护卫。 太阳刚爬到枝头,懒洋洋的散发着光芒,空气里的温度,依然冰冷的让人唏嘘。 掏出令牌,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带走了皇甫英,留下满客栈的嗔目结舌。 少主昨晚说的话,一句一句回‘荡’在脑海中,既然皇甫英不知软的,就来硬的。 他虽然想出声阻止,却是忍住了。毕竟,他太了解少主的脾‘性’,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皇甫英亦步亦趋的跟在却要身后,淡淡笑着,英俊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惊慌。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所以,脚步走的亦是云淡风轻,丝毫不像是别人抓捕,反倒像是闲庭信步。 客栈中的掌柜与店小二,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连连追了几步,当路跪倒,诚惶诚恐的向却要求饶让他放了皇甫英。 皇甫英闻声只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们起来。他的心中再清楚不过,高凉郡王眼下有求于他,‘性’命自是无忧。只是,要想顺利救出齐文鸢,却是有几分的困难。 想到此处,他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望向沿路上树木顶。寒冬时节的树木,叶子早已调的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平添了些萧索之意。 却要的脚步缓慢,不时扭头打量着皇甫英。瞧见他气宇轩昂,神‘色’平静,心中的敬佩之情更盛。 事先安排了几个人,备下了轿子。一行人刚走至府‘门’口,就有专‘门’的人将皇甫英“请”上轿子。 皇甫英的事情涉及重大,在下最后的通牒之前,不得不先小心翼翼的瞒着其他人。 悄悄将皇甫英带进了养心殿,辛郁早已等在殿内。皇甫英一到,他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微笑着弯了身子。 “皇甫神医,你的大名本王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辛郁的眼角微微的上扬,脸上虽然笑着,语气中却听得出几分不愉快来。 他对行医之人,一向敬佩。只是,因为涉及到齐文鸢,他就不自禁的厌恶起来。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要将齐文鸢带离他的身边。 皇甫英拱了拱手,向新郁行了一礼,神‘色’如常:“王爷谬赞,草民自是不敢当。区区贱命,何足挂齿。”凌厉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的退让。 几句寒暄之后,辛郁招呼他坐在,又命令一名小宫‘女’端来茶水。 皇甫英恭谨有礼的端坐着,心中却‘波’澜起伏,也不知鸢儿住在哪座宫殿。 方才轿子抬进宫中的时候,他只透过缝隙看了看王府的大致面貌,的确大气轩昂。只是他生‘性’不喜这些个深宫大院,以致于那年刚出师,因着师父的名头,以及他自身的不凡。皇宫中的人一眼瞧上了他,亲自派人请他到宫中行医治病。 成为一名御医,是全陈朝绝大多数大夫朝思暮想的事情,但皇甫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所以,那样的地方,他避之唯恐不及。 后来,他云游四方,名气日盛。娶得貌美妻子,生下皇甫弦。所有的一切,无不证明着他当初选择的正确‘性’。 辛郁抿着茶水,漫不经心的瞥了皇甫英一眼,道:“近来郡中流行的湿毒,皇甫神医可曾见过了?” 皇甫英点点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像是弥勒般温和:“自然见过,而且深谙医治之术。若不是如此,王爷又怎会这般兴师动众的请小人来这王府之中。”
他的回答,直接了当,反倒让辛郁有些招架不住。 “皇甫神医果然聪慧。本王今日请皇甫神医前来,是想留皇甫神医在高凉郡中治病救人。除了上次那个条件以外,皇甫神医想要的赏赐,本王可以一概答应。” 辛郁说着话,炯炯的目光盯着皇甫英,像是要将他看穿,看透一般。 若是皇甫英治愈了湿毒,齐文鸢的不祥一事,便能够暂且搁置下来,母后和百官,亦无理由再逐人出宫。 他心里盘算着,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皇甫英并不是见利忘义之人。 皇甫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从椅子上起身,歉然的福了福身子:“草民只有那一个请求,若王爷不答应,草民这就离开便是。” 上次试探过却要,他就确定了齐文鸢尚在王府中,所以,这一次来王府之前,他就做足了准备。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透‘露’出一抹不可轻易撼动的坚定。 “皇甫神医,实不相瞒。因为湿毒的事情,齐姑娘‘性’命堪忧,朝堂上的百官纷纷上了奏折,说是齐姑娘带来了湿毒,让本王除之而后快,方才能安定人心。”辛郁将茶碗盖握在掌心,眼睛并不看皇甫英,而是盯着脚下的地面,似是若有所思。 顿了一顿,他恍过神来,双眼从地上移向皇甫英身上,继续道:“我想皇甫神医,应该也不想让齐姑娘落上这样的罪名吧。” 他用食指叩击着扶手,端着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皇甫英的心头一凉,不自觉的皱了眉。想不到齐文鸢如今的处境,竟是这般的不堪。 要是出了岔子,又该如何。他一边寻思着,眉宇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忧‘色’。被百官讨伐,成为千夫所指,被冠上不祥的罪名,对一个小‘女’子来说,实在太也残忍。 他来之前,倒未料想到此节,不由得忧心忡忡。良久,他抬起头来,看着辛郁,定定的说道:“王爷,湿毒源自西域。鸢儿她从未到过西域,谈何带来湿毒,太也荒谬。” “本王亦是这样辩驳,但现下高凉郡中一片人心惶惶,若不找个理由来,谈何稳定人心。” 辛郁扬了眉,忍住心中不悦的情绪。遇到棘手的事情,无法处置之时。稳定人心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个替罪羊揽下所有的最名。然后,一切不了了之。 先前他还是皇子的时候,高凉郡中就有过许多类似的事情,倒在一定程度上起了些积极作用。 那时,他便看不过眼,亲自跑去父王身前,为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人含冤。 父王只是轻轻拍了他的头,嘴角上‘荡’漾着一抹无奈,郁儿,人生在世,难免会有些不公平,等你长大了自然明白。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也确实明白了父王的良苦用心。 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齐文鸢,他深爱的‘女’子。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