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拒绝郑希
郑希怎么会看上他?秦心倒抽了一口气,这时候提出这种事情,不是给她为难么?现在自己是依靠着郑家,若是直接拒绝了郑希,那她还怎么在郑家住下去。可也不能答应他啊。 “姑娘,你很为难?”秦心半天不回答,郑嫂子又补了一句,“若你为难的话,下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秦心半起身,退后两步,忽然跪下。郑嫂子吓了一跳,赶紧拉她起来:“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秦心不起来,看着郑嫂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郑嫂子,阿岚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而且,这些日子,阿岚给您和郑希添了不少麻烦。阿岚此生无以为报,但,阿岚自己的感情是一团乱麻,实在没有勇气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请嫂子谅解。郑希是个好人,是阿岚配不上他。” 秦心这么煞有介事地一跪,到让郑嫂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干巴巴地笑了笑,挽了挽两鬓的碎发,“我也就是替儿子问问你的想法,若姑娘同意就好。不同意,也罢了,是郑希没这个福气。姑娘不用多想,真的,不用多想。我们都是粗人,郑希虽然读了些书,却也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会计较这些的。快起来,快起来!” 秦心拜了一拜,这才起身。 郑希走了进来,闻着满厨房的饭香,笑着问道:“饭好了没,秦姑娘,你做饭怎么这么慢啊?” “好了好了,早都好了。”郑嫂子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嗯,可以吃了。” 吃饭的时候,和郑希坐在一起,秦心总觉的有些尴尬。郑希也感觉到了秦心的不自在,“你怎么了?” 秦心笑笑,“可能是太累了罢,没事,明天就好了。” “你没事就好。”郑希道,“那你吃完饭赶紧去睡罢。” 第二日,秦心照例去给盈盈上课,还没出门,郑希就跟着出来,对秦心道:“秦姑娘,我送你去罢。” 秦心摆了摆手:“又不是第一次去,你送什么。你还是好好地在家呆着罢,没准今天会有人要写信呢。”郑希是村里为数不多读书人,所以,除了下田耕作之外偶尔也替村里人写写书信。 郑希道:“昨儿个看你有些精神恍惚,我不放心。走罢,别推辞了,我送你去。” 郑希这么坚持,秦心也就没话说了。到了胡宅,胡莹莹今天居然等在门口,看见郑希,上前一把挽住郑希的胳膊,“郑哥哥,你怎么来了?” 郑希反倒有些不自在,“嗯,我送秦姑娘过来。” 胡莹莹瞥了秦心一眼,哼了一声,就自己进了屋。 讲完了课,胡莹莹狡黠地看了秦心一眼,微笑着问她:“秦师傅,清明时候村里要祭祖。你知道么?” 秦心摇摇头:“祭祖?” “嗯。十年一次,村长带着全村的男子去后山上的祖祠祭拜,女人就负责打扫祠堂,安排供奉的物件。”胡莹莹拽着她的袖子,央求道,“到时候咱们结伴去,好不好?” 秦心心有疑惑,但也不好推辞。 出来的时候,郑希竟然还在等他。一起走回去的路上,秦心还在想着胡莹莹要她一起去打扫祠堂的事情,便顺便问了问郑希:“郑希,清明的时候,村里还要祭祖么?” 郑希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年恰好又到了十年!” 倒是和胡莹莹的话没什么出入,秦心也就放了心。 村里的女人不多,除去嫁进来的,就只剩下秦心和胡莹莹还算年轻,干的也就比较多。擦擦抹抹,忙活了近四五天,才把祠堂打扫干净。第二日就是清明了,胡莹莹累的实在不想来,秦心就一个人进行最后的清扫,里里外外都搞定的时候,看天色渐晚,就准备回去。 不料,祠堂的门,不知被谁从外锁上了。 秦心只得借着朦胧的月色摸进后厢,后厢的窗子还开着,应该可以翻出去。走过窄窄的走道的时候,就听得外面响起轻微的淅淅沥沥的声音,秦心好不容易摸到了窗子,撑起来,迎面就是凉风,夹杂着一丝水汽。 下雨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撩起裙子,就准备往外跳。 雨却越下越大,地上漓落的全是水,布鞋浸湿了。她回身准备关窗,突然被一双粗大的手拦腰抱住,秦心陡然一惊,尖叫道:“谁?放开我!”
那人嘻嘻笑着,衣服也全部湿透,贴着秦心的背,秦心顿觉浑身不舒服,一边挣扎一边就要转身,不料背后那人的力气十分大,她挣脱不开,却听他一边笑一边开了口:“娘子,娘子,入洞房,娶你回家,我们玩家家——” 傻大! 秦心挣脱的更加厉害,那人全然不顾,将秦心抵在墙边,用力扳过秦心的脸颊,一双湿热的唇就凑了下来,秦心偏头,却还是挣不开,傻大那不是吻,像狗一般地在她的脸上胡乱地舔,秦心想呼救,最根本张不开,傻大将她的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就开始粗暴地解她的扣子。 秦心情急之下,膝盖用力一顶,傻大嚎叫一声,就弯下了腰。 她拔腿就跑,傻大却还拽着她的手腕,秦心心一急,挣不开,身旁也没有什么砖块石头可以防身的物件,眼瞅见傻大身旁放着的一包裹鼓鼓的东西,看样子比较坚硬,秦心眼一闭,捞起那个包裹就向傻大掷过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电闪雷鸣,傻大的额头渗出了血,可他还是拽着秦心的手不放,竟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娘子,娘子。你打我!” 秦心大叫不妙,果然,傻大突然松了手,捡起包裹,就向秦心追来,秦心跑不快,再加上雨大路滑,她狠狠地跌了一跤,傻大抱起包裹就砸了过来,一下比一下重,包裹的布已经散开,掉落的都是沉甸甸的银子。 秦心觉着自己额头上脸上也都是血和水,睁不开眼睛,隐隐有意识,却已经很模糊。 手摸索到发髻上的簪子,就在傻大又准备砸下来的时候,她拼尽力气,将簪子狠狠扎进了傻大的胸口,傻大僵了一下,嗫嚅着:“娘子......”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死了? 秦心惊骇不已,手哆嗦着去探他的鼻息,还没触上,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