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修了)
学习计划——(小修)
瞧何珵的惊吓样,素容:“要不——这样吧: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素容因此两手准备,要是敖清决定要考,是必选理科,而自己考文科,因此素容文理科的课本都准备上。
这些课本是找韦琛借的,不过韦琛在得知她的打算后,很大方全送她了,还帮她借了几套回来,还有无数的试卷、笔记,言明——不用还。
试题、练习册、英语字典则是素容找方伟业,拜托他在京帮她买回来的。
“呃——我应该是选文科吧?是不?”
“以你的专长——你还是回去跟何爷爷他们商量下吧。”
素容最后收口。
当年高一过后,何珵英文流产,语文一流,数学七流,化学一流,物理九流,历史一般,地理超强。政治及格。
别看何珵身高,可跑起来——咳——每年体育老师在叹气中,同情、无奈地给何珵打上六十分结束。
这般看来,何珵真是文、理难断。
当年何珵选的是理科,那时何珵正怒着她,对何珵这个时段的事情,素容是不清楚的。
还是后来与何珵和好,听何珵说起选科的无奈,自己应该选文科的,在一旁的敖清却吐了她的糟。
听了敖清的话,素容才知道何珵高中时的情况——这会素容——
何珵当时考不上,只能出来在市场做管理员,就是菜市场里收摊位费的那种,在当时的U省城这可是个油水十足的工作。
后来经过敖清的劝说,何珵才重考,考了个本市的三流大专。
读的是会计,出来后,回到原来的单位,就是市场的工作,不过从管理员成了会计员。
就因这工作,何珵趁着大伙下海,也跟着下海算了。
可这会素容亲身面对何珵的选科时——
何珵——“行了,这事关我后半辈子,行了,我回去跟爷爷、奶奶他们商量后,再说。”
敖清从收堆中找出语文、数学、英语三样书,递给何珵。
“啥!?”何珵不明白地看着手上的书。
“文科、理科,都得考这三样,你就先拿回去学习吧。其它的以后再说。”
“你们三个坐下!”胡丽在一旁边看不过眼。
“姨婆啥事?”素容道。
何珵、敖清也坐了下来。
“你们就打算这样?分试卷、分书就完了?没有什么计划?进程表啥的?要是遇到有不认识的、自学不来的怎么处理?找谁解答或是教你们?这些你们想过没有?要怎么处理?”再成长,性子再变,底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胡丽不想素容忙乱一年,却无效地白废一年时间,只能坐下来,给孩子提个醒。
“有的,不过得先决定文、理科,将科选好为前提,我跟敖清是文、理科。”素容、敖清不约而同地看了眼何珵。
“好了,我知道我是个意外,打乱各位计划,对不起。”
“呃——不是了啦,只是——其实也很简单的。”素容收回,正经地给胡丽解说起自己的计划。“姨婆,我的打算是暑假期间分早中晚班,早上学课本,争取学通读透。中午一开始有一节课用来讨论早上学习中不明白的,之后就背政治、历史等。晚上时,做试卷,重点理明。开学后上课时当复习、巩固。晚上到大伙一起,加重中英数三课,有不明白的,各人都有弱项,晚上再加强一下弱项,改善一下。”
“这计划好,我跟进。”
“那等我选好科,也跟你们一样。”何珵道。
“你们书读傻了呀!?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胡丽没好乞。
“姨婆怎么了?”
“是呀姨婆可有什么不对劲?!”
敖清也不能理解。
白眼翻翻:“请问晚上在这里学习,敖清难道读完后回学校睡,学校可是有校禁时间。还有你们是全能呀,那个不会,就问这个,这个有不会的问那个?万一有你们都不全的,你们找谁问?”
何珵瞧向计划人——素容。
“我不怕,我可以爬墙。”敖清想着有谁是全能型,可以将他(她)拉进来。
听到敖清的话,胡丽点点着,这孩子不错。
素容笑了:“咳——敖清,我知道学校侧门的锁错了,现在是卡着的,只要用小棒一挑,它就能开。”
“你怎么知道的?”何珵立即兴奋。是不是——
敖清看胡丽瞅着素容——眯起了眼睛,拉了拉兴趣地要说什么的何珵。
素容瞧着他们一脸你是不是做坏事了的样子,哎——当年跟她说的人正是何珵那家伙,说自己读书读疯了,有一次忍不住不上晚自习,可后来又后悔、胆子也小,只好匆匆跑学校去,结果校门已关,只好往侧门那处爬铁栏,结果爬上去后瞄到侧门用木条卡门,在外面有小棒子一挑就可以,从此小小的迟到成了何珵发泄压力的方法,而侧门就成了何珵的安全门。
“拜托,我可没干啥坏人,这是我无意中听教务长跟守校门的大爷说的,侧门没人走,锁坏了就算了,用东西卡住就行。我有次扔垃圾时,好奇地扭了个角,去看了下,才知道的。”
“是吗?我知道了!”胡丽抚拉了下裤子,将不存在的皱子抚平。
“姨婆,我说的是真的啦!”
“行,我知道了,我有不信你吗?瞧你样子的——”
何珵从小与老人同住,聪明的没有插话,假装自己不存在。
敖清咳了声:“咳——素容,我认识下学期就高二的学长,他叫贺璋,咱们数学可找他。级长叫项英雄,化学、物理是他的强项,这两样就找他。其他的学课——”
听着敖清将每一课有问题,可以请教的人选列明,胡丽很满意地瞅着敖清。要是这孩子喜欢的是她家素容,唉,可惜了——胡丽不满地暼了眼何珵。
“将每天的问题列出,我去找学长们请教。晚上回再跟你们解题。姨婆你感觉这样行不?”
“不错。很可行。”
这方法是不错,素容点点头,不过她有更好的方法。“咳,其它我不用这么麻烦!”
“你有什么好解决方法?”
“初一班的黄老师,地中海的那个。你们还记得不?”
“那个地中海?!不是吧!”
“黄源泽老师?”敖清记得一班班主任是个很严肃的人,除了上课,谁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只要上他的课,班上静言无声。
“他不是退休了吗?”何珵记得地中海一退休,一班气氛好得可以烧烟花。
“他——”
“你们都误会了,黄老师可是个好人。就是脸有点瘫。”
“他那张死人脸,还叫脸有点瘫?”何珵吓得一缩。
“何珵——”太不礼貌了。被敖清一暼,何珵嘟起小嘴,乖乖地收声。胡丽可惜之,素容同情地瞅着何珵。
“其实他很好说话,而且说话也风趣的。”黄源泽其实就住在铁道大院不远的另一个院子里。
那房子是他母亲单位分给的,他们一家大小七口人就与两个老人住在一起,而黄源泽给人的感觉并不好。素容以前也怕他,但后来黄源泽却给素容许多的帮忙。
那时后大院里双李家的李妮当时已读五年级,那李妮要考中考,就寻人初习。而这人正是黄源泽。
因李国志家正对素容,只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
东院是单间,西院却是二房的户型。
铁道大院以前没有围墙将东西隔开的,只是有人在后面的地种菜起了纠纷,日日吵个不停,西院的骂东院屋小心眼也小,东院的这下听了可火了,为什么西院的可以住二房的,而再还来欺负他们。
最后扯上了单位不公,无奈下,领导说中间的过道空地,一边一半,要是怕别人摘了你的菜,围起来好了。
铁道的不差钱,围就围,一下子围墙全起来了。将整个铁道大院一分为两,东西两院,西院的这会也生气,将唯一过道的门也不要,自己在西院的另一角开了个门,从另一头出。
而黄源泽给李妮补课时,素容有时听到,发现黄源泽虽不爱说话,可知道还真行,李妮的弟弟李暻才不过五岁正是狗也嫌的年纪。总是打扰李妮的补习,可黄源泽从不生气。
对李暻奇怪的问题,也很用心回答,而且黄源泽总是给李暻正确的回答。
当然那时素容是不知道黄源泽回答得对不对,可后来认识黄源泽后,才知道黄源泽的外公是出国留学回来的,每次黄源泽到外公家,黄源泽的外公就会给他一张问题卡,然后黄源泽就拿着本十万个为什么去寻答案。
而黄源泽还有一个比他大两齿的舅舅,外公给舅舅上课,黄源泽也得在一边听着,黄源泽外公是在大学教历史。可黄源泽外公会英、法、德三样外语,而黄源泽上小学前,就将这三门外语全学会。
而他大舅是学化学,时不时将他抽到眼前,专教他一些小小的化学实验。二舅是学建筑的,黄源泽后来会选语文,就是给外祖家给吓怕,咳——按黄源泽说,那是因为都学会了,就去学不会的吧。
素容曾问他是不是曾经过特殊时期,所以黄源泽变得张口无语?
黄源泽一听,却笑了,“你听谁说的?”
“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曾受过些苦,但我不笑,不爱说话,那是因为我喉咙长了个茧子。说多了话会痛。而是我牙齿不好,要是大笑太丑了。”
素容当时听了可黑了下脸。现在素容回味过来,想想师娘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妇人,会选这么个女子做妻子,还多年恩爱,倒觉得黄源泽根本不严肃,还风sao得很。
“天,初一天的要是听到这话——素容想不到你的喜好这款。”
“你们真是,你们不知道黄老师退休后,就给人补起习了吗?我打听过了一个月,二十天,星期六日,晚上上一个小时,二十块钱。”
“这么贵?”何珵一吸气,敖清也吓着不过细数了下,咬咬牙,每人六块多。
“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不贵了。等上课后,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物超所值。”
“其实找学长问,也不错!有不会的去找老师问就行了。”胡丽瞅敖清的样子。
素容接到胡丽的暗示,立即想到自己想漏的,脑子快速一转。“也行,有学长不会的,我们再去找黄老师去问也行,去他家问,我看他可好意思收我们的钱。”
敖清听了,脸上一松。
素容虽这样说,但她更倾向请黄源泽,李妮现在才三年级,黄源泽的女儿才嫁了,儿子也要一年后才开始谈婚论嫁。
黄源泽经过女儿婚嫁一事,现在已意识到房子问题,正四去寻外教,给儿子存钱买房子,只他外表严肃,小孩子看到都不喜欢,因此很少寻到工作。
有时只能到码头,做些会计工作。只是现在码头的工活不多,赚得也少。素容希望能帮到他。不原本素容算着,他们明年都考上大学,黄源泽还不得在这一带红上一火,曾想出师没捷身先死!
“那就这样,何珵回去后想清楚,选科的问题,敖清这试卷,抄好。还有这几本课本,你也带回老家,家里的事过了再回来吧。到时住我这就行了,我到何珵家睡。”瞧胡丽皱眉,素容立即说明。
“其实不用,我跟学校说好了,暑假期间也让我住宿舍。”
“啊——敖清你怎么说服学校的?”何珵。
“对呀,我也好有兴趣!?”素容。
“没什么,我不过是答应留在七中上高中。”敖清考完后,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考上一中高中部。
在考前,七中校长陈方同就找上他,说他只要上了全校十名,学校愿意跟以往一样,学费全免,伙食也包了。
敖清不知道别的学校会不会出这个价,但敖清很感谢陈方同当初对自己的伸手。虽然一中师资更好,但敖清相信自己愿意加倍努力,在七中也一样可以上大学。
自从决定提前高考,敖清就找陈方同,商量暑假在校留宿一事,陈方同一听他暑假要留宿学校,提前进入学习,那有不同意,立即批了。
“学费?”
敖清笑了:“照旧!”
“强——”何珵拇指一竖。
敖清接过数、理、化三本加一叠英语试卷。
“行——那事情就这样办!”
当天晚上,素容不舍地抱着甄幸福。“亲亲,明天就走了,想mama没有?”
“……”正扇着风的胡丽无语。
“来——mama给你读诗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素容一字字地指着书上的字,给甄幸福读着。读完一首,就亲一亲甄幸福,有时甄幸福会很兴致地睁着大眼,看着素容的手指,吚呀叫。
杜甫的春夜喜雨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是素容最喜欢的诗句,很有意境,感觉将自然万物之间正生息不断。
唐诗宋词完后素容又给甄幸福小朋友上起英文课,素容轻轻地哼唱着listentotheradio。
没多久有时会吐着小泡、舞动着小手的甄幸福小朋友,在歌声中慢慢睡去。
“长本事了,还会国际歌呢!”
“我听人家说,只要给孩子听多、教多,孩子就能学会。”
胡丽接过睡去的甄幸福,轻轻将她抱回床上,细心地搭了件的确凉的外衣。一边扇着风。“你呀,福妞还小,你当她是神童呀!”
“人家儿童学家说的,这叫潜移默化,可有用的。要是你常在她耳边读英文,这样长大后,她对英文的接受能力会比别的孩子强哦。姨婆回去后,你给幸福多背背当然姨丈追你时写给你的英文诗,一是教幸福、二是温故知新,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哦!”
“呿,没大没小,教坏老小。”老脸一红。
“姨丈可没将我教坏,我怎么就教得坏姨婆跟幸福呢!?”
胡丽怕了素容,立即转移话题:“这里真热——”房间窗外,那菜地上,本来有一颗樱桃树,正好可以遮住阳光,可后整棵树都冻得黒了,没办法素昌隆只好砍当柴烧了。“当年你爸就应该补种棵树。”
胡丽摇着扇子。
“原本想种的,爸还托走南方线的韦叔给买了种芒果树,可才种下,树就死了,倒是听韦叔叔说,给他弟弟买的荔枝树活了。之后爸妈忙起来,也没心管这地了。”
菜子,都是乱撒,那棵大了吃那棵。
现在胡丽一提,素容心在旧地方,重新种一棵樱桃树。只是这房子,自己打算卖丢,这——种还是不种?素容纠结——
许说何珵回到家
何珵回到家,与何堂亮、古嫚漫商量自己倒底是选文科、还是理科。
何堂亮摸了下何珵的头:“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文科优、还是理科强。”
何堂亮想了想:“那就先重点学习三门相同的课,语、数、英,其它的课程安高一的时间安排,按学期学习情况,看情况选科。”
“我听爷爷的!”何珵从小就特听何堂亮的话,放下心的何珵立即搂着给自己出主意的何堂亮,何堂亮也宠溺地给何珵摇着扇,有时祖孙俩亲蜜得连古嫚漫都吃醋。
给俩爷孙倒好茶,了在长椅上坐下的古嫚漫没好气地看着那爷孙俩。“你就纵着她,要是考不上,我看她脸儿往那儿丢。”
何堂亮在孙女耳边细声打趣道。“呵,看——你奶奶吃醋了!”
何珵在老人堆里可是人精,立即识趣地坐到古嫚漫身边,搂着古嫚漫不依地。“奶奶——你不疼我了!?这么说,可让人伤心了,心痛痛,你得给我补偿哦!”
“大热天的,松手,偿?补偿啥?你给我补偿呀,好呀!我等着呢!快——松手。你不怕热,我还嫌烙手呢!补”被搂得受不了的古嫚漫,朝何珵搂着自己腰间的手拍去,不过也没真的用力。
“哗,奶奶坏,爷爷快骂你家老婆子,不地道。看——打得我好伤哦”摸着被打的手,作出痛样,之后何珵摸着心,唔咽着依到椅背:“我的心受伤更重了,你老婆子要是不给我道歉,我明天少喝两口豆浆。”
“去你的,还少喝两口,你怎么不说你不吃不喝来着?!”
“老爷子,看吧看吧!你这是什么眼光,选了个狠心肠的坏嬷嬷,唔——你孙女我好可怜——”
“去,你可怜,我还更可怜,十多年,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天地良心,狗儿吃了,没良心的家伙,人小,气量更小。老婆子我没眼光,养了这么个反心的,造孽呀!”古嫚漫也摸手,拍椅子,摇头干吼。
“好了,还耍,小心过头,有你好受了。”何堂亮乐得看妻子、孙女在耍赖逗趣得很呢。说完孙女,又转向老伴:“这丫头就学你,好好的戏里那套都学上了。你也是的,多大的人——大热天,也不怕出汗难受的。何珵去厨房,把西瓜拿出来吃了,消消火。”
“收到!领导!出发——”一听到有西瓜吃,何珵立即向何堂亮、古嫚漫行了上礼立即冲进厨房。
一家三口子,又回归相好,你亲我爱地坐到小花园里,吃着西瓜,看着天上满满的星河,何珵坐着小木橙,一边享受着何爷爷的摇扇,一边听着奶奶说着一天的琐碎事。
夜里虽对未来有点担忧,但何珵放开后,安安心心地睡了个好、饱觉。
知道第二天胡丽要走,一早八点不到,敖清、何珵都来送行。
素容一路抱着甄幸福,时不时亲一亲,看得敖清满脸的怪异。还好甄幸福早上曾醒过喝了奶,不久又睡了,要不这般给人非礼,还不得哭喊。
何珵没好气,这人还真当自己是妈来着,不理会素容。
素容眼睛红红的,胡丽不理她,歉意地拉着提包的敖清。“敖清呀,不好意思,一大早的来送行,还麻烦你提行理!”
瞧不习惯素容那样子,何珵跑到胡丽身边,听着胡丽、敖清的谈话。
“姨婆没事,我是男生,本来就应该为女士服务,能为女士服务这是为的荣幸。”
何珵听了瞄着敖清的身高,还真是男生,可乐得笑了。
敖清听到何珵的嗤笑声,回头——果然,那家伙偷乐着,气得敖清发誓要高人一等(别想歪了,身高啦)。
“姨婆你自己小心着,别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
“行了!快回去吧!”胡丽已坐在火车上,朝在窗外站着的素容道。
“幸福要是不乖,你别老顺着,太娇气可不行。”
“嗤——你不心疼,我心疼。”这时车号响了,胡丽:“好了,车快开了,回去吧。”
“姨姨,你自己保重。”挥着手,素容满是不舍。
将胡丽、甄幸福送上火车。
何珵告诉敖清、素容,自己的选择结果。
何珵:“我跟爸爸说不知道自己是文科优、还是理科强。爷爷就让我行将相同的三门课给学好,其它的课程安高一的时间安排,按学期学习情况,要是那边强,算过后,就选那边,看情况选科。怎么样?我爷爷聪明吧!?”
“何爷爷这样也行,反正这学期是不浪废,也适合你的情况。”敖清觉得这样很好。
素容也点点头:“姜是老的辣。”当年何珵就是数学、英语差到,而且两边怎么选都一样,一边是化学一流,一边是地理超强,偏重不到那里。
“等会咱们去逛街,怎么样?”瞧素容的样子,何珵决定轻松一下。
“对不起,你们去逛吧,我就不去了,我中午就得走了。”
“呀?昨天怎么没听你说?”何珵。
“对呀,你能坐什么车?!”素容晓得到敖家沟一天只有早上的一趟车。
“先坐车到柳林镇,再坐车到前柳村,转驴车回敖家沟。”
“太不方便了吧,要是明天再走,有车直到,也方便点。”何珵。
“早上的班车也是沿途接下客,时间也差不多的,没事。”
“可你拿那么多行礼,那方便!”何珵。
“你忘了我暑假都住学校,行礼已放到一楼的学长那里。”升高二的,有些也决定不回家,继续在学校学习。学校就将他们集中起来,住到一个宿舍,敖清放到的床位就在那里。
“哦,明白,不过现在还早,要不你——”
何珵还没说完,素容就拉住了她:“行,是同一个地点上车吧?”
“嗯!”
“几点,十二点正。”
“好,那咱们中午送你。”
“啊——不用了~”
“要!”
“怪麻烦的。”
素容不理敖清,拉着何珵就往城东去。
“素容你刚才干嘛啦我。”
“你呀——就别难为敖清了。就算不带行礼,也有自己的事要干。等会去城东买些车上吃的给敖带着吧。”
因敖清学费、伙食什么的全免,敖清家里一个月才给他一块钱。后来何珵曾跟她聊天时,透露过,敖清上学时的情况。
敖清来回的车费就得三块二,敖清不用不花,一下学期下来也只有五块左右。回次家就没了。敖清又舍不得买吃的上车,搞得每次回家都象饿鬼投胎似的将家里的货都给扫了。
何珵当时还笑着说,敖家除了敖清,自家的两个小叔子也是一个款,何珵当时还感叹,他们学生时代确实比敖清那样小小年纪就为家计愁的幸福多了。
身为朋友,素容现在知道情况后,可不忍心,让朋友饿肚子。
“啊——难道,你是说?”何珵不傻,只是平时没人提点,就没往某方面想。
“好了,你就别说出来了,走——”
“那买给敖清的,咱们对半分。”素容对敖清很了解,这让何珵有点不舒服。
“就等你这话——走!”
这个时候包只有中式的,西式没有。买了几个咸饼,洗干净就能吃的李子,但不敢买多,就一斤,还去了之前买桃子的那摊主,结果没得买,不过摊上有大蕉,顶肚子,又健康,素容给买了二斤,呵就三只大大的大蕉,这些都是当季货便宜得很,几分钱就有一斤,倒是还买了四个苹果,这时的苹果可贵,不比上次的桃子便宜。不过都是国产货,个头小,四个加起来还不到一斤。
除了给敖清买苹果,何珵自己也给家里两老买了斤苹果,让两老稀罕稀罕。
因着干时间,两人没多逛,最后去了趟许明辉那,因着早,人流大多还在前头,许明辉还没到热闹期。
许明辉瞧素容:“哟,素容妹子早呀!这么早就出来逛街啦!?”
“辉哥早!”
“没哟这美人是谁,咱这么面善?”
别人要这么说素容可会当做风流子,可许明辉说,素容知道他是无意。“这是我同学何珵,辉哥忘了吗?”
“哦——原来是她,我就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她呀,你好呀美女。”
“辉哥你早!”
“辉哥,我来买几条丝巾,要送人呢,有新货没?”瞧货还是几前天。
“唉,忙着到城中找店,而且货也多,没时间进新货呢。对了,你姨婆回乡了没?”
“今天刚送她跟幸福回乡了。”
“啊,小可爱走了?!太可惜了,你嫂子可喜欢她呢!”他们想生孩子,看到可爱的孩子都移不开眼。
“呵,下次他们要来辉哥这看看。”
“行!”
“辉哥现在忙啥?”瞧现在时间也不算早,许明辉脚下却乱乱的散着些衣服。还有两个蛇皮袋扔在墙的一边。
“倒是忙着将货给清好搬店,唉!”
“辉哥,怎么了?”
“唉,别说了,想着要开新店,就将这里的货清一清,结果清出好多瑕疵货,嗱——就是这堆,一块一块五都没人要,就堆着,看了心都烦了。五毛钱还买出过几件,今天三毛都扔了,看能不能扔去,货太多,存着存着还真是——唉!”平时一、两件倒没什么,可货一多起来,帐一算,许明辉可是心痛。“卖不出去也就只能送人了,也不知道别人嫌弃不嫌弃!”许明辉指着还没来得及掏出去卖的蛇皮袋。
“有便宜的?我看看——”
“你看看吧,要有看中拿去,不收钱。不过先说好,真是烂得不是地方,唉!”
“情况这么严重??”有道是小数怕长计,那个老板也不喜欢这种情况出现。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拿十件衣服行不?”
“行!”
何珵可听得不好意思了,忍着冲口而出的话。
“丝巾、围巾全送我?!”
“拿吧!”
何珵心里突然觉得素容太厉害了,与土匪无异。
“好,那就先多谢辉哥了。”
“对了辉哥的新店找到了没?”素容边将货拿出来看了看,边与许明辉聊着。
衣服很多都有破洞,围巾也有些,是轻的就是丝巾,脱边的已是小意思了。想到后世许多名牌店消货尾,有很多也是有瑕疵,可还有许多人买。
素容不解,何珵就跟她说了,那是人家买回家将瑕疵DIY修饰住,想想名牌多少钱一件,可现在只要将小破处处理好,穿出去别人瞧着那可是一身的牌子货。
只现在的人还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买东西那有买破的?U省城也有人专门修补衣服,但用钱买一件破的回来,再送修补,还真没有做这事。不是没想过,而是丢不起这个面。
“还没定下来呢!”
“要是定下来,要人手,要我给你找不?”
“你真能给我找人手?”经过几天前素容的话,王玉珏越法地不想将这店给关了,而许明辉在妻子的分析下不想关这店。
“真的,骗你干嘛,你要是放心我,真心请人,我同学今天就回老家,我这就给他说一说,让他从老家给你寻个过来。一个够不?”
“你行事,我放心。暂时就一个够了。”要是城中卖得不好,回到城东,许明辉想着,只请一个,也不用炒人,刚好。
“那你什么时候要?”
“下个月前来,就行了,可以不?”他叔给他在城东找了个小店面,原是左右两边商家的小仓库,现在还得等左右两边的商家攞攞,腾出位子,到时还有收拾,时间倒是不紧,不过也总得先看看人再说,不合适还得另请。
“行,到时我带她来找你。”
许明辉瞧素容仔细地看了一袋子的货,将货分了两堆。立即来事儿了“妹子你这样分——是?”
素容也不拖拉,指着左边的:“这堆的货,破得不厉害,打修补的用一、两毛,补一下,还能卖,不过也得打个折,给人家说清楚。
这堆的就厉害了,位置也破得不对,不过辉哥你可以找人改一下款式,将破洞给避过,做成小号的,只是工钱会贵上很多,不划算。但怎么样处理,辉哥你自己决定吧。”
“你这丫头就是有意思,行!这堆照人说的办了。这堆你要多少拿多少,放心——不算在那十件里。”
于是素容拉过何珸,“素容,这不好吧!”
好尴尬的感觉——
素容轻轻在何珵耳边说一句,何珵立即在堆里选起衣服,倒真看上几件毛衣,几条裙子。
素容丝巾、围巾全拿光了。当然素容会识作,全在右边的堆里找,而何珵对于免费的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不过在素容的暗示下也选了几件自己喜欢的。
“素容妹子呀,这些你不是说得找人补,不划算吗?你在左边堆里寻吧。”
“辉哥,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要是能行得通,到时再给你说。”
许明辉一听有希望,立即鼓励素容:“那妹子,你多拿、都拿去。”
于是——
原本一包子的货进店,离开时大包小包地在许明辉感激的挥手下离开。
电车上——
何珵终于忍不住了:“这衣服你不是说要花大钱才被能补好,你怎么还要?”
“找别人是要钱,可我会补、会修,不用给别人钱呀!傻瓜,这几条裙子,过几天我给你补好后,给你拿回去。这个冬天可要美死你了呢!”素容挥着出了许明辉店后,到卖花边的店里给买了好几色花边带。
“天——素容你真会补?”
“加点创意试试,当然,等会你就会知道。”
回到素容,何珵就瞧着素容用路边买来的花带,将丝巾用花带一横而过,将破洞给遮住。何珵一看就明,立即被素容捉壮丁,将十几条有问题的丝巾没一会就搞定。而围巾只是有点瑕疵,反倒不太明显,只是图案印错,不用修不用补。
素容匆匆将丝巾、围巾都包了起来。拉着何珵就敖清约定的车站奔去。
这天下午,何珵、素容接着送走了敖清——
瞧何珵的惊吓样,素容:“要不——这样吧: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素容因此两手准备,要是敖清决定要考,是必选理科,而自己考文科,因此素容文理科的课本都准备上。
这些课本是找韦琛借的,不过韦琛在得知她的打算后,很大方全送她了,还帮她借了几套回来,还有无数的试卷、笔记,言明——不用还。
试题、练习册、英语字典则是素容找方伟业,拜托他在京帮她买回来的。
“呃——我应该是选文科吧?是不?”
“以你的专长——你还是回去跟何爷爷他们商量下吧。”
素容最后收口。
当年高一过后,何珵英文流产,语文一流,数学七流,化学一流,物理九流,历史一般,地理超强。政治及格。
别看何珵身高,可跑起来——咳——每年体育老师在叹气中,同情、无奈地给何珵打上六十分结束。
这般看来,何珵真是文、理难断。
当年何珵选的是理科,那时何珵正怒着她,对何珵这个时段的事情,素容是不清楚的。
还是后来与何珵和好,听何珵说起选科的无奈,自己应该选文科的,在一旁的敖清却吐了她的糟。
听了敖清的话,素容才知道何珵高中时的情况——这会素容——
何珵当时考不上,只能出来在市场做管理员,就是菜市场里收摊位费的那种,在当时的U省城这可是个油水十足的工作。
后来经过敖清的劝说,何珵才重考,考了个本市的三流大专。
读的是会计,出来后,回到原来的单位,就是市场的工作,不过从管理员成了会计员。
就因这工作,何珵趁着大伙下海,也跟着下海算了。
可这会素容亲身面对何珵的选科时——
何珵——“行了,这事关我后半辈子,行了,我回去跟爷爷、奶奶他们商量后,再说。”
敖清从收堆中找出语文、数学、英语三样书,递给何珵。
“啥!?”何珵不明白地看着手上的书。
“文科、理科,都得考这三样,你就先拿回去学习吧。其它的以后再说。”
“你们三个坐下!”胡丽在一旁边看不过眼。
“姨婆啥事?”素容道。
何珵、敖清也坐了下来。
“你们就打算这样?分试卷、分书就完了?没有什么计划?进程表啥的?要是遇到有不认识的、自学不来的怎么处理?找谁解答或是教你们?这些你们想过没有?要怎么处理?”再成长,性子再变,底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胡丽不想素容忙乱一年,却无效地白废一年时间,只能坐下来,给孩子提个醒。
“有的,不过得先决定文、理科,将科选好为前提,我跟敖清是文、理科。”素容、敖清不约而同地看了眼何珵。
“好了,我知道我是个意外,打乱各位计划,对不起。”
“呃——不是了啦,只是——其实也很简单的。”素容收回,正经地给胡丽解说起自己的计划。“姨婆,我的打算是暑假期间分早中晚班,早上学课本,争取学通读透。中午一开始有一节课用来讨论早上学习中不明白的,之后就背政治、历史等。晚上时,做试卷,重点理明。开学后上课时当复习、巩固。晚上到大伙一起,加重中英数三课,有不明白的,各人都有弱项,晚上再加强一下弱项,改善一下。”
“这计划好,我跟进。”
“那等我选好科,也跟你们一样。”何珵道。
“你们书读傻了呀!?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胡丽没好乞。
“姨婆怎么了?”
“是呀姨婆可有什么不对劲?!”
敖清也不能理解。
白眼翻翻:“请问晚上在这里学习,敖清难道读完后回学校睡,学校可是有校禁时间。还有你们是全能呀,那个不会,就问这个,这个有不会的问那个?万一有你们都不全的,你们找谁问?”
何珵瞧向计划人——素容。
“我不怕,我可以爬墙。”敖清想着有谁是全能型,可以将他(她)拉进来。
听到敖清的话,胡丽点点着,这孩子不错。
素容笑了:“咳——敖清,我知道学校侧门的锁错了,现在是卡着的,只要用小棒一挑,它就能开。”
“你怎么知道的?”何珵立即兴奋。是不是——
敖清看胡丽瞅着素容——眯起了眼睛,拉了拉兴趣地要说什么的何珵。
素容瞧着他们一脸你是不是做坏事了的样子,哎——当年跟她说的人正是何珵那家伙,说自己读书读疯了,有一次忍不住不上晚自习,可后来又后悔、胆子也小,只好匆匆跑学校去,结果校门已关,只好往侧门那处爬铁栏,结果爬上去后瞄到侧门用木条卡门,在外面有小棒子一挑就可以,从此小小的迟到成了何珵发泄压力的方法,而侧门就成了何珵的安全门。
“拜托,我可没干啥坏人,这是我无意中听教务长跟守校门的大爷说的,侧门没人走,锁坏了就算了,用东西卡住就行。我有次扔垃圾时,好奇地扭了个角,去看了下,才知道的。”
“是吗?我知道了!”胡丽抚拉了下裤子,将不存在的皱子抚平。
“姨婆,我说的是真的啦!”
“行,我知道了,我有不信你吗?瞧你样子的——”
何珵从小与老人同住,聪明的没有插话,假装自己不存在。
敖清咳了声:“咳——素容,我认识下学期就高二的学长,他叫贺璋,咱们数学可找他。级长叫项英雄,化学、物理是他的强项,这两样就找他。其他的学课——”
听着敖清将每一课有问题,可以请教的人选列明,胡丽很满意地瞅着敖清。要是这孩子喜欢的是她家素容,唉,可惜了——胡丽不满地暼了眼何珵。
“将每天的问题列出,我去找学长们请教。晚上回再跟你们解题。姨婆你感觉这样行不?”
“不错。很可行。”
这方法是不错,素容点点头,不过她有更好的方法。“咳,其它我不用这么麻烦!”
“你有什么好解决方法?”
“初一班的黄老师,地中海的那个。你们还记得不?”
“那个地中海?!不是吧!”
“黄源泽老师?”敖清记得一班班主任是个很严肃的人,除了上课,谁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只要上他的课,班上静言无声。
“他不是退休了吗?”何珵记得地中海一退休,一班气氛好得可以烧烟花。
“他——”
“你们都误会了,黄老师可是个好人。就是脸有点瘫。”
“他那张死人脸,还叫脸有点瘫?”何珵吓得一缩。
“何珵——”太不礼貌了。被敖清一暼,何珵嘟起小嘴,乖乖地收声。胡丽可惜之,素容同情地瞅着何珵。
“其实他很好说话,而且说话也风趣的。”黄源泽其实就住在铁道大院不远的另一个院子里。
那房子是他母亲单位分给的,他们一家大小七口人就与两个老人住在一起,而黄源泽给人的感觉并不好。素容以前也怕他,但后来黄源泽却给素容许多的帮忙。
那时后大院里双李家的李妮当时已读五年级,那李妮要考中考,就寻人初习。而这人正是黄源泽。
因李国志家正对素容,只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
东院是单间,西院却是二房的户型。
铁道大院以前没有围墙将东西隔开的,只是有人在后面的地种菜起了纠纷,日日吵个不停,西院的骂东院屋小心眼也小,东院的这下听了可火了,为什么西院的可以住二房的,而再还来欺负他们。
最后扯上了单位不公,无奈下,领导说中间的过道空地,一边一半,要是怕别人摘了你的菜,围起来好了。
铁道的不差钱,围就围,一下子围墙全起来了。将整个铁道大院一分为两,东西两院,西院的这会也生气,将唯一过道的门也不要,自己在西院的另一角开了个门,从另一头出。
而黄源泽给李妮补课时,素容有时听到,发现黄源泽虽不爱说话,可知道还真行,李妮的弟弟李暻才不过五岁正是狗也嫌的年纪。总是打扰李妮的补习,可黄源泽从不生气。
对李暻奇怪的问题,也很用心回答,而且黄源泽总是给李暻正确的回答。
当然那时素容是不知道黄源泽回答得对不对,可后来认识黄源泽后,才知道黄源泽的外公是出国留学回来的,每次黄源泽到外公家,黄源泽的外公就会给他一张问题卡,然后黄源泽就拿着本十万个为什么去寻答案。
而黄源泽还有一个比他大两齿的舅舅,外公给舅舅上课,黄源泽也得在一边听着,黄源泽外公是在大学教历史。可黄源泽外公会英、法、德三样外语,而黄源泽上小学前,就将这三门外语全学会。
而他大舅是学化学,时不时将他抽到眼前,专教他一些小小的化学实验。二舅是学建筑的,黄源泽后来会选语文,就是给外祖家给吓怕,咳——按黄源泽说,那是因为都学会了,就去学不会的吧。
素容曾问他是不是曾经过特殊时期,所以黄源泽变得张口无语?
黄源泽一听,却笑了,“你听谁说的?”
“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曾受过些苦,但我不笑,不爱说话,那是因为我喉咙长了个茧子。说多了话会痛。而是我牙齿不好,要是大笑太丑了。”
素容当时听了可黑了下脸。现在素容回味过来,想想师娘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妇人,会选这么个女子做妻子,还多年恩爱,倒觉得黄源泽根本不严肃,还风sao得很。
“天,初一天的要是听到这话——素容想不到你的喜好这款。”
“你们真是,你们不知道黄老师退休后,就给人补起习了吗?我打听过了一个月,二十天,星期六日,晚上上一个小时,二十块钱。”
“这么贵?”何珵一吸气,敖清也吓着不过细数了下,咬咬牙,每人六块多。
“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不贵了。等上课后,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物超所值。”
“其实找学长问,也不错!有不会的去找老师问就行了。”胡丽瞅敖清的样子。
素容接到胡丽的暗示,立即想到自己想漏的,脑子快速一转。“也行,有学长不会的,我们再去找黄老师去问也行,去他家问,我看他可好意思收我们的钱。”
敖清听了,脸上一松。
素容虽这样说,但她更倾向请黄源泽,李妮现在才三年级,黄源泽的女儿才嫁了,儿子也要一年后才开始谈婚论嫁。
黄源泽经过女儿婚嫁一事,现在已意识到房子问题,正四去寻外教,给儿子存钱买房子,只他外表严肃,小孩子看到都不喜欢,因此很少寻到工作。
有时只能到码头,做些会计工作。只是现在码头的工活不多,赚得也少。素容希望能帮到他。不原本素容算着,他们明年都考上大学,黄源泽还不得在这一带红上一火,曾想出师没捷身先死!
“那就这样,何珵回去后想清楚,选科的问题,敖清这试卷,抄好。还有这几本课本,你也带回老家,家里的事过了再回来吧。到时住我这就行了,我到何珵家睡。”瞧胡丽皱眉,素容立即说明。
“其实不用,我跟学校说好了,暑假期间也让我住宿舍。”
“啊——敖清你怎么说服学校的?”何珵。
“对呀,我也好有兴趣!?”素容。
“没什么,我不过是答应留在七中上高中。”敖清考完后,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考上一中高中部。
在考前,七中校长陈方同就找上他,说他只要上了全校十名,学校愿意跟以往一样,学费全免,伙食也包了。
敖清不知道别的学校会不会出这个价,但敖清很感谢陈方同当初对自己的伸手。虽然一中师资更好,但敖清相信自己愿意加倍努力,在七中也一样可以上大学。
自从决定提前高考,敖清就找陈方同,商量暑假在校留宿一事,陈方同一听他暑假要留宿学校,提前进入学习,那有不同意,立即批了。
“学费?”
敖清笑了:“照旧!”
“强——”何珵拇指一竖。
敖清接过数、理、化三本加一叠英语试卷。
“行——那事情就这样办!”
当天晚上,素容不舍地抱着甄幸福。“亲亲,明天就走了,想mama没有?”
“……”正扇着风的胡丽无语。
“来——mama给你读诗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素容一字字地指着书上的字,给甄幸福读着。读完一首,就亲一亲甄幸福,有时甄幸福会很兴致地睁着大眼,看着素容的手指,吚呀叫。
杜甫的春夜喜雨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是素容最喜欢的诗句,很有意境,感觉将自然万物之间正生息不断。
唐诗宋词完后素容又给甄幸福小朋友上起英文课,素容轻轻地哼唱着listentotheradio。
没多久有时会吐着小泡、舞动着小手的甄幸福小朋友,在歌声中慢慢睡去。
“长本事了,还会国际歌呢!”
“我听人家说,只要给孩子听多、教多,孩子就能学会。”
胡丽接过睡去的甄幸福,轻轻将她抱回床上,细心地搭了件的确凉的外衣。一边扇着风。“你呀,福妞还小,你当她是神童呀!”
“人家儿童学家说的,这叫潜移默化,可有用的。要是你常在她耳边读英文,这样长大后,她对英文的接受能力会比别的孩子强哦。姨婆回去后,你给幸福多背背当然姨丈追你时写给你的英文诗,一是教幸福、二是温故知新,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哦!”
“呿,没大没小,教坏老小。”老脸一红。
“姨丈可没将我教坏,我怎么就教得坏姨婆跟幸福呢!?”
胡丽怕了素容,立即转移话题:“这里真热——”房间窗外,那菜地上,本来有一颗樱桃树,正好可以遮住阳光,可后整棵树都冻得黒了,没办法素昌隆只好砍当柴烧了。“当年你爸就应该补种棵树。”
胡丽摇着扇子。
“原本想种的,爸还托走南方线的韦叔给买了种芒果树,可才种下,树就死了,倒是听韦叔叔说,给他弟弟买的荔枝树活了。之后爸妈忙起来,也没心管这地了。”
菜子,都是乱撒,那棵大了吃那棵。
现在胡丽一提,素容心在旧地方,重新种一棵樱桃树。只是这房子,自己打算卖丢,这——种还是不种?素容纠结——
许说何珵回到家
何珵回到家,与何堂亮、古嫚漫商量自己倒底是选文科、还是理科。
何堂亮摸了下何珵的头:“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文科优、还是理科强。”
何堂亮想了想:“那就先重点学习三门相同的课,语、数、英,其它的课程安高一的时间安排,按学期学习情况,看情况选科。”
“我听爷爷的!”何珵从小就特听何堂亮的话,放下心的何珵立即搂着给自己出主意的何堂亮,何堂亮也宠溺地给何珵摇着扇,有时祖孙俩亲蜜得连古嫚漫都吃醋。
给俩爷孙倒好茶,了在长椅上坐下的古嫚漫没好气地看着那爷孙俩。“你就纵着她,要是考不上,我看她脸儿往那儿丢。”
何堂亮在孙女耳边细声打趣道。“呵,看——你奶奶吃醋了!”
何珵在老人堆里可是人精,立即识趣地坐到古嫚漫身边,搂着古嫚漫不依地。“奶奶——你不疼我了!?这么说,可让人伤心了,心痛痛,你得给我补偿哦!”
“大热天的,松手,偿?补偿啥?你给我补偿呀,好呀!我等着呢!快——松手。你不怕热,我还嫌烙手呢!补”被搂得受不了的古嫚漫,朝何珵搂着自己腰间的手拍去,不过也没真的用力。
“哗,奶奶坏,爷爷快骂你家老婆子,不地道。看——打得我好伤哦”摸着被打的手,作出痛样,之后何珵摸着心,唔咽着依到椅背:“我的心受伤更重了,你老婆子要是不给我道歉,我明天少喝两口豆浆。”
“去你的,还少喝两口,你怎么不说你不吃不喝来着?!”
“老爷子,看吧看吧!你这是什么眼光,选了个狠心肠的坏嬷嬷,唔——你孙女我好可怜——”
“去,你可怜,我还更可怜,十多年,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天地良心,狗儿吃了,没良心的家伙,人小,气量更小。老婆子我没眼光,养了这么个反心的,造孽呀!”古嫚漫也摸手,拍椅子,摇头干吼。
“好了,还耍,小心过头,有你好受了。”何堂亮乐得看妻子、孙女在耍赖逗趣得很呢。说完孙女,又转向老伴:“这丫头就学你,好好的戏里那套都学上了。你也是的,多大的人——大热天,也不怕出汗难受的。何珵去厨房,把西瓜拿出来吃了,消消火。”
“收到!领导!出发——”一听到有西瓜吃,何珵立即向何堂亮、古嫚漫行了上礼立即冲进厨房。
一家三口子,又回归相好,你亲我爱地坐到小花园里,吃着西瓜,看着天上满满的星河,何珵坐着小木橙,一边享受着何爷爷的摇扇,一边听着奶奶说着一天的琐碎事。
夜里虽对未来有点担忧,但何珵放开后,安安心心地睡了个好、饱觉。
知道第二天胡丽要走,一早八点不到,敖清、何珵都来送行。
素容一路抱着甄幸福,时不时亲一亲,看得敖清满脸的怪异。还好甄幸福早上曾醒过喝了奶,不久又睡了,要不这般给人非礼,还不得哭喊。
何珵没好气,这人还真当自己是妈来着,不理会素容。
素容眼睛红红的,胡丽不理她,歉意地拉着提包的敖清。“敖清呀,不好意思,一大早的来送行,还麻烦你提行理!”
瞧不习惯素容那样子,何珵跑到胡丽身边,听着胡丽、敖清的谈话。
“姨婆没事,我是男生,本来就应该为女士服务,能为女士服务这是为的荣幸。”
何珵听了瞄着敖清的身高,还真是男生,可乐得笑了。
敖清听到何珵的嗤笑声,回头——果然,那家伙偷乐着,气得敖清发誓要高人一等(别想歪了,身高啦)。
“姨婆你自己小心着,别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
“行了!快回去吧!”胡丽已坐在火车上,朝在窗外站着的素容道。
“幸福要是不乖,你别老顺着,太娇气可不行。”
“嗤——你不心疼,我心疼。”这时车号响了,胡丽:“好了,车快开了,回去吧。”
“姨姨,你自己保重。”挥着手,素容满是不舍。
将胡丽、甄幸福送上火车。
何珵告诉敖清、素容,自己的选择结果。
何珵:“我跟爸爸说不知道自己是文科优、还是理科强。爷爷就让我行将相同的三门课给学好,其它的课程安高一的时间安排,按学期学习情况,要是那边强,算过后,就选那边,看情况选科。怎么样?我爷爷聪明吧!?”
“何爷爷这样也行,反正这学期是不浪废,也适合你的情况。”敖清觉得这样很好。
素容也点点头:“姜是老的辣。”当年何珵就是数学、英语差到,而且两边怎么选都一样,一边是化学一流,一边是地理超强,偏重不到那里。
“等会咱们去逛街,怎么样?”瞧素容的样子,何珵决定轻松一下。
“对不起,你们去逛吧,我就不去了,我中午就得走了。”
“呀?昨天怎么没听你说?”何珵。
“对呀,你能坐什么车?!”素容晓得到敖家沟一天只有早上的一趟车。
“先坐车到柳林镇,再坐车到前柳村,转驴车回敖家沟。”
“太不方便了吧,要是明天再走,有车直到,也方便点。”何珵。
“早上的班车也是沿途接下客,时间也差不多的,没事。”
“可你拿那么多行礼,那方便!”何珵。
“你忘了我暑假都住学校,行礼已放到一楼的学长那里。”升高二的,有些也决定不回家,继续在学校学习。学校就将他们集中起来,住到一个宿舍,敖清放到的床位就在那里。
“哦,明白,不过现在还早,要不你——”
何珵还没说完,素容就拉住了她:“行,是同一个地点上车吧?”
“嗯!”
“几点,十二点正。”
“好,那咱们中午送你。”
“啊——不用了~”
“要!”
“怪麻烦的。”
素容不理敖清,拉着何珵就往城东去。
“素容你刚才干嘛啦我。”
“你呀——就别难为敖清了。就算不带行礼,也有自己的事要干。等会去城东买些车上吃的给敖带着吧。”
因敖清学费、伙食什么的全免,敖清家里一个月才给他一块钱。后来何珵曾跟她聊天时,透露过,敖清上学时的情况。
敖清来回的车费就得三块二,敖清不用不花,一下学期下来也只有五块左右。回次家就没了。敖清又舍不得买吃的上车,搞得每次回家都象饿鬼投胎似的将家里的货都给扫了。
何珵当时还笑着说,敖家除了敖清,自家的两个小叔子也是一个款,何珵当时还感叹,他们学生时代确实比敖清那样小小年纪就为家计愁的幸福多了。
身为朋友,素容现在知道情况后,可不忍心,让朋友饿肚子。
“啊——难道,你是说?”何珵不傻,只是平时没人提点,就没往某方面想。
“好了,你就别说出来了,走——”
“那买给敖清的,咱们对半分。”素容对敖清很了解,这让何珵有点不舒服。
“就等你这话——走!”
这个时候包只有中式的,西式没有。买了几个咸饼,洗干净就能吃的李子,但不敢买多,就一斤,还去了之前买桃子的那摊主,结果没得买,不过摊上有大蕉,顶肚子,又健康,素容给买了二斤,呵就三只大大的大蕉,这些都是当季货便宜得很,几分钱就有一斤,倒是还买了四个苹果,这时的苹果可贵,不比上次的桃子便宜。不过都是国产货,个头小,四个加起来还不到一斤。
除了给敖清买苹果,何珵自己也给家里两老买了斤苹果,让两老稀罕稀罕。
因着干时间,两人没多逛,最后去了趟许明辉那,因着早,人流大多还在前头,许明辉还没到热闹期。
许明辉瞧素容:“哟,素容妹子早呀!这么早就出来逛街啦!?”
“辉哥早!”
“没哟这美人是谁,咱这么面善?”
别人要这么说素容可会当做风流子,可许明辉说,素容知道他是无意。“这是我同学何珵,辉哥忘了吗?”
“哦——原来是她,我就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她呀,你好呀美女。”
“辉哥你早!”
“辉哥,我来买几条丝巾,要送人呢,有新货没?”瞧货还是几前天。
“唉,忙着到城中找店,而且货也多,没时间进新货呢。对了,你姨婆回乡了没?”
“今天刚送她跟幸福回乡了。”
“啊,小可爱走了?!太可惜了,你嫂子可喜欢她呢!”他们想生孩子,看到可爱的孩子都移不开眼。
“呵,下次他们要来辉哥这看看。”
“行!”
“辉哥现在忙啥?”瞧现在时间也不算早,许明辉脚下却乱乱的散着些衣服。还有两个蛇皮袋扔在墙的一边。
“倒是忙着将货给清好搬店,唉!”
“辉哥,怎么了?”
“唉,别说了,想着要开新店,就将这里的货清一清,结果清出好多瑕疵货,嗱——就是这堆,一块一块五都没人要,就堆着,看了心都烦了。五毛钱还买出过几件,今天三毛都扔了,看能不能扔去,货太多,存着存着还真是——唉!”平时一、两件倒没什么,可货一多起来,帐一算,许明辉可是心痛。“卖不出去也就只能送人了,也不知道别人嫌弃不嫌弃!”许明辉指着还没来得及掏出去卖的蛇皮袋。
“有便宜的?我看看——”
“你看看吧,要有看中拿去,不收钱。不过先说好,真是烂得不是地方,唉!”
“情况这么严重??”有道是小数怕长计,那个老板也不喜欢这种情况出现。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拿十件衣服行不?”
“行!”
何珵可听得不好意思了,忍着冲口而出的话。
“丝巾、围巾全送我?!”
“拿吧!”
何珵心里突然觉得素容太厉害了,与土匪无异。
“好,那就先多谢辉哥了。”
“对了辉哥的新店找到了没?”素容边将货拿出来看了看,边与许明辉聊着。
衣服很多都有破洞,围巾也有些,是轻的就是丝巾,脱边的已是小意思了。想到后世许多名牌店消货尾,有很多也是有瑕疵,可还有许多人买。
素容不解,何珵就跟她说了,那是人家买回家将瑕疵DIY修饰住,想想名牌多少钱一件,可现在只要将小破处处理好,穿出去别人瞧着那可是一身的牌子货。
只现在的人还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买东西那有买破的?U省城也有人专门修补衣服,但用钱买一件破的回来,再送修补,还真没有做这事。不是没想过,而是丢不起这个面。
“还没定下来呢!”
“要是定下来,要人手,要我给你找不?”
“你真能给我找人手?”经过几天前素容的话,王玉珏越法地不想将这店给关了,而许明辉在妻子的分析下不想关这店。
“真的,骗你干嘛,你要是放心我,真心请人,我同学今天就回老家,我这就给他说一说,让他从老家给你寻个过来。一个够不?”
“你行事,我放心。暂时就一个够了。”要是城中卖得不好,回到城东,许明辉想着,只请一个,也不用炒人,刚好。
“那你什么时候要?”
“下个月前来,就行了,可以不?”他叔给他在城东找了个小店面,原是左右两边商家的小仓库,现在还得等左右两边的商家攞攞,腾出位子,到时还有收拾,时间倒是不紧,不过也总得先看看人再说,不合适还得另请。
“行,到时我带她来找你。”
许明辉瞧素容仔细地看了一袋子的货,将货分了两堆。立即来事儿了“妹子你这样分——是?”
素容也不拖拉,指着左边的:“这堆的货,破得不厉害,打修补的用一、两毛,补一下,还能卖,不过也得打个折,给人家说清楚。
这堆的就厉害了,位置也破得不对,不过辉哥你可以找人改一下款式,将破洞给避过,做成小号的,只是工钱会贵上很多,不划算。但怎么样处理,辉哥你自己决定吧。”
“你这丫头就是有意思,行!这堆照人说的办了。这堆你要多少拿多少,放心——不算在那十件里。”
于是素容拉过何珸,“素容,这不好吧!”
好尴尬的感觉——
素容轻轻在何珵耳边说一句,何珵立即在堆里选起衣服,倒真看上几件毛衣,几条裙子。
素容丝巾、围巾全拿光了。当然素容会识作,全在右边的堆里找,而何珵对于免费的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不过在素容的暗示下也选了几件自己喜欢的。
“素容妹子呀,这些你不是说得找人补,不划算吗?你在左边堆里寻吧。”
“辉哥,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要是能行得通,到时再给你说。”
许明辉一听有希望,立即鼓励素容:“那妹子,你多拿、都拿去。”
于是——
原本一包子的货进店,离开时大包小包地在许明辉感激的挥手下离开。
电车上——
何珵终于忍不住了:“这衣服你不是说要花大钱才被能补好,你怎么还要?”
“找别人是要钱,可我会补、会修,不用给别人钱呀!傻瓜,这几条裙子,过几天我给你补好后,给你拿回去。这个冬天可要美死你了呢!”素容挥着出了许明辉店后,到卖花边的店里给买了好几色花边带。
“天——素容你真会补?”
“加点创意试试,当然,等会你就会知道。”
回到素容,何珵就瞧着素容用路边买来的花带,将丝巾用花带一横而过,将破洞给遮住。何珵一看就明,立即被素容捉壮丁,将十几条有问题的丝巾没一会就搞定。而围巾只是有点瑕疵,反倒不太明显,只是图案印错,不用修不用补。
素容匆匆将丝巾、围巾都包了起来。拉着何珵就敖清约定的车站奔去。
这天下午,何珵、素容接着送走了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