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自己看着办哈
君屏幽享受美人在怀,一双清泉般的眸底早已经变暖,他深深的看了怀柔一眼,忽然推开她,怀柔的心猛地一凉,凉意刚爬上心头,身子忽然一轻,她被拦腰抱了起来,意外的轻呼了一声。 君屏幽抱着她抬步便向前走去,口中不悦的道:“你又轻了!” “想你想的!”怀柔想也不想的接过话道。心口那凉意在被他抱起的瞬间烟消云散,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这就是君屏幽啊,无论她做得多么的过份,只要对他撒撒娇,他便无法真的对她动怒。 君屏幽忽然低低一笑,整个身子彻底暖了下来,低眸凝视着怀柔,重复她的话,“嗯?想我想的?” 怀柔脸忽然一红,但还是没躲避君屏幽炽热的眸光,与他的眸光对视,镇定心绪点了点头,“嗯,想你想得。” “有多想?”君屏幽低声问道。 “很想很想。”怀柔伸手指了指胸口,“想得这儿都憋闷了!” 君屏幽眸光瞬间破碎出一道璀璨的光华,那眸光似乎要将怀柔收进眼底,他不再说话,只看着怀柔。 怀柔本来行了这一路身子清清凉凉,如今被君屏幽的目光看得全身焦灼。如被投放进了火焰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见他不说话,低低的问,“你想我了吗?”。 “想!”君屏幽重重的吐出一个字,声音微哑。 “有多想?”怀柔反问。 “想得心都疼了!”君屏幽低声道。 怀柔忽然将头埋在他胸口,有些孩子气的道:“我听听你是怎么虐待我的心的!” 君屏幽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膛因为他愉悦的笑意发出细微的震动,他看着怀柔,笑意越来越明显,笑声也越来越大。笑罢,他看着埋在他怀里不再抬头的人儿道:“你好好听听,我每天都在虐待它,几乎无时无刻不再虐待它,如今你来了,再想想怎么慰劳慰劳它吧!” “好!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好好慰劳它。”怀柔笑着保证,语气同样是笑意满满。 君屏幽不再说话,虽然向前走路,眼睛却没看路,而是一直看着怀里的怀柔。 怀柔也不再说话,享受着多日来日思夜想终于圆满的感觉。 “君屏幽,你打算抱着蠢女人抱多久?”阴夜忽然开口,“还不快撤了内力,让我们过去!” 显然。方才为了不受阻扰,君屏幽刻意施加了一股屏障,让木筏连同筏子上的人无法上岸。 君屏幽当没听见,头也不回。 “蠢女人,你就这样不管我们了么?”阴夜忽然转头对怀柔道。 “娘娘,您帮我们求求情吧?”宛若忽然也急了。 只剩冷漓泫一人低丧着头,冷冷的看着,看不清心中所想。 怀柔埋在君屏幽的怀里心思一动。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头。 君屏幽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低声道:“不许回头。不然你陪他们一块儿待在木筏上。” 怀柔的脑袋立即僵住,只能埋在他怀里,心里暗自祈祷阴夜别发作了。莫名想起阴夜发怒时的场景,身子不禁僵了僵,却也没有再敢吱声,有所动作。只是乖乖的依偎在君屏幽的怀中,气息轻轻浅浅的,手还是不是拂过他胸前锦袍细细的云纹,眸子闭着,长长的睫毛偶尔被清风拂过微微颤动。神色亦是轻轻浅浅。 这一路上不太长,但也并不短,却很寂静,只听得细致的脚步声。 君屏幽带着怀柔来到一处院门前,怀柔听到有一个老者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子!” “嗯!”君屏幽应了一声,抱着怀柔走进。 “可以抬头了么?”怀柔闷闷的问。 君屏幽脚步一颤,这才低头看向怀柔,见她一直埋着头,眸光闪了一下道:“今日还算听话!” “我一直很听话!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怀柔抬起头,白了君屏幽一眼。 “是吗?”。君屏幽忽然挑了挑眉,随后叹道:“调皮的性子何时能自知啊?” 怀柔顿时失语,往周围看去,这才看到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院落,这处院落不大,但很是干净,院中用青石板铺就,没有花草,倒是有几株海棠树,树上有细小的红粉的花蕾,似乎沾染了空气中水汽,总感觉有一种特殊的娇嫩,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秋海棠?” 她忽然惊觉。 “嗯!”君屏幽应了一声。 “大雨没有毁了它?”怀柔又问。 “管家在下大雨前用东西给它遮了雨。”君屏幽解释道。 怀柔点点头,想着这样娇嫩的海棠花骨朵儿自然受不了任何的风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种娇弱的花。如今已经是八月了,九月的时候秋海棠就会开了,如今见到这样含苞欲放的海棠骨朵儿也不奇怪。 她移开视线,打量这座院子。只见有排水沟,这也是这个院子没被大水淹了的原因。 来到一处主屋门口,君屏幽挑开珠帘,抱着怀柔进了房间。 房间同样整洁干净,窗明几净。器具摆设也很精致,但自然比不上幽亲王府。 君屏幽将怀柔放在软塌上,怀柔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轻柔的问:“累不累?” “你很轻!”君屏幽道。 “我说的是治水累不累?”怀柔问。 君屏幽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搜寻了片刻,忽然低声道:“你想我如何说?我要说很累但见到你之后还可以做些更累的事情呢!” 怀柔脸一红,伸手锤了他一下,笑骂道:“没羞!” 君屏幽坐着不动,任她捶打,她手下力道不重,他只觉得胸前震动了一下,凝视着她的脸,面上却无笑意,就那样深深凝视着。 怀柔迎上他的眸光,被他眸中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吸引。 君屏幽忽然低下头,一寸寸的靠近怀柔,怀柔不躲也不避,任他的唇稳稳的重重的覆在了她的唇瓣上。仿佛要借这个吻抒发所有的思念一般,就好像一把蓬勃的火儿,一触即发,熊熊燃烧。 怀柔感觉到了君屏幽身上的热度,以为会在他怀里一直燃烧下去,君屏幽辗转缠绕了片刻,忽然抬起头,凝视着怀柔,眸中神色涓涌,有nongnong的思念,还有nongnong的心疼。 怀柔看着君屏幽的眸子不由心悸。 君屏幽忽然移开视线,拍拍她的头,声音低哑:“真听话!”
怀柔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君屏幽起身站起来,对外面吩咐道:“蓝卿,准备热水沐浴,还有晚膳!” “是,王爷!”蓝卿在外面应了一声。 “还剩下些事情没有处理,我先去处理,你先沐浴用膳,我稍后就回来。”君屏幽对怀柔道。 怀柔立即摆出哀怨的脸,“你要去哪里?我才刚来你就要扔下我。” “又不是不回来了。”君屏幽看到怀柔不舍的情绪,似乎笑了一下,眉眼微微弯起个弧度,“好好沐浴用膳等我回来。” 怀柔咬了下唇瓣,妥协道:”好吧!那你快点!” 君屏幽伸手摸了摸怀柔的脸,指尖流连处无限爱怜,须臾,他撤回手,点了点头,抬步走了出去。 怀柔看着君屏幽的背影离开,脸有些热,伸手摸了摸脸,指尖滑下又摸了摸唇,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热度褪去,指尖绻了绻,目光现出一丝飘渺。 门口的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相声,蓝卿带人抬了一个冒着腾腾大热气的木桶走了进来,先将木桶放进了屏风后,出来对怀柔见了个礼,欢喜道:“娘娘,您总算来了!这几日王爷晚上都不睡觉,今日您来了之后,他可以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怀柔看着蓝卿,闻言蹙眉道:“他这些日子都没有睡过么?” 蓝卿点了点头,“当时我和王爷出了山岳关便一路加急赶回来的,但即便如此,路上受灾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王爷又不能视若不见,只得停下来施救,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组织人治水,根本没有时间睡觉,也就是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小憩那么一两个时辰。我起初以为王爷是急于治水,舍不得休息,后来来到汾水城,总算将水患治得差不多了。王爷依然整晚不睡,我才知道他是睡不着。” “难怪他看起来气色是不太好。”怀柔道。 “何止是气色不太好?世子从汾水城出来就染了风寒,一直用了好几日药,如今才好一些了。”绿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侧,没好气的道。 蓝卿赶紧制止了她,随后赔礼道:“娘娘莫怪绿儿无礼,她也是担心王爷,王爷的体格本就比寻常人差些,连夜赶路还冒着大风大雨,自然守不住的。也怪属下无能,没能劝住他。” “他给我信从来不说这些!”怀柔紧锁着眉头撇嘴道。 “王爷怕您担忧,所以从不说,自然也不许属下说,不过属下还是忍不住想说。您就假装不知道吧,可千万别说是属下告诉您的,不然王爷大约又该有脾气了。”蓝卿谨慎的道。 “好!我假装不知道。”怀柔笑了一下。 绿影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蓝卿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只得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