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请叫我相公
“咦,可是我是你的相公才对啊!”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反其道而行之,聪明人嘛,怎么能跟常人一般见识?!”夜朗可谓是苦口婆心。 南宫凌风蹙眉细细思索一阵,半晌复抬起脑袋,轻如蚊蚁地叫道:“相,相公。” “大声一点嘛,做聪明人应该底气很足才对!”夜朗继续自己的诱惑政策,要搁以前,打死他都不能想象自己身体里还有这么浓厚的劣根性存在。 一想到“聪明人”三个字,南宫凌风就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夜朗精心设计的陷阱,一叠声地连声叫道:“相公,相公,相公……”一声比一声嘹亮、一声比一声有气魄。 突然想起外面候着的两个丫头,夜朗俯首在南宫凌风的耳边低语:“这是外面的秘密,谁也不要告诉。”这样就避免了再次引起怀疑。 “我们的秘密?嗯!”南宫凌风很高兴啊,他又知道了媳妇相公一项新的本事,还拥有了两个人才能知道的秘密。爹爹说过,有些事情只能跟亲密的人分享,那他跟媳妇相公就是亲密的人了。 “出去吃饭吧!”夜朗揉揉面部僵硬的肌rou,以前经常板着脸还不觉得怎样,现在装着严肃的样子,却这般的费劲,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转身偷笑。只是那笑容当中露出的宠溺,他却没有注意到。 刚踏出房门,南宫凌风就被迎面扑过来的香气惊到了,又是一顿丰盛的大餐。仔细一问,原来是世子南宫修竹差人送过来的。 南宫凌风蓦然想起了南宫暮云所说的“惊喜”,那明天岂不是还有?喜悦与憧憬的神色同时出现在了南宫凌风的眼中,他太高兴了。想到这一切都是夜朗带给他的,南宫凌风转首就是一个甜甜的笑容:“相公!” “啪啪”“砰砰”一阵跌倒的声音相继响起,雪鸽等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南宫凌风,涩涩地开口问道:“少爷,你刚刚叫夜公子什么?” “相公啊!”南宫凌风别提有多得意了,尤其是看到雪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雪霁嘴巴张大都要掉地上去了;忠伯似乎吃坏了肚子;阿强也消化不良……的样子,他更加坚定了夜朗的相公地位。 所有人怀疑的眼光都直直射向夜朗,夜朗心中镇定,面色更加镇定,完全是一副“不关我事、我也无奈”的模样,任由雪鸽等人观察揣测,硬是做到了滴水不漏,配上南宫凌风的骄傲的神态,也就天衣无缝了! 雪鸽再怎么厉害,始终还是单纯的少女,当下惊异莫名,却找不到怀疑的线索,难道是少爷的突发奇想? 其实这么解释也不错,她们这个少爷每天给她们的“惊喜”还少了吗? 雪鸽看其他人也跟着适应过来,各自开始干起了各自的活计,心下微微放宽,不过与雪霁诧异的目光相触,一丝怀疑涌上心头,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让她们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要追寻答案的决心。 这一点没有逃过夜朗明锐的双眼,从大家对迷信思想的忠贞程度看来,他得小心一点了。 由于外面雾大湿气重,在南宫凌风的同意下,众人移师正厅用餐。 南宫修竹送来的也是皇宫御厨做的精品菜肴,数量绝对够枫林院众人享用,在南宫凌风的招呼下,雪鸽雪霁还有张忠都相继入座。看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丝毫的客气或是拘束,倒是习以为常地找到各自的位置,夜朗猜想,这应该是多次试验后的结果,也算是枫林院主仆相处的特色吧。 早膳在和和美美的氛围中结束,但是众人没有一个离开座位,似在等待什么。夜朗正疑惑间,忠伯双手击掌,“啪啪”两声之后,阿强进来了,手里端着白瓷玉盘,玉盘里盛有白莹莹的糕点,由于光线不亮,夜朗一时看不清楚,只闻到幽幽的香味随之飘荡进来,溢满大厅。 “雪片糕!”南宫凌风离开解开了夜朗的疑问,望着放在方桌正中间的雪片糕,他的眼神盈盈。 忠伯轻轻咳嗽一声,仰着头,宣布:“今天这雪片糕是我好不容易弄来了,所以由我来公布题目。 闻言,南宫凌风嘴巴撅得老高,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片糕,依稀觉得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将南宫凌风的不满尽收眼底,张忠好心地补上一句:“当然照惯例,要是少爷没有反对的话,才开始进行。” 南宫凌风的嘴仍旧嘟囔着,忠伯的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效果,就算他反对,他们换一个题目,他照旧输!
夜冥不明所以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南宫凌风才想起自己的媳妇相公刚嫁过来,还不知道这项规矩,连忙解释:“比赛啊。一般我们谁有了好吃的,都不能藏起来,要拿出来,但是雪鸽觉得太单调了,就弄了个比赛出来。谁赢了,糕点归谁。”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夜朗对自己的穿越有多了好感。 “那今天题目就是——”忠伯卖关子地停顿一下,看在场之人的视线莫不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才神采飞扬地继续,“——说大话!” 话音刚落,欢呼与哀叹交织、喜悦与悲哀共存,当然负面情绪的只有一位代表——南宫凌风。但当忠伯询问似的眼光看向他的时候,他虽无奈却还是点头了。没有办法,这个算是所有题目当中他最擅长的了。 “我第一个说。”南宫凌风神色沮丧,但发言的速度却丝毫不让,抢先第一个站起来。 说大话,俗称“吹牛”,这个要是放在现实生活中,人人都得经历几回,再容易不过。但是放在比赛里,人人都是挖空心思,那么要怎样吹,吹得有档次、有技术、有水准、更要有想象力,都是一件费神费脑的事。 而经历了无数次的挫折与失败,南宫凌风的经验是:早死早超生!第一个说的,没对手、没压力,心态也比较好。所以他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歪着脑袋,偏着的视线刚好落在忠伯身上,仔细地思考片刻,像是有了主意:“我想起来了,我的大话是:我见过当今皇上!” 众人立时一片无奈声,雪鸽雪霁更是不给面子地齐声说道:“少爷,那是一个事实,好不好?” “可是忠伯上次就是说这个赢了的!”怪不得看着忠伯。 “可你说的是你啊!”雪鸽在第二个“你”字上狠狠地重读,“我们是说大话,结果你说的实话,淘汰!”当真是毫不留情。 气鼓鼓地坐回到座椅上,南宫凌风还是心存侥幸,幸亏无论是谁赢,都会分他一份。不过,他更希望忠伯赢,因为忠伯总是会给他大半,而不是雪鸽雪霁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