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路有你相随
他和她一起坐公车 “凌月，我先走了。”莺萝边说边把书塞进书包里。 “你要去打工啊。”凌月心疼的看着她。 “嗯”她微笑着。 “你那么拼命干嘛，对自己好一点，你又瘦了！”凌月想不通她怎么这么短时间就改变这么多。 “瘦了不好吗？”她随意的反问。 “我觉得以前的你比现在好，总觉得现在的你缺少点什么。” “是吗？可并不想回到过去。”她抬头看向窗外，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少了一种叫期盼的东西。她不再有幻想，变得轻轻浅浅，无关痛痒。 “嗯，的确现在漂亮好多好多啊。”凌月在她身边转了一圈得出了这个答案。 “好了啦，看你逗的，我要赶公交车去了。”说罢小跑着出了教室。 黎慕辰站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不经意的瞥见莺萝小跑的身影。他似为了等她，她的出现好像赴了他的约一样，他欣喜若狂。他不断加快着脚步追赶，好像为了赶上一场幸福。 莺萝耳朵里塞着耳塞抬腿上了公交车，司机师傅怕她忘了似的提醒“上车的乘客请记得投币。”她把被自己握出汗的两个硬币投了进去。 黎穆辰跟她上了公交车，摸出一张毛爷爷，正摸索着钱往哪塞进去。司机师傅看不下去的说：“小伙子，公交车可没零钱找你。” “那都给你，不用找了。”黎穆辰说着就把钱塞到司机手上，一脸错愕的司机目送着他坐到了叶莺萝后面。 莺萝一直侧过头看着外面的人影移动，并没有注意到他。 一站到了，没有人下车，上车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抬眼莺萝看见了一个妇女抱着一个2岁左右睡着的小孩，小孩显然睡得并不安稳。她伸出手碰了碰那个妇女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座位。妇女笑着要入座，黎穆辰很快的拉着那个妇女坐在了他的位置，然后把莺萝按着坐回了原位，他自己则站在她的身边。 莺萝惊讶的看着黎穆辰，张开嘴说不上话。 “谢谢你啊，小伙子，现在的年轻人都好有礼貌啊。”妇人向黎穆辰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黎穆辰被妇女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莺萝看着他那害羞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他假装着掩饰。 “没什么，你怎么也在公交车上？”莺萝对他的出现很是好奇。 “哦，有点事。”他瞎掰着。 刚想说点什么，又一群人涌上车来。黎穆辰被他们挤得脸都变了形，莺萝再一次笑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她就把位置让给了一个老奶奶，她站在他身边，一起享受着这拥挤。 看他好像被挤得很难受，她踮起脚尖，把耳朵里的一只耳塞，塞进他的耳朵里。他看着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很多时候音乐都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一站停，又有一大群人涌进车里，不断有人挤着他，他干净而好看的鞋也沾满了脚印。尽管他总是挤得很惨，但他始终站在她身边，总是尽力为她圈起一片空地。 他的微小举动她都看在眼里，眼里被雾水蒙着双眼。她很快的低下头，不让他发现她的感动。很多年后回忆这一幕，她依然热泪盈眶…… 污水溅一身 “今天辛苦大家，大家下班吧！”经理jiejie美妙的声音响起，每次莺萝听到这句话后就充满着活力。 一出门莺萝不可思议的看见了他，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着他优雅的靠在路灯柱旁，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极了漫画里的男主角，有种说不上来得忧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忧伤形容他，她摇摇头，怎么可能。 “还说不是男朋友，这么晚还来接你！”张姐打趣的在莺萝耳边说。 “不是啦，张姐你别误会。”莺萝无力的辩解。 “害羞嘛，我懂的，还有张姐可告你，好好把握，你这么矜持是不行啦！”还没等莺萝回话，张姐就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把莺萝推到黎穆辰的身边，然后很快闪人。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啊？”莺萝问出了心里的疑虑。 “我钱包和手机被小偷偷了，没钱回家，所以我只能在这等你啰!”他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啊？” “几个小时前。”他继续假装用余光偷瞄她。 莺萝倒是不负所望显得十分担心“那你为什么不进去找我啊，在这里干等着多辛苦啊！” “看你上班这么认着，不想吵你。”虽然他的钱包没有被偷，不过他真的透过橱窗看见她努力对着别人微笑，店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忙碌着。不是叫去打包，就是叫去收银，人人都休息时却只有她在忙碌的拖着地。他看着那样的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那你吃饭没？”莺萝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 “没有，你请我吃好不好？”他厚着脸皮恳求道。 “不过，这么晚很多店都打烊了，可能要委屈你去路边摊吃了。” “好啊，那我们赶紧去。”他从来没在路边摊吃过，想到他的“第一次”给了她。他就兴奋的不行。 “嗯，我知道一家好吃的摊，我带你去”想她以前可是把吃作为一大副业发展啊，只是最近因为一些人一些事她努力不去触及这个爱好，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破例一次。 很快他们就到了莺萝以前常来的摊上，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叶莺萝，总算是想起来了：“姑娘，好久没见你来啊，瘦了这么多，差点没认出来。” “今天我带朋友来吃，您可要拿出看家本领，做好吃点哦，可别让我这位朋友失望啊”莺萝开心的朝黎穆辰摆了个得意的眼神。 “没问题，绝对让你男朋友满意。”老板娘又认真的打量着莺萝旁边的黎穆辰，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老板娘你误会了。”莺萝想怎么每次都被别人误解，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怕他生气，偷偷瞄了黎穆辰一眼，他完全没听见她们的聊天似的，只见他正拿着纸巾拼命的擦着桌子上的油渍，完了又拿起手中的筷子来回的擦，连做的位子他都拿着纸巾拼命的擦了起来。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不自在。 他那种嫌弃的表情，看得莺萝一顿莫名的火了“你一个大男生，这么矫情干嘛，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纸巾吗？”莺萝指了指已经装满了纸巾的垃圾桶。 “哦！”他又摆出那副小媳妇受委屈的表情。 “哈哈，你能不要这样，我巨受不了你这样。”他又成功逗笑了她。 “来，你们的爆炒鱿鱼、铁板土豆还有一笼灌汤包”老板娘热情的把美食端上来。 可能真的饿坏了，黎穆辰倒也忘记了环境的问题，吃了一整笼汤包后又加了一笼，顺便还弱弱的问了莺萝一句：你不会被我吃穷吧？” “你尽管吃看就是，这里很便宜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只吃汤包，其他你不喜欢吗？”莺萝看着其他两盘他都没碰过。 “我不吃辣，一吃头就痒。你还说我，我怎么没见你动筷子？”他嘴里塞着包子探究着。 “我怕一吃就停不下来，我太胖了。”她每次拿起筷子心里就会冒出两个子“减肥”。 “你吃，没事的，等会吃完了，我们一起走路送你回家，陪你消耗卡路里。”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还没等他回答，她已经夹了一片鱿鱼放进嘴里，吃完了还不忘说“一点都不辣你试试”说时已经夹了一块放到他的嘴边。 他半信半疑的张开了嘴，一放进他的嘴里 莺萝就忍不住了“好辣啊”，他才惊觉自己被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头上冒着大汗，手不 断的抓着头，用力的绕着。 “以前这个菜真没这么辣，今天怎么这么辣啊？”莺萝虚心掩饰着她的恶作剧。 “好难受啊！”黎穆辰突然趴在桌子上。 “那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她瞬间为这个恶作剧懊恼不已。莺萝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先喝点水！”她脸上很是焦急。 “骗你的！”他笑着看她紧张的样子。 “你怎么这样，真被你吓死!”她一拳打在他的胸脯，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莺萝被他的举动吓一跳，迅速的抽回手，脸红到了耳根。 “不过真的很辣耶！”他打破着彼此间的尴尬。 “是吧，这里的辣出了名的。” “味道也的确不错，以后你还要带我来。” “好啊，不过下次要你请客。” “好，你可不要爽约哦。” “有的吃,谁会不来啊！我傻呀！” “你也知道。” “你……” 说着说着已经全部吃的的精光，买完单后老板娘还不忘把莺萝拉到一旁轻声说“这个小伙子不错，姑娘有眼光啊。”老板娘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莺萝无力辩解的翻了翻白眼。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霓虹灯下看起来很是温馨。突然一辆跑车开过，好像故意似的溅了他们一身的污水。 副驾驶的周君故意提高嗓音对身旁的欧阳濬说“那不是叶莺萝吗？她怎么和黎穆辰在一起？濬，你开得太快了，好像污水溅他们身上了。”欧阳濬一言不发，只有阴深的脸出卖了他。 黎穆辰追上去想去理论，可看见车牌号他停止了脚步，只是骂了句“那家伙，脑子进水了是吧！” 莺萝看着怒气冲天的黎穆辰，安抚的说“你别生气了，谁叫我们倒霉刚好走在这个臭水沟旁啊！” “你啊，这么善良容易被欺负的。” “这不是善良，只是不想计较，事情都发生了，气愤也还是溅了一身脏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换掉这身脏衣服。” 莺萝看着英俊的黎穆辰脸上竟然挂着几朵污泥，忍不住的指着他大笑起来“你——哈哈……” “笑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说着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欧阳濬看着后视镜的他们笑得那么开心，一踩油门，周君本能反应的拽住了车上的扶手。还好他上车时长了个心眼，即时系好了安全带，不然小命不保啊。 “欧阳濬，你想死别找我陪葬，我的花样年华才刚开始啊。早知道我就不出来跟你兜什么风。”任凭周君怎么叫喊，欧阳濬都一言不发。当看见他们在灯光下的身影时，他很气愤，手都不自觉握成拳。 “我家快到了，要不你去我家把一这身衣服换了，免得感冒。”莺萝好心的建议。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不嫌弃。” “荣幸之至，那我们赶紧走吧！” 他抓住莺萝的手，奔跑起来，耳后不断传来风的声音，为这个寂静的夜，增上了一股美妙的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