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和倒数第一的距离
美的注解 莺萝还是一样，一样不触碰所有关于欧阳濬的一切。她甚至不让自己耳朵去听说关于他和方清的一切。她明明知道自己想改变的心情，无论什么时候都只是为了他，只因他曾经的一句“hi！”，不过她还是让自己假装忘记。 莺萝每个星期，有四天是去秦雨那学习改造课程，三天去黎穆辰家做他的家教，当然也顺便学习跳舞。补习的时候她甚至会翻阅他家书房的所有书，她爱看书，因为能让心安静。 关于她的改造课程，秦雨总是会给她制定每周的运动计划，每天运动前会有一次身体测试，主要测试脂肪度。 记得有一次秦雨问莺萝“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才叫美？” “像你这样的！”莺萝看了看美丽的秦雨。 “我是怎样的，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吗，还是只单纯的外表好看。”秦雨笑着问莺萝，那笑出奇的动人。 “不仅仅是外表，总觉得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东西，是我没有的。”莺萝说不上秦雨具体美在哪，大概这就是所谓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吧。 “你知道你羡慕我什么吗？你也许会说是羡慕我的自信，但自信绝对不属于我，我只是学会了“从容”，你越在意的东西你反而很难抓住，如果你能随着自己的心去做，反而轻松。那种美丽也许会不言而喻的展现出来。”秦雨只是轻轻的一笑，相信就足够让无数男子倾心。 莺萝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觉得她的美丽来自她自己。不是自信所可以概括的，确切的说她的美，轻轻浅浅却超凡脱俗。那不是自信之美，自信的美总会带着点强势，总会难以亲近，就像方清，她散发出来的是孤傲之美。 莺萝知道她要的改变，不是强势。她需要的只是一份“从容”，无所畏惧，听从心的声音。美丽不是强求，只是随心而为。如果心不快乐，美丽只是皮相。莺萝知道她想追求的只是自然之美，只属于自己的独特之美。 但她仍知道懒惰是一种病，不是肥胖的借口。她能做的只是听自己的心声，那告诉她必须塑造身形，成就健康之美。美丽都是在健康的前提下才可以绽放，林黛玉的美，莺萝觉得那是自我放弃的凄美，并不是单纯的美。 莺萝仍然坚持早上跑步，只是不再急功近利，她开始微笑的奔跑。黎穆辰仍然在她不远去拍打着篮球。她始终不知道他和她几十米的相隔。他们看似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彼此的内心却不再那么孤寂。 对于黎穆辰莺萝从没产生过，如见欧阳濬那种心跳的感觉，不过她仍感激有黎穆辰的日子。尽管与爱无关，却是在她心上有了无可替代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黎穆辰开始特别热衷于莺萝的补习。其实他没有莺萝想象中那么文盲，只要莺萝教一种题型，他总可以举一反三。以至于莺萝为了树立为人师表，比平时更加努力的学习。 莺萝跟黎穆辰打赌“如果你能进前100名，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什么，只要合法，不违背良心道德。” “你确定。” “但如果你没做到，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同样不违反法律法规，符合道德。” “好，一言为定。”黎穆辰志在必得的和莺萝击着掌。 黎穆辰很认真的学习，认真到有点可怕。 莺萝也很认真的减肥，运动，学习微笑。秦雨总是会教莺萝一些关于美丽的秘诀，精细到洗脸的手法；走路的姿态；微笑的弧度。 一个月后 “月考的榜单出来啦！”有人在走廊里大叫，莺萝第一次比凌月跑得快，她急切的想看看她的第一个学生，成绩怎么样。黎穆辰先她一步出现在人群中，他回头用手蒙着她的眼，别人看来**至极。 “你蒙我眼睛干嘛？你是不是输了？”莺路一根一根的掰开他修长的手指。 她看见在第100名的位置，赫然写着“黎穆辰”三个大字，她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可以这么刚刚好，不偏不倚的排在那个位置。 凌月对一旁的莺萝不爽的说“叶莺萝，你怎么又第一呀？” “啊，是吗？”莺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黎穆辰也对她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她脸红的微笑。 “莺萝，你看欧阳濬倒数第一！以前都是黎穆辰倒数第一，这次黎穆辰竟然排100名，一定有高人指点。”凌月大声的对着莺萝说，以表示着她此时的惊讶。 莺萝没想到欧阳濬会是“倒数第一”，她竟然忍不住的笑了。欧阳濬被方清拉来看榜时，就听见凌月的叫声和莺萝的笑声。 欧阳濬脸有点挂不住，毕竟莺萝第一，他竟然混到倒数第一，以前至少还能勉强倒数第二。他无比尴尬对身旁的方清扯了扯嘴角，用余光瞟了瞟狂笑不止的叶莺萝。转身想走，不过黎穆辰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炫耀， “这不是欧阳濬吗，全校倒数“第一”的那个”，黎穆辰把“第一”说得如此之响，以至于引来无数的回头，其中也包括叶莺萝，她停止了笑声，但笑的弧度还留在嘴边。 欧阳濬看着那样的叶莺萝，竟有一刻的愣神。 一个月的时间莺萝改变了很多，以前缺少的东西也慢慢找回来了，眼里有了光泽，她可以不惧怕和欧阳濬的眼神交汇。她甚至不在假装无所谓，她只想随心而为。 她在每个晴天微笑的奔跑，在每个阴天安静的阅读，在每个雨天静静的聆听。一个月的时间她对未来有了新的期望。 她放弃了本就不属于她的脂肪，她不再懒惰，不再失眠，不再独自哭泣。她改变了很多，具体多少她不知道，只听过凌月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改变，让我也有想要变得更好的冲动。” 方清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流，竟不自觉的握起了粉拳，她拉着欧阳濬，离开有叶莺萝的地方，黎穆辰也同时拉着叶莺萝离开。欧阳濬被拉往左，叶莺萝被拉往右，彼此有一瞬间的回头。只是一瞬间，没有人察觉，短暂到彼此都以为是错觉。 “黎穆辰，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啊？”莺萝总算甩开了黎穆辰紧握的手。 “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没忘吧？”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小女子我一定说到做到。” “你说的哦！”他怕她反悔。 “我说的。”莺萝拍拍胸脯保证道。 “后天有个聚会你陪我参加，假装一天我的女朋友，我不想聚会被别的女生缠着，所以你得帮我。” “啊？不好吧……我没参加过聚会啊！”莺萝对这样的要求很是为难，毕竟她连是什么聚会都不知道。 “你刚保证过会答应的，现在就反悔啦。”黎穆辰看似不悦。 “不是，我怕给你丢人，我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都不用懂，有我在就行了。”黎穆辰对莺萝安抚道。 “可是，我……” “别可是，就这么定了。”然后黎穆辰迅速消失不见。 莺萝本想问黎穆辰，今天还要不要给他补习，不过，他那飞奔的消失架势，看来是不用了。她只好独自回家，想想还是去蛋糕店打工的日子充实，现在给黎穆辰做家教，随传随到，一切都只能听他的，莺萝觉得黎穆辰对她简直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夜幕降临，躺在床上莺萝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答应黎穆辰去聚会，可是她连礼服的都没有，去了岂不是给他丢人。要是买的话，又觉得太贵，不是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因此，这一夜的叶莺萝，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