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 莺萝哭得就要绝望了，她的眼睛朦胧的看不清前路，生命中最美好的黎穆辰，却这么悄然的谢幕了。 她久久的坐着，静默得连呼吸声都好似没能存在。 欧阳濬站在莺萝的身后，他该是要给她一个拥抱，还是就这么站着比较好，他反复的思量，却胆颤的没敢去打扰。他是一路寻过来的，这个镇子很小，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轻易被找到的。 “莺萝……”他终于忍不住叫她，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她一般，小心翼翼的。 她置若罔闻，把他的叫唤当成了虚无，她听到又或者没听到，都无所谓了。 欧阳濬一步一步的上前靠近她，强烈的悲伤把她笼罩的很严实，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那自己的无力。 &nbs☆☆p;“莺萝……我们把穆辰带下山去吧？他需要安息！”欧阳濬弯着腰，扳过她僵直身体，轻柔的说着，带着征询的态度。 “穆辰，他干嘛要安息啊？你究竟在胡说什么啊？”她拼命摇头否决这个残忍的事实。眼泪已经被她哭干了，连身体的水分也被抽干了，她除了嘶哑的咆哮，还能怎样。 “莺萝，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看看穆辰，你忍心让他的灵魂还在这里忍受着痛苦吗？”莺萝的歇斯底里的难过，他的心被拧得紧紧。就要无法呼吸了。 她转过脸，看了眼黎穆辰，依旧俊美的脸。只是少了真实的温度，嘴角还有着一抹浅笑，他为什么要笑呢？莺萝迷惘着。 欧阳濬把早已冰冷的黎穆辰背在了肩头，莺萝一直在身后跟着，无声无息的，她认真的看着脚下的路，眼里的悲凉都隐藏在了刘海之中。 她没有再哭了。因为眼泪干涸，心空的感觉几乎要把她吞噬。死亡原来可以这么可怕，穆辰的离开让莺萝世界都找不到生趣了。 …………………………………………………………………………………… 穆辰走之前对莺萝说。他想葬在这个小镇里，因为安静又美好。穆辰的葬礼及其简单，只有寥寥几个人，。那一天下着大雨。每个人手中都撑着一把黑伞。表情都极度的肃静。 凌月窝在周君哭得梨花带雨，他们本来是要回L城看看穆辰，却没想到他来这个小镇，而且还死在这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认识也有好几年了，却没有会是这样匆匆的离开。 齐峰和许婷也来了，齐峰忍不住哭了。他还记得穆辰懒懒散散的模样，但关键时候总是会给他好的指点。在齐峰眼里穆辰完美的得让人嫉妒，大概这就是上天容不下他的理由。许婷第一次没有了戾气，她甚至眼眶也泛起了红，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即便争抢能够扭转，她学会了审视自己。 黎仲天跪在穆辰的墓前，哭得老泪纵横，身旁的小穆杰也呜咽呜咽的哭着，嘴上还叫着：“穆辰哥哥，哥哥……”。黎仲天的娇妻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呢喃着自己的歉意。 莺萝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块墓地，那里从今以后就是穆辰的安生之所了。雨一直在下，她却放下了伞，趴在穆辰的墓前，心好像被用力的撕开着，疼得好像没有力气活下去。 欧阳濬上前抱住了她，眼神也尽数是悲伤，他轻声的安慰：“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要好好的，相信穆辰希望你好好的！” 她没有挣扎任凭欧阳濬抱着，穆辰真的希望她好好的吗可是没有他，她要怎么好的起来。 秦雨一直僵直的站在穆辰的墓前，她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就连眼眶都没有泛红，她只是有着决绝，看上去在暗下着什么决心。 不管穆辰愿不愿意，她绝不抛下他。 …………………………………………………………………………………… 丧礼过后，莺萝迫使自己打起了精神，一点也看不出伤心，她像是复原了一样，平静的接近于诡异。 “黎爸爸，我有话跟您说！”莺萝看着佝偻着背黎仲天，轻声而严肃的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你说！”他显然还处在无尽的悲伤里，白发好像就在这一天之内生出了大半个头。 “穆辰要我告诉您，他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他说还是要感谢你给他生命……”一提到穆辰，莺萝的每个神经都好像在叫唤，嗡咙咙好不吵闹。 黎仲天瞪大着眼，表情很惊讶，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秦雨安静的转身，脸上无悲无喜，莺萝看不出了她的疯狂。但是不可以，穆辰说不可以，那她就绝不让这样的疯狂发生。 “你等一下，穆辰有话要我带给你！”莺萝用力的拉住了秦雨湿了一大片的衣袖。 秦雨的眼神终于有了光泽，在听见穆辰两个字之后。“他要你跟我说什么？”她激动异常，好像在等待一场心灵救赎。 “他要你好好活着，你若胆敢做傻事，他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他说，谢谢你！”莺萝说的是穆辰的实话，没有一丝哄骗。 “下辈子都不想见我？他好残忍啊，就连死都不给我机会，他从来不给我机会，从来不！”秦雨终于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好像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 “我们都要好好的，不然未来的几十年谁来给他扫墓，他是那么爱安静的一个人，他说他最见不得女人哭，所以我们别哭了好不好？”穆辰需要什么。莺萝都想尽力的给，即便是死也乐意奉陪，可是他不要。他要她好好活着，虽然这很艰难，但是她会努力的，只有他说的，她会做到的。 秦雨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莺萝，她指着莺萝的鼻子愤怒的吼叫:”你怎么能这么淡定，他是穆辰啊。是我最最在乎的人，为了他，我可以失去一切。可是你呢，你居然这么从容的说要好好的，你的心可真硬啊！” 莺萝任凭秦雨骂着，她只是伸出手握住了秦雨的手。依旧很平静的说：“不要做傻事。穆辰不想要你这样，请一定如他愿，不让他走的不安心！”说完转身就走了，她的脚步很轻很轻，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头望穆辰的墓地望去，可是已经看不清了。 雨还在下，欧阳濬等在车外。他留给她空间。不愿意打扰她的平静。终于，她慢慢的走向他。却越过他走进了周君的车子里。 平时叽叽喳喳的凌月，看着一脸平静的莺萝，也只能淡漠的摇头叹息，无处安慰。 莺萝拉着行李箱回到了黎穆辰的别墅，她打开行李箱，衣服一件一件的整理着，她只是麻木的在做着这些事，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她翻动了穆辰给她留的信件，他的字迹还是干劲有力，她摸索着他的字迹，没有哭，只是平静。 上面是这样写道———— 我亲爱的叶子：这是我第一次写信，如此老土，呵呵……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早就在别处了，具体会是哪里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哭，因为你哭的时候最难看。不要再让自己瘦了，记得多吃点，我一定没有告诉你，你胖乎乎的样子最可爱。 我走后，别让人给欺负了去，你笨得像头猪一样，学着机灵点知道嘛！也别自己弄得忙忙碌碌的，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乱七八糟的写这么多，具体想写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没我的时候，记得要笑着，你笑的时候世界都为你沉默了。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温暖，我已经很满足，真的！很庆幸我这短暂的一生，能愿见这么美好的你。但，把这份美好给欧阳濬吧，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替我好好活着，改掉你那固执的毛病吧！别为我而失去你最爱的人，再说一次，不要再为我哭了，你哭的样子很丑，我不喜欢…… 祝福你，我的叶子。 穆辰留 ……………… 莺萝死死忍住不哭，可是情绪就一下崩溃了，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尽管穆辰说她哭着难看，她还是泪如泉涌了。 秦雨站在别墅外，清楚的听见莺萝的嚎啕大哭。秦雨明知道自己的指责是不对的，可是她无处发泄，便把矛头对准了莺萝。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你的，我只是……”秦雨进门就哽咽的开口道歉。 莺萝蹲在地上没有说话，她很疲惫，一点应付人的力气都没有。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无语，秦雨把hope带了过来，任凭它自己肆意的奔跑，无人理会。hope突然汪汪的狂吠起来，眼神一直肆意的寻找，大概是在扎它的主人吧！没有人告诉它，穆辰死了吗？莺萝看着hope眼泪又不听话的流着。 秦雨也哭了，一进门她的眼睛就红肿的厉害。这一哭越发的不忍直视。 许久之后，秦雨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而后淡淡的说：“他一直站在外面，你真的不见见他吗？”秦雨说的是欧阳濬，他跟着她来到这里，接着就站在了门口，没进来，也没走，带着一种守护的姿态。 莺萝不答，因为喉咙干涩，她不想见他，至少在此刻一丁点也见不得。 门铃突然间响了起来，莺萝以为是欧阳濬，所以并不想去开门，秦雨倒是主动起来身，身体有些不平衡的往门口走去，细闻一下，秦雨身上有酒气。 进来的人不是欧阳濬，一个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男子，莺萝不认识。但是秦雨，她随意的应付道：“刘律师，有什么事吗？” 那刘律师倒是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和你们谈关于黎穆辰先生遗嘱的问题！” “遗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秦雨有些不屑去知道。 莺萝更是淡漠的不想听。穆辰人的走了，谈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这栋别墅，黎先生已经转在叶莺萝小姐的名下了；私人的健身会所已经归在秦雨小姐名下了；还有他所有身价财产，叶莺萝小姐和秦雨小姐一人一半，合计是四亿六千八百七十五万；还有，保时捷跑车归秦雨小姐所有……”刘律师后面还说了很多，但是她们都没什么心思听。 这些钱如果能买回穆辰。那这钱也算有用的，可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 这巨额的资产，莺萝是麻木的。只有这别墅还保有黎穆辰的气息。莺萝在别墅里呆了很多天，连吃饭都在发呆，她还记得吃饭算好的，因为穆辰叫她多吃点。所以她很努力的把自己填补。 欧阳濬门头准时的站在别墅外。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透过那些落到玻璃。 在穆辰走后的第三十四天，莺萝打包了行李，决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欧阳濬，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了。她就这么安静的拎着行李箱，从他面前走过。 “莺萝。你要去哪？”欧阳濬声音干哑的对着背影喊道。 “回家！”她淡淡的回，语气依旧有着不可磨灭的伤悲。 “我送你！”他试图抢过她的行李。 她却固执的不给。平静的看着他，坚定的说：“我需要时间，更需要空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求留给我一些自由呼吸的空间……” 欧阳濬终于不再执意了，他松开了手，安静的退开了，眼神一直追赶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他多想抓住她，但是没有。她需要时间和空间他给，但是他绝不放手，他愿意等她，哪怕那会很久远。 …………………………………………………………………………………… 莺萝回到了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扑进mama的怀里，她又一次的嚎啕大哭，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的伤痛都发泄殆尽。 叶mama轻抚的摸着莺萝的头，她不知道女儿为何这样痛哭，这种情况可是第一次啊，心里不经有几分担心。叶爸爸拧着眉，也同样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莺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跟mama说一下，事情总是会过去的……”叶mama轻声细语的安慰。 “妈，穆辰，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莺萝哭得特别的伤心。 “那他去哪里了啊？”叶mama疑惑的问。 “呜呜……呜呜……”莺萝哭得更加的大声。 叶爸叶妈对视了几眼，算是知道了答案。 “女儿，乖，别伤心，生死有命，由不得人。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才是！”叶mama轻声的安抚，莺萝哭着哭着就睡在了mama的怀里。 在家住了一个礼拜，莺萝多半是静静的，几乎没有生息。可突然有一天，她却兴致勃勃的要带爸妈去看医生。 叶爸叶妈明显为难，笑着劝道：“莺萝我们家哪有这个闲钱啊，再说了，我俩早就习惯了，不碍事的！” 莺萝淡淡的说：“穆辰给了我很多很多的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但是我希望他给的每一分钱都能被我妥善的处理。所以，爸，妈，去看医生吧！” 最后，他们真的去看了最好的医生，而且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叶mama虽然无法换上真眼，但去安装了视线更为清晰的假眼，而且装上了后和真的无异，而且整个人都真实了些，看不出残缺；叶爸爸的腿手术很成功，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自由行走了。 叶爸叶妈变得特别精神，邻里邻居都看到了他们的变化，个个夸莺萝孝顺。她却暗自神伤，这一切都是穆辰给的，即便离开，他还是不忘给她。 …………………………………………………………………………………… 六月底的时候。莺萝离开了家，她说她要去远行。 她的行李很少，几件衣服。几本书，几个证件，几张卡，还有一只狗，当然有一张卡是黎穆辰留给她的，除给父母治病，她一分一毫都没有动。 她去很多偏远的地区。每到一处都以黎穆辰的名义捐赠了很多学校和孤儿院，也去了很多地方做义工。 在喜欢的地方她停留很久，到处兜兜转转的。没有过分的忙碌，却很充实。她每天都笑着度过，再也没有哭过，只是偶尔还是会发呆。但没有以前那么久。 这个夏天特别的炎热。但她却喜欢在太阳底下烤着，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爱吃冰棒，但还是喜欢喝美式咖啡。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拍很多照片，每一张都带着hope还有那个地方独有的标志，寄给凌月，也寄给秦雨。 就这样，莺萝带着hope整整过了三年。那三年心情很平静，自由的享受着生活的节奏。最近梦里很少有穆辰了，起初她不接受，后来就释然了。 渐渐的梦里居然闯进了欧阳濬，他在阳光下对她笑，对着她喊道：“hi,傻妞！”。这样的梦让莺萝感到不真实，她以为他早已不再她的心里了，可梦里依旧真实几乎可以触碰。 三年后的四月底，hope活了七年，最后也沉睡了。它离开的那一天，天空很开阔，微吹动着绿草，它趴在莺萝的怀里，舔了很多遍她的手心，终于在微风再次吹过的时候，选择了远离。 其实，hope总是会在房间里奔跑着寻找，它在找它的主人，那个企图取名它为‘猪’的人；在这三年里hope一直在寻找黎穆辰，可到死，它都没有寻到。 莺萝哭了，这是三年里第一次哭，无声的却极度伤心。 她把hope带到了那个小镇，站在穆辰的墓前，她笑了笑说：“hope说想要来陪你，它怕你会寂寞！” 莺萝看见穆辰的墓前放在一束美丽的莺萝花，还很新鲜，应该是刚放的，一定是秦雨，她心里有些苦涩。 hope埋在了黎穆辰的墓旁，小小的墓碑，却带着一种莫大的安慰。 转过弯，果然看见了秦雨。她的样子有了一些生机，没有莺萝想像的那么糟。 “秦雨！”莺萝站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三年后的重逢，秦雨越发的成熟美丽，可是眉宇间的忧伤还在，在看见莺萝的那一瞬间她愣愣，说：“不是在b城吗？” 今天是黎穆辰的忌日，刚好也是hope，所以她回到蔷薇小镇。 “hope走了，我把它葬在了……穆辰的身边！”再一次提前穆辰没有三年前那么撕心了，但还是会隐隐作痛。 “哦……那样也挺好的……”秦雨仰着头看着天，突然又说：“我要结婚了，你来参加吗？” “啊，你要结婚了？……好啊，我一定会来的……”随即就变得无话可说，秦雨居然要结婚了，这个消息让人震惊。那个爱穆辰到骨子里的人，居然也要结婚了，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的。 不去看莺萝的表情，秦雨转身就要走，却被莺萝拉住，她问：“以后你还会来看穆辰吗？” “嗯，会的！”秦雨坚定不容怀疑的回答道。 “好，但不要再送莺萝花了，送他猪笼草吧，他会喜欢的！”说完莺萝就比秦雨先一步的离开了。 …………………………………………………………………………………… 这一天，秦雨大婚，来得人很多，都会些有身份地位的。黎穆辰给秦雨的钱，她放回了原本该在的位置。 见到新郎官的时候，莺萝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太像了，那眉宇，那嘴唇，那笔挺的姿势，还有那笑，以及眼里的深邃。她以为秦雨找到了幸福，可是这新郎官却是黎穆辰的翻版，这幸福要如何去感受。 秦雨看出了莺萝的惊讶，她站在她身旁轻声的说：“他想要的钱，而我只想要他的人。这是一场还算公平的交易，我很满足，所以不要阻止我……” 这一生。秦雨都不可能放开穆辰的，即便那只是一个假象，也不愿放过。 在这场欢天喜地的婚礼上，莺萝哭得特别伤心，为这荒唐的婚礼，也为秦雨的疯狂。 一个纸巾递到她的眼前，轻声说：“别哭了。你哭的样子难看死了！”莺萝立马抬头，这句话穆辰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她看着欧阳濬。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但是，因为这句话，她拥抱了他，边笑边哭说：“穆辰也总这么对我说！” 欧阳濬不想像今天的新郎官一样。做谁的替身。但是她的拥抱实在太真实，他没有力气推开。他在耳边轻声说：“我不是穆辰，但是我会像他一样，一直守护你！” 莺萝怔了一下，她不自觉的笑了，心想着欧阳濬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也不知怎的就笑着说：“你是你，穆辰是穆辰。谁也替代不了谁！我只是说，穆辰也说过我哭的时候最难看。没有因为别的！” 欧阳濬呆呆的没听懂莺萝的意思，半响才反应过来，说：“那你抱我是……？” “只是因为想要抱你！我这里或许还有你的痕迹……”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淡淡的笑，轻轻浅浅的。 “啊……真的……真的吗？”欧阳濬抱着莺萝肆无忌惮的旋转着，比今天的新郎官还有开心好几十倍。 莺萝咯咯的笑着，这种感觉好真实的，莫名的让人心安。如果穆辰在，会不会替他开心，她想了想觉得应该会吧！ …………………………………………………………………………………… 欧阳濬每天都牵着莺萝走在街上，像个贪婪的小孩在炫耀着自己的拥有。他把她捧在了手心，掏出全部真实实意，真心的对待。 莺萝总是看着他笑，那个桀骜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幼稚男人。 欧阳濬自己闯出了一片天，服装店都被开成了连锁的；还建立属于他自己的五星级酒店；没有家族的势力帮扶，他同样有了自己的成就。 欧爸欧妈由开始的百般阻扰，最后变成了默许，甚至心里还有了担忧，怕是无人接班了。 当欧mama出现在莺萝的面前，莺萝吓了一跳，想着怕是又要有麻烦了，所以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没想到欧mama开口第一话竟是：“莺萝啊，你帮我劝劝小濬，只有他肯回家接受他爸的生意，你们结婚的事，我和他爸绝对不会反对的！” “啊？”莺萝既惊讶欧mama的和蔼可亲的态度，又惊讶结婚这件事。 “以前是我太势利眼了，阿姨向你道歉，请你一定要劝小濬回家来啊！”欧mama真的是有几分乞求。 “阿姨您别这样，欧阳濬他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他自己会做主的。不过您放心，我会试着帮您劝劝他的！”莺萝低着喝着咖啡，正在想结婚这件诡异的事情。 …………………………………………………………………………………… 就在2月14日的那一天，欧阳濬当作无数人的面把戒指举在了她的面前。原本她并不想现在结婚，可是他说：“我不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久，但我只想跟你一起过！”为这句话，她感动的哭了，手指却无意间被他套上了戒指。 他们结婚了，欧阳濬接管了家里的生意，也包括他自己创建的。当然，他们有了自己生活的小屋，不是什么别墅，但是过得很舒坦。 莺萝还是会时不时去黎穆辰的别墅打扫，也总会去蔷薇小镇，给穆辰带上一束猪笼草；欧阳濬每次都雷打不动的陪着。 嘴上还时不时的念叨着：“你别走这么快，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呵呵……就你大惊小怪，濬，以后我们的小孩就叫欧阳念辰吧！”她现在已经可以理直气壮的喊他濬了。 “嗯，只要你喜欢！傻妞，你走慢点啊…………” 欧阳濬爱死了现在这种生活，他真是太幸运了，这一生一世，她都完全属于他了。 莺萝又变的有些胖了，但是很美丽，带着几分真实的美丽。欧阳濬依旧眼里只看得见她。 他们的儿子真的叫欧阳念辰。她爱欧阳濬，但是也念着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