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灾

    来吃饭的普通人并未对肖慕多加关注，在他们的眼里肖慕只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现在有人倾听他们的心声，他的身份还是一个很高贵的环师，他们哪里还会顾得肖慕的感受，只那么一会的工夫，肖慕便被挤到了一边。

    王达因为关心水灾的问题，暂时把注意力放在了普通百姓上。唯有送菜上桌的王掌柜注意到了肖慕，他端着菜把肖慕领到一边，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小公子，你在这边吃吧，那里人太多了。”

    肖慕望着眼前的一幕，问了一句。

    “王达有这样受人欢迎吗？”

    或许该问王达真的有这样爱民吗？他的身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掌柜听肖慕喊王达的名讳，还以为肖慕是一个身份极高的人，他连忙为王达说好话。

    “小公子，王大人一直对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十分爱护有加，为了怕别人对他说的话是敷衍造成了伤害不该害的人，他总是几个月会选择来一次这里问问事情的经过。又派人去查访，确定了证据无误后，他才会作出决定。现在像这样的好官实在是太少了，否则我们铁城又哪会破败成这样。唉——”

    长长的叹息勾引起王掌柜心里的不堪回忆，却让肖慕奇怪。

    “他不是一名皇环师吗？”

    母亲的手扎里并未介绍环师与官府的关系，所以肖慕并不是很了解其中的内幕。

    王掌柜见众人挤在了一块，要吃饭菜还有一定的时间，反正现在也早，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大人不光是一名皇环师，他还是汴洲府的府帅。我们铁城是汴洲府最差的一个城市，没有边城的环兽核交易市场，也没有特色让经济发展起来。来这里的人大多是要去达城的人居多，毕竟从这里去达城可以少上一千多公里，还安全无比。若不是如此，铁城早就成破城了。正因为如此，这里的存在仿佛是一个驿城，不是一个真正的城市。唉，若不是有王大人时不时来暗地里私访，铁城早就是一堆烂泥了。”

    肖慕听到王掌柜的唏嘘，他也多看了一眼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散发着温和的气息，可是注意看，他的斧眉带着凶相，眼神时不时地掠过杀气，这样的人随便怎么看都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并且习惯了号发命令。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别人相信吗？

    “看来，你这家别再来菜馆还有一定的典故。”

    苍蝇小馆却可以吸来一个身份高贵的环师，这个环师还不断地强调与他同身份相称，在太苍大陆这个注重身份的地方，要做到这个程度，实在是有点困难。

    王掌柜黧黑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却对肖慕的问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绕到了王达他们目前在讨论的话题上。

    “嘿嘿，哪里有什么典故，只是我这里的菜卖的便宜，又加上有王大人偶而会来这里用餐，那些想伸冤的人都会不远万里蹲守在这里等王大人。就如这次，远隔三千里外的幸城发生了洪灾，死了一千多名老百姓。活着的人更是妻离子散，想要一条活命，去找城主救济，却被赶了出来，甚至还派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去汴洲找府帅大人。现在可以活着到铁城来谈论水灾的人都是一些豁出命的汉子，所以，他们才会把你暂时挤到一边，而王大人也因为这样才会细细问情节。”

    明知肖慕只不过是一个小孩，但是他可以让王达称为小兄弟的小孩，他怎么会以小孩待之呢。或许，他也会有办法救救那些受难的普通百姓吧。

    肖慕呆了一下，却没有回答，现在她知道为何有时会看到王达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看来他是对那个城主的作法气到骨子里了，现在想着怎么收拾他吧。

    “没有想到幸城城主这样大胆，现在有了人证，我想王达会作出一个公正的处理吧。”

    人证都有了，还怕什么呢。

    王掌柜摇头。

    “唉，若是其他城的城主还好说，可是幸城的城主却是王大人的小师弟，也是他师傅最宠爱的关门弟子，再加上他本人的身份不一般，想要处理好，难唠。不过，王大人这个人铁面无私，就算不会杀了幸城城主，也会免了他的职位。”

    死了这么多人，却隐而不报，让灾情越来越严重，也只有这个城主才敢这样了。

    肖慕也不多加以评论，她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最重要的是，她到这里来，又不想与官府中人有牵扯，她的目的只是很简单，变得很强大，然后取一样可以改变父母命运的东西而已。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那死去的母亲会有机会活回来，而不得不离开家去星际流浪寻找解救母亲灵魂的父亲也会回来，那时，一家人团聚就在眼前。

    为了这个目标，她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愿意，甚至是她自己的一条命。

    “那还好。”

    官官相互是天性，要一个当官的直接杀了另一个当官的，实在是不怎么现实。王达可以做到罢免他小师弟城主的位置已是做到不错的份了。

    王掌柜站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菜都凉了，我拿去热一下你再吃。”

    说着便端起菜走到灶头，滋滋地热起菜。

    肖慕挑了一下眉，最后什么也不说。这时，人越来越多，大有要把别再来菜馆给挤爆了，肖慕心想，或许这才是叫别再来的原由。若是她，是不会为这一股股难闻汗臭及体臭而难受，比这更难闻的味道她都经历过。只是没有想到，有这样尊贵身份的皇环师及府帅的王达，被人围在中间一脸从容，始终露着笑容与他们不断地交流着，的确是一个当官的材料。

    肖慕很无奈，她又被挤得无法坐了，她只好可怜兮兮地走到了王掌柜的面前，忍受着火的热气。

    “王掌柜，我还是在这里吃算了。”

    第一次吃饭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王掌柜不好意思地笑笑。

    “小公子，真是对不起了，你就将就在这里站着吃吧。”

    灶台没有坐的位置，王掌柜一个人包了生火炒菜的所有工作，所以肖慕只能站着吃，若不站在这里吃，可能再过一个小时也吃不好一顿饭菜。

    “客气了，我站着吃正好可以长得高点。”

    难得一次的开玩笑，却让王掌柜放松了心情。

    “好勒，其他菜马上好。”

    肖慕默默地看着王掌柜一个人忙，细看，发现他的动作流畅，似乎有规律。看来，他也是有环气的一名环师。他为何甘愿呆在这，又是一个故事了。而肖慕这个人最好的一个优点就是从不爱打探别人的隐私，甚至连对别人的好奇几乎都不会产生。不过，对轩辕圣却是例外，相信任何人看着如谪仙般的男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总是会不一样对待的。

    肖慕吃好后，本想与王达告个别，但看到人太多，她要挤进去有点困难，就与王掌柜交待几句后，一个人走出了别再来菜馆。她决定还是自己租环兽马车离开铁城，轩辕圣在边城等着她，若是在六天之内没有赶回汴洲，他失去了本家身份，那他会后悔的。

    肖慕再次为没有先进的联络工具叹息，若是有，就算不能相碰，告诉轩辕圣这件事，那让他先跑回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