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扯蛋扯出的疑点
不过，那算命先生也很坏，他并未直言告知，而是顾左言而言他。 见状，宁一川心道：娘的个鳖孙，就十个钱，你扯的蛋比驴中腿儿都长，真当本老爷我是来扯蛋的啊！ 而此时，算命先生也在打着歪心思：你个鳖孙，一看就不是好鸟！指不定就是昨晚的凶手。还打着扯蛋的幌子，套老子的话。嗤！十个钱？没有五十个钱，屁都不告诉你！ 本就是个简单的扯蛋，结果，两人还斗智斗勇了。 随后，他们就都假装真为了扯蛋，你扯三尺长，我再加把劲儿，扯它个一丈；你扯二丈二，我就卯足劲儿，扯它个三丈三……然而，宁一川毕竟不是江湖人，就玩儿不过算命先生，很快，就被扯进去一百个钱，竟还没获悉自己想知的真相。 而那算命先生，在超额完成目标后，异常兴奋，就超水平发挥，把这蛋扯的越来越长，都扯到天边了。 此时，宁一川越来越心急，就“啪”一声拍到桌上一两碎银子，道：“你这扯蛋的水平，太令我尿急了，来来来，再扯些花边新闻。” 银子虽不多，但在算命先生看来，已经是一个月的收入了，于是，他笑成眯眯眼，喝口茶，清清嗓子，再度开扯。 可就在此时，易风和陈老倌儿返回。 ——在宁一川扯蛋时，他们二人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前行。当然，所行方向，是“十里香”包子铺。 易风推测，在去“十里香”包子铺的路上，肯定会有作案之人。 果然，正在前行时，陈老倌儿便盯住一人。那人如他所描述一般，身披宽大的皮毛大氅，似是行路客商，却既不买货物，也不卖东西，就是在街上转悠。 陈老倌儿虽没见过他的面容，但听过他的声音，就刻意注视过他，因此，也认识这背影。 随后，他就与易风有意无意的贴近那人。 那人虽然警惕，但并未意识到危险来临，就依然若无其事的转来转去，转去转来。 很快，易风和陈老倌儿贴到那人身旁。而且，陈老倌儿也借故搭话，并确认就是作案之人。既然如此，易风便准备引诱他到偏僻之处，然后强掳而去。 然而，那人的同伴却疾步奔来，附耳悄言一番后，带着那人离去。 易风本欲跟踪，但想到宁一川还在与算命先生扯蛋，担心他出什么岔子，就赶紧返回，拉起他，去追踪凶手。 “哥，哥哥，我没还聊完呢！”宁一川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聊个毛儿！”易风揶揄他，“再聊下去，你就被人聊成穷光蛋了。” “哥，就是聊成穷光蛋，穷的只剩下裤衩，也值啊！”宁一川一副收获颇丰的口气。 “值？怎么个值？说来听听。”易风不以为意的询问。 闻言，宁一川就干咳几声，兴奋的告知：“死的不是四人，而是五人。你知道吗？那陈家小娘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因为月数太少，肚子就没显形。” 随后，他叹口气，一副惭愧的口气，“说实话，当时我看尸体烧成那副惨样，就没敢仔细检查，惭愧惭愧！” “打住打住！”易风呵斥他住口。 说着，他就用目光示意：你小子，扯蛋的扯的嘴溜了，竟然不顾场合。你只是在与我谈案情吗？你看看，旁边还有死者家属呢！ 受到提醒，宁一川恍然大悟，急忙住口，不再多言。 但为时已晚，陈老倌儿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担心他失态后露馅儿，易风就急忙拉着他进入一家酒楼，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然后点了酒和菜，一边劝解他，一边观察外面的境况。 此时，才是巳中，客人还是寥寥。再加上他们的是雅间，就无人打搅。 陈老倌儿在抽泣一炷香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两位捕快大人，实在抱歉，老头子失态，失态了。”他先向易风和宁一川道歉。 当然，这两位不会介意。人家的婆娘、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包括那未出世的胎儿，一家五口，全部遭难，搁谁身上都会如此。人之常情！ “来，陈老伯，先压压惊。”易风为陈老倌儿斟上一碗酒。 陈老倌儿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接过酒碗，小心翼翼的饮了一口。可这一口下去，却被呛的干咳不止，还愁眉紧蹙。酒是好酒，不苦！可惜，心苦！ 见状，宁一川便手脚勤快的为他沏一杯茶。 陈老倌儿再度受宠若惊的接过茶，轻嘬一口，这才长吁一口气。 之后，便是沉默。 易风知其心情极差，就也不言语，只是观察着街道上的人流。 而宁一川，则闭目养神。这两日折腾来折腾去，连个囫囵觉都捞不着，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安静之处，还暖意融融，就困意连连，很快入梦。 就这样，时间飞逝，午时渐渐来到。 客人也多了，酒楼也喧闹起来了。 这时，宁一川豁然舒醒，并睁大眼睛，但却眼珠凝滞，面色呆滞，似乎做了一个噩梦。 “小川，你这副模样，哥我真怀疑你在梦中被女鬼**了。”易风调侃他。 “嗯，**的好，**的好！”宁一川喃喃自语。 易风笑了，笑意盈盈，问：“被什么样的女鬼**了，竟然还好？” 啊？啊？啊？宁一川很惊异的神情，然后眼珠转转，面色跳了一下，问：“哥，你说什么？什么女鬼？**谁？” 见状，易风这才明白，之前的宁一川并未真正清醒，而是处于魂游九霄的状态。 “哥，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宁一川彻底清醒了，就解释自己倏然惊醒的缘由，“我在与那算命先生扯蛋时，他说，‘陈家小娘子有两个月身孕’。” “是啊，你之前已经说过了。”易风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宁一川没有回答他，而是转问陈老倌儿：“你听儿子谈起过此事吗？” 陈老倌儿摇摇头，“没有。” “既然如此，算命先生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宁一川一副老捕快的口气。 “也许，陈少爷不好意思告知爹娘，却告诉了自己的小伙伴儿。很多人都这样，也没什么可疑。”易风解释。 “嗯！这很有可能！那就意味着，陈家小娘子很有可能是真怀有身孕。”宁一川若有所思地言道，但随即话锋一转，“可是，我这么高的医术，在检查她的尸首时怎么就没察觉呢？” “你不是说了吗？看见那烧的焦糊的尸体，心浮气躁，没仔细检查。”易风宽慰他。 可是，宁一川却矢口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观点：“怀孕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以我的医术，再心浮气躁，也应该能检查出来。” 闻言，易风心里一动，便凝视宁一川。 宁一川笑笑，然后心有灵犀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