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一回 秋千院落帘幕重 乱点鸳鸯(五)
俺相信大家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半月后一个傍晚,顾家琪在房间里算账写东西。 司马昶摸进来的时候,她头也不抬地说:出去,今天不行。暗想这小子也忒过分,日头都没下山就想着那事。 司马昶没有动,既没走,也没有缠她。顾家琪狐疑,抬起头,看他满脸通红,全身难耐又压抑,奇怪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药,她酒里有药。”司马昶可怜地用鼻音撒娇。 “徐雅言?不可能。”顾家琪笃定自己看人眼光,徐家姑娘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做了,八成也是这小子耍花招,就他那嗅觉和耳力,徐雅言能用药成功迷翻他,还不如说是他自己主动灌下药酒,好有借口来折腾她。 司马昶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在弥漫她的幽香的房间里,任由药力在体内翻腾,鼻血滴流,嘴里猛地喷出一口血。 顾家琪皱眉,也不敢碰他,低声吩咐,不多会儿,徐雅言身边的丫环红叶被带到宫内。顾家琪问今日情况。 “回主子,确是徐家小姐用了药。”红叶低声道。近日,博远侯夫妇收到数处丰厚田产庄园,博远侯之子又顶了个肥差,他们家姑娘吴雨婷又获赠奇珍古玩无数,出入排场直逼京都顶级王侯公卿家贵女。 京中吴家即将与富豪之家海陵王府结亲的消息,满天飞。 这都是顾家琪的安排,从侧面刺激徐雅言妥协拿定主意。 徐雅言日日听着这些消息,海世子对她又不冷不热,心里着急。眼看着李太后即将下旨赐婚,又因静妃娘娘曾劝她要主动,来京时,海陵王夫妇也曾有所暗示,徐雅言别无他法,横下一条心,对世子用药。 她并不是定要和海世子造成事实,只要留海世子在她那儿一夜,这事儿就成了。 徐雅言的情况与当年的李香凝不同,李香凝用药是要么求仁得仁,要么万劫不复;徐雅言背后有海陵王夫妇,她用药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长史陆有伦早安排好人等着“捉jian”,用舆论压力促成世子和徐家姑娘之事。 司马昶喝了药酒,溜到顾家琪这儿玩自虐告黑状;却徐等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采萱殿那边正连夜讨论怎么善后。 顾家琪气笑不得地瞪他一眼,打发了人,把他带到温泉池给他解药劲。 完事儿后,司徒昶标准地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下回咱们也吃药助兴吧。顾家琪疲乏,没理他,自己卷了被子睡觉。 司马昶还想弄她,顾家琪不是很有精神,就算他给她输内力,也经不起这样高频率的春宵生活。司马昶见她恹恹地没神气,倒是体贴地没动手动脚,清洗后换上干爽的睡衫,抱着她,缠成一团,亲亲脸,嗅着香,两人相拥而眠。 拂晓,太监尖细的叫声惊醒沉睡中的紫金城。 司马昶渴睡睁不开眼,顾家齐一拳头打醒他。顾家琪缩在床角,拿被单蒙住自己的头,惊惶又害怕。面对众人的疑惑,她只会红着眼眶摇头说不知道,她不知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昨晚她分明是睡在景福宫的。 李太后很震惊,很心痛。太医令被请过来诊断,吴太医捋须道,顾小姐身体康健,没有异常。也就是不该做的事两人没做。 司马昶垂着头,站在一边没说话。 顾家齐瞪他一眼,又问太医小妹是否服用了迷药。吴太医令摇头道,顾小姐这种病症在医学上有个专业名词:夜游症,也称梦游症。就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做事,醒来后却不知情况。 “怎么会染上这种病?”顾家齐想相信但更多的是不安,怕其中还有什么他不能掌握的情况。 “有可能是从前碰上什么心悸的事,让顾小姐心生恐惧,害怕噩梦重临,压力积压到一定程度,身体会自动做出一些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事,来这种无法名状的舒缓压力。” 吴太医介有其事地卖弄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在场的人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顾家齐深信不疑,他甚至猜得出小妹心里在害怕什么。他暗暗做出决定,又质问海世子跑进宫做什么。 司马昶冷淡淡地抬起头,没有表情的脸上,能看到几抹瘀青,他的视线扫过拿黑头顶示人的始作俑者。这世间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用药,让他们两个一起被“抓jian”。 非她莫属。 李太后来打圆场,道海世子大概是想回宫住几天。 这么一说,大家恍然而悟,可不是,这个偏殿不就是当年五皇子住过的地方。 海世子被过继给海陵王的时候,年纪尚小,留有想家的情结很是可以理解。 鉴于涉事双方都年幼不懂事,李太后高压严命在场众人不得走漏消息,以免耽搁各自未来美好人生。 尽管如此,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徐雅言妥协了,她既争不过世子爷的青梅竹马博远侯家吴雨婷,也争不过拥有倾城美貌权富家世的郦山公主,有的只是海陵王夫妇的支持,他们百年之后,又有谁能帮她。 她让陆有伦送信回海陵王府,言明京中错踪复杂的形势;并道若不遂世子爷的意思,等李家人入府,只怕再无徐家人立足之地,那么,她也就再也不能帮叔叔婶婶守住家业。 海陵王夫妇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京中诡谲的情况,认同徐雅言的推断,与其日后他们想法再塞女人给继子,让徐雅言平白低人一等,不如由皇帝下旨赐平妻,有徐雅言在,断不能让李家人再兴风作浪。 这边商量妥当,海陵王向皇帝请旨。 不日,魏景帝下旨,赐海世子双妻:徐雅言吴雨婷,平妻不分大小。
旨意下达,顾家琪伸个大懒腰,搞定这事,她就可以离开了。 远不说要避开即将来临的风暴,近的就说顾家齐,全天候盯人只恨不得诏告全天下谁敢娶他妹他丫的就灭谁。外人只道他关心小妹过甚,实际那腌臜事就不说了,皇家豪门里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丑事。 当日,顾家琪给顾照光洗清冤屈后,她就想离京的。 不过出了皇太孙身份泄露事件,她又在京中多逗留近一个月观察时局,现在海陵王府局势定,她在京中一身无事,正是时候离开。 这时,顾家齐提出送她到江南疗养。 原来他以为meimei染上梦游奇症,是因为幼时所吃多般苦头,他有心补偿小妹,吩咐梨花宫教众在江南买了处庄园,打算安置小妹在那儿养病,同时,也可避开宫里的风言风语伤害。 为免节外生枝,顾家琪没有拒绝他好意。两兄妹到苏州,顾家齐安置好小妹,因有婚事在身,他须得回京备娶。他把梨花宫的好手留下,护小妹左右安全。 顾家齐一离开,司马昶就现身,无机质的星亮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也许,在来路上,他发誓要怎么狠狠地折磨顾家琪,回敬她的无情。但当他看到她的笑脸,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再多的火气也没了。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做成人偶,这样你就不会再逼火我。”司马昶咬着她身上软软的rou,边念边留下一处又一处的红印。 “行啊,你把我弄死得了。”顾家琪逗趣道。 “死了,你就不香不软不会跟我说话。”司马昶把她从身下挖出来,像抱不够一样把她整个折弄成一团抱在怀里,好在少女的身骨足够柔软,能如孩子般曲弄。他抓着她的手掌爱不释手地把玩她纤细的指骨,又送到牙床间或轻或重地噬咬,“还是这样好。” 顾家琪吃吃地笑,小脚在他身下逗弄,司马昶也顾不得其他,翻身压倒她,先做了再说。 隔日傍晚,司马昶醒来床上已不见人,案头只有一纸,叮嘱他回海陵王府成婚。 司马昶把纸条捏得粉碎,低念:那时答应每天给他写信,却是随便叫人写几个字唬弄他;这种事倒上心。 他点了下桌子,秘卫现身回报:顾小姐南游去了。 顾家琪身边的人抹去了痕迹,他们的人也追不上。司马昶要找她也不急在这一时,他得先回盛州准备迎娶事宜,要真搞砸两桩婚事,顾家琪会打爆他的头。 司马昶想象顾家琪暴跳如雷的情景,笑起来,挥退秘卫,与陆有伦聚头,同回王府。 票票,俺要票票,大家投票票吧 拜托了 谢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