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受伤
大人通知今天入V了。:) ———————————————————————————————————— 我‘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隐隐好像听到有人惶恐的声音:“宁爷,是小产。” “小产”?……我‘迷’糊中,心却一痛。 只觉得一时全身发冷,一时全身发热,头痛‘欲’裂,一时又好像看到了那满地的血污,一时好像看到媚烟在冷笑:“你以为宁爷和靖安王爷真的爱你吗?不过是他们摆的棋子而已。”一时又觉得‘迷’糊中好像有人说过“小产”……心里一片酸楚。偶然醒转,挣扎着想要强撑起身,却没有半分力气。 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有人在轻轻为自己拭擦着额头,身体的酸痛好像减轻了些,头也似乎不那么痛了,只是身体依然毫无力气,好像散了架一样。 突然好像听到有人低泣,然惊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却见满室亮光。我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再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馨月坐在‘床’前,一边拿手绢抹着眼泪,一边惊喜地叫道:“小姐,你醒了。” 我怔怔地看半饷,终于回魂过来,唤道:“馨月。”声音却沙哑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馨月一边抹泪,一边勉笑道:“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我了点头。 她道:“你昏‘迷’时一直嚷痛。真把我吓得不轻。现在还痛吗?” 我了个笑容。摇了摇头慢抬手。捂着自己地‘胸’前:“身上不痛。可是。心里难受。” 馨月眼圈又红了道:“大夫说你地嗓子被‘药’物灼伤段时间才能恢复。” 我点点头。看着她隆起地肚子。嗔道:“你是怀有身孕地人。跑来这里照顾我干吗?快回去罢。” 馨月摇头道:“我哪里就那么金贵啦。你病得那么厉害。我不在你身边终究不放心。还是让我在这里好了则我没累出病。到想出病了。” 我心里一暖道:“馨月……” 馨月噗哧一笑:“若平日里这样唤还差不多,如今你嗓子坏了,没得叫我起‘鸡’皮疙瘩。” 我也一笑,突想起昏‘迷’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心里一酸,便问馨月:“馨月小产了吗?” 馨月眼里泪意又显,低低地“嗯”了一声:“小姐,你不要太伤心还年轻……”却想起我与远宁的现状,眼神一黯。 我的手不禁抚上平坦的肚子。其实我并不是很伤心,毕竟,对这还没成形的孩子并没有期待的感觉,只是依然有点一点酸涩,有一点难过。 以前也曾经梦想过与远宁的孩子,却不想竟是在远宁强暴我的那一次暗结珠胎,也想不到当我知道他时,他已经远离。 这也是天意罢,我已不愿为远宁生儿育‘女’。 转头看着馨月又在忍不住掉泪了,我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馨月,你怀了孩子还哭。孩子出生后也会爱哭哦。快别哭了。” 馨月低下头,低低“嗯”了一声道:“小姐,你嗓子还没好,别说太多话。我去叫大夫。” 我微微点了点头,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不久,大夫来了,他搭了搭脉道:“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危险了,烧也退了。只是失血过多,还很虚弱,加之体内还有毒素,得好好修养,慢慢去毒。 待我开个方子补一补。” 馨月松了口气,忙唤小五跟大夫去拿‘药’煎‘药’,又使唤了婆子去厨房拿粥。 她笑道:“小姐,你都昏‘迷’四天了。真把我吓死了。” 我歉然看着她:“对不起,又让你担忧了。” 馨月笑道:“瞧你说的。” 不久,却是馨香将粥送了来,她看了看我,眼里也有担忧之‘色’。馨月忙扶我半靠在枕头上,我抬了抬手,依然觉得无力得很,馨月便端了粥碗,一勺勺喂我。 粥滑过喉头,依然有一丝刺痛,我慢慢地、努力地咽着,这时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是远宁。 我冷眼看着他。他憔悴了许多,脸上的菱角益发分明。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我,眼有忧‘色’,见我靠在‘床’上吃粥,却又‘露’出几分喜气。 他的眼光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怔了一怔,似乎闪过一丝愧‘色’, 馨月微微欠身,唤道:“宁爷” 远宁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从馨月手里接过碗,坐了下来,柔声向我问道:“你如今觉得何?” 馨月代为回答道:“小姐喉咙的灼伤还未好,不宜多话。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很虚弱。” 远宁“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从碗了舀起一小勺粥,往我嘴边送来。 我看着他,哑着声音道:“我这个叛党,怎么敢有劳宁爷。” 馨月忙道:“小姐你可是糊涂了,怎么说自己是叛党呢。” 远宁手一顿,停在半空 然慢慢放下。 馨月忙将碗接了过来,赔笑道:“宁爷,我来罢。” 他默默地任馨月将碗从他手里拿走,默默地站在一边,眼里有几分黯然,半饷后,黯着声音道:“你好好休息。”转身走了出去。 我冷笑着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却有一丝刺痛闪过。 我看着馨月憔悴的面容,便让她去休息。她原不愿意的,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馨香道:“馨月,你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馨月看了看馨,点了点头了出去。 馨香走向前来,为我捏了被角。我感‘激’地看着她道:“馨香,谢谢。” 她手顿了顿,向我的眼神却有了几分暖意道:“你还不宜说太多话别说了多休息罢。” 我点了点头,只觉得还虚弱无力得很,慢慢又陷入了昏睡中。 待醒来时,小五在旁边打着盹。 我听着小五匀称而香甜的吸声,看着她小猪一样的睡脸还是一派天真烂漫,没有任何烦恼。我突然很羡慕她。 想现在是天气还冷推醒她,令她回房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摇头道:“不行呢,馨月姐会骂我的。” 我笑道:“不用怕,我没事,你去吧。” 小五犹豫了一会看我确实没什么事,便应了站起来往外走。 刚走了没几步,馨月推‘门’进来问道:“小五,去哪?又想偷懒么?看我不掌你的嘴。” 小五吓了一跳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我笑道:“你就别吓这孩子了。是我让她去休息的。” 馨月道:“这怎么行,你还在病中,身边还是要有人伺候才好。”
我道:“你不是在这里吗?咱们说说体己话。” 馨月一笑,对小五道:“去吧。”走了过来坐在‘床’头。 说了会闲话后,我轻声问馨月:“你可知道那天的事?” 馨月点了点头,道:“靖安王爷与宁爷设计,让叛党以为皇上要去鹿山行宫游幸,叛党百余人在去鹿山途中设下埋伏要杀皇上,却不料皇上并未去鹿山行宫,他们扑了个空,却掉入了设计的圈套,最后大多尽被杀。本来秋延天几人已是在劫难逃,却一疏忽,竟让他们逃了出去。 只是,后来逃出生天的只有包括叛党堂主秋延天在内的三、四个人。说起来媚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本来可以逃了的,却为救秋堂主硬生生挡了一箭。” 她笑道:“这是外面流传的鹿山之战。实际上是这样的:他们挟持你为人质,媚烟更让你吃下毒‘药’,胁迫靖安王爷和宁爷,若放过他们,三日后自然有人送解‘药’来,若不放过他们,就要拉你陪葬。王爷与宁爷无奈之下,只好放了叛党余下的几个人。说起来那毒‘药’还真厉害,你中毒那三天,来了那么多太医,也束手无策。不过叛党却也有信用的,三天后,就有个老头来送解‘药’给你,只是送了解‘药’后就服毒自尽了。说到底,他们对你还是很有情意的。” 我暗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馨月道:“你怎知是这样的?怎知他们是为了救我放了叛党?” 馨月怔了怔道:“我是听杨易说的。杨易现在也算是王爷的身边心腹。” 我冷笑:“或许外面流传的才是真相。我对于他们不过是一个可能是叛党的‘女’人,一颗棋子罢了。” 馨月惊异地看着我,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道:“小姐,你真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冷冷地道:“他们怎么舍得为了我,放弃抓住秋延天的机会?如今又编出这样的话,难道我对他们还有用处吗?” 馨月震惊地看着我,一会,她摇了摇头,对我道:“小姐,你定是与他们有什么误会。小姐,你是不是听了叛党的什么话?你怎么可以信她们呢?你到底是怎么啦?” 馨月看了看我的脸‘色’:“你昏‘迷’这几天,宁爷不知道有多担忧,很是焦躁不安呢。每天一下朝就赶来这青园看你。原是说都城太医多,要送到都城府修养的,但大夫说你失血过多,不适宜颠簸,才决定在青园住段时间先。” 她停了一会,又低头迟着开口道:“靖安王爷也是每天都来青园,虽然不进这院子,但都会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 我心里一颤,有了些‘惑’,他既然能够为剿灭叛党舍弃我,现在还关心我干吗?只是对我的愧疚吗? 我握拳,把心里的悸动甩出去。我已经已经伤心了一次,又被欺瞒了一次,难道还要再次被伤被欺瞒吗? 好像给我喝的‘药’里加了安神的成分,没多久,我又开始觉得昏昏然的睡着了。 依然是隐痛,不‘激’烈,却搅得人不得安稳。 睡梦中,似乎有微温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唇’……却归于一声叹息。 动作很轻柔,好像小时候病中mama的手指抚过,手指的微温令我觉得很舒心,似乎连疼痛也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