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 糯米弟弟
莫婉被这孩子水汪汪的大眼迷得晕头转向,尤其是这孩子还糯糯地说自己是被抓住的时候,莫婉差点就一把将他揉进自己怀里。 “跟jiejie说,你叫什么名字?”莫婉心疼地领着这孩子就朝外走,完全忘了若离伯雅的存在,“你别怕,jiejie也是要去天乌镇,jiejie的马车可以送你回家的!” “真的吗?”糯糯的小声音里透露着一丝高兴。又有些怀疑。 莫婉狂拍胸脯,就差没对天发誓了:“当然是真的,jiejie说过的话没有不算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地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莫婉失散多年的弟弟呢! 若离也挺喜欢这漂亮的孩子,但对方始终来历不明,确实一时让人无法放心地接纳他。 “你觉得呢?”若离看着莫婉和小男孩的背影,微微侧头征求伯雅的意见。 男子在这方面不会感情用事,大约会给出更理智的判断。 “我觉得我说了不算,你猜莫婉会听我的吗?”伯雅与若离一同出了屋子,“没必要为了这个争执,我会留意他的。一个孩子,想来翻不出什么花样吧。” 伯雅估计的一点没错,现在就算他反对也为时已晚。莫婉牵着那孩子走回众人跟前之后就立刻大声宣布了她要带上这个孩子一起上路! “二哥三哥,小成说他知道去往天乌镇的路,我要带上他一起上路!” 莫婉的口气十分坚定,莫风莫云和宝颜一同回头看着这个孩子,大约只有宝颜给了小朋友一个有点凶悍的笑脸之外,莫风莫云都只是上下打量一番,不置可否地又转回身去说起别的事情。 被莫婉叫做‘小城’的孩子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了莫婉一眼。莫婉的心立刻就化成一滩糖水:“这几个老叔叔凶巴巴,我们不理他们,你只要跟jiejie在一起就行了。jiejie会保护你的。” 莫婉说完还用手摸摸小城的后脑勺,小城也十分乖巧地向莫婉身边靠了靠。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依靠一般。 莫风莫云没有什么心思管莫婉这点小要求。就像伯雅的想法一样——就算不让她带,她也一定会吵着要带。反正一个孩子而已,大不了就找人一直盯着些也就是了。 莫风莫云和宝颜正在商讨这村中钱财的问题。 宝颜倒是正义,说是等赶到天乌镇之后,去找当地的官府,让官府派兵过来收缴。可惜这个提议一出口,就被莫风莫云连同刚赶到的伯雅一同鄙视了! 路上花钱的地方多了!这些不义之财一路上散给饭馆茶肆,或者是贫病人家。都要比交给官府处置好上不少。 宝颜说不过这三人,只好由着他们将金银锞子分成五份,装上五辆马车。 “只是这样一来,咱们车上的重量大增,赶路的速度怕是也要慢下来了。”伯雅对于这一点不太满意,“还是一路上快些将这些金银花出去或者兑换成银票吧。” 金银的重量的非常之重。五人这一次远行原本就带了不少金银藏在车上。现在再加上这一箱子,恐怕的确容易压慢速度,更何况方才的短暂的激战中,还有一匹马被流箭伤到。虽不严重,但也是耽误时间的事情。 伯雅的话获得一致同意。大家本也不是打算屯财才带上这些金子的。虽然算是一笔意外收获,但在场的除了若离,各个都是见过钱的。谁又会在乎这点金子? 金子被分别塞进了马车底部。接下来就要商议如何处置‘战俘’了。 除了方才激战中被打死的和重伤自己死掉的大多数人之外,还有几个十分命大的,居然硬是活了下来。 其中就包括了虬须的山匪头子和那个带路的书生。 这些人现在已经手无寸铁,又被车夫们从屋子里搜出的床单扯成布条困得结结实实。 车夫们没什么捆人的经验,将这一大团人都困在一起,旁边就是堆成一堆的尸体,让这几个就算活着的山匪也感到十分绝望。 “这些人怎么办?”若离见他们都耷拉着脑袋,一脸任人宰割的样子,觉得就这么杀了有些残忍。
尤其是想到莫婉之前形容‘宝颜把人打伤太残忍。而莫云将人割喉放血很仁慈’的这种理论,作为一个带着‘前世’记忆和习惯的人。对于杀掉这些完全没反抗能力的人,还是多少有点抵触。 若离这还算有医学知识做底子的。换了一般姑娘杀只鸡都够吓人的了,更别说杀人。 但是这个事情,大约只有若离会这样想。 “还费工夫捆着他们做什么?都杀了吧!”宝颜第一个出声道:“刚才是哪个骂我爷爷不是东西来着?就是你这满脸胡子的是吧?” 宝颜说着就上去准备动手。 莫风一把抱住他:“别急别急,等一会儿就给你杀。捆着他们自然是有要问的话。” 宝颜看了一眼莫风:“那你们快点问。” 一旁的莫云看看伯雅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这条路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改道,又是怎么做到的?” 莫云和伯雅虽然在遇到书生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不对,但当时因为不知对方来意,所以还是决定跟来看看。现在知道对方跟京城东宫并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也就剩下这一点点疑问了。 “这个你们要问秀才!都是他出的主意,老子也弄不明白!”虬须的汉子知道对面那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男人不会放过自己,干脆也不给他们好脸,对于他们的问题更是闭口不答。 被他点名的秀才,正是给若离车队带路的那个书生。他长得从头到尾都是书生样子,甚至还有些读书人的痴傻和酸气,让人实在难以将他和这群脏兮兮的山匪联系到一处。 这书生倒是个识时务的,他也不求对方能放过自己。但既然已经落在别人手上,总是要愿赌服输的。 他向若离这一群人中间扫了一眼,忽然微微一愣,随后便将自己如何如何用计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