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咫尺天涯
“嗯？今天夏目又没来吗？” 讲台上，卡卡西看着夏目的空座位，疑惑地说道。 “夏目同学好像生病了，今天请了病假。”笹田回道。 “生病了吗？还真是个脆弱的家伙。” 卡卡西已经记不清这是他来这间学校上课以来第几次听说夏目生病了。 “上完课去看下吧。” 卡卡西心中暗道，随即开始上课。 藤原家。 “贵志，你感觉怎么样了？”塔子阿姨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了，明天就能去上课了。” “那就好。看来你的身体还需要多锻炼啊。”塔子阿姨笑道。 “嗯。” 这时候，门外的铃声响起。 “奇怪，这个时候谁会过来？贵志，你先休息，我下去看看。” “好的，塔子阿姨。”夏目轻声应道。 塔子阿姨走到玄关，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之人让塔子愣了一下。 “你是？” 卡卡西露出笑容，说道：“你好，你就是夏目的阿姨吧？我是旗木卡卡西，是夏目的中文老师。今天夏目请了病假，所以我过来看看他。” 塔子阿姨恍然，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旗木老师有心了。快进来吧。” “麻烦了，来得唐突，这是一点水果。” 卡卡西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果篮。 “旗木老师太客气了，进来吧。” 塔子没有推脱，接过果篮，将卡卡西迎了进来。 将卡卡西带到客厅，塔子说道：“旗木老师，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叫贵志。” “麻烦你了。” “不麻烦，旗木老师能够过来看夏目，已经让我很高兴了。请稍等一会。” 卡卡西微微点头，塔子阿姨便上楼叫夏目了。 夏目正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一下，便听到塔子叫道：“夏目，旗木老师过来看你了。你感觉怎么样？” “卡卡西老师？”夏目惊讶道。 “是啊，人已经到楼下了，你要是没什么问题了，就下去吧。毕竟人家大老远地过来看你。”塔子阿姨笑道。 “嗯，好，我没事了。我现在就下去。” 夏目披了一件衣服便下去了。 猫咪老师打了个哈欠，低语道：“这个家伙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吗？” 显然，他对卡卡西的怀疑还没有完全消除。 客厅，卡卡西正在打量四周的摆设。 这栋房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老旧，但是布置十分温馨。 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必然是十分温馨的。 “之前在房子外感觉到了一股结界的力量，应该是那只猫咪布置来抵挡妖怪的吧。不过那种强度，好像稍微有点力量的妖怪都能够进来。” 卡卡西有些疑惑，这结界的力量倒是确实不强。 待会可以问问夏目应该就知道了。 “卡卡西老师？真的是你！” 卡卡西闻言回过头去，只见夏目正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 “看来你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卡卡西笑道。 “嗯，差不多好了。让卡卡西老师担心了，真是抱歉。”夏目低声道。 “傻瓜，你我之间何必为了这种事情道歉。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卡卡西说着揉了揉夏目的头发。 只不过这一摸，似乎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夏目很受用卡卡西的动作，见卡卡西突然顿了下来，有些疑惑。 只见卡卡西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些奇怪。 “怎么了？卡卡西老师？”夏目疑惑道。 卡卡西收敛了表情，笑道：“没什么，夏目，我想去你的房间参观一下，你看可以吗？” 卡卡西忽然提出了奇怪的要求，夏目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拒绝。 “好的，卡卡西老师，跟我来吧。” “嗯。” 两人正想上楼，塔子阿姨叫道：“贵志，你们要上楼啊？” “嗯。塔子阿姨，旗木老师想看看我的房间。”夏目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给你们准备一下甜点，待会给你们送上去。” “谢谢塔子阿姨。” “呵呵，没什么。你们好好聊。” 塔子阿姨说道，再次走进了厨房。 两人则是走进了夏目的房间。 卡卡西关上了房门，便看见了一只胖猫在地上睡觉。 “小猫咪还真是悠闲啊。”卡卡西笑道。 猫咪老师转过头去，没有理会卡卡西。 一副傲娇的样子让卡卡西更想蹂躏他了。 于是卡卡西走到了猫咪老师的身旁，一把将其抓了起来，揉了揉他的大脑袋。 “混蛋！你做什么！”猫咪老师大怒道。 “看你这么可爱，忍不住想要调戏一下，嘿嘿。” “混蛋！放开我！” 猫咪老师拼命地挣扎，但是又怎么能够逃出卡卡西的魔掌呢。 “卡卡西老师，不要捉弄猫咪老师了，待会塔子阿姨看到就不好了。”夏目担心道。 “好吧，就放过这只小猫咪了。” 卡卡西说着松开了手，猫咪老师连忙跳到了书桌上，一副郁闷的表情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你过来找我是有事情吗？”夏目问道。 “事情嘛，本来是没有的。只是过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只不过来了之后，就发现问题了。” “嗯？什么问题？”夏目疑惑道。 “你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猫咪老师闻言也看向了夏目的身体，鼻子动了动，说道：“好像是有点奇怪。” “小猫咪之前没有发现吗？”卡卡西笑道。 “我只是一时大意才没有看见！”猫咪老师叫道。 “还真是不耿直啊。” “哼！” “卡卡西老师，到底是什么东西？”夏目紧张道。 “我只是能够感觉到你的背上有什么东西，要看清楚的话……” 卡卡西说着，左眼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写轮眼！ 猫咪老师见状一惊，好奇怪的力量！ 而且……好强大！ 三勾玉转动，夏目背后的东西立刻显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只带着鸟形面具的女妖！ “可恶，竟然被发现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说着，女妖怪扑向了夏目。 夏目一惊，一拳挥出，正中女妖的面具上。 砰！ 一声脆响，面具应声而碎。 卡卡西见状有些惊讶，说道：“夏目的拳头还真是不简单。这一拳下去，只怕是高级妖怪也不好受。果然，强大的妖力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夏目似乎还不懂得应用。不然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保镖。你说对吧，小猫咪。” “嘁，这小子的性格，又哪里会学那种伤人的招式。” “说的也是。” 想起夏目的性格，卡卡西也多说什么了。 不过，伤人的招式不想学，保护自己的招式还是可以学一学的。 这种东西，卡卡西也是有的。 视线转移到被夏目打倒在地的女妖身上，她的脸上还挂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鸟字。 “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没有办法自己离开水坝，所以才附身在你的身上。”女妖立刻道歉道。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在那个时候晕倒了，我还以为是中暑了。”夏目恍然道。 “对不起，我有一个无论如何要去见的人，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想见的人？” “是。所以……可以麻烦你帮我找到他吗？”女妖说着跪倒在夏目的面前，态度看上去十分诚恳。 “这……” 夏目有些为难，他并不想卷入到这么麻烦的事情中。 毕竟一直到现在，他对妖怪也不是很认同。 “看来不是为了友人帐来的。”猫咪老师说道。 见夏目为难的样子，卡卡西说道：“夏目，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让我来吧。” “卡卡西老师？真的可以吗？不会麻烦到你吗？”夏目担心道。 “放心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顾虑。我知道你也想帮助她，只是怕惹上麻烦，对吗？”卡卡西笑道。 夏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卡卡西老师了。” “小事情。小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燕。” “燕，你先跟我回去吧，我会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卡卡西说道。 燕喜道：“真的吗？多谢卡卡西大人。” “好了，夏目，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来上课。” “嗯，我会的，卡卡西老师。” 这时候，塔子阿姨拿着甜点走了过来。 “贵志，旗木老师，这是我做的小蛋糕，你们试试吧。” 塔子阿姨放下之后，便又离开了。 卡卡西笑道：“夏目，塔子阿姨很温柔啊。” “是啊。” 夏目应了一声，脸上同样是笑容。 吃过甜点，卡卡西便带着燕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燕，你原本住在哪里？” “在一个水坝里，原本我是出来的，但是因为最近没有下雨，那水坝枯竭了。所以我便能够附身在夏目大人的身上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你要找的人是谁？” “我只知道他二十年前住在二叶村，名叫谷尾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二十年前？还真是遥远的日子。而且二叶村这个名字也没有听说过，估计已经消失了吧？”卡卡西无奈道。 “麻烦你了，卡卡西大人。” 见燕一脸的诚恳，卡卡西笑道：“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多谢卡卡西大人。” “不过，你为什么想要见到那个人？” 燕闻言，露出了一脸的缅怀之色。 “我原本是一只雏鸟，刚刚出生没有多久，就掉出了鸟窝，落在了地上。有好心的人类将我放回了鸟巢。但是我的父母讨厌我身上沾染的人类气息，所以离去了。” “因为他们的离去，还在鸟窝里的兄弟姐妹们相继饿死。到最后只剩下我了。我的内心很难过很难过……最后变成了恶鬼。” “不过有一天开始，便有一个不断地给我送来食物，大概是把我当成了野猫之类的东西吧。不过正是因为他，我才活了下来。所以，我想要见见他。” 卡卡西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他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看不见你的。哪怕你跟他道谢，他也不会听见的。” 燕笑道：“没关系，只要能够见到他，我就很满足了。” “这样吗？好吧，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对于燕来说，见到那人，就足够了吧。 第二天，卡卡西便打听到了这个谷尾崎的下落。 不要小看忍者的情报收集能力，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获取了地址之后，卡卡西便带着燕来到了那人的家附近。 “燕，那就是那人的家了。他应该也会很快回来。”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卡卡西大人！”燕兴奋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从远处缓缓走来。 燕兴奋道：“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燕说完，飞奔而去，跑到了那人的面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卡卡西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谷尾崎正朝着家里慢慢走去，全然不知旁边还有一个妖怪在跟自己对话。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燕则是不停的说着什么，脸上满是幸福的神情。 卡卡西见状，心中似乎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 近在咫尺，却永远都看不见。 只是哪怕如此，她看到也觉得满足了吗？ “妖怪，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燕脸上的纸张。 卡卡西忽然愣住了。 纸张之下，竟是紧闭的双眼…… 她……看不见？ 对了，她之前说的是闻见了气息…… 原来是这样吗？ 一直到最后，她也无法知道他的模样。 而他，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远远地看着他吗？ 一份感激，不但得不到回应，更加永远不会被知道。 实在是有些悲哀…… 卡卡西叹了口气，屈指一弹，左手上的狐狸面具猛地飞了出去，附在了燕的身上。 一时间，燕定住了身体，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妖力冲入了体内。 谷尾崎缓缓走过，但是却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谷尾崎奇怪之下，回头一看，那是一个少女，脸上还戴着一张写着鸟的白纸。 此时少女惨叫了一声，似乎有些难受。 “你没事吧？” 燕一愣，呆呆地望着谷尾崎。 他……看见了自己？ “我没事，谷尾先生。” “你认识我？”谷尾崎有些奇怪地说道。 燕望了望远处的卡卡西，只见卡卡西微微一笑。 燕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嗯，谷尾崎先生，好久不见……谢谢你……” “谢谢我？为什么？”谷尾崎不解道。 “因为你曾经出现过……” 风吹过，吹弯了少女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