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在线阅读 - 第105章 险遭凌辱

第105章 险遭凌辱

    一听这话,那慕容锦自以为有戏,一双邪气的眼珠子,瞬时亮了亮,面上更是难掩的洋洋喜气。

    “这枚扇坠”

    随手将自己手中折扇上的翡翠扇坠,扯了下来,那慕容锦一张明显纵欲过度的脸容,满是财大气粗般的得意,“是由我唐国最大的藏玉山上开采出来的上等翡翠制成的,可谓价值连城就当是本公子送给姑娘的见面礼好了”

    夏以沫却只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他口中所谓的“价值连城”的东西,淡淡道,“慕容公子好大的手笔”

    语声一转,“只是,像这样的翡翠扇坠,在我夫君家,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

    原本听得她夸赞、脸上明显一喜的慕容锦,此刻忽而听到从她嫣红唇瓣里吐出的这后半句话,面色瞬时变得有些难看。

    再细看面前的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浅碧色锦纱百合如意袄儿,下配水绿色绣碧绿烟柳的长裙,如云的秀发上,斜斜挽了一个规整的弯月髻,只简单簪了只羊脂白玉莲花头的如意簪,其余再不不见任何的配饰,却偏偏衬得她整个人,都仿佛晨间初凝的露珠,清艳明媚,不可方物

    那慕容锦一时之间,不由的又有些看的痴了。

    先前,他只顾得被她的美貌摄了心魂,没留意其他,此刻才发觉,面前的女子,不仅容貌丽人,一身打扮虽素雅,却也可瞧出乃是出自富贵人家

    再看她对着自己手中这价值连城的扇坠,如此不以为然的神情,更令那慕容锦有些心痒难耐。

    “姑娘既看不上这等俗物,本公子留着它也无用”

    大手一挥,男人眼也未眨一下的,就将手中的翡翠扇坠给扔了出去,然后,满脸堆笑的灼灼望向对面的夏以沫,“姑娘想要什么,大可以告诉本公子只要这世间有的,本公子都可以为你办到”

    瞧着他一副大言不惭的讨厌模样,夏以沫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有一刹那,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冲他吼一声,我想要你滚得远远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但忍了三忍,还是忍住了。

    半响,方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道,“阁下若是真心喜欢我的话”

    女子清丽绝艳的一张脸容上,冷冷清清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大可以带着聘礼,去我夫君家,亲自向我夫君提亲”

    面上毫无表情的说着这样的话,夏以沫心底却是早已将面前这个自称为慕容锦的男人,大卸八块了无数次丫的,你不是想调戏我吗有本事去找宇文熠城啊,保证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这样想着,总算是让夏以沫压在胸口恶心欲呕的一口气,畅顺了些。

    只是,那慕容锦虽一时色令智昏,却也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所以,听得夏以沫的“提议”之后,男人怀疑的重复了一遍,“去你夫君家”

    夏以沫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有什么问题吗”

    顿了顿,忽而一笑,“怎么怕了吗”

    那慕容锦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如画唇角,蓦地漾起的一抹轻笑,一刹那间,那如花的笑靥,绽在她清丽脸容上,有如千万朵凋零的春花重回枝头,娇艳不可方物

    慕容锦忽而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夏以沫被他这色眯眯的眼光,直直盯在身上,却只感到阵阵的恶寒,更是连一秒钟,都不想再跟这样一个变态,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抬脚,夏以沫趁着他恍神的片刻,瞅准机会,就要向外走去

    哪知对面的男人,却突然反应过来,忻长的身姿,蓦地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夏以沫望着他谄笑着望住她的讨厌嘴脸,真的很有冲动,像拍苍蝇似的一把拍上去但因怕脏了自己的手,只得硬生生作罢

    “既然阁下不敢亲自去见我的夫君”

    忍住恶心,夏以沫面无表情的开口道,“那我与阁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未落,却已被对面的慕容锦,切声打了断,“谁说本公子不敢”

    如遭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男人一脸自负,“本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怕过什么事儿”

    语声一顿,“不就是去拜访你的夫君吗本公子可以向姑娘你保证,只要你那位所谓的夫君,见到本公子之后,本公子一定会让他乖乖的将姑娘你,双手送给本公子”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他如此狂妄的说着这样不要脸的话,心里却是连不屑和厌恶都懒得了。

    只是,他那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黏在她身上,就仿佛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的咸湿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

    “既是如此,小女子就等待阁下的好消息了”

    为防自己不受控制的吐出来,说这话的夏以沫,目不斜视,半分也未曾沾到对面那个如瘟疫般的男人身上一眼,一壁说着,一壁就要往外走去。

    哪知那慕容锦,却是长臂一伸,一下子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夏以沫脚步顿了顿,忍了三忍,终于忍无可忍,刚想不管不顾的就发作,却听对面的男人,自以为玉树临风的摇了摇手中缺了扇坠的一柄折扇,悠悠然开口道,“本公子在去拜访姑娘的夫君之前,总要先知道姑娘原先的夫家,住在哪里吧”

    夏以沫原本打算直接丢出“皇宫、宇文熠城”几个字眼的,但转念一想,却是忽而莞尔一笑,“如果阁下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有本事一定会自己找出小女子夫家的住址的”

    那慕容锦痴痴的望着她绽在颊边的浅浅梨涡,只觉心神摇曳,一股飘飘然的感觉。

    “那有何难”

    男人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道。

    这慕容锦也不全然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面前的女子,提出这样的条件,分明是故意为难他,但因他存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势力,好令她刮目相看,所以,想也未想的便答应了。

    况且,打听一家人的下落,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这离国,虽不是他的地头,但若他慕容锦想要找的人,却还是一定能够找得到最简单的,就是一会儿命令守在屋外的他那些侍卫,悄悄跟在面前这个女子身后即可

    慕容锦得意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瞧着他这副势在必得般的嘴脸,夏以沫心中却是不由的动了动。

    面前这自称慕容锦的男人,虽然面目可憎,但衣饰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种长年身处高位、养尊处优修炼出来的纨绔之气,况且,先前被他随手丢弃的那一枚翡翠扇坠,也确实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还有,据他自己说,他是从唐国来的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普通的巨富商贾,还是更高一阶的达官贵人

    但无论哪种可能都好,有一点,夏以沫却可以完全的肯定,此人一定是一个某“二代”,甚至不知某几代

    她这边厢正暗自揣测着他的身份,对面的慕容锦,却眼睁睁的望着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只觉愈加的心痒难耐,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把她潋滟的脸容,口中还不忘轻浮的叫着,“美人儿”

    夏以沫惊了一大跳,本能的向后退去,“你做什么”

    因是陡然间被吓到了,所以夏以沫连隐瞒话中的厌恶与反感都顾不得,尽数从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里,泄露出来。

    哪知对面的那慕容锦,此时此刻,却完全被熏心,根本就没察觉她的厌恶呃,就算是察觉了,他亦是不在乎的

    对他来说,只有他想要,或者不想要罢了他何尝管别人愿不愿意

    所以,男人脚下丝毫未停,依旧步步向着对面的女子逼去,一边迫近,口中一边不忘吐出污言秽语来,“美人儿,你长得真好看本公子已经等不及,要跟你好好亲近亲近了”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从了本公子本公子保证,一定会好好的疼你的”

    夏以沫耳听着不断从他口中吐出,灌入自己鼓膜里的恶心言语,心中厌憎之感,随着男人的一步步逼近,而渐渐被一种蚀骨的恐惧所取代

    “你别过来”

    夏以沫本能的向后退着,一刹那间,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

    脚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绊,夏以沫踉跄了一下,刹时只觉后腰处,重重一疼,几乎瞬间逼出她的眼泪

    原是一下子撞到了身后坚硬的木桌子。

    厚重的桌椅,瞬时挡住了夏以沫的退路。

    退无可退。夏以沫顾不得后腰上的疼痛,亦顾不得脚下的伤处,就要向旁边逃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慕容锦,却已经瞬时逼到了她的面前,灼烈的大掌,一把就将她纤细的皓腕扯了住,随之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将她牢牢挤在了自己与那尖锐的桌角之间

    “放开我”

    夏以沫剧烈的挣扎起来。

    却轻而易举的被那慕容锦压制了住。

    “美人儿”

    男人一边更近的挤上她,一边欲、望难耐的在她面前,喘着粗气,“本公子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乖乖的将本公子伺候好了,说不定本公子会对你温柔点的”

    从他一开一合的唇瓣里,一字一句吐出的浑浊气息,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脸颊之上,只令她恶心欲呕,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痉挛的疼痛。

    这一次,夏以沫是真的慌了。

    “不要碰我”

    尽力躲避着男人的触碰,夏以沫嗓音沙哑,却异常尖锐。

    许是她的反抗,令男人不耐起来,那慕容锦一只大掌,一下子钳住她精致的下颌,将她撇开的脸容,硬生生的掰了回来。

    “美人儿,本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卸去一切道貌岸然,此时此刻,紧紧盯住夏以沫的那个男人,就如同一头饿了许久的恶狼一样,恨不能将她立刻吞进肚子里,“乖乖听话否则,就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恶声恶气的一番威胁之后,那慕容锦随即难耐的再一次俯首,就要埋首在夏以沫的颈间,肆意凌辱

    “你若是敢碰我的话”

    慌乱之中,夏以沫不顾一切的喊出声,“宇文熠城不会放过你的”

    熏心的男人,蓦地听到从她口中吐出的“宇文熠城”四个字,轻薄的动作,瞬时一顿。

    “宇文熠城”

    慕容锦怀疑的重复着这四个字,一时有些惊疑不定的望住对面的女子。

    瞧着他这副样子,显然有些顾忌他听到的名讳

    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慌乱的一颗心,不由定了一定。

    “没错,正是宇文熠城”

    忍住心头狂跳的颤音,夏以沫张了张嘴,干涩的嗓音,缓缓吐出一句话来,“离国的皇帝,宇文熠城我的夫君”

    当从自己口中,徐徐念出“宇文熠城,我的夫君”几个字眼之时,夏以沫只觉心底瞬时不受控制的掠过阵阵的委屈

    宇文熠城,你现在在哪里呢

    你可知道,我现在正身处险境吗

    眼底一涩,夏以沫强逼着自己不去想他眼下不是伤春悲秋、儿女情长的时候

    面前的这慕容锦,犹在虎视眈眈,她一定不能泄露出任何的脆弱。

    否则,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一念及此,夏以沫不由暗暗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疼痛,直达心底,却让她慌乱与凄惶的一颗心,瞬时冷静了许多。

    面前那慕容锦一把邪气的嗓音,便在这个时候响起,“姑娘方才不是说自己的夫君姓越吗怎么转眼之间,自己倒成了这离国皇帝的妃嫔了呢”

    夏以沫知道,他是在试图自己的身份,显然,对宇文熠城,他深有顾忌。

    “阁下若不信的话,自然可以随我进宫,亲自向宇文熠城求证”

    听得她这话的慕容锦,一双浅色的眸子,瞬时深了深,定定的凝视住她,显然在判断,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可信。

    夏以沫亦知他还在观望,心底虽紧张的跳个不停,面上却一片冷静。她知道,她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

    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对付这样的人,你必须比他更有气势,才能镇得住他。

    夏以沫紧咬着牙关。

    “姑娘说自己是那宇文熠城的妃嫔”

    半响,那慕容锦方道,“不知姑娘的芳名是”

    夏以沫犹豫了须臾,然后,缓缓道,“我姓夏”

    顿了顿,“朔安国人”

    她相信,仅凭这两点,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能够猜得出她的身份。

    毕竟,离国皇帝娶了原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的皇后这件事,一早便在七国之间传开了

    现在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果然,听得她道出自己的身份,对面的那慕容锦,面色又是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旋即,男人却是恍然大悟般的笑了开来,“原来姑娘竟就是那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曾经的皇后,如今却嫁给离国皇帝宇文熠城为侍妾的那位夏姑娘”

    夏以沫听着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一番话,语气之中,兴味之意倒像是比讽刺更多一般,心中瞬时不详的跳了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正是”

    听得她的承认,对面的慕容锦,却似乎更感兴趣了些,“听闻,当初那离国皇帝,之所以派兵相助如今的朔安国陛下司徒陵昊,皆是为着迎娶夏姑娘你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实是整个七国之中,都在传颂着的一段佳话”

    尽管身处一触即发的危机之中,但是,当夏以沫听到这样的传言之后,额头还是不由的刷出阵阵的恶寒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那个宇文熠城,之所以出兵朔安国,确是为着一个女子,只不过,那个女子名唤“上官翎雪”罢了,跟她夏以沫没有半分的关系

    不过,眼下这样的形势,让面前的这慕容锦,这样认为,也不错至少让他知道,她在那宇文熠城心目之中的地位,这样,他是不是就不敢动她了

    此念一起,夏以沫但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不由跳的更加飞快了些。

    “阁下既知我在宇文熠城心中的地位”

    话音未落,却被那对面的慕容锦打了断,“从前,本公子在唐国之时,听到夏姑娘的芳名,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能叫一国的国君为她兴兵作战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没想到,本公子初到离国,便有幸与夏姑娘你相遇,这不得不说是本公子与姑娘之间的缘分”

    说到这儿,男人蓦地语声一顿,一双浅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勃勃兴致,却是愈来愈炽热,“见到夏姑娘,本公子也总算是知道,那宇文熠城为何会对姑娘你如此着迷了因为就连本公子,也不由的对姑娘你一见倾心,非要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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