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雷炎初定
等到梦妍姗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了好多的熟人,丹老?泥鳅?轩辕渊?还有一个浑身火红色战甲的少女,在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刹那,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丹老松了一口气,就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平复了不少,不过想到梦妍姗做的那些傻事,整个人都感觉到不好起来了。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师父我的九转灵丹,你的小命儿早就玩完了。” 刚刚醒来就被丹老开始说教,梦妍姗缓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到这个老顽童的师父,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够救她的恐怕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罢了。从床上慢慢的爬起来,扯着他的衣襟撒娇似的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是谁啊!化腐朽为神奇,rou白骨活死人,月之大陆的奇迹者,身为你徒弟的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伤小痛的一命呜呼的。” 丹老本来被夸的轻飘飘的,可是越听到后面自己的感觉就越是不对,不过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在哪里? 梦妍姗已经转移了阵线,看着不远处的小美眉嬉皮笑脸的说道:“小美人儿,你不会是我那不良的师父,拐回来给我做师娘的吧?” “王——”丹老这个时候极为清醒,狠狠的抓了黄金龙女一把,这才没有让她说错话。 “你姓王”梦妍姗假装没有看到丹老他们两个的互动,这老小子自己偷偷的老牛吃嫩草,还想瞒过她的双眼,真是老不羞啊! “城儿姑娘误会了,我和丹老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叫我龙女,我是奉主人的命令来保护姑娘的。” 黄金龙女这一次没有说错话,她可是不敢傲殇帝供出来,这要是被梦妍姗稍微的发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还不得拔了她的一层皮啊! “你家主人?我和你家主人很熟吗?” 在梦妍姗的印象之中,她可不认识一条龙的主人,在这月之大陆他几乎都没有什么朋友,几乎都是仇敌还差不多。 青龙翼站在一旁,看到黄金龙女下不了台,也不知道是因为傲殇帝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竟然站了出来说道:“女人,黄金龙女的主人,已经救了您少说也有五六七八回了。” 梦妍姗一个眼刀子杀过去,‘泥鳅,它的主人,真的救过我吗?’ 青龙翼翻了一个白眼,这女人就是一个白眼狼啊,要不是那个神秘强大的男人,你以为你能够活的到现在。 看到泥鳅十分肯定的点头,梦妍姗迷惑了,既然他救过她?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印象呢? “主人,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人家当一个活雷锋,人家每一次救你的时候,都是在你生死关头,还是好不好的晕厥状态。” 知道泥鳅肯定不会骗自己,而且每一次自己都能够化解为难,她虽然不说,但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关注着她,每一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有人及时相助。 看来这个人对她很是关注啊,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龙女,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可有娶妻?妾有几人?房产多少……” 看到梦妍姗如此喋喋不休的模样,脸色微微一变,他绝对不认识这个女人,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黄金龙女怎么也猜不到,梦妍姗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倒是回答不上来了。 丹老看到梦妍姗脸上的表情,莫非这小妮子对王上也有了好感不成?立刻眼冒精光的说道:“姗姗,你不会是想对人家以身相许吧,要说这救你的公子,那可是翩翩一表人才,尚未娶妻,家里更无妾室,房产无数,良田无数,家里更是家大业大,你嫁过去之后,绝对会幸福美满。” 丹老的这一番话,听得一边一直插不上话的轩辕渊,差点儿没有拎着轩辕剑,直接把丹老给砍了。 “城儿,你可别忘了,你是本少主的未婚妻,有玉佩为证。” 轩辕渊的话更加的劲爆,雷的丹老和黄金龙女一愣愣的,他们未来的王后娘娘竟然被人给捷足先登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王上啊! 梦妍姗其实是故意想要忽略他的,谁知道这个孩子如此的穷追不舍。 “轩辕渊,我们两个的婚事做不得数的,我已经救了你的母亲,咱们两个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这块儿玉佩的话,喏,还给你。” 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一个玲珑剔透的玉佩,抬手就想要递给轩辕渊。却被丹老一把夺了过去。 “你这个老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轩辕渊一看自己的定情信物,被人给拿走了,已经忘记了自身的修养,也忘了眼前站着的老人,是梦妍姗的师父。 丹老眼中精光闪烁的看着手里的玉佩,再三确定之后才说道:“你是轩辕一族的人?那个轩辕城主是不是你爹?” “你怎么知道轩辕城城主是我爹?”轩辕渊这一下子蒙圈了。 “当然知道你爹了,就连你小子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接生的呢。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这么大了,不知道你娘体内的魔气怎么样了?压制住了吗?” 轩辕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就是当年那个救自己爹娘于水深火热之中,炼丹界的翘楚,一代炼丹大师丹老啊! “轩辕渊拜见丹老,谢谢丹老当年仗义援手之恩。爹娘身体都好,娘体内的魔气也消失了。”轩辕渊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对于恩人从来都是恭敬有礼之人。 “你这孩子见什么外,你父母没事就好,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到就你娘的方法,还好老天有眼,你娘终于没事了。” “老头儿,这么大的恩情,你怎么报答我啊?”梦妍姗身为那个解救轩辕城城主夫人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关系。 丹老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梦妍姗,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你救了城主夫人?” “是啊!” 看着梦妍姗那淡定无比的眼神,丹老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姗姗,你真不愧是我丹老的徒弟,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切,说了半天,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啊!”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师父可以办到都可以提。”丹老袖袍一挥,十分大气的说道。 梦妍姗本来说丹老帮忙救阮清寒的,可是最后的那一幕闪入了脑海,她记得阮清寒醒了,但是他却为自己挡了那漫天的大火,她受了伤,醒来,按照寒寒的重视她的程度来说,肯定会来看她的,找了一圈,依然没有阮清寒的身影,难不成是阮清寒伤的太深了,还在昏迷不醒。 “老头儿,寒寒呢?” 梦妍姗突然蹦出来的名字,却是让众人一寒,谁也没有说出口。 “城儿姑娘,你节哀顺变吧,阮公子已经去了,不过如果有缘的话,你们还是可以再见一面的。”黄金龙女这话不假,阮清寒的灵魂因为是傲殇帝的一魄,现在遭到了重创,只能够回归本体了。见到傲殇帝其实就是见到了阮清寒。 “龙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听不懂?”梦妍姗在听到那句节哀顺变的时候,就已经不能够再淡定了,她的寒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她节哀顺变,她不要节哀顺变,她要见到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寒寒。 “姗姗,你太心急了,没有经过任何提炼的七彩冰莲,一个没有玄力的普通人,是无法承受住它的寒气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筋脉尽断,身中剧毒的人,再加上他替你挡去了地狱火,已经回天无效了。不过师父可以向你保证,你还是可以在见他一面的。” 轩辕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黄金龙女与丹老,会说阮清寒已经死了,可是他明明看到阮清寒好好的活着离开的,根本就与常人无异。 “师父,你还想在骗我吗?你都说到了如此地步,你以为寒寒能够活着的几率,还有几成?都是我害了他啊!都是我害了他啊!” 如画的容颜,仿佛一瞬间凋零不堪,狡黠的眸子,瞬间暗淡下去。那忧愁的思绪,紧紧皱起的眉头,以及那恍惚的神色,都让众人心狠狠一疼。 从来古灵精怪的她,何时露出过如此心酸的神情? 从来嬉皮笑脸的她,何时露出过如此苦涩的笑意? 从来大大咧咧的她,何时露出过如此伤痛的眼眸? 从来豪放不羁的她,何时露出过如此心脆的眼神? …… 原来阮清寒在她的心中,已经重要到了如此的地步!难不成他们这辈子就再也挤不进去她的心房了吗? “城儿姑娘,有主人在,你一定可以再次见到阮清寒的,龙女向你保证。” 黄金龙女实在是不愿意,如此透着灵气的人儿,沉寂下去。 “真的吗?我真的还可以再一次见到寒寒?”黑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希冀之色,可是却又摇摇头说道:“你在骗我。” “城儿姑娘,我没有在骗你,不信你问轩辕少主,阮清寒走的时候,他也是见到的,虽然他的死亡是必然的,但是你还是能够再见他一面的。” 黄金龙女知道给她一丝希望,已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她不会给她主子留下一个麻烦。、 “城儿,是真的,我真的见到阮清寒独自离开的,而且他还好厉害,竟然可以徒手撕裂空间,也许一切并没有丹老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只要寒寒没有死,我就一定能够找到救活他的办法,一定会的。” 那满身的孤寂,被满满的信念所代替。 “我要快点儿好起来,然后在去找寻能够治好寒寒的灵丹妙药。” 因为梦妍姗的状态,非常的不好,虽然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疯狂,但是现在的她却是一心眼儿的想要找到解救阮清寒的方法。 三日之后,梦妍姗终于在床上躺不下去了,和丹老作别,打算去雷炎帝国告辞寻找能够治愈阮清寒的仙芝灵草。 丹老因为想要游历大陆,拒绝了梦妍姗共游的邀请,独自带着轩辕渊和黄金龙女,踏上了帕萨克城的路上。 却不知道这仅仅三天的时间,月之大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雷炎帝皇突然暴毙,雷炎帝国的太子殿下钟离夜宸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君,众臣拥立大皇子登基为皇。 新上任的雷炎帝皇,以铁血手腕肃清了朝廷之中,想要谋朝篡位的乱党,其中就有丞相和藤野将军,一家全部斩首示众,其余旁亲发配边疆三千里,三世不得录用。 当朝王后娘娘因为谋害先王后致死,更是对当时刚出生的双胞胎皇子下毒手,要不是王上英明,利用七彩冰莲救下了两位皇子的性命,更是将大皇子送往了雾隐洞抚养,这才逃过一劫。 谋害王后,残害皇嗣,更是对先皇下蛊,怂恿丞相与藤野将军一门谋反,此等不忠不义不孝的行为,实在是罄竹难书,特赐白绫三尺,以谢天下。 还没有来到帕萨克城的梦妍姗,就被眼前的消息震惊了,仅仅三天的时间,雷炎帝国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一个国家的易主,竟然如此的快速。 隐尘当上了雷炎帝国的王上,她不反对,也不反感,因为她了解隐尘,他的性子只会是一个好的国君,只是担心他的身子,能不能够熬得住这日夜cao劳国事。 雷炎帝皇已死,钟离夜宸失踪,王后丞相一党已除,可以说现在雷炎帝国是风和日丽,格外的美好啊!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青云帝国来和亲的木绯离公主啊,看来这事儿她得去找找隐尘说说,就是风无痕在雷炎帝国,她也得把他带回去才是啊! 再一次踏上帕萨克城,是另一番感觉。 拿着木绯离的印信,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了雷炎王宫,只是每一个人见到她的时候,都十分的恭敬,恭敬的让她有一种错觉。 隐尘在听到她进宫的那一刻,就飞奔到宫门口来迎接了。 看着不远处那一身耀眼红衣的人儿,隐尘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在梦妍姗走进的时候,就张开了手臂。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情的隐尘,梦妍姗还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耳边轻轻的调侃道:“王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姗姗,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身子都大好了吗?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隐尘,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梦妍姗好奇的看着隐尘,她受伤的事儿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哦。 敛下眼皮的瞳孔里,划过一道暗光,这个雪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聪明。 “你以为你前往极地之巅的事情,还能够瞒过我吗?就算能够瞒过我,那王后的陵寝之地被毁成那个样子,你以为我这个当了帝王的人,还能够当做不知道。” “隐尘,对不起,你母亲的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梦妍姗现在才想起来,她大刀阔斧的破坏的可是当今雷炎帝皇的老妈的墓啊!她还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这不是来自首的吗? 隐尘轻轻地拉着梦妍姗的手,边走边说道:“没什么,我已经派人重新修葺过了,相信他老人家不会怪你这个儿媳妇的,再说了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儿。” 一开始梦妍姗就知道以她和隐尘的关系,这事儿绝对摆得平,可是后面的儿媳妇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又把自己给卖了? “隐尘,你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她老人家的儿媳妇了?我和钟离夜宸的婚事算不得数的,我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你怎么也当真啊!” 隐尘的眼里划过一道流光,姗姗这一次你是逃不掉的,你注定了会是我的王后,不管是千年以前,还是现在。 “姗姗,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可以做主的,父王在临死之前下的圣旨,谁要是坐上这雷炎帝国的王位,你就要嫁给谁。这也是青云帝国王上的意思,并且两国在三天之前,已经昭告天下了。这已经是不变的定局,改变不了。” “什么” “什么?” 梦妍姗和轩辕渊异口同声的说道。 “城儿,你是我轩辕城的少夫人,怎么可以嫁给他呢?” “你给我闭嘴。”梦妍姗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心情极为的不好,那个老家伙,竟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妄自决定她的婚事,皮痒了是吗? 轩辕渊看到梦妍姗明显已经黑了的脸,就已经知道这个小女人,估计也是不愿意的。那么就让她自己去烦恼好了。 隐尘上下打量了一下轩辕渊,这个男子在陵寝之地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达到了玄神的境界,可以说是与当年的他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加的优秀一些,但是雪儿只能够是他自己的。 轩辕一族,神人的后裔,那又怎么样?他的女人,可不是一个什么人物都能够肖想的。 跟在一旁的黄金龙女,这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比来的路上安静了不少,实在是不敢再主子面前放肆啊!不过看主子这个样子,应该是吃醋了吧,谁让咱们的王后娘娘桃花太旺了,而且哪一朵儿桃花,都可谓是各有特点啊! “隐尘,你能不能撤掉这一道圣旨啊!”梦妍姗想了半天还是解铃还要寄铃人啊! 隐尘的眉头有些微皱,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姗姗,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你的,你也可以去喜欢你喜欢的男子,这雷炎帝国的后位大不了就让它为你留着,哪一天你受欺负了,你还可以回来雷炎王宫,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能够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但是撤掉这一道圣旨,我确是办不到的。” 梦妍姗怎么听不出隐尘话中的意思,要知道这是雷炎先皇和青云帝国的王上,一起下的圣旨,如果他这刚刚登基不到三天的王上,下了一道这样的圣旨的话,这让先皇的威名立刻扫地,同时也会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更会引起国民的反感。 试问天下间,哪一国的臣民能够接受朝令夕改的王上,哪一国臣民能够接受连父亲都不尊敬的王上,隐尘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并且为她割地赔款这么多,足以证明他是真的很有诚意,对她这个朋友够义气到了极点,如果自己再逼的话,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反正隐尘当王上,她当一个挂名的王后头衔,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这公主可是木绯离,又不是她梦妍姗,她找啥子急呢。 “好了,隐尘,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就当一个挂名的王后算了,只是不要因为我的存在,将你喜欢的女孩儿吓跑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好。”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的。”他喜欢的女孩子,已经做了他的王后,不会吓跑,更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隐尘的嘴角冲着梦妍姗微微一笑,犹如天山上的雪莲花含苞待放,展露出独属于她的风姿卓越。 梦妍姗捂着自己的眼睛说道:“隐尘,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妩媚风情的笑啊!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姗姗,还会害羞吗?”隐尘半真半假的问道。 “这不是害羞,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给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银铃的笑声洒在郁郁青青的王宫之中,平添了一丝丝的生气。 轩辕渊虽然知道隐尘说的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可是无论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眼前的隐尘,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就好像不是他一样,可是却偏偏是他,真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