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线索(2)
第二百一十九章线索 国丧在太子*霄宣布三日后举行,举国哀悼,整个初‘春’的凝国京城宛若重回深冬,入眼无不是披麻戴孝的人和随风飞舞的白幡。 骆家也早早的被修饰过一番,骆洪不在,府里的一切虽皆由骆尘鸢做主,但对于外界的事情,骆尘鸢只得暂时差遣骆丰应酬和布置。 她心里纵是知道国丧之后,她将会面临来自皇宫的极大挑战,但是此时的她,却不得不如同外面的人那般,装着悲戚,带领着骆家人在国丧卫队路过骆家‘门’前时,披麻戴孝,穿戴一身孝服,在内院领头叩首,嚎哭。 ``国丧三日之内,百姓之间不得开怀畅笑,禁止一切娱乐活动,否则视为谋反且将株连九族。 一连三日,整个凝国京城都笼罩在死寂而沉重的气氛中。直到第三日的午夜,骆尘鸢朦胧之中听见静谧可怕的夜空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继而大笑之后,声乐一片,笙歌‘艳’笑声如被扩大了无数遍一样,响彻在整个京城的夜里。 骆尘鸢被惊醒了,被惊醒的人却不止她一个。当她披着衣衫出来时,院子里已经瑟缩着许多惊恐而慌张的身影。 见骆尘鸢出来,迅速有几个人影向她贴过来,为首的就是骆洪的大太太沈氏。她急着走过来,劝骆尘鸢道,“王妃快些回去吧,夜太凉,别冻着了。” 骆尘鸢心里既怕又极为紧张,双眸瞠圆,烁烁有神的看着沈氏,“大嫂,出什么事情了,外面……” 沈氏有些惊惶的摇摇头,“不知道是哪一家不要命的。跟咱们无关,王妃快些回去休息!”末了,沈氏脸‘色’和语气都带上了三分严厉。 骆尘鸢知道沈氏持家多年,对一些该问与不该问的事情比她更清楚。但是……骆尘鸢蹙着眉头,听着那遥远如梦幻的歌声与欢快声,一遍遍如‘波’的传来。浑身的‘毛’孔,几乎都充溢着诡异的紧张。 “王妃,大太太,二少爷要出去看看,二少‘奶’‘奶’快拦不住了。”一个满脸焦急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 “什么?”骆尘鸢忍不住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又犯什么病?不许去!有什么好看的?!”沈氏不愧执掌骆家这么多年,真碰到事情时,她一改这些日的低调和柔顺,果断而决绝的命令道。 那焦急的丫鬟登时跟有了主心骨一般,忙应下来,急忙转身往老2那边的院落跑去。 骆尘鸢忙又叫过身边的几个护院,“你们跟着去,禁止任何人出府!” 沈氏带着些赞许看着骆尘鸢点了点头,先前的严厉瞬间也收敛回去,微笑着委婉道,“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出去。” 骆尘鸢笑了笑,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细听那一阵阵传来的诡秘声音。 “王妃,京城是不是要不太平了?”沈氏一脸慈祥,温和着问道。 骆尘鸢摇了摇头,只是笑了笑。 “天下是男人的,我们这些‘妇’道人家‘cao’那么多心也没有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沈氏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向骆尘鸢行了个礼,随着丫鬟,蹒跚离去。 骆尘鸢第一次用吃惊的目光去审视这个一直被她无视甚至带着点憎恶的大嫂。有人说长嫂如母,原版受的那么委屈,骆尘鸢一直都认为,这跟沈氏的关系甚大。但此时她却发现,也许自己先到为主的观点让她错看了沈氏。 飘‘荡’在夜空中的笙箫歌舞之声,在一片凌‘乱’的马蹄声下渐渐远去。 骆尘鸢回到屋里,心里依旧忐忑不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宫明就在她左右,就在京城的某一处,在她无法触及的地方。 那么这些诡异的声音,是他主使的吗? 骆尘鸢很快又否定掉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宫明没有理由在国丧之日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凝王的仇家吧? 骆尘鸢又无奈的笑了,也许当务之急她最该担心的是自己。宫瑞的背叛和宫明的失踪,直接将她推到了火炕之中。守着骆家,绝对不是办法,即便骆家埋伏再多的高手,但是它不过是京城之中的一个弹丸之地。 倘若一日凝国的铁骑将骆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骆尘鸢绝对没有把握能逃出去。即便是奇迹出现她逃了出去,但上次她有云泽和骆伯相助,现在呢?
她疲惫不堪的合上了双眼,也许这一次,真的已经无处可逃。 当凝国皇宫的‘侍’卫守住骆家的大‘门’时,骆尘鸢没有感觉到一点意外。 只是淡笑着问惨无人‘色’的骆丰,“他们来干什么?” 骆丰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没,没说……” 看着惊鸿之鸟一般的骆丰,骆尘鸢相信骆家人对宫明与宫霄之间发生的一些问题一定有所耳闻。只是他们已经被迫做过选择,只能一直挨着,谁也不提,谁也不去想。 宫中的‘侍’卫在国丧几日后,忽然的造访,让他们不得已去面对现实了。 “既然没说,就由着他们在‘门’口站着吧。”骆尘鸢冷冷道。 “啊?!”骆丰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尘鸢,为难道,“这……” “二弟,该来是还是会来,不该来的,就由着他们吧。”坐在一边的沈氏淡淡道。 骆丰无奈的跺了跺脚,重重叹着气,转身去安排了。 骆尘鸢早就改变了自己审视沈氏的目光,欣然望着她,沈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贵****,眉目慈祥温顺,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让人觉得锋利之处,倘若非要挑剔,就是她那微微高‘挺’些的鼻梁,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倨傲。 纵然如此,骆家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骆尘鸢似乎已经无法选择该怎么去做,怎样让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再继续被动下去。但她还可以选择自己的信任和态度,她善意而感‘激’的对沈氏一笑,“大嫂……多谢!” 沈氏淡淡道,“这是骆家欠你的。”随即看着骆尘鸢,眸里闪现的神‘色’,复杂且耐人寻味,“骆家原本就仰仗着鸾姨娘才能有今日。老夫人临终时,早就对我说过,有朝一日,这些都是该还回去的。” 骆尘鸢知道她想说什么,本想宽慰几句,话到嘴边,她又茫然咽下去。 没有她这身体的母亲鸾姨娘,就没有骆家如今的成就。骆如海经商虽有头脑,但毕竟不是叶家那般是百年的老世家。骆家的崛起,定然有着它被迫所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