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醒来
陆晓峰慌忙查看了一下老爷子，最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在一边走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道玄率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个……好了？” 陆晓峰抬头看了道玄一眼，点点头：“嗯，应该没有问题了。” 莫文武急忙打了个电话，像是在叫医生来看看老爷子，老太太满脸泪痕，走上前，不断的抚摸着老爷子的胸口，像是在为他顺气，良久之后老爷子呼吸趋于平稳，沉沉睡去。 几个白大褂也到了：“莫书记，老爷子的情况不好？” 莫文武摇了摇头：“你们看一下。” 几人连忙围上去，老太太也自动让开，几个医生又是听诊又是探脉，忙活了半天，苦笑着说道：“莫书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老爷子……似乎，似乎是……” 莫文武皱了皱眉：“有话直说就是了。” 其中一人说道：“莫书记，因为没有仪器，单凭看的话。” 莫文武一阵不悦：“什么意思？仪器只是辅助，难道没有仪器你们就不看病了？说！” “是这样，莫书记，我们刚刚看了一下，老爷子什么事情也没有，十分健康，而且以前的老毛病也找不到什么迹象了。” 莫文武一愣：“你是说我爸的那些老毛病都好了？” “这……目前看是这样，不过最好还是通过仪器检测才能最后确定。” 莫文武看了一眼陆晓峰，挥了挥手：“行了，辛苦你们了。” 一个年长的医生，走在最后，最终问道：“莫书记，我想问一下，是不是莫书记找过别的医生？” 莫文武沉默片刻说道：“找了。” “哦，不知道找的是哪位国手，我……想见一见。” “郝教授，我跟你说话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是北市中医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极好面子，这个人你最好还是不要见。” 郝教授在房间环视了一圈，最终锁定了道玄：“是这位先生？” 莫文武苦笑一下，冲着陆晓峰努了努嘴：“是他！” 郝教授看着陆晓峰的年轻的面庞愣了一下：“他？怎么可能呢？” 莫文武说道：“郝教授，我说过你最好不要见，开始我也不相信，但如果说老爷子好了的话，确实就是他治好的。” 郝教授走到陆晓峰身边：“是你治好了莫老先生？” 陆晓峰站起来：“郝教授，现在老爷子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能说治好了。” 郝教授一摆手：“刚刚他们说的话都是放屁，莫老先生的情况我已经看过了，确实身体健康之极，他们都怕担责任说什么要仪器检测。” 一句话说的众人面色一红。 郝教授接着说道：“莫老先生原来的情况我见过，说白了，我束手无策，而且病根在哪里，我根本查不出来，甚至曾想让莫书记准备后事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治好莫老先生的。” 陆晓峰抿了抿嘴：“其实我对治病真的不懂，但术业有专攻，只不过是一个土办法罢了。” “土办法？民间的一些偏方在某些程度上确实有效，我能不能问一问是什么土办法？”原本陆晓峰只想搪塞过去，可郝教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哎！实话说了吧，老爷子没病，是中邪了。” 郝教授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随后不屑的笑了笑：“无稽之谈，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了，莫书记，我就先走了。” 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陆晓峰无奈，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道玄拍了拍陆晓峰的肩膀：“你别在意，干咱们这一行，受人白眼很正常。” 陆晓峰连忙后退一步：“别别，你们这一行，我不是专业的。” 道玄一巴掌拍了个空：“切！虚伪。” 莫文武找了人，将老爷子抬上床，和陆晓峰、道玄两人到客厅坐下：“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们了，之前我……很抱歉。” “莫书记，您客气了。”陆晓峰谦虚的说道。 陆晓峰之所以没有急着走，也是想看一看的老爷子的情况，之前出门之时，他也跟张子欣说过了，晚上可能要很晚。 老太太端着茶水放在陆晓峰和道玄面前：“小武，之前我就说了吧，你不信，你爸怎么样我最了解，他有些老毛病是不差，但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过，不是中邪又是什么？你还千般阻拦。” 莫文武笑了笑：“妈，我知道了。” 老太太走到陆晓峰身边坐下：“大师……” “奶奶，可千万别叫我大师了，我就是个普通学生，要不您叫我晓峰好了。” “晓峰，这样叫好，我老伴以后不会再……” 老太太是想问以后还会不会中邪，陆晓峰想了一下说道：“奶奶，这个我说不好，不过我想应该不会了，给老爷子喝的那血是龙血，龙本身就是镇邪神兽，老爷子喝了龙血应该是百病莫侵了。” 老太太顿时笑开了：“那可就太好了，等着老头子睡醒了，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奶奶，别客气了，开始我不知道老爷子是莫书记的父亲我都来了，现在知道了，更别提谢字了，莫书记是什么人，北市的老百姓心中都一杆秤，我想只要是莫书记家的事，他们都会倾力相助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莫文武，眼中满含着自豪：“小武，看来这几年你干的不错。” 莫文武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妈，你和爸一直教我做人要正直，多替他人想，我一直没敢忘。” 几人一直聊到深夜，老太太起身：“都这么晚了，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宵夜。” 陆晓峰连忙起身摆手：“奶奶，别麻烦了。” “坐下坐下，一会儿就好。”老太太刚走没几步，老爷子的房间里便传出了动静，老太太慌忙跑过去，看着昏睡中醒来的老爷子，喜极而泣：“老头子，你总算是醒了。” 老爷子看了看老太太：“哭什么，哎哟，我怎么浑身像是被铁锤锤了一遍的样子，这么酸疼，来来，老婆子给我捏两下。” 老太太笑了笑：“捏什么捏，没看到还有客人在吗。” 老爷子身子一侧，透过门缝这才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道玄和陆晓峰，连忙起来：“哎呀，不知道来了客人，这一觉睡得。” “爸。” 老爷子看了一眼莫文武，冷哼一声：“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闲着没事了？” 莫文武说道：“爸，您这病刚好，怎么……” 老太太眨了眨眼：“你爸说你两句还委屈你了？” 莫文武顿时闭了嘴，老爷子笑着看向陆晓峰和道玄：“对不住两位，老了，这一倒头睡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老爷子的精神奕奕，已经完全不似之前的状态，不过似乎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老爷子，没关系，难得睡一个好觉。” 老爷子一愣，这似乎是话里有话，老太太旋即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老爷子满脸震惊：“怎么会这样……” 道玄问道：“莫老先生想一想，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这……没什么印象了，我只记得得了个物件，正在看着呢，后来就忘记了。” “物件？什么物件？” 老太太走到书房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铜像：“就是这个。” 老爷子连连说：“对对对，就是这个物件，有些年岁了。” 道玄接过来，看了一会儿：“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晓峰你看一看？” 陆晓峰真实之眼一开，铜像之上围绕着一股气息，与之前在老爷子房间看到的是一模一样：“应该就是它了，这铜像刻的是……” “饕餮……”道玄一语道出。 陆晓峰更加确定了：“那就没错了，之前寄居在老爷子体内的东西名为贪魅，是上古凶兽饕餮留下的一丝精气所化，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带来了贪魅，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老爷子一阵沉默，良久之后哈哈笑道：“已经没事了不是，老婆子，收起来收起来。” 老太太不悦的说道：“人家晓峰都说了，这是个不祥的物件，还收起来做什么，我去扔了。” 老爷子连忙摆手：“留着吧，收起来就是了。” 陆晓峰知道，这个物件定然十分特殊，也或者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奶奶，您再拿来我看一下。” 老太太递过去，陆晓峰取出龙血，擦了一下，气息瞬间消散无影无踪：“奶奶，收起来吧。” 老太太这才不乐意的将铜像放进了抽屉。 陆晓峰站起身来：“老爷子，看到你也没事了，天也这么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老爷子也不挽留：“好，我让老王送你们……” 莫文武和老太太瞬间陷入了沉默：“你们俩怎么了？小武，去叫你王叔。” 莫文武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陆晓峰将剩余的龙蛇之血放在老爷子面前：“老爷子，这次你能够转危为安，全靠此物，是王大叔取回来的，他也……” 老爷子一个踉跄：“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