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砚压群芳在线阅读 - 卷六 诉衷情(162)太子的秘密(二)

卷六 诉衷情(162)太子的秘密(二)

    所有的下人都赶出去后,太子在床边坐下,用诚恳而气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未侵犯过女人。也许你在外面听过很多关于我的谣言,但那绝大多数都是不真实的,都是我三皇兄搞的鬼,故意造谣败坏我的名声。我和三皇兄这么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我立即用切身体会当证据:“少哄我了。你第一次到我那里去,手里拿着绳子、皮鞭,一进门就把我像捆猪那样捆住,然后就往死里打,我被你打得在地上乱滚,差点被你打死了。就前两个月,我身上还能隐隐看见鞭痕,现在才基本消掉了。”

    他歉疚地说:“对不起,那次是我太粗鲁了。事后我也很后悔,但当时就是控制不住,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兴奋。但,你必须承认一点,打你,跟侵犯你,是两回事,对不对?那次我是打了你,但我并没有侵犯你。”

    我迟疑地看着他。的确,那次他只是打了我,并没有做别的。

    思衬了一会儿后,我恍然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从来只打女人,而不跟她们那……那……那样的?”

    “嗯”。他把头压得低低地说:“我之所以这么狂暴,在外人眼里看起来这么变态,这么残忍,似乎以打女人、折磨女人为乐,是因为我一直就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去拥有女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们今天谈论的话题太超出常规范畴了,让我脸发烧。心乱跳。连耳朵都是guntang的。想叫他换个话题,可自己又忍不住好奇,想听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一切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那我就再讲明白点,只是我讲完后你不许笑我。”

    “我保证。”我郑重承诺。

    不管他是谁,也不管我和他地关系如何,一个男人对我讲出这样地“难言之隐”,我都会为他守口如瓶的。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猛地抬起头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到现在都还是童男子。你会相信吗?”

    “我信。”我没有丝毫的迟疑就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一个已经二十二岁的太子,身边美女成群,可还是童子身,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拿来吹嘘。说出去,不仅不能得到赞赏。反而会招来讥笑和侮辱。

    更有甚者,会让他的父皇对他失去信心。以至于动摇他的太子宝座。因为,作为皇家子弟,是以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为己任的。尤其是对皇太子来说,守身如玉不是美德,而恰恰是缺陷。

    信是信。“可是。为什么呢?”既然不是美德而是缺陷,为什么还要守?

    他也脸红了,着急地说:“你还问!理由我刚刚不是已经讲给你听了吗?”

    哪里讲了啊?我努力回味他讲过地话。“你说你打女人,就因为你不能,呃,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拥有女人,这就是理由?”

    “是的”,他的头再次低了下去,“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上床,可是不管她如何挑逗,我就是无法进入状态。她一开始还想尽办法帮我,后来就不耐烦了,开始嘲笑我。说不是她技术不行,而是我地作案工具不行,我天生就是个废人,只配进宫当太监,等等等等,一大堆侮辱性质的话。”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地女人。”良心大大的坏,也不怕给人家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继续说:“骂完了她穿上衣服就要走,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一路嚷嚷,说今天真晦

    到了一个废物,根本就是个天阉,还好意思找女人。乱说,跳下床在门口拉住她,本来想求她不要告诉别人的。结果她喊救命,我怕人听见,就扯下她的衣服堵住她地嘴,她抬起脚就踢我,手也在我身上乱抓,我只好还击,两个人就在门口打了起来。没想到地是,我却在打斗的过程中兴奋起来,甚至……甚至……”

    我听呆了,为他这番奇特的遭遇。

    如果事情真像他说地那样,他会打这个女人也情有可原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尝试,就被人说成废人,只配进宫当太监,是人都会恼羞成怒的。但这个女人既然不知道他高贵的身份,还敢打他骂他,就肯定不是宫里人了,也不会是良家女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女人是妓女?”

    “嗯”,声音几不可闻。

    我忍不住取笑起来:“拜托,你一个十五岁的纯情少年,却跑去找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妓女,这不是糟蹋自己吗?宫里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你身在宝山,却跑到外面去拣垃圾。”这本身就有点变态好不好。

    他羞惭地sao了sao脑袋说:“我就是因为发现自己整天跟宫里的女人混在一起,由她们服侍着洗澡穿衣,可是身体从来没有像个男人那样反应过,才出去找妓女的。我其他的皇兄皇弟,有的十五岁都已经诞育皇子了,连三皇兄那样孱弱的人,现在都有两个儿子。我心里着急,才偷偷跑出去找的,结果,却发现了自己另一个奇特的嗜好。”

    “在打女人和折磨女人中才能寻得快乐?”

    “是的。”

    好吧,这件事我算是弄明白了。但接下来还有一个更重要,我更想弄明白的问题是:“你今天对我说这番话,把这样的**都告诉我,就为了要告诉我,你不会侵犯我,因为你根本就不能?”天那,知道了太子的**,我以后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我能!对你我就能!”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迸发出热烈的光彩,就像久雨初晴后,布满阴霾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我本能地往后一缩:“你刚刚还说决不侵犯我的。可你现在这口气,不会是要拿我当试验品吧?”

    “不会的,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我有感觉的女人,我如获至宝,小心捧在手里还怕把她吓跑了呢。”

    才怪!我还没被你折腾死那是我忍耐力够强。如果用皮鞭抽打一个女人,半夜在她屋里放尸体是“小心捧在手里”的话,那我会求天告地让他别这么“宠爱”我,我福薄,消受不起。

    我沉吟片刻后,还是问出了那个疑问:“何以见得,你跟我就能呢?”

    按理,这个问题我不该问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跟男人探究这种事?若在平时,这是不可想象的。可今天,也许情况特殊吧,和他的对话一直就像在讨论一个案例、一个病理一样,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谈了下来,尽管不大自然,但我也没有羞得躲到床底下去。

    他正要开口回答我,门外响起了吵闹声:“让我进去!大胆的奴才,竟敢挡本公主的路。”

    是新安公主。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门外喊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门打开了。进来的却不只新安公主,她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见我躺在床上,太子坐在床沿,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新安公主则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