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大唐之圣在线阅读 - 第三百六十五章李愔的天赋

第三百六十五章李愔的天赋

    看着周围的场景,清河感到了一些害怕,下意识的拉住了宇文哲的大手。

    直到感受着宇文哲掌心的温度和力量,心里才算安稳了一些。

    倒是李愔,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里散发出一阵兴奋的光芒,就像是完全融入到其中,看似呆滞,实则是沉迷在了其中。

    李治和李贞左看右看,虽说不知道其他人玩的是什么游戏,但是那么多人都是这么激动,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老师,这是什么游戏,我们要参与吗?”

    李治抬起头,期盼的看着宇文哲,道。

    “当然,不过这里太过于乱套,你们可要跟紧了,别走丢了!”

    宇文哲点了点头,只把清河护在怀里,挤进了一张桌子的边缘。

    “喂,谁把孩子都带来了,还要占着一个人的位置!”

    “啪!”

    宇文哲拿出一叠银票扔在了桌子上,看着眼前手拿着骰盅的中年人,“怎么,你有意见吗?”

    这一摞银票砸了下来,中年人瞳孔猛然扩张,顿时兴奋起来。

    这这些钱,十个赌客也比不上,带几个孩子又怎么了。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公子真是豪气,请公子下注吧!”

    中年人低头,看着这摞银票两眼发光,手里的骰盅,开始猛烈摇晃了起来。

    其他赌客大多看着宇文哲,毕竟,能拿出那么多钱来赌博的,实在是少见。

    “哗啦……哗啦……”

    “买定离手,开大开小”

    “啪!”

    骰盅被拍在桌子上,中年人抬起头,看向宇文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

    宇文哲眯着眼睛,耳朵不时的抖动,看着中年人火热的眼神,嘴角轻轻勾勒。

    手中的银票拿起,“啪”的一声扔在了写着大字的圆圈里,中年人的视线随着银票的轨迹而运动,当银票落下后,眼神当即一变。

    “好了,本公子已经买好了,快点开吧!”

    “公子稍等,其他人还没有买呢!”

    中年人强行忍耐着不安的情绪,看向其他人。

    “已经连开了八把大了,今天不会那么邪吧,喂,公子,第九把怎么都会是小,现在换过来还来得及!”

    旁边,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大爷,拿着几枚铜板,在手里不停地掂量,虽说嘴里说的十分肯定,但是手里的铜板就是迟疑着不肯放下。

    “刘老三,你天天来,就没见你赢过,还好意思指挥人家,就那么几个铜板有什么好寻思的,老子买小,一两银子,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连续九把开大的!”

    “对,买小……”

    “刘老汉,这可是最后的本钱了,输了,可就真的没有希望给你儿子治病了啊!”

    下一瞬间,写着小字的圆圈上,出现了一堆散碎的银子和铜板。

    “刘老汉,你买不买倒是说句话啊,就差你一个人,不买我可开了!”

    中年人看着刘老汉迟疑的样子,不满的催促道。

    “当然买,我刘老汉什么时候退缩过,我买……”

    刘老汉说着把手里的铜板递了过去,就在经过“大”字上方的一瞬间,刘老汉身体一顿,手里的铜板在手指缝里掉落了下去,正好掉在了宇文哲放在那里的银票上。

    “哈哈哈,刘老汉,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要为你儿子治病,你买大干什么,这下子,你最后的本钱也输没了!”

    看着刘老汉的铜板掉在了银票上,周围人一阵大笑。

    “我……不……不是!”

    刘老汉哭丧着脸,焦急的解释。

    “开!”

    下一瞬间,骰盅被打开,“五六六,十七点大!”

    “哗!”

    全场沸腾。

    “他娘的,怎么搞的,怎么又是大!”

    “哈哈哈,我买的大?”

    刘老汉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错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肘,看向身旁的宇文哲。

    宇文哲笑着点了点头,把银票拿了回来,同时把那几枚铜板带了回来,放在了刘老汉的身前。

    “咕咚!”

    刘老汉使劲咽了口唾沫,猛地摇了摇头,立马就兴奋了起来。

    因为赌赢了,所以自己赢得钱,已经被眼前的中年人拿了出来。

    清河公主还半趴在宇文哲的怀里,只露出了一只大眼睛,在刘老汉身上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依然在仔细听着骰子动静的宇文哲,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宇文哲摸了摸清河的头,把赢来的那一摞银票递给了紧挨在左侧的李愔,李愔顿时瞪大了眼睛,接过了银票后,那认真执着的眼神,简直能让任何人为之动容。

    “啪!”这一次中年人摇晃了很长时间,才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

    “开大开小,买定离手!”

    刘老汉并没有动作,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宇文哲,宇文哲也没有动静,一直低着头,看着一旁的李愔。

    李愔捏了捏手里的银票,把银票分成了三份,给了李治和李贞,随后把自己的银票扔在了大字上。

    宇文哲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的银票同样扔在了大字上。

    看到宇文哲的动作后,李治和李贞紧跟着扔了上去,刘老汉一看,也把手里的铜板放在了上面。

    一大摞银票上面放着几枚铜板,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哼,都疯了,有钱就是任性,已经九把了,怎么可能会有第十把!”

    随后,“小”字的上面,再一次堆满了一堆散碎的银子。

    “买定离手,开!四四六,十四点大!”

    中年人的声音都有了些颤抖,把小字上面的银子搂回来,又转身拿出一摞银票输出去。

    可是这也相差的太多了,原本宇文哲拿出的银票足有三百两,第一局输了三百两,这一局就是六百两啊!

    刘老汉的铜板,也换成了一块碎银子,刘老汉感激的看了一眼宇文哲,把碎银子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原来今天来了贵客,不如在下亲自为大家摇盅如何?”

    下一瞬间,就在中年人双手颤抖,不肯把骰子放进骰盅里的时候,一道极为粗犷的声音传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里间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汉十分健硕,只是瞎了一只眼睛,看上去异常恐怖。

    “公子,他是洪飞,是这里的老板!”

    刘老三凑到宇文哲耳边,小声的说道。

    “无妨,赌钱嘛,赌的是运气,又不是谁是老板!”

    宇文哲笑了笑,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银票。

    洪飞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抬着头,视线落在宇文哲的脸上,一股凶煞血腥的气息随之爆发。

    这股气息让周围赌钱的百姓,心头一滞,下意识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宇文哲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了下来,“有意思,竟然是当兵的,看来暗卫的情报果然不错,这条街上的赌坊,背景不简单!”

    洪飞看到了宇文哲后,略微有些奇怪,低头,视线落在了清河公主的身上,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火热的光芒。

    清河所说年纪小,但是身在皇宫,日子过得滋润,身材已经初具规模,此时躲在宇文哲怀里,过了这么长时间,也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正好奇的四处观望。

    洪飞二话没说,拿起骰盅摇晃了起来,洪飞显然比刚才的中年人厉害的多了,骰盅在手里不停的来回翻飞,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密集的仿佛在同一时间响起。

    “啪!”

    洪飞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

    “小!”

    宇文哲的唇角微微动了动。

    洪飞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宇文哲,直到看到了宇文哲唇角的动作,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大手离开了骰盅。

    就在这一瞬间,宇文哲的耳朵猛然动了一下,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来吧,买定离手!”

    洪飞大声喝道。

    这一回,周围没人动了,全都看着宇文哲,而且,就连在周围赌钱的赌客们,也凑了过来。

    宇文哲并没有出手,而是看向了李愔,“愔儿,你觉得买大,还是买小?”

    洪飞看着宇文哲迟迟不买的样子,有些烦躁,当视线落在清河身上的时候,还是强忍了下来。

    “学生这一回看不清楚,这一回,学生买什么,主要看老师买什么!”

    “哦?”

    宇文哲来了兴致,道。

    “之前摇骰盅的中年人,为了把钱赢回来,一定会把点数摇成大,因为已经连续出现了那么多局,所以其他人自然会选择买小。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明显比刚才那个人厉害,所以,老师若是买大,那么里面的骰子,一定是小!”

    李愔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仿佛当年李靖站在银川城墙上,邀请阿史那贺鲁入城一叙,那般自然。

    李愔话音落下,洪飞顿时等大了眼睛,把目光在清河身上挪开,死死的盯着李愔。

    “老师,你能听到骰子的点数吧!”

    李愔抬起头,看着宇文哲,看似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宇文哲点了点头,心里流露出了一丝震惊,“这难道是天赋?”

    之前看到了李愔渴望般的表情,才有了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竟然如此出乎意料。

    “呵呵,为师确实能听出骰子的点数!”

    宇文哲点头,道。

    “哗,他能听出点数!”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赌坊摇骰子,不是也能控制点数吗!”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议论,简直要把房顶掀了起来。

    “啪啪啪!”

    洪飞猛然拍响桌子,“喂,要下注就快点!不过,我有一个提议!”

    洪飞话音一转,直接在怀里掏出了一摞银票,拍在了宇文哲身前。

    这摞银票又厚,面额又大,足有数千两。

    “这可是三个月的利润,小子,你要是能赢走,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哦?”宇文哲来了兴致,“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本钱,你容我多赌几把,一会就能凑齐了!”

    “哼,既然我出手,可没那个功夫陪你耗,不过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赢了,银子全都归你,我若是赢了,你怀里的小丫头,就是我的!”

    洪飞话音落下,清河顿时抱紧了宇文哲,旁边的李治和李贞,更是怒目而视。

    只有李愔,完全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