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这样不好吧,腊梅,”温腾飞说。 “我知道,以前的样子不会再来的了;但我还是多么想,你能像以前那样,即使你把我当做meimei那样,再抱一下,我也感到满足了!”卢腊梅哽咽地说。 温腾飞听到她这么说,只好轻轻地搂抱她一下,以给她安慰——现在他能给她的只有这样的安慰了。 “我会永远把你当做meimei那样爱着的。你不要再难过了,好好保重,你先走吧,我要看着你走到宿舍。”温腾飞松开抱住她的手后说。 “你不要再担心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卢腊梅话一说完,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她双手掩面,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地往女生宿舍走去。 温腾飞看到她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很担心她,又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一夜,俩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温腾飞又在心里责备起自己,当初没有坚决拒绝卢腊梅的求爱,以致造成她现在的伤害。 ——而卢腊梅也在心里责备自己,如果面对父母亲的压力,自己坚定一点,也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感到自己的爱情之花彻底凋谢了,也感到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掉了! 第二天一早,温腾飞就赶到了快餐店,同老板一起去采买店里的所需的东西了。其他送餐的都是等到将要开饭的时候才到的。他之所以这么早就来,既是应了老板的要求,也是想多赚几块钱;因为店里一个员工辞工了,人手不够。 星期六,陶梅来电话,约他见面。他总是说太忙,抽不出身;他是不想她知道他打两份工这事。 陶梅就知道他又去打工了,心里感到很难受。<>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就叫上赖珠,一起找到店里来,叫上一点东西,在那一边吃一边等他。而那店老板的女儿对她俩的态度是不冷也不热的。她俩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温腾飞没办法,在忙过之后,就只好同她俩一起到了仙踪林。一坐下,赖珠就说,阿彀哥,你又违约了。 “赖珠妹,我对你赔罪了,”温腾飞笑着说,“你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罚你呢,又有人心痛,不罚你呢,你又不长记性,”赖珠说。 “谁心痛,懒猪?”陶梅明知故问。 “谁问就是谁。” “懒猪,你这是拿我开涮了。有人出头来执法,我高兴都高兴不够呢,还心痛。” “那,我先要问清楚一个问题?”赖珠说。 “什么问题?”温腾飞和陶梅一起问。 “我是问阿彀哥,不是问你。” “要问我什么,你问吧,我绝不隐瞒,”温腾飞说。 “那就直说了,你对店老板的女儿好感吗?” “有,对他是有好感,她人很单纯。” “发生过恋情吗?” “我对我家的五尊白石神发誓,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 “她那样迷恋你,你不动心吗?” “只是觉得她可爱,但不会有像恋上一个人那样的心。<>” “我也觉得她很可爱!”这时,陶梅插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草莓,你这是心里话?一点不吃醋?”赖珠说。 “还没到那一步,”陶梅说。 “她好像恨我们,”赖珠接着说,“好像是恨我们夺走了她的情人。” “那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温腾飞说,“陶梅不是说‘少女多情’吗!” “那有人就放心了。” “懒猪,你这是说我吗?我什么时候不放心,”陶梅说。 “还说,整天心神不宁的。” “我什么时候心神不宁了?” “从你给我的电话的口气,我就听出来了,还不好意思说。” 经赖珠这一说,陶梅再没话好说了;她的心赖珠是摸透了的。 “庭审到此结束,下面就是判决。” 赖珠之所以到这个时候才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问了温腾飞这样一个问题,那是她担心他与卢腊梅分手后,他顾虑到同陶梅的恋爱又会遭到一样的结果,转而求其次,而同一个家庭普通的女孩子谈起恋爱。 其实,温腾飞不是不钟情陶梅;她这么美丽优雅聪明,还刚毅,能够作为她的终身伴侣,他很高兴;问题是他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把握在将来使她幸福快乐,所以他还在犹豫。<> “怎么个判法?”温腾飞问。 “罚饭两碗,肥猪rou三两,排骨一份,青菜一盘,冰激凌三份。” “懒猪,你还没吃饱,还要这么多东西呀,”陶梅说 “我是吃饱了,那里的东西那么可口,但还有人没吃过饭,你不心痛。”赖珠说。 “赖珠,你哪是惩罚我呀?饭菜对那些不知饥饿之味的人来说才是惩罚呀,而对饥饿之人来说就是琼浆珍馐了,这是一种奖励啊,”温腾飞见状说。 “我哪敢真的惩罚你啊;难道我不怕,等一会儿,你不在的时候,有人要了我的命啊。”赖珠说。 “等一会儿,有你好看的,”陶梅回了她一句。 “你看,就来啦,”赖珠也回了一句。 所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赖珠就叫服务员把饭菜都放到温腾飞的面前,那三个冰激凌就每人的面前放一个。 “赖珠,你这样罚我,不是要撑死我吗?”见状,温腾飞说,“一起来吃吧。” “我吃饱了,人家是罚你,就是我想吃,人家也不会容许,”陶梅说。 “这样罚一下,你就心痛了,”赖珠说。 “既然这么说,那把冰激凌也一齐给他吧。”陶梅说。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你这是想养出一个大胖子出来啊。到那时,你就要甩掉他了。”赖珠说。 “不会,不会,我这个人就是会吃不会长肥,是瘦rou型的。”温腾飞说。 “你不要同她说话,你吃你的,”陶梅说。 “阿彀哥,我同你说多两句话,就有人吃醋了,以后你可要小心啊。”赖珠说。 “懒猪,你说够了没?”陶梅说着就冷不防地把手中的一匙冰激凌一把往她的嘴上塞去。 赖珠一躲,就满脸都是奶油。温腾飞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接着就给她送上纸巾。 “草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赖珠接过温腾飞递过的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奶油一边说。 “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呀,”陶梅说。 “现在猫都变成宠儿了,没有我这样的多管闲事的狗,谁来拿耗子啊。”赖珠说。 “你这种宠物狗,使尽本事,也拿不到耗子的,”陶梅说。 “有我这样的狗,总比没有好吧,真是好心换来了个驴肝肺。” 赖珠说着话时,温腾飞又给她送上一块纸巾。 “我自己来吧,你再这样,有人真要吃醋了,”赖珠说。 “你又来是不是?”陶梅说。 “不说啦,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了,我从现在起就给嘴贴上封条了。” 赖珠一边说一边在大口地吃着冰激凌,只几下,那一大个东西就全入肚了。 “谁叫你没完没了的,”陶梅说。 温腾飞刚吃饱,手机响了,一听,是催他去接班的,就只好温单地回答,说我就到。今天轮到他值上半夜。他一挂了手机,就对陶梅俩说,忘记了,一个同学约我去办一点事,对不起,失陪了。 “那你去吧,我俩再坐一会儿,就回去,”陶梅说。 “早一点回去吧,就关门了,你俩也该回家了,不要总给mama等,太夜了也不安全。”温腾飞劝她俩。 “那我们也走吧,”陶梅说。 出了大门,就各走各路了。 “草莓,你注意到没有,阿彀哥好像不是去见同学,”赖珠说,“他接那个电话时,神色是那么不自然。” “我也注意到了,好像又去上班,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去办什么事。”陶梅说。 “那就跟踪他一下,他还没走远。” “这样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好像就在这附近,才对我们在这坐那么介意。” “顺其自然吧,我劝过他不要打工了,但他还是要打。” “他是一个多有志气的青年人呀,而有些还巴不得你这样劝他呢,把他养起来呢。” “我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 “这样的才是能托付终生的呀!” “那些只是想到享受的,不管他的家庭条件多么好,也是不可靠的。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 “但有不少女孩子就巴不得傍上,能做金丝鸟呢。” “每一天抱住一个小狗或一个小猫,无所事事,那样生活着的人,这就无异于行尸走rou了。” “过这种生活的人还自以为是贵族呢。” “他们是把贵族的定义搞错了。” “你研究过吗?” “没研究过,但要我说,贵族所反映的,不单单是物质生活方面的,也不是学会了系领带能把皮鞋擦得錚亮把头发梳得光亮就是贵族,也不是穿上了西装就是绅士,而是做人的道德、风范,还有良知和风度。” “遛狗的人,让狗随便大便,自己又随街吐痰,他还自以为是贵族呢,”赖珠说,“我家附近的那个小公园都给这些人弄得不能散步了。 “这种事,怎么说好呢,都说经济是基础,精神是上层建筑,但有了钱的人一点也不见文明起来,有了钱的社会,也不见社会文明起来。你在桂西北已看到了,那里的人生活并不富裕,但那里的人,就比我们城市的有钱人文明得多,那里的人文环境就比城市的人文环境文明的多。”陶梅说。 “颠覆了这一个理论,这就是社会更年期病而有的现象吧。” “懒猪,怎么你也用上了‘社会更年期’这一词组了,前几天,我妈也说了呢。” “草莓,不是‘社会更年期’,怎么官僚去****还作了日记呢。” “我在网上也看到了,真是令人气不过!” “不是更年期,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社会病了;社会上,不论是上层还是下层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令人不齿的恶事、丑事、怪事、作呕的事了。” “这的确是的,一个文明的社会,是不应当发生这种事的,更不会发生让官僚烧钱,而让穷人靠捡破烂、靠卖血而供子女读书的事的。” “这个,靠卖血而供子女读书的事,在报刊上在网上,我都看到了。” 他俩一边向着公交车站走过去一边说,好像是漫不经心的,又好像是在讨论很严肃的社会问题。 有一路车来了,是经赖珠家那的,她就先上了车。而陶梅心里还是装着温腾飞打工的事,还是想弄清楚他在夜里究竟又去打什么工,就又折了回头去。当她折身又回到天河城时,全都关了门。她有一个预感,他就是在这一带上夜班。她顾虑重重——想在这一带看到他,但又怕一下子遇到他——的沿着四周蹑手蹑脚的走了起来。她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影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她刚走了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她赶快打开一看,是mama的,就只好把声调压的很底,问mama有事吗? “不是说回来吗?怎么还没到家,在哪?” “还同他在一起,再过一会儿我就回去。” “太夜了,叫他送你回来。” “放心,mama,再见。” 要是在平时,她就会又同mama侃上一会儿了,开一会儿玩笑了,就会说——我不谈恋爱您又怕我嫁不出去,一谈您又不放心,女儿还能嫁的出去吗——这样的话了。可今晚不能多讲,怕讲久了,会给温腾飞听到。 她一挂了机,就又沿着墙跟走了起来。当她走到南门附近时,在灯光下,远远地就看到在一个居民区里,一个身影在巡逻,那身影好像就是温腾飞的。她就赶快藏到暗处,观察了起来。当那身影越走越近时,她也就越来越紧张——她想看到的是他,而又想看到的不是他。她向那身影悄悄地走了过去,那身影是越来越近了。没错,是他,穿着保安衣服,很高大很英俊很潇洒。原来他就在这当保安。她在确认了是他的那一刻,就泪水盈盈——哦,打了两份工,身体怎么受得了呀! 那身影走远了,他走远了。她多么想走近去,叫住他,把他紧紧的抱住呀,但她不这样做;她知道,如果她这样做了,那多尴尬呀! Ps:书友们,我是都市风高,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