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家有仙女在线阅读 - 227.

227.

    陶梅想截断她的这个话题,在台下猛用脚踢赖珠的小腿,但赖珠明知她的意图,还是不管她。

    “整整一个星期呀!”小琼说。

    “现在还痛苦吗?”赖珠接着问。

    “不啦,看到他的对象是陶梅妹就不伤心啦;要是其他人,我还是要拼死拼活去争的,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小琼说。

    “是陶梅妹就不会伤心,那是为什么呢?”赖珠又问。

    “因为一看到陶梅meimei就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她同他是天作之合;陶梅meimei是一个能给他幸福的人,我甘拜下风了。”小琼说。

    “要是我呢?”赖珠问。

    “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小琼直率地说。

    “为什么?”赖珠问。

    “那是因为——”小琼顿了顿,没把话说完。

    “说呀,怎么不说了?”赖珠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可还是追问她。

    “不敢说,”小琼说。

    “怎么不敢?说,一定要说,”赖珠逼她。

    “那我说,说了,你不得骂我恼我呀,”小琼说。

    “怎么样说,都不会骂你恼你,”赖珠说。

    “说真的?”小琼说。

    “说真的!”赖珠说。<>

    “赖珠妹比陶梅妹差了一点点,”小琼无奈的说。

    “我还以为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赖珠说,“说实在的,我们俩的脑袋加起来,还比不上她的半个脑袋。”

    “这个我看得出,”小琼说。

    “琼姐,你不要信她的话。你也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好。”陶梅说。

    “琼姐,我真的很佩服你,在这样的问题上也这么冷静对待,”赖珠说。

    “上菜咯!”

    小琼还想开口讲什么时,温沛枫从厨房里托着几个做好的菜一边走一边叫着走了出来。接着老板也托着一个盘子出来,也是几个菜,一下子就放满了一台。

    “老板,怎么做这么多菜呀,太客气,”陶梅见状就说。

    “温沛枫这一走,回到家,忙他的事业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我要把我的厨艺给他,也给你和赖珠献上一回;能专门给你们这些读书人献上手艺这是我的幸运。我小琼就是不争气,没法考上大学。”老板很真诚地说,而在说着这些话时,看得出他是有着几份伤感的。

    “我一忙过,就一定回来看您的,老板,”温沛枫说。

    “我觉得小琼这样挺好的,有自己的一份事业,”陶梅安慰他说。

    “可我不满足,很遗憾,家里几代人就没一个能读上大学的,”老板说。

    “老板,那就叫小琼去读夜大,那样也不错,”温沛枫说。

    “我也有这个打算。<>你不要老是这样‘老板老板’地叫我了,咱俩之间还用得上这么客气吗?就叫我古叔就行。说实在的,你到我这打工,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是一个仅仅是来打工的。而你的敬业态度也不是一个打工的人所具有的心态,你那么认真,那么热情,那么负责任,不但对我,对顾客也是一样的。”老板很赞赏地说。

    “古叔,你是不是他没能当上您的女婿很伤心?”赖珠心直口快地问。

    “赖珠,你又来啦,”陶梅又想制止她讲这样的话题。

    “伤心,伤心,真的很伤心;要是能找到他当我的女婿,我就把整个家业都给他;这样的青年人到哪找去呀。”老板对赖珠的这一个问话,也一样不恼不火。

    “那现在还伤心吗?”赖珠真的很天真。

    “不啦,不啦,他能找到比我小琼强的女孩子,他能幸福,我不伤心啦。陶梅,我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又善良又懂事又有才能的女孩子。我女儿哪能比得上她呀。”老板很真诚地说。

    “古叔,小琼也是一个很善良很懂事也是很又能力的女孩子呀,我会把她当成亲jiejie一样对待的,”陶梅说,“阿彀回家后,我同赖珠会常常来看您俩的。”

    “那好,那太好了,我又多了两个女儿了,”古老板高兴地说,“快吃,快吃,我是特意为你仨做的。”

    “古叔,你恨阿彀哥吗?”赖珠又挖根刨底地问。

    “开始,我是很恨她。知道她拒绝小琼后,我不知在心里骂了他多少次,既骂他拒绝我的女儿,也骂他傻。”老板很直爽地说。

    “怎么还骂他傻?”赖珠真是不会放过一个什么问题的。

    “你还不明白,他要是娶了我的小琼,我的家业交给他,他就不用回到他的家乡去,就不用一辈子再去受那样的苦。<>西部,我到过,我最初带着小琼流浪时我到过,那里太苦了。”老板也是太直率了。

    “谢谢您,老板,我什么时候都要谢谢您。您对打工的,就从来没像其他老板那样刻薄歧视!”温沛枫说,“没有您,我真不知怎么样才能完成学业。”

    “怎么总改不了,还是叫我老板;对我更不用说谢。”老板说,好像不高兴了。

    “真的对不起,古叔,叫惯了,”温沛枫道歉说。

    “我也应该谢谢你,老板,您把他照顾得那么好,又把他送给我,还认我当女儿。”这时,陶梅也真诚的说。

    “又一个,还叫我老板,应该叫干爸啦,”老板说,“怎么你也说谢,是我该谢他呀,帮了我几年的忙,”

    “哦,我也是叫惯了,从今天起,叫干爸,”陶梅说。

    “干爸,还有我,怎么把我忘了,”赖珠说。

    “就赖珠乖,一下子就把我叫作干爸了,”古老板说。

    “干爸,您还不知道,我这个jiejie嘴甜得是能把月亮骗下来的,”陶梅说。

    “哈,哈,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小琼笑了起来,接过陶梅的话说。

    “我有那么坏吗?怎么说‘骗’,应该说‘请’,能把月亮请下来,能同月亮交朋友,能同月亮谈心。”赖珠说。

    “赖珠,您真是进步太快了,用词能这么准确了,”温沛枫说。

    “整天跟着你的尾巴,还能不进步?”赖珠说。

    “陶梅的文学功底不是比我好得多吗?”温沛枫问。

    “不错,她的确很有文采,但跟着她,就是认真不起来,也就学不到东西,”赖珠说。

    “知道就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陶梅说。

    “你大家听,用这种口气说话,她哪是把我当是姐呀。”赖珠说。

    “我看这样挺爽的;俩人在一起,整天像欠债似的,那多难受呀?”小琼说。

    “你看,我还是有知音的,”陶梅说。

    “依我看,陶梅是对的,俩人在一起,就应该亲亲热热,随随便便,”古老板也说。

    “看来,我是越来越孤立了,”赖珠故意扳起脸说。

    “哦,多少点啦,”陶梅看了一下手机,“哦,太夜了,我们饭也吃过了,丑话好话说得够多的了,干爸,不阻您了,我们把东西收拾好,回家吧。”

    “哦,也真的太夜了,明天,你们还要早起,”温沛枫说着,就动手收拾起碗碟。

    “再坐一会儿吧,不急,”小琼有一点不愿意让他们这么快就走;她是想一直聊到天亮的。

    “你们要走,就走吧,碗碟我俩来收拾,”古老板说。

    “不,收拾完再走,不能吃了饭,拍拍屁股就走人,”温沛枫坚持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那一起来吧,”古老板说。

    “请你们吃了一个便饭,还要你们来做工,那多不好意思,”小琼说。

    “是一家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我们还要经常来这吃饭呢。”赖珠说。

    “赖珠说得对,一家人谁都用不着客气,”陶梅和温沛枫都这样说。

    “你们能来我这吃饭,是看得起我父女呀,”古老板说。

    “我爸说得不错,交上你们几个,我们感到很高兴。你们不像那些读了几年书的人,看不起我们这做小生意的。”这时,小琼接过爸爸的话说。

    帮忙收拾好碗碟后,温沛枫仨就向古老板父女告别。

    “阿彀,听到老板的话了吗?”走出门口不远,陶梅问温沛枫。

    “那一句都听到,你说的是哪一句呀?”温沛枫问。

    “你真是的,还不明白她问的是哪一句?她这是向你发难了。”赖珠说。

    “是哪一句呀,我不明白?”温沛枫说。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赖珠说。

    “真不明白,”温沛枫说。

    “那我说给你听,就是想要你当女婿的那一句。她是想问你后悔不后悔?”赖珠说。

    “鲲鹏展翅九万里,山长水阔知何处?我就是浪迹天涯,也不想囿于这呀;我忘不了家乡,忘不了父老兄弟,忘不了大川荒原,也忘不了长在荒原上的格桑花啊!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呀!”温沛枫回答,“于连娶了有一份遗产的埃莉莎,就会幸福吗?”

    “那有人就放心了,”赖珠说。

    “谁不放心?”温沛枫说。

    “还有谁?”赖珠说。

    “放心,谁都可以放心,陶梅呀,就更不用担心。要是想那样,我早就做起了乘龙快婿了,还用等到今天吗?”温沛枫说。

    “一句开玩笑的话,你也这么认真,”陶梅说。

    “有你这句话,她就能睡得好了,”赖珠又拿她开玩笑。

    “要是那样,我睡得更香呢。他能变成富公,牛绳吊颈、手腕匝金之时,我俩也说不定能沾一点光呢。”陶梅也开起了玩笑。

    “那真好,我们一天三顿就来讨吃讨喝,”赖珠说。

    “但说不定,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还未到门口,就把我们当乞丐赶出来了,”陶梅说。

    “可能还会大声吆喝:‘门前衣衫褴褛者为何人?给我滚!’”赖珠也说。

    “你俩,是不是拿我开涮了,”温沛枫说。

    “不是开涮,是事实;财富是不能自然地提高一个人的德性的,还会使不少人产生恶行呢。”陶梅说。

    “你俩,请相信我,即使有那么一天我,就是变成了比尔·盖茨,草民温沛枫,还是草民温沛枫!”温沛枫说。

    “记住,什么时候都别拿自己不当草民!这就是我俩在分别之前的一点点忠告!”陶梅诚恳地说。

    “我向我家的五石神发誓,请相信我!”温沛枫说着这句话时,伸过双手去把她俩的手拉过来,一下子三双手就紧紧地握在一起。

    陶梅和赖珠的眼眶一下子闪起了泪光!

    “我送谁好呢?”到了各人要走各路时,温沛枫问。

    “当然是送陶梅呀,还假装什么?”赖珠快言快语说。

    “谁都不用送了,回去吧;明天还要忙事呢,太夜了。”陶梅虽嘴这么说,但她的心是多么想他能陪她走回家啊。

    “那你俩先走,”温沛枫说,“你俩有一段路相同的。”

    “不,你陪陶梅回家,我自己走,”赖珠说。

    “不,我俩一起走,”陶梅说。

    “说实话吧,你这样同我一起走,是不是不太情愿?”上了车后,赖珠问陶梅。

    “有什么不情愿,什么时候我俩都是一对,永不分离,”陶梅说。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这几天,你不要管我,多去陪他吧!”赖珠一改平时开玩笑的习惯很认真地说。

    “一定叫上你,”陶梅说。

    “不要叫我,我也要约人,”赖珠撒谎说。

    过了几个站,陶梅就先下车了,赖珠还要继续走几个站。

    陶梅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觉醒来,就接到了温沛枫的电话,叫她到天河城仙踪林去,吩咐她还叫赖珠一起来。你去就行啦,赖珠说。虽然她想去,但要兑现昨晚的话,才这么说。他叫你一定得去,陶梅说。那去就去吧,赖珠说。当她俩一起赶到天河城仙踪林酒家时,在门口,远远就看到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的,从背影看好像就是卢腊梅。赖珠向陶梅使一个眼色。走近一看,就是她,令她俩都感到惊讶。

    “啊,腊梅姐,你来啦,”陶梅和赖珠一齐说。

    “我一早就约了温沛枫,叫他约你俩,”卢腊梅说,“回家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俩了。”

    她说的是实话,今天一早一起床,她就给了温沛枫电话,要他约陶梅俩,说这一分别,各奔东西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了。而其实,她还不全为这。她为作这个安排推迟了回家的日子。

    “腊梅姐,怎么这样说,我相信,咱们还会常见面的,”陶梅说。

    “腊梅姐,你这样说,我们会很伤心的,”赖珠也说。

    “我讲的是实话,听温沛枫说,你俩毕业后,也打算到西部去,要见上你们,不是更难了吗?”卢腊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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