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落花流水
刚到大门口便有****迎了上来，“啊！王公子，你来了，里面请。”赵旭然唏嘘不已，话说当初自己也曾短暂的当过他的同行来着。看那****一脸的巴结样就知道这王济没少来这，哎！又一个欢场老手啊！入了大厅还未来得及抬头便闻得一阵香风扑面，“哎呦喂~~王公子，你可来啦~~~” 赵旭然热泪盈眶，是老鸨啊！此情此景何等熟悉？又想起在怡香院的点点滴滴来。“赵兄~~~赵兄~~~”王济唤了两声赵旭然这才缓过神来，“啊！怎么？”“呵呵，赵兄果真是性情中人，这才刚见老鸨上来就激动的热泪盈眶，那一会儿姑娘们上来的话赵兄岂不是该扑到姑娘的怀里嗷嗷大哭了么？”马攸听得亦是微微一笑。 那老鸨一拍王济的肩膀风情万种的道：“哎呦，王公子就会取笑人家！想来这位公子是触景生情了，说不定亦有哪位红颜知己散在了这烟花之地中，睹物思人么~~~”没想到这老鸨说起话来亦有些水准，看她那模样早些年应该亦是当家花旦才是。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有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是浓妆艳抹就能掩盖的住的，但唯有那对眸子依旧勾魂。 “好啦好啦，别站在这啦，王公子，您和您的朋友赶紧上楼吧！最好的雅间已经为你们留着了，当然，还有最好的姑娘，我亦会吩咐她们立刻过去的。”老鸹笑着道。王济眼神却忽而变得犀利起来，“哦？是么？我看不对吧？谁不知绮梦才是翠红楼内最好的姑娘？我们来过几次了，绮梦皆不出陪，老鸨啊，这次你该不会再让我的朋友失望了吧？”绮梦？赵旭然一听到这名字心里不由就想起了如花来，二者间有关联么？应该没有吧！ 老鸨一滞，“厄~~我定会去帮你们说说，但这绮梦是清倌，来不来作陪要依她自己的意思~~~”王济面色微变，刚要大发雷霆之际马攸却淡淡道，“好了，我们上楼吧！”“对对，诸位赶紧上楼吧！”老鸨赶紧顺水推舟道。马攸的一句话便为老鸨解了围。王济无奈，只得对老鸨道：“好吧，你一会儿记得要替我们多说项说项才是。”老鸨点头道，“那是一定的。” 上了楼进了雅间那带路的****领了赏后就退去了，偌大的包间放了六张矮几，马攸坐在上首，王济次之，赵旭然居末。三人间隔了不近不远的距离，也就是伸手碰不到但对话起来又不用太过大声。三人刚坐定没一会儿，佳肴美酒就陆续上来了。 赵旭然向一旁的王济问道：“绮梦是谁？这里面是不是有些故事？”赵旭然知道若低声问王济的话反倒不好，于是便开门见山。王济瞥了一眼马攸，见马攸点头这才道，“这绮梦吧是翠红楼的清倌，能文能曲声震洛阳，而马兄阴差阳错……不，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曾见过这绮梦一眼，只是一眼便无法忘怀，于是再三打探后才得知她乃这翠红楼的红牌清倌——绮梦是也。” 赵旭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很狗血的画面，一个挂着面纱的女子行走在大街上，忽而一阵风吹来将她的面纱吹跑了，这面纱飘啊飘的，不偏不倚刚好盖在了马攸的脸上。马攸掀开面纱而那女子恰好回眸，四目相对……艾玛！ 王济接着道：“于是马兄便与我来到了这翠红楼，不想六次了，绮梦却一次也没出陪，但马兄始终没有放弃，这不，今晚又来了。”赵旭然深吸一口气，“昔日刘备三顾草庐请得诸葛孔明出山，孔明助刘备得西蜀，三分天下。马兄整整来了七次，却未能再睹其容，难道这绮梦比之诸葛孔明还难请么？” 马攸却微微一笑：“此言差矣！二者不可混为一谈。这世间最难说清的便是个缘字！有缘无缘，缘深缘浅，有时皆是上天注定的。”赵旭然道：“缘是天定，份在人为。马兄已经做了该做的了，只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马攸眼神蓦得一缩。 此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好一个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看来今晚绮梦是来对了。”音如黄莺出谷。绮梦？马攸一惊。赵旭然和王济面面相觑，还真来了啊？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挂着面纱的红衣女子现于众人眼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跟在一旁的老鸨邀功似的道：“王公子，这次可把绮梦给你请来了，你们怎么不邀绮梦入座啊？”王济忙起身道：“啊！绮梦姑娘里面请！”绮梦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一个丫环。“王公子，你们跟绮梦好好聊聊，我暂且就不让外人来打扰了，告辞！”那老鸨小心的将门关上。“绮梦姑娘，您这边请！”王济将她往马攸身边带来，经过赵旭然桌前的时候绮梦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绮梦来到了马攸的身前，“小女子绮梦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绮梦姑娘客气了，叫我马攸便可。”马攸的惊喜都写在脸上。“那不知这位公子~~~”“在下王济。”王济忙道。绮梦询问的目光又落在了赵旭然身上，赵旭然只得起身道：“在下赵旭然！”绮梦点点头坐在了马攸旁边的位子上。 马攸端起酒杯正要说话忽闻外头一阵吵闹，“你们不能进去！”“大胆！闪开！”听这动静来的人还不少。砰！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了，马攸眉头皱起。赵旭然往门口看去，咦？来的居然是士兵！不是吧？难道这时代也扫黄？没听说啊！再说了，就算是扫黄也是官衙的事，与这些行军打仗的士兵无关呀？ 王济的脸绿了，他自然认得这些士兵。“完了，是我娘子来了。”“什么？你娘子？”赵旭然嘴巴张的老大。好不容易才等到绮梦出来坐陪，而偏偏又遇到捉jian，艾玛！马攸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