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左右逢源

    城隍庙平时就是一个热闹的地方，六月十六这天更热闹了。这是“幽州六派”联合设下擂台，以决出幽州第一青年高手，观者云集之故。为推广尚武之风，给习武青年创造成名的机会，特设此擂台赛。为激励广大习武青年踊跃参赛，举办擂台赛的“幽州六派”共出黄金六百两重奖武魁。为体现“青年”两字，规定参赛者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为体现公平原则，特聘十三位武林高手担任评委，其中六名评委由“幽州六派”每派出一名，通常是六派的掌门人，另外七名评委从幽州德高望众的武林名宿中选出。擂台赛两年一届，已成功举办过四届。至于擂台赛的规则，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严禁使用暗器，严禁在对手认输后继续攻击对手等。

    报名参加本届擂台赛的高手主要有：龙门镖局总镖头许青，飞云镖局局主梅勇四个儿子中最小的儿子梅剑林——梅勇长子梅剑心在杭州分局主持工作，次子梅剑寒在成都分局主持工作，三子梅剑风在华山派掌门于显门下习武，论年龄、论武功、论打斗经验更有资格代表梅家参赛的他们把机会让给了才十六岁的梅剑林，精英武馆少馆主李琢，中原镖局少局主伍良衡，**门新任门主池征，方帮第一高手“剑五”，漕帮青年高手岳合等。许青大展拳脚，以连败七十余名对手的佳绩摘取了桂冠。从此许青成为幽州少女武术迷们倾慕的对象，走在大街上总能被少女武术迷们认出，不过当时的少女武术迷远不及现在的少女歌迷大胆——冲上去献上热烈芬芳的吻，最多在背后指指点点而已。即便如此许青也深以为忧，不堪成名之后万人瞩目之扰。

    “摘月楼”酒楼五楼宴会大厅。李大成举行盛大仪式聘请许青为精英武馆名誉馆长。仪式过后是盛大的宴会，李大成特邀舞乐队助兴。幽州最红的歌妓颜素素一反常态不玩弄音乐，而是领舞，她的轻盈体态，翩翩舞姿，以及舞蹈与音乐节拍的完美配合令许青大饱眼福。

    因为许青与颜素素和梅开芳的暖昧关系，而使龙门镖局、精英武馆、飞云镖局走到了一起，又因为方帮是龙门镖局、精英武馆、飞云镖局共同的敌人，龙门镖局、精英武馆、飞云镖局越走越近，迅速结成同盟，标志着方帮称霸幽州，乃至比幽州大好几倍的范阳，为所欲为的局面的结束。从此许青在与方帮的斗争中形势逆转，开始逐渐的、有力的反击，先是将方帮与“剑五”争宠的第二高手季雨生以重金收买，季雨生献出一计，许青遂派赵梦尘、赵拓志、赵拓才、赵拓勇、聂护、贾全、崔镇海七大高手，在“剑五”常去青楼寻欢的路上设伏围攻“剑五”，将“剑五”不费力地除去。不久许青又策划了方家金库失窃案。方家十多年聚敛数千两黄金和李雍搜刮来的为避免朝廷追查而存放在方家二万多两黄金一夜之间神秘消失。在季雨生这个内应的帮助下，龙门镖局顺利地在深夜将这么多的黄金从受到严密保护的方家金库盗走，运往燕山秘密基地。

    这三步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完成。第四步与飞云镖局联合演练阵法，准备与方帮大举开战同步进行。

    许青来到幽州的新生活是丰富多彩的，除了刀光剑影、明争暗斗，维系与幽州除方帮以外的各派的良好关系之外，还周旋于梅开芳、颜素素、李朗、李明月、汪美惠、董惜君六大美女之间。梅、颜、汪三女同时向许青秀出情意，二李、董三女对许青有好感，许青想不眼花缭乱都不行。不过许青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被感情的洪水淹没，只与六大美女保持比普通朋友好一些的关系，而不是恋人关系，多年以来他只想当一个深情专注的男人，在凉州（今甘肃武威）得到的那些美女许青已经很满足了，若非形势所迫，许青必须借助外力，迅速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许青还真不想背上“滥*情”的骂名，与有家势有背景的幽州六大美女接近。

    一次许青去精英武馆给学员授课，颜素素恰巧也在武馆。颜素素请许青给她试新学的一套掌法。许青无法拒绝美女的请求，就给她当了一会儿靶子，颜素素将新学的掌法使得似模似样，但使得好好的时候“忽然”一个踉跄，跌入许青怀中。颜素素痛呼：“哎哟，我的脚扭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许青关切地问，想要捋颜素素的裤脚查看。颜素素“羞”道：“不用了，我的脚已经不痛了。”

    许青这才想到古时女孩子的足踝只有她的丈夫才有权利看，自己太鲁莽了，不禁感到发窘。颜素素轻轻挣开许青的怀抱，留下一个略带羞意，耐人寻味的笑容，微瘸着走开。许青回想与颜素素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相触，那种动人心魂的感觉，不由怔忡。

    某日傍晚，汪美惠乘轿来到龙门镖局总坛，求见许青。许青忙抛开公事，会见汪美惠。“汪姑娘宠顾，有什么事吗？”许青道。“小妹有要事与许大哥商量。”汪美惠道。

    许青摒退左右道：“什么事？”

    汪美惠道：“我爹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想辞去‘商络会’会长的职务，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钱庄的业务上。他老人家想举荐许大哥为下届‘商络会’会长，不知许大哥想不想当会长？”

    “管理那些桀骜不驯之徒我还行，可是做生意我没有经验，恐怕做不来‘商络会’会长。”

    “没有经验没关系，我爹和小妹可以从旁攘助，只要许大哥有兴趣就行。”汪美惠面露喜色道。

    “可是我现在正全力对付方帮，不能分心。”许青摊手道。

    “依小妹之见，贵局与方帮已势成水火，每一方都想消灭对方，两大帮派的火拼只是早晚间的事，与其引而不发，不如激化矛盾，寻找与方帮决战的契机。许大哥若答应出任‘商络会’会长，方载荣必定会反对，这件事一闹大，许大哥便可借机铲除方帮，为幽州百姓造福。”汪美惠分析得很透彻，与她的年龄和质朴天真的外形大不相符，不知是她的分析还是她照搬她父亲的分析？

    许青很想知道，便引导汪美惠继续刚才的话题，“方帮树大根深，要挖出这棵大树，需要将大树的每一条根都斩断，要慢慢来，不要着急。”

    “据我所知方载荣的堂弟，方帮副帮主方兴已经向李雍的另一个女儿提亲，如果李方两家第二次联姻成功，那么方家的势力就会大增。所以依小妹的愚见，与方帮越早决战越好。”汪美惠不和许青争论能否很快消灭方帮的问题，而是说出尽快消灭方帮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实际上通过回避问题，巧妙地证明了许青观点的错误。

    许青道：“汪姑娘说得对，我决定当‘商络会’会长。”

    汪美惠双目射出异彩，道：“一言为定。小妹告辞。”

    “汪姑娘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吃完我送你回家。”许青礼貌地道。汪美惠俏脸一红，道：“我，我……我还是回家吃晚饭，免得梅姑娘和颜姑娘误会。”“不会的，我们是朋友，留朋友吃晚饭不算过分吧？”就这样许青留汪美惠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梅开芳得知许青挽留汪美惠吃晚饭，打翻了醋坛子，梅开芳气冲冲地跑到许青的办公室，责问许青：“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留汪美惠吃晚饭？”

    “她是我的客人，主人留客人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许青反问道。

    “她不是一般的客人，她是全城闻名的美女，你留她吃晚饭，还送她回家，你知不知道别人有什么看法？”

    “是别人的看法还是你自己的看法？”

    “就算是我的看法，我是女孩子，你应该知道女孩子都不不能容忍自己的心上人对别的女人好。”

    “我是你的心上人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你——我又没说不让你碰我。”梅开芳想到自己一直都在演戏，不禁暗感歉疚。

    许青道：“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在什么地方？”

    “地方由你定。”

    “‘七星阁’怎么样。”

    “好，就‘七星阁’。”

    “七星阁”是幽州著名的酒楼，楼高七层，是全城屈指可数的几个高楼之一，在最高楼上可将全城景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