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东瀛美女失去未婚夫

    东瀛浪人（专指古代日本不安分守己，为了功名利禄四处活动，寻衅滋事、打打杀杀、明抢暗偷的江湖人，也有日本正规军冒充浪人，到中国沿海地带实施抢劫，明朝比较典型，时称又史称倭寇）本岛田为求证武功，经由朝鲜半岛来到大唐幽州，摆下擂台，竹竿上挑起一幅狂妄的对联，“拳打中国南北武术，脚踢神州东西功夫”。唐人看了无不感到气愤，自本岛田摆下擂台以来先后有数十位中国武师向本岛田挑战，但无一例外的都遭失败。特别是以武功闻名范阳的精英武馆馆长李大成、**门门主池征的师叔“翻天鹰”常珙、崭露头角的梅家四公子梅剑林、飞云镖局局主梅勇的三弟梅仁、方帮前第二高手，现第一高手季雨生、四海镖局幽州分局镖头常凯等人的失败沉重打击了在幽州的唐人对中国武术的自信。当许青向本岛田下挑战书，定下日子与本岛田决一死战，打算半个月后为中国武术挽回面子的消息传出，幽州的人民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许青。人们奔走相告，比武的那天人们早早就来到比武场，将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之所以要等半个月是因为半个月后就是八月初一，天气不会太热，许青内穿防弹衣，外罩长衫，穿得厚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顺便说一下，许青穿越到唐朝已经一年多，发式服饰已经与唐朝有钱有身份的男人差不多。唐朝科技经济文化政治军事的发展成果全面领先世界，可是以今人的眼光来看仍有许多不足，例如唐朝早期的某个皇帝就曾下令织锦只限皇宫使用，绸缎只限皇室成员、官员和贵族使用，平民哪怕很有钱，但是没身份没地位，买卖织锦和绸缎都是违法的。唐朝中期以前纸质的钱币和汇票还没出现，布帛与金、银、铜钱一起行使钱币职能，也就是说布帛能充当交易货币，能用布帛当钱来使，能抵税钱。货币与经济发展是互相影响的，先进的货币形式能极大的降低交易成本，促进经济的发展。举例来说，我们熟悉“腰缠万贯”这个词，是形容有钱人，一贯钱就是一千个铜钱，一个铜钱重约半两，一贯钱就重五十斤，一万贯就重五万斤。假设一个铜钱能买一个包子，约合现在的一块钱，那么一万贯就相当于现在的一千万元，商人甲从长安到扬州要做一笔价值一亿元的交易，他要带着十万贯铜钱出发，铜钱重达五十万斤，假设一辆长途双马拉的马车能拉五百斤，那就需要一千两马车，需要一千个马夫，然后还要请保镖，还要吃饭住宿，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几千里要走几个月。这十万贯铜钱的运费恐怕要超过铜钱的本身。那么有人就会提出疑问，既然带着大量的铜钱出门不方便，为什么不带着黄金、白银出门呢？这是个好办法，于是钱柜或钱庄就应运而生，商人在出发钱将铜钱到钱庄兑换成黄金或白银，到达目的地后，再将黄金白银换成铜钱，不换也行，黄金白银也能当货币交易的。一两黄金现价约合一万五千元，按唐代开采难度是现在的十倍来估算约合十五万元，现在的一亿元约合唐时六百六十六两黄金，要两辆马车运输，按唐时一两黄金大约相当于十两白银估算，则现在的一亿元约合唐时六千六百六十两白银，要十四辆马车运输，交易成本比铜钱节约不知道多少倍，可是运输和安保成本仍然很高。而且在古代开采黄金、白银很困难，市场上流通的黄金、白银数量少，满足不了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许青是现代人，就想在唐朝发明纸制钱币和银票，降低交易成本，既为唐朝的经济发展做贡献，自己也能通过开钱庄赚手续费。许青在凉州的时候经营钱庄，不想引起朝廷注意，没敢发明纸币和银票，来到幽州后，认识前范阳商人联络会会长，祥和钱庄老板汪俊，许青觉得可以借肋汪俊在商界的人脉和公信力，先推出商人信誉保证，而不是政府信誉保证的银票，发明纸质钱币要看将来与唐朝朝廷的关系。这是许青竞选范阳商人联络会会长的主要原因。

    言归正传，许青与本岛田言语不通，也不必多客气，抱拳一礼便拉开架式。本岛田懂得中国武师抱拳的含意，见台下观众对许青非常拥戴，似乎也知道许青是个对手，依中国礼节回了一礼，拉开架式。中、日两国高手各自打量了一下，两人目光一交便同时抢攻。

    一轮猛攻之后，双方都感到惊讶。许青觉得本岛田身体坚硬如铁石，重拳出击亦不能对本岛田造成伤害。许青怀疑本岛田练了类似中国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本岛田则感到许青的身体像棉花做的，明明是自己全力而发的一掌击在许青身上，力量却瞬时消失——这不是因为许青内功高深至此，而是他的防弹衣吸收了外力的冲击。许青与本岛田一柔一刚，旗鼓相当，百招之后仍是平手之局，本岛田感到不耐烦，功聚小腹，拼着硬挨许青一掌，侧踢许青左腰。

    许青料对手会避开小腹部位，没有防备腰间，被踢得倒地翻了一个跟头。台下观众失声惊叫，待见许青滚了一下又重新站起来，才松了一口气。许青略一思忖便有了对策，以雪山掌法十二绝招“雪花纷乱迷人眼”等劲招疾攻本岛田双眼，趁本岛田被攻得眼花缭乱时，再攻他其余部位，在他全身一百零八个大xue上逐个试探，寻找罩门。试了数十下，许青终于一掌将本岛田位于腋下的罩门击破。

    本岛田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台下观众纷纷喝彩。一名少女飞身跃上擂台，哭叫着本岛田的名字，用的是日语。许青听不懂，只是觉得她容貌绝美，见她哭得伤心，猜她不是本岛田的meimei便是心上人。许青对东瀛男人没好感，对东瀛美女还是有好感的，对哭得伤心欲绝的东瀛美少女的爱怜之心大起，顿时觉得自己做得过火，要打败本岛田可以将他踢下擂台，不一定要废他的武功，何况本岛田虽然狂妄自大，挑战中国武林高手，出手却有分寸，没有造成应战的中国武林中人的伤亡。

    紧接着又有两名异装男青年跃上擂台，叽里呱啦地对东瀛美少女讲：“纯子小姐，贵友伤得不轻，我们快把他送回商队疗伤。”(日语)

    纯子点了点头，对伤重说不出话的本岛田道：“你先忍着。”(日语)抬头怨恨地望了许青一眼，抱起本岛田，轻轻一跃，跨过三丈之距，在一名观众头上一点足，又向前飞跃丈许，如此借力，迅速离去。观众被女人从头顶上踩过，连呼晦气。奉命保护纯子的两名东瀛武士没有纯子的好轻功，只好老老实实地从人群中挤出去。

    数日后许青在赵梦尘、赵拓志、聂护、贾全四大高手和一排新军高手的护卫下，与赵梦尘一起乘马车巡视刚刚接收的“福源赌坊”，在途中遭遇一名蒙面女刺客行刺。女刺客武功惊人，刀气在丈外便将马车劈成两半。若非有真气护体，又反应迅速，便要连敌人的面都没见便成刀下之鬼。许青心中大怒，阻止赵梦尘等手下出手，以掌代剑施出威力难测、素不轻用的“天山剑法”。“碧波荡漾”、“雪峰千仞”两招阻断刺客攻势，“美人如烟”一剑击中女刺客刀背，内力沿刀侵入女刺客的经脉，女刺客手臂一麻，短刀“哐当”坠地。

    女刺客一怔之间蒙面的纱巾已被许青揭开。“原来是你！”许青道，知道她行刺的原因，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是我，本岛田死了，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许青想不到东瀛美少女会讲汉语，暗感惊讶，但他更惊讶的不是这个，许青讶道：“他怎么会死呢？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又没有杀他。”

    纯子狠狠地看了许青一眼，好像不把他乱刀分尸不能解恨，道：“你应该知道武功对一个真正的武士有多重要，他不能接受武功被废的现实，就自杀。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必须杀你为他报仇。我今天杀不了你，会明天杀，你如果害怕的话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像冤魂一样缠着你。”

    许青对自己害了一位美丽的少女成了未过门的“寡妇”感到很过意不去，更欣赏她有情有义、不畏艰难，便道：“你走吧，我如果命中注定死在你手中，想逃也逃不了。”

    纯子道：“你今天放过我以后可别后悔。”说罢转身就走。许青以脚挑起地上单刀，抓住刀柄，道：“你的刀。”将刀掷出，单刀沿弧线缓慢地在空中划过，到达纯子身后右侧。纯子顺手一抄，接住自己的佩刀，回头道：“多谢。”消逝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