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心情的宅男岁月
第一节2012到2014年底 从2012年上半年到二零一四的年底，无聊是何心情一直在做的事情。 何心情学校出来以后，在社会上，浑浑噩噩的混了将近两年，各种碰壁，各种有心无力，各种骨感的现实，才让何心情明白，天真和乐观，除了欺人以外，还可以自欺。而所谓的梦想也越来越遥不可及且触目惊心。 大专三年，二零一九年入学，何心情学的专业是软件开发，其方向是JAVA，按照学业时间，何心情毕业应该是在二零一二年的上半年，何心情自定义的毕业，因为愤怒和失望和绝望，没有参加最后的毕业设计会考和答辩，没有要毕业证。 二零一二年的五月底，何心情拖着空荡荡的行李箱去了广东，而大专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因为因为失业，何心情在他大姑父的工地食堂上的一个简易的工棚里，无所事事的待了几个月，到十月底，何心情他奶奶七十大寿，他就回了老家，而奶奶七十大寿过后，何心情也就没再出去了，也就无聊一直在家，一直无聊到二零一二年底。过完年，就是二零一三年了，二零一三年过完春节，何心情和他爸妈三个人就离开了老家，而何心情则在广东清远的百加，租了一个单人间，每个月所有的费用，包括房租水电宽带等等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元，生活费另算。而就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何心情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本来打算一直无聊下去的，直到二零一三年的农历十二月份，何心情他奶奶病危，他和他老爸回到老家，在县城医院，他又无聊了一个星期，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是二零一三年的小年，过完小年，他在家又无聊一个星期，一直无聊了二零一三年的除夕，过完除夕，又是二零一四年的春节，过完春节，何心情和他爸妈三个人又离开了老家，而何心情又回到了广东清远百加的那一个单人间，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这一无聊又到了二零一四年的农历六月底，大概是因为真的太无聊了，又回到了老家，在家又无聊了两个月，何心情他老爸一个电话，把何心情打发到了一个不熟的亲戚H某那里，在深圳，H某那里玩了一个月，在二零一四年的中秋节就回到了老家，而在老家，没有办理宽带，没有网络，电视节目除了广告和新闻能看之外，其他的节目实在是看不下去，除了无聊就是无聊，就一直无聊到现在，因为真的太无聊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却常常失眠，而正因为失眠，所有才有了这些无聊的文字和无聊的时间而写下这些无聊。 而在老家宅的这些日子，何心情才渐渐明白，人生又是何其的艰难，接下来的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因此，在生活中，也感觉无聊的日子也越来越多，失眠的夜晚也越来越久，而睁眼到天明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不知不觉，二零一四年也快过完了，而不知道即将而来的二零一五年，何心情不知道又该何去何从。二十五年，三分之一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平平淡淡，无大喜亦无大悲，无起也无落，如倾盆覆水，拉弓上弦，有往无前，回头无望，而青春也就在这样的无聊的日子中慢慢的被消磨。 流年滚滚，最惊心，价值几何，有人曰，两个亿，一个失意，一个回忆。 这第一章是何心情在二零一四年（农历）的年底写的，文中的现在二零一四年指的就是二零一四年的农历十二月，而阳历却早就来到了二零一五年了。 第二节，何心情写在元宵节 这一节的内容是何心情在二零一五年（农历）的元宵节写的，到现在二零一六年四月一十四日，那个谜题依然也没有答案也依然无解。 今天是二零一五年的元宵佳节，过了这一天，二零一五年的春节算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这一年的春节也如同往年一样的平平淡淡，其实过与没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也如同何心情的生活一样，也没什么改变，如果非得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何心情又虚长了一岁，又单身了一年，又孤独了一年，又无聊了一年，而新的一年，好像也就是这样的重复与反复。 在何心情的农村老家，一个小伙子到了二十五岁这个年龄，应该早就结婚生子，而且孩子也应该到了会打酱油的年龄。也如同何心情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和死党，前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当了爸爸，去年又生了一个宝贝小公主，今年就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真的好不得意与骄傲与幸福，作为旁观者和局外人的何心情也只有羡慕与祝福的份，而其他事情，何心情好像也没什么想法，即使在过年的时候，家里的奶奶和其他一些年长的前辈，三句话不离谈对象，两个句话谈结婚，一句话都要扯到生孩子，何心情除了烦之外，也觉得自己和自己未来的那一位也挺无辜的，被这么多的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念念叨叨的，就是死活不出现，就是死活不在一起，就是死活不结婚生子，大概，单身，就是可以这么任性吧。 其实，按照何心情自己的想法，结婚生孩子这些事情，在三十岁的时候，再做也不迟。也更加其实，如果到了三十岁，这些事情如果还没做，其实也就没必要做了。因为一个人，如果真的可以平安而安静且平静的孤独到老，其他人不知道，而对于何心情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可以悲戚悲苦悲凉的坏事情。或者说，上帝他老人家不会轻易也不允许让一个人孤独一辈子的，他总会派一个凡人人去终结另一个凡人的单身，到最后，又会把两个人彻底的拆开。因为，千百万年来，上帝他老人家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聊到极致的存在，人间之于他，只不过是一个随心而看和随意而关的舞台和电视，反复安排着各种啼笑皆非的闹剧和悲剧和喜剧而已，而对他来说，这些也只不过也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而他却始终在干着这样的一件无聊之极的事情，这也是上帝他老人家唯一的乐趣和工作而已。或者说，上帝他老人家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无聊到极致也是孤独到极致的存在。 何心情不知道听谁说的，孤单的人是可耻的，而孤独的人是可以自由的。而何心情觉得这句话好像没什么道理，因为对了前半句，而错了后半句。因为孤独和自由好像没什么关系，不孤独的人，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一种自由，而孤独的人，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好像也没什么自由。一部《西游记》在其他人看来是一部妖魔人间俗世，而在何心情看来，就是一只姓孙的猴子，跟孤独斗争了五百多年，最终还是败给了孤独，而更加讽刺的是，到最后成佛的时候，被佛祖赐号为斗战胜佛。原来，那只孙猴子，五百多年来，斗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与生俱来的孤独，而到最后，胜利的却是孤独，是佛祖，何其悲哉，悲苦亦成佛。 人们都说，人世间所有的智慧都在上帝老人家那里，而红尘里所有的慈悲都在佛祖他老人家那里，有大智慧自然就有大慈悲，而大慈悲也不过是大智慧的另外一个名字而已，而何心情毕生所愿，大智慧和大慈悲，二得其一便是此生无怨无憾，此生足以，至于其他，到最后到底是多余而已。 而现在，对于刚刚过完人生三分之一的何心情来说，其实也不知道，孤独到底是什么，其实也不知道对即将来临的孤独的二十五岁要说些什么，只不过，何心情知道，孤独可以是什么，孤独可以是单身，孤独可以是无聊，孤独可以是命运。而所谓的命运，何心情就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命中注定，也没必要去怨天尤人。因为在何心情看来，命运就是生命里面一小段一小段时光的不断流失与叠加，一小段一小段的生活经历与阅历的不断更迭与遭遇，或者也正如上海那一位高冷的张女士所说，生命自有它的图案，凡人只能临摹，而命运如盘石，自有它的安排与轮回，凡人也只能顺势而为。而那些想逆天改命的人，注定是一个疯子，一个孤独的疯子，一个注定要被千万人阻挡的疯子。曾几何时，何心情也是这样的一个不听人劝的疯子，一个拒绝清醒的疯子。只不过，在新的二零一五年，这个疯子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拒绝清醒而去做一个凡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个可以结婚生孩子的人，一个可以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一个可以不孤独的人。 今天是二零一五年的元宵佳节，按照传统习俗，得猜灯谜，而何心情也给自己做了一盏灯，也给自己出了一个灯谜，是一个字谜，其谜面曰： “一个大宅男，打一个字”，此谜底预设有两个，一个曰囚，另一个曰困。一个囚字很好理解，而一个困字也并不费解，而让何心情纠结的不是选择囚字，还是选择困字，而是在纠结在新的一年里，何心情他自己是打算继续在老家做一个画地为牢的宅男囚犯，还是愿意出去放手一搏，要么经历风雨而成长为一棵可以撑破云天的大树，要么成为一颗困死在土里的烂种子。或者说，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而青春就是资本，要么赌天下苍生天地民心，要么赌自己的大富大贵，何心情从来就没有想过，像那父辈那样忙忙碌碌而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也不想老婆孩子柴米油盐一辈子，即使赌到最后，依旧是年纪虚长，依然是孑然一身，同样的孤独孤苦孤单一人。也许，人生一辈子，怕的不是输，而是输不起；红尘一世，不过就是滚个来回，怕的不是带不走什么，而是留不下什么。 区区一介凡人，人生不过百年，屈指数来也不过三个二十五载，三已去其一，余二而已，人间何难，世事何易，孤独算个球，单身算个甚，DUANG！ 码字至此，说了这么多，写了这么些废话，何心情觉得，总结起来，写给孤独的二十五岁也无非是一个字，其字曰：困。 所谓困者，不是龙困浅滩之困，也不是作为一个标准的九零后兴趣爱好中困觉的困，而是一个灯谜，其谜面曰： “漫天繁星不见月，茫茫人海未遇君，山映斜阳天接水，静看闲愁一叶花”，而此谜底，何心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以待有缘人解。而此时，何心情知道是，该去困觉了，否则到了晚上闹元宵而鞭炮连天且烟花漫天的时候，就困不着了。 就这样吧，何心情写在二零一五年的元宵节下午，写在老家不见烟花的三月上旬，写给孤独的二十五岁。 第三节何心情的2016年 不知不觉，从2015年的元宵到现在，忽然恍惚之间就到了2016年的四月中旬，这一年，家宅平安无事，何心情宅在老家，无所事事就翻了翻这几年宅在家里写的一些无聊的文字，整理成篇成章成节，放在这一卷的这一章，纯属凑字数而已。 在2016年的春末夏初的时节，何心情的心情还算平静，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和无常的事情，何心情的宅男岁月也还将继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和海枯石烂。而现在的心情也无非是： “年少自负凌云笔，到而今春华落尽，盛夏未至又一年，遥问秋凉何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