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鸟枪换炮的序章
“快看，是达鲁少爷！” “达鲁少爷身边的那位是他的未婚妻吧，真是美丽啊，果然是郎才女貌。” “啊，达鲁少爷是我的！” “别犯花痴了，他可是公爵大人的座上宾，能配得上达鲁少爷这样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的也只有这种像是公主一样的美人，这才算是郎才女貌啊。” 当你听到这些诸如“达鲁最帅！”，“达鲁我爱你，我要给你生孩子。”的这些赞美声，请注意了，这可不是我达鲁胡乱杜撰的，也不是在做梦，事实上我必须严肃地申明一点，这些都是在现实当中真实发生的一幕。 现在的我一身华服，头戴礼帽，而在我身边的则是一身同样很适合这里环境的奢华礼服，美貌不可方物的艾尔瑟琳。她绝美的容颜艳压群芳，就算有人把她比作女神，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在很多情况下，有艾尔瑟琳这么一位超高水准的女伴，长相平庸的我都要沦为陪衬，或是跟班，但是今天不同，今时不同往日你懂吗？ 作为斯科纳威尔公国实际掌权者诺罗门大公手下的第一红人，让这个充满贫穷和战祸国家商品流通，改善生活，源源不断地输入货物的超级大商人，我的地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你现在应该能够理解，那些充满谄媚的语言，矫揉的赞美是语出何处了。 ——不过说句实在的，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虽然在蛮族里，我被奉若神明，但这种花花世界，人类的王国才是我该待的地方，尤其是那种被人仰望的视线，让我爽的有点不能自已。 特别是今天的这场舞会，是由诺罗门大公一手cao办的，他刚跟我谈成了一笔交易，买断了我未来一整年对于斯科纳威尔公国的食物与必需品的供给，并且当我承诺只把货物供应给他，而非那个穷的裤衩叮当响的反叛军首领纳西塔里的时候，大公不但替我分封了爵位，还替我和我的未婚妻（艾尔瑟琳）筹备了这场别开生面的舞会。 看见那边五十来岁，但身体健朗看起来像是只有四十岁的小胡子了吗，他就是诺罗门大公，如今斯科纳威尔公国的第一把手。如你所见，公国之所以不叫王国，是因为本身没有国王，这牵扯到历史遗留的问题我们就不在序章里多说了，反正，诺罗门大公对于斯科纳威尔公国来说，就是正统的无冕之王。 很显然，这位狼心大公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我，他兴致很高地朝我挥了挥手。 “快看，我们今天的主角到了。” 围绕在大公身边的宾客们纷纷热情地向我施礼，而诺罗门大公则在我身边的艾尔瑟琳的手上亲了一口——虽然戴着手套，但我还是很讨厌这样贵族间的礼仪，虽然当大公抬头的瞬间，我凶恶的表情又变成了傻兮兮的假笑。 还好狼心大公不好美色，这家伙野心勃勃，一代枭雄，典型的愿意为江山牺牲美人的毒丈夫。 “达鲁，你的未婚妻真是个绝代佳人，而你也是英雄少年，你和艾尔瑟琳的婚事在什么时候举行，或许我可以做你们的主婚人。”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回过头去望向艾尔瑟琳的表情，虽然未婚妻这个设定是虚构的，不过少女那动人的脸上拂过了一丝娇羞的红云，让我不禁心猿意马。 “哈哈哈，你的未婚妻可有些等不及了。” 大公捉狭地说道。 而我举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这事有点难度，因为她的父亲对我有些陈见——您看，她是贵族千金，而我就是区区商人，身份上不配。” 听我这么一说，大公拍了拍我的肩膀：“千万别这么说，在我看来你可是一等一的有为青年，如果不是达鲁你已经有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在前，我都想把女儿嫁给你。这样吧，等最近西线的战事告一段落，我去替你说媒，堂堂斯科纳威尔公国的大公出面，对方总得给几分薄面吧。” 估计不可能，艾尔瑟琳的老子身份可一点都不比你低，当初他手下的那个海军上将雷欧纳德，还封锁了公国边境，把你们撵的鸡飞狗跳，你拿什么跟人家谈判。 当然了，这些话我也就心里想想，总不能当着大公的面说出口。 我只能笑笑说，等到时机成熟，一定请大公帮忙。 这个时候，一个女仆穿过了重重叠叠的人群，从前厅处走了过来，绕到了诺罗门大公的身后。 “老爷，军机处的菲诺瓦大人求见。” “菲诺瓦？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 “他没说，就让我来支应老爷一声，他在老爷的书房里等您。” “知道了。”大公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然而当他把视线望向我们的时候，又带上了笑容：“抱歉，我有事要离开一会，达鲁，今天你的是主角，玩的开心点。”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大公的身影走远，消失在了通往里宅的侧门后面。 这个时候原先那个报信的女仆，朝着我们鞠了个躬，当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手里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一把钥匙。 “会议室就在右侧回廊的第三间。”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看着那把古朴形状的钥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大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艾尔瑟琳靠近我身边，以恋人亲密私语的距离说道。 “这谁能够说得准呢，要怪，只能怪我们的立场不同吧。” 艾尔瑟琳听我这么说，低了低头没说话。 “但我要去了，能够拖住大公的时间不多，而那边的军务所只有我能够进去。” 也就是说非我不可。 “小心点，达鲁。”少女按着我的心口呢喃的说道。 被人挂心的感觉不错，我侧着头在艾尔瑟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冲她眨了眨眼睛：“我马上回来。” “嗯。” 深吸一口气，我朝着伯爵消失的反方向走去。 没错，或许看到这里，聪明的你一定已经反应过来，这一次我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安插在菲诺瓦大公身边的间谍。 相信我，这当然不是我的本意。 一切的来龙去脉，还得从我回到斯科纳威尔公国的安诺雷瓦，艾尔瑟琳她们所住的那座旅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