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奇诡的墓画
这一层,一共六个墓室,中间是十字的桥梁!每层似乎都有一副棺材,不过颜色不一样! 忽然我看见,一副画,这画中,有一个绝世美女!虽然比马晓玲差一些,但是也是倾国倾城的了。我看着画,感觉画中的人,要活过来一样! “晓玲,你看,这个画!” 马晓玲转过身,看了过来说道“怎么了,你说这幅画么?” “恩,对啊。” 马晓玲看了说道“此画,名为,也唤作!出自唐朝的画圣!” “唐伯虎?这个画有什么内涵么?” 马晓玲说道“有,很深意,以前乃乃曾经也,给我讲过,我现在也讲给你听听吧............” 随后,马晓玲就将故事,娓娓道来: 据记载,唐代有个叫赵颜的进士,不但谙于诗词歌赋,在书画品鉴方面也颇有造诣。 一天,一个相熟的画工给他送来一幅软障,软障以轻绡制成,卷成一轴,不知道有多久没被观赏过了,上面还落了灰,显出晦暗的颜色。 画工并不知名,赵颜览阅前朝古卷无数,原本并未将这幅画放在心上,但不经意间,他发现每当自己以手抚触画时,竟然隐隐有微渺的香气在鼻端流转。他很好奇,抖了抖灰尘,将软障铺在桌案上,一寸一寸地展开。 随着手腕的转动,赵颜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位画工的画他看过不少,但是这一幅,仅从展开的一半来看,便足以名世。当整幅画卷完全呈现在眼前时,他不禁惊呼出声。 画上是一位绝色女子。她的美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眉若春山藏远黛,眼是细雨湿流光,琼鼻挺秀,檀口微启,那惘然回首的冷艳,摄了他的心魄。 他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光华如瀑,万事万物,都已消失不见,所思所想所见,只有眼前这幅画,画上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传来阵阵呼唤,那呼唤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扰乱了他的梦境,却也终于令他恢复了心神。“先生,你怎么了?” 他猛地震动了一下,回过头,见画工正关切地看着他。 “我没事……” 他的声音竟然是沙哑的。画工狐疑地点了点头。 “世上会有这样的女子吗?如果她是真人,赵某愿意娶她为妻!”赵颜盯着那幅画,口中喃喃道。 画工见赵颜的神情如此痴迷,忽然笑了,道:“这女子是有名字的。” “叫什么?”赵颜慌忙问道。 “真真!”画工回答。 “真真,哦,真真……”赵颜轻声唤道。 那名字如檐牙滴水,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悅耳动听。 他低声轻唤,仿佛画中人能够听到似的。“只要你连续呼唤真真的名字,昼夜不停地唤上百日,等到她答应的时候,再以百家彩灰酒灌入她的喉中,她就能够从画上走下来了!” 这本是没影的事,没人会相信,可赵颜却信了。 回家之后,他将卷轴挂在床头,开始一声一声地轻唤,从清晨到日落,连梦中都在叫着真真的名字。 从此他便很少出门,若出门便是挨家挨户讨要彩灰酒,人人见到他都摇头叹气:“那个意气风发的书生,因为一个玩笑,转眼变成了这个样子,唉,真是痴人!” 他却视若无睹,听若罔闻。 他深信,只要日夜不停地呼唤,终有一天,真真会答应他。 转眼百日已到,连日来昼夜不停的呼唤使他清朗的嗓子变得沙哑,可画中人仍盈盈浅笑,毫无动静。烛影摇动,他躺在床上,拿胳膊支着脑袋,心里隐隐知道,明日一早,自己将成为方圆百里内最大的笑话。 “真真,唉,真真—”他喃喃自语,心里有些恼恨,不知道是恨画工、恨自己,还是恨画里的真真。 “哎—”一句低语,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绵软渺茫得不可捉摸,可赵颜听到了,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顿时,他心花怒放,心如鼓擂,猛地翻身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没顾得穿,抄起桌边的白瓷盏,将里面的百家彩灰酒朝画中人的檀口倒去…… 画中人张开樱唇,一饮而尽。 忽然起了一阵微风,画里的人衣袂飘飘,从画上翩然而下,站在赵颜的面前。 眼前的女子玉肤滑腻,淡雅如兰。 即便衣缨轻拂,也唯恐划伤了她的身体;纵使置于明离之帐,亦担心尘垢染身。 赵颜紧紧拉住那女子的手:“真的是你吗?真真!” 她微微露出笑靥,煌煌明烛之下,那双美丽的眼睛,犹如一泓秋水般明澈。她如喜似嗔:“感谢你连日来的呼唤,如蒙不弃,妾身愿事箕帚。” 功夫不负有心人,赵颜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同那画里的女子结成了眷属。 他们吟诗作画,抚琴搦管,拈花微笑,掸衣无痕。夏夜里风露沁凉,二人在烛火下对视,彼此都觉得欢欣。****如胶似漆,耳鬓厮磨,说不尽的温柔旖旎。一年之后,真真诞下一子。 那孩子极像真真,并且生得雪肤花貌,聪颖异常。丹桂满怀,馨香在抱,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孩子两岁的时候,有一位友人到赵颜家拜访,赵颜把娇妻、幼儿从内室中唤出,让他们见过自己的老友。 友人对赵颜的好福气嫉妒不已,临走时,在路边把赵颜拉到一旁,低声道:“我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嫂夫人是个妖怪!” “啊?你说什么?”赵颜惊呼道。 “你也是个读书人,难道没有听过‘过美不祥’这句话吗?这妖怪他日一定会给你带来祸患。我这儿有一把祖上传下来的宝剑,可斩妖除魔。你拿去吧。” 友人渐渐走远,赵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静静地躺在那里。浑浑噩噩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它回家的。 他回到家里,刚一推门,就见真真正在门口等着。她眼含热泪,泫然欲泣:“实不相瞒,我是南岳中的地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画去了形体。你连日呼喊我的名字,我为君所感,因此才从画中走下来。现在你怀疑我为妖,请君善自珍重吧,我们的缘分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