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恶魔的传承 第十一章 恐怖的白发老妇
第十三卷恶魔的传承第十一章恐怖的白老妇 深雨现,她绘画的度似乎开始变快了。从产生预感,到勾勒线条,然后上色,时间比平时快了无数倍。而且预感越强烈,画得也就越快。 阿馨似乎也有些在意这个变化。 “画得好快啊,你,这是怎么了?深雨姐?” “我也不知道。似乎是生了什么变化。我……” 密林深处,神谷夜子和星辰正不断飞奔着。 一切都生得太快,星辰根本无法来得及理解都生了些什么事情。而神谷夜子则是不时回过头去看后面,皇甫壑没有能够追上来。 这也难怪,天色那么暗,密林中树木又如此之多,要甩掉他们并不困难。 “你……”星辰喘着气说:“你究竟想怎么样?你……” “好了。”她停下了脚步,看向星辰,说:“现在虽然情况比较麻烦,不过,没关系……” 然后,她拿着手机,对星辰说:“这幅画对你而言很重要吧?还有,你别想硬抢手机啊,别看我是个女孩子,我可是练过空手道的。” 星辰怒视着神谷夜子,继续说道:“你想我告诉你那画是什么?” “我大致知道这画是什么。不过我想知道这画需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过来,还有就是你是和彩信的人达成了怎样的协议。这些我都希望能够知道。” 星辰顿时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一切告诉眼前的这个女人? 如果说了的话,会怎么样?目前看来,要隐瞒住预知画的事情会很困难,到时候一所有住户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会变成怎样? 只怕所有人都会希望能够和深雨联系,大家都会拼尽一切来获取预知画 说不说,也许都一样了。 同时,皇甫壑等四个人也在密林中搜寻那二人。可是,没有多久就跟丢了。 “那幅画到底是什么?神谷夜子那么紧张?”吉天衍百思不得其解,询问皇甫壑:“皇甫先生,你知道些什么吗?” 皇甫壑哪里会知道,他也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也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时候,他忽然大声说:“等一下,方,方有为呢?方有为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只看到了吉天衍和萧雪,方有为却不见了 难道是因为跑得太快,而树林又七拐八绕,他跑丢了不成? “不会吧……”皇甫壑立即取出手机,拨打了方有为事先告诉他的手机号码。 此刻,方有为完全在密林中迷路了。他看跟丢了大部队,此时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听到电话铃声,立即取出来,说:“喂喂喂,皇,皇甫先生……” “你现在在哪里”皇甫壑对着道:“你没有追上我们?” “对不起……我的运动一直都是弱项……” “你现在在哪里?” “哪里,周围,都是树啊,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方有为身上没有指南针,根本无法辨明方向,现在是黑夜,也没有办法根据太阳的位置来进行方位判断。 在这么可怕的密林中,只有一个人的话…… 皇甫壑紧咬着牙关,说:“快,我们去找他快” 可是,吉天衍等人却不愿意。尤其是吉天衍,他则是说:“我,打算去找卞星辰他们。我总感觉那画,说不定是公寓的某个生路提示,不,也许是星辰获得的某个可以度过血字的特殊方法。他以前度过了两次血字,也许生了公寓的什么秘密也说不定呢。” “你呢?萧姐?”皇甫壑看向萧雪,问:“你也不去找方有为?他现在落单着,是被鬼袭击的最佳人选啊” 然而萧雪却摆着手说:“我……我不知道,别问我……” 皇甫壑对着手机另一头说:“方有为,你试着回头走走,看能不能到河岸边?” “我……我根本分不清方向啊,皇甫先生,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他,都急哭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这段话,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皇甫壑的心头。 当初,母亲也是如此对他哭诉的:“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你要相信我,真的是鬼,真的有鬼存在于这个世上啊” 皇甫壑紧紧捏着手机,下定了决心。 “待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不想再看到有人,被鬼杀死了…… 为了实现母亲的愿望,不,为了让母亲的冤魂能够得到救赎,他一直都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着,就是为了能够证明,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着鬼。 证明……母亲没有说谎。 皇甫壑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父亲是一名海员,在出海捕鱼的时候,遭遇到暴风雨,结果死在了大海中。 母亲在父亲去世后,带着皇甫壑,搬到了k市的一座公寓居住。 从记事起,皇甫壑的母亲就非常辛勤地cao持着这个家。她当时还是很年轻漂亮,要再婚,不是没有条件的,但考虑到皇甫壑的心情,并且对于死去丈夫的爱和追忆,她决定独自一人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也因此她的工作非常辛劳。为了提高学历去上了夜大,去考计算机证书,去学习英语。她经常忙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睡,第二天六点多就要起来去上班。 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辛苦的。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一切看在皇甫壑的眼里面,他也很清楚,母亲的生活有多艰辛。而痛苦的时候,她就会看看过去,一家三口拍摄的录像,来慰藉自己的内心。当看着录像画面中,一家三口昔日幸福的样子,她就誓,一定要让皇甫壑好好地成长,让他过得没有遗憾。 她平日里节约开支,省不得给自己买一件衣服,也不用化妆品,为了能够升职她不断冲击业绩,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她一直教导皇甫壑,能够改变人的命运的,是人的决心和知识。而决心是最重要的,没有决心的人是做不好事情的。 “壑,记住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只看你是否愿意去做。今后你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决心和信念的人。” 也因此,皇甫壑对母亲充满了感恩的心,也深爱着这个为了他付出一切的母亲。所以他从就刻苦读书,对自己的要求是别人的两三倍。他一直告诫自己,不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劳就不可能越他人,他一定要让母亲不再那么辛苦地奔波。 时间长了,公寓里的人都认识了这对母子。不少邻居都非常敬佩皇甫壑母亲独立抚养孩子的辛劳,邻里们经常走动交流,不少父母也拿皇甫壑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和他们家走得比较近的,是五楼的住户李元,张敏夫妇,数学教师唐真,和一个离婚带着女儿独自生活的连天祥。 而那恐怖的时刻,就是在皇甫壑十二岁那一年到来的。 和他们家走动最近的,就是隔壁邻居连天祥先生。连天祥是一个房产公司的销售助理,他为人热忱,因为和皇甫壑家一样,都是单亲家庭,所以他和皇甫壑的母亲很有共同语言。平日里窜门子是很常见的,所以皇甫壑也和连天祥的女儿,连雪真非常熟悉,二人也成了好朋友。 那一日,放学回家后,电梯门打开,他刚走出门,就看见母亲和对门的邻居,数学教师唐真先生打招呼。 他立即走了过去,母亲笑着对他说:“壑,回来了?今晚我做了你爱吃的和鲫鱼汤,我们……” 话说到这,忽然母亲的表情僵硬了,她死死地看着前方,双眼也大大睁着。 皇甫壑也看过去,只见前方,唐真的背影…… 他也险些叫出声来 一只几乎被鲜血完全染红的手,从唐真脖子前方伸出来,正抓在唐真的肩膀上 “唐老师” 皇甫壑的母亲立即大喊了一声,唐真于是回过头来,然而,那只手立即缩了回去。回过身来的唐真,他身前没有任何东西。他的周围,也看不出任何人存在的踪迹。 当时,皇甫壑的母亲怀疑是出现了幻觉。 “没,没什么……”她只能这么说,但还是不放心补了一句:“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只手?” “手?哪来的手?”唐真完全是一脸狐疑。 当天晚上,皇甫壑始终想着那只手。他没有告诉母亲,他也看到了那只血手。因为他担心如果真说出来,会吓到母亲,如果自己不说,母亲就会认为那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但是,那只手是真的吗?怎么可能? 第二日,唐真被现死在家中。 当一出门就看见警察围在唐真家门口的时候,皇甫壑就意识到,这很可能和那只血手有关系 唐真的死,是被掐死的。但是,没有办法从脖子上检验出指纹来。是因为被掐导致窒息而死这一点,是不会有问题的。警方对公寓内的住户都开始了调查,但是,没有查出有动机杀害唐真的人。 皇甫壑的母亲,很犹豫要不要告诉警方那件事情。最后还是认为不要说比较好,因为警方不可能采信那个说法。说不定,反而会因此怀疑自己。 那起案子生后,公寓的住户们人人自危,很多住户都去找房东要求退租。皇甫壑的母亲也有这个打算了,因为那只血手给她留下了太过可怕的印象。但一时也找不到好的房子,何况,也不知道那天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同样的事情,不久后再度生了。 那一日,皇甫壑回家后,现连天祥先生也在。二人相谈甚欢。这几年来,连先生经常到家里来,还送过不少礼物。他对母亲的爱慕之心,皇甫壑是看得出的。连先生是一个非常真诚的人,而且母亲也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希望……你能考虑我的提议,心蝶。” 连天祥走的时候,和母亲说了那样一句话。孙心蝶,是母亲的名字。 皇甫壑注意到,母亲的脸,变得绯红。 后来,母亲问他:“如果……壑,我是说如果,连先生做你的父亲,雪真做你的meimei的话,你能够接受吗?” 这一点,皇甫壑早就注意到了。母亲虽然多年来坚持不再婚,如今也是快四十岁了,但风采不减当年,她也的确该考虑自己的幸福了。她一直不再婚,一方面是因为忘不了父亲,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但父亲去世都那么多年了,自己也已经可以理解母亲。 “没有关系,如果mama你真的喜欢连先生的话,那就和他结婚吧,我也很喜欢雪真,所以,没有关系的。” 皇甫壑的话让母亲非常高兴。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此时的皇甫壑飞奔在树林中,他不敢大声叫去寻找方有为,老实说,他此刻也是有些头皮麻。 但是,想到母亲的死,他就没有办法坐视不管。 那么多年来,成立祈灵会也好,研究灵异也好,都是为了母亲的愿望。 “雪真……mama……等着我,已经进入了这个公寓,那就一定可以找到线索的那只血手,我一定会查出它的源头” 星辰的手机,新来了彩信。神谷夜子点开彩信,她立即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方有为正拿着手机左顾右盼地站在树林内,而那个眼睛血红,穿着寿衣的白老妇正站在他背后,双手正伸向他的后脑勺 “方有为”皇甫壑又大喊:“你真的说不出特征吗?你那的特征?” “我,我真的不知道,皇甫先生,我……啊,你,你是谁” 然后,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嚎 “喂,喂,喂,方有为” 皇甫壑死死拿着手机,可是另外一头没有了任何声音。只听见,一滴滴液体滴下来的声音。 难道…… 他遭遇了鬼吗? 又一封新彩信来了。深雨绘画的度已经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彩信中,只见方有为倒在一片血泊中,那个白老妇,则是低着头,慢慢地……啃食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