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鬼鱼，怪胎

    我竟然看到我躺在床上，我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想到三奶奶，我心里不由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这该不会是死了吧！我脑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从床上那躯体上传来的意识让我整个躯体不由也躺去了床上，我发现我的躯体正一点一点的融入床上的我的躯体内；我似乎有点明白了，虽然那时候只有十一二岁但多少我也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肯定的，我是灵魂出窍了；这倒是归功于当时的一些灵异电影；我安心了；

    感知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僵硬，耳边听着四周的声音，我有些不敢质信的睁开了眼睛，房间里被一盏日光灯照射着；周围的环境也有了色彩，屋外院子里的灯是亮的，更远处则是一片深深的黑暗；

    “老弟，老弟，mama，老国醒来了，老国醒来了！！！”我刚醒不久，我哥就提着个烧水的茶壶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哥看到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到处打量，连忙就是放下茶壶朝着院子外喊着；

    “醒了，真的醒了”不片刻就看到我父母急匆匆的从屋外跑了进来；父母很是高兴，摸了我这里摸那里的；一个劲说着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我看到我母亲更是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经历了那诡异的事情之后我着实很感动；很欣喜；等到我身体开始渐渐能动作的时候，一个老太婆慢慢悠悠的从门口走了进来，我打眼一看，这人不是王婆又是谁；王婆上前用她那枯老的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说应该没有问题了；我父母听这话脸上一喜，显然也是放心了；

    随后父母又提着电筒和王婆出了院子，看那动静，似乎是朝几天前我和我哥猴子四个人洗澡的那水塘去了；不过临走前，我母亲还用那种可乐瓶子让我哥撒了很多尿带着走了，说是以防万一，本来我哥也是准备跟上去凑热闹的，不过我母亲一句话让他看家就把他顶了回来；我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就问我哥，我哥倒是没隐瞒；

    原来今天早上我哥一起来看到我还在睡也没怎么在意，等到我母亲叫我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怎么叫我也叫不起来了，父母手忙脚乱的摸胸探鼻子的，好在我呼吸还算平稳心跳也很正常，只是一直都叫不醒来，就去内村请了医馆的老中医来看，结果老中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有点诡异了，我母亲再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就又请来了王婆，王婆到我们家一看，就说可能是魂被吓跑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这样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直到在给我叫魂招魂的时候发现我的魂魄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且当时王婆也察觉到了之前那小鬼出现，就猜测这一切都与那小鬼有关了；当时见到那小鬼王婆又没有带什么东西，于是就让我哥撒尿；等我哥撒了尿之后就让我哥多喝点水，以防万一；这也是为什么我一醒来我哥会提着个水壶进来了；而王婆则是慢慢地朝那小鬼靠近，将尿都泼在了那小鬼的位置，结果当时那路上就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的还有一个婴孩的惨叫声；等到那婴孩惨叫停止之后，就看到一股黑色的烟雾朝远处那水塘里飘去，这时候我哥就发现我已经醒来了；

    过了不久去往水塘那边的父母和王婆便回了来。他们手上还提着一条手掌大小的黑色大鱼；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去到那池塘的时候池塘的水还很清澈，水塘不大，水不是很深，而且因为长期没人照料，往常旱季水塘都是干涸的，所以并没有鱼虾的可能，可他们用手电在鱼塘里照射寻了一番却发现一条黑色的鱼在水中到处乱窜，而从其身躯上生起一个个黑色的泡泡，泡泡升到水上就化做了一股一股的黑烟；王婆当时就确定这鱼有古怪，而那鱼也似乎受到了重伤似得，在水塘里四处窜了一番之后，最后一翻肚白，死了；且据我母亲描述，鱼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婴儿的哭声，之后就一命呜呼了，池塘里原本清澈的水也因为鱼的死慢慢地变成了漆黑色；之后在王婆的示意下，我父母将那死鱼捞了出来；那条鱼也就是我看到的那条黑鱼了；

    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的，那条黑鱼，看上去就是一条普通的鱼啊，怎么可能和那小鬼有关呢！对于这个问题，王婆的解释是以前应该有个婴儿被溺死在了水塘里，婴儿魂魄不散附身在了鱼身上；这种鱼被称之为鬼鱼，每当水塘里水干涸的时候，鬼鱼会钻进土里面，等到有水了，就又从土里面出来，这种鱼说是以前有人在堰塘洗澡也看见过（堰塘，我们那里一条能灌溉的一大片稻田的大水塘，处于村南面的梯田下面，一到下大雨，我们就会去堰塘边捞鱼，捞泥鳅）；

    我父母对王婆的话还是很相信的，而且据他们说，那个池塘以前是庆生伯伯家的，后来这个庆生伯伯家生下个怪胎后，就离开了村子，有四五年都没有回来了；父母猜测这个溺水的小孩可能就是那庆生伯伯家老婆生出来的怪胎，而关于这个怪胎，我后来费了功夫打听才知道了个究竟；

    原来庆生伯伯就是那池塘旁边的荒废老房子的主人家；大概是1995年的样子；他们家老婆怀了孕，生了个怪胎，说是一生出来那怪胎身上就长了一身长毛，跟只猴子似得，而且那孩子还双手都长着六个手指；当时庆生伯伯一看就吓了一跳，这件事情一出现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村里议论纷纷对他们一家更是指指点点的，反正就是一些你家女人不检点啊，你家祖上没积德之类的，因为这些事情，庆生伯伯还跟一些闲汉打过几架，后来说是那孩子因为一次发烧死了；之后庆生伯伯趁夜埋去了北荒坟，才过了几天庆生伯伯就带着一家人离开了村子里，再也没有回来；

    得知这些信息的我，后来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或许这个庆生伯伯家的孩子并不是发烧死，有可能是因为庆生伯伯一家认为生出来的怪胎是一个妖怪，又顶不住世俗的言论，一气之下，将那孩子溺死在了水塘里；这种事情小时候也听说其他村子里发生过；而或许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或许庆生伯伯一家不愿意待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便离开了村子；对此，我不能给出什么答案；而且中国自古有句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或许只是我们想复杂了呢！关于那小鬼的事情，自从那晚我父母用稻草将黑鱼烧成焦炭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或许如同王婆所说，那就是鬼鱼吧；不过也是在那个晚上我得知三奶奶死了，就是那天早上死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