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濒入危境悟八卦
那三道火球去势不止,直朝飞奔而来的福伯、韩千叶几人轰去。 福伯探手一吸,自旁侧那湖畔射来三块硕大鹅卵石,经由福伯内气一扯一送,立时分迎上那三道火球,直将那三块石头轰至粉碎,但那火球亦因此散去。 那矮个白衣教教徒立时嗤笑道:“你这火符便是连小老鼠亦伤不得。” 那三十上下的白衣教男子一怒,又是掏得三张黄表纸,咬破指尖,连书三道血符,咒毕便见三道猛鬼乍现其身前。俱是面目狰狞、凄厉嘶吼,三双赤目直瞅着福伯、韩千叶几人,待其一指令下,连吼三声,直窜而出,分作三路扑向福伯、韩千叶与一唤作刘宏的同行武道界之人。 福伯随手点出二道气指,将那厉鬼逼退数步,随即踏一游身步瞬时闪至那三十上下的白衣教男子身前,一掌轰至其胸膛,直将那人轰飞而去,掉落湖泊之中不见身形。 见福伯干净利落地将一人劈入湖中,余下二白衣教教徒却是忍不得动手。只见那高个白衣教教徒剑诀一掐,立时化出五柄黑色炁剑斩向福伯。 虽为彼家丹法,但那元炁亦非五道后天内气可比,福伯当下吸来一三尺木杆,运得内气直迎而上,断了三柄黑色炁剑便断作数段,险些便遭那黑色炁剑所斩。那高个白衣教教徒不屑一笑,再打三柄黑色炁剑,合着方才余下二柄炁剑直射而出,欲先将此老头收拾了去。 而另一边,那矮个白衣教教徒手持一鬼头令牌,持剑指于其上连书符咒,当下便召出十余只孤魂野鬼,张牙舞爪朝韩千叶、刘宏几人噬去。 那刘宏却是有番手段,双手往身一抹,只听得“嗖嗖”数声,上百枚七星针激射而出,竟是将那十余孤魂野鬼连带那猛鬼尽数轰散。那矮个白衣教教徒哼声道:“倒是有几分手段。且瞧瞧你这七星针能否将这阴鬼收拾了去。”说罢将令牌一扬,以血为引,瞬时便召得一八尺身长鬼兵,头生双角,手持斧钺。当下怒喝一声,手中斧钺荡起一溜阴气,于空带起一到黑轮,三步便闪至那刘宏身前,一斧劈下。 那刘宏立时大惊,自腰间抽得一柄软剑,带起一抹银弧直直抵上。只听一声脆响,那银亮软剑断作十数碎片打落在地,自其右肩劈出道长长豁口,直至肚脐,险些便遭分尸。那阴兵得势不饶人,抬手欲劈第二斧。 “老刘!”韩千叶正与那厉鬼周旋,哪知那矮个白衣教教徒竟突兀召来一鬼兵,当下弃了面前这厉鬼,脚尖一点,窜至刘宏旁侧,将之扯过,免了被分尸之危机。 恰在此时,自那湖泊下窜出一人,接连八道火球铺天盖地砸中韩千叶、刘宏二人,二人立时被那火海吞入其中。 “当真该死,竟敢将我拍至那湖泊下,看招!”那三十上下的白衣教男子元炁一迸,一抖周身,将那水尽数脱去。随即又召请来一鬼兵,连着那五道黑色炁剑直扑福伯。 见状不妙,福伯忙是抽身飞退,又自怀中掏出一赤煞雷令符,却听得那矮个白衣教教徒嗤笑道:“掏得一符能作何用。老头,你有元炁法力来敕符?唬人罢。哈哈......”其余二人俱是一笑,已不再施其余手段,直瞧那老头如何敕符消去黑色炁剑与阴鬼。 此三人知晓之事,李煦宁、陈妙飞又岂会不知。这五道赤煞雷令符之内各存有陈妙飞一丝元炁,若福伯欲敕符之时,只须以内气触动那所留元炁,诵念敕咒即可施得,仅是那功力之区别罢。但见这三人纷自一副瞧好戏之状,福伯立时起了别样心思。 “不知所谓。可知此为何符?” 天下符咒何其多?这白衣教入教之人修得乃是邪法,自是对此无甚了解。那三十上下的白衣教男子不耐道:“叫唤个啥,快将那符敕了,也可令我等‘膜拜’一番。哈哈......” 那二阴鬼却不似这三人一般无知,福伯甫一掏出那赤煞雷令符,便立时飞退,却又听得那三人之言,踌躇些许终是待于三人旁侧,却是不敢上前。 见其终是聚于一处,福伯轻笑一声,打出十数道气指迎上那五柄黑色炁剑,随即二步闪至那白衣教三人十步开外之处,勾动符内元炁,只听一声“敕”咒,众人头顶虚空立时翻涌不停,一团足有屋子大小的雷火自天而降,直朝那白衣教三人当头轰下。 ...... 却说这双龙山上,陈妙飞回转神色,心知如此耗下去更无翻盘之机,轻喝一声,那隆恩真君立时一甩金法鞭,欺身上前,眨眼便将那罗刹碎作几段,当下又是虚幻数分。 那为白衣人见陈妙飞欲拼上一番,当即喝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面色一白,又是召得无边阴气,瞬时复原如初。然下一瞬却又见那隆恩真君挥鞭打来,纵是四臂尽皆抵上亦不过延缓数息便生碎裂。如此反复数回合,隆恩真君之身形已是甚为虚幻,虚幻至仅似一层薄雾般随时即可散去。而那罗刹亦是复原的愈缓慢艰涩。 陈妙飞怒睁双目,剑指一划,欲拼得至后一分元神。只见那隆恩真君手中金法鞭连舞数花,随即一直,那一十八节金法鞭倏然一亮,生出一十八道赤金雷火龙,俱是须角狰狞,直如真龙,纷自连啸数声,龙口大张,直朝那已化出上身的罗刹咬去。 那一十八道真龙所过之处,阴气尽皆消散,煞气再无踪影,直将那虚空灼得红彤,映得透亮。便是那空间亦是遭其焚压碎裂。 那为白衣人连呕数碗淤血,又遭那雷火焚灼,面目狰狞,几欲不成人形。当下手掐一决,立时遁出那方雷火盛处。那隆恩真君竖瞳一扫,一道金光直贯而出,立时于那为白衣人胸口打出道拇指粗细之孔。随即化作金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