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漫天飞雪
对不住,昨天喝高了,开了电脑就趴在电脑上睡着了,由于本人朋友叫喝酒的时候一向是无目的性,无时间性,无选择性。所以昨天来不及发过请假条。还请大家谅解。现在更一章,晚上会再更一章。 …………………………………………………………………… “啊……欠……”楚元又是连声两个喷嚏,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心想,这下可好,还真是感冒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老子这身子骨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刻,看来以后的锻炼要加强呀。 这几月来虽比秀儿起得晚,但也是天一亮便起床,在院子里做几个广播体cao,感觉比起刚刚来到这世界里,身体稍稍有些好转,但却仍是不够。不知……这世界上有没有大还丹之类的一吃就内力暴增的好东西,赶明儿一定要寻个过来。 “少爷……”秀儿低声叫了一声,自车内的一角,拉过了一条棉被,盖在楚元身上,轻声说道,“如果走关外,虽是短了一日的路程,可是这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弱,千万别着了凉,这条棉被你盖上,至少也可抵住些寒气。” 秀儿出门的时候,特意拿来了一条棉被,以防这路上天气骤变,以便让楚元抵些寒冷,只是没有想到,这刚刚出城,便派上了用场。 楚元郁闷无比,再如何说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比不过一个小丫头身体壮,实在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 此时马车已是出了城去,沿着一条小道,径直着向着东边缓缓走去。 这城外的寒风比之城外更是凌厉,隔着那车篷,却是听得到车外呼啸的北风,北风夹着雪粒,狠狠的砸在车顶上,发出一阵辟哩叭啦的脆响声。 这是楚元第一次出城,更是第一次出远门,听到这狂风骤雪,禁不住心头好奇,掀开半边车帘,向着车外瞧去。 竟不知何时,那雪竟然已是将大地盖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色,雪雾之中,隐约可见远处那低矮的山脉,连绵着延伸向远方,却是看不到尽头。山脉与马车之间,却是一片苍茫无垠的荒原,荒原之中,不时露出几处破败的屋顶。 那些,大概便是城外被鞑子兵侵袭过的民居吧。 问过贵伯,贵伯才摇头一叹,说道:“原本城外十多里地,都有百姓落户,只是近十多年间,那鞑子才恢复了些许元气,这不,又开始连年侵扰我大顺边塞。城外百姓,也逐渐进了城去。可是……在城外的那些百姓,大多是些猎户之家,靠得便是打猎为生,这一进城,顿时没了生计。久而久之,那些猎户又是壮着胆子出了城外安居。哎……这猎虽是打到了,却也被鞑子给砍了脑袋。几月前鞑子那场大侵,少爷你也是知晓了。这一仗,这城外的猎户也不知死了多少,捡回命来的,也只能在城中等着救济。说来,那些灾民也要感谢少爷你呀,若不是你,这一冬天,他们可真是不知如何过活。” 楚元老脸一红,自己开这粥场,全是为了自己考虑,全然没有从那些饥民的角度考虑。当下赶紧话头一转,说道:“贵伯,这鞑子兵被咱武宗皇帝打得溃不成军,听闻百年前,早被武帝给打得远离了蒙古草原,躲到了极北的蛮荒之地去生存,这会儿子怎的又是卷土重来,他们就不怕再重蹈覆辙,被咱们大顺军队再赶跑?” 贵伯活了这几十年,见识也是比楚元多了不少,当下一叹,道:“当年武宗皇帝大败鞑子,那鞑子也因内部纷争,分成了鞑靼,瓦剌,朵颜三大部,这三部都称是大元正统,这百年来这三家内乱不断,直到十多年前,鞑靼首领延答大败瓦剌与朵颜,逼迫他们承认自己乃是大元正宗,自封延答可汗。这鞑子们这一统一,自然这目光就瞅向了咱这地方。要知道,他们鞑子不产铁器,平日里煮饭烧水的铁锅,砍人的马刀,就连马上的脚蹬子,他们也是不会造的,所以他们自然是要来抢。你瞧瞧那些茅屋院子,只怕是连门上的门栓都给抠了下来。” 楚元心头暗想,这打个什么劲儿?鞑子要铁器,咱大顺朝却是多的是,一个极缺,一个富裕,把这铁锅铁勺铁蹬子,卖给他鞑子不就成了。他们有了这些东西,自然就不会来侵扰边塞了,到时皆大欢喜,岂不是美事一件。 只是楚元将这话头一提,那贵伯却是一脸惊诧,瞧着楚元如同瞧着一个怪物一般,说道:“少爷,你怎可有此想法,那鞑子岂是安份守已做买卖之人,咱大顺朝特产丰富,他鞑子却有什么,纵然咱们想卖,那鞑子也无钱来买,到头来还不是靠着抢靠着杀来夺。况且,那鞑子凶残成性,咱大顺朝又怎会与这些蛮人做买卖。再者说,就算咱们想与那鞑子交易,也是没那个胆子。当今朝廷,可是明令禁止百姓与鞑子私做交易,违者可是要掉脑袋的。” 楚元搔了搔头,心想这朝廷,太迂腐……太迂腐了。谁说鞑子没好东西,那塞外良马就是好东西。用几个铁锅,换一匹良马,算下来这便宜沾的也太容易了。傻子也知道这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看来还是彼此缺少沟通呀,鞑子恨朝廷将他们赶回了大漠老家,而朝廷恨鞑子霸占中原百年之久,虽过百年,这仇恨却是没有解除。 楚元对鞑子没什么仇恨,在他眼里,关外这广袤的草原,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那鞑子,不知和后世的蒙古族有什么区别,不过肯定是有渊源的。想来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都是一家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还不如坐下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铁器,我要马匹。各得所需,多好…… 楚元想了半天,忽然哑然一笑,现在只管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就成。管他什么鞑子大顺,和老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一路边聊边走,不觉已是过了三四个时辰,那大同的城楼已是瞧不见了,左右俱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原,放眼望去,却是瞧不见边界。听不到人声,听不到鸟叫,只有那呼啸的北风,只有那漫天的飞雪。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了这一辆马车,只剩了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