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一千块和两个女人】
王胖晶点出了七个需要的群众演员，并且笑着对张轩道：“你跟我走，你们七个，也跟我走。需要八个小贩。” 张轩点点头，随着被点出的众人，跟着王胖晶出去。 张轩回头看了看这片临时演员的等待区，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连一天都没有坐满，就有机会上戏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薛贺可怜巴巴的看着张轩，张轩冲薛贺点个头，以答谢刚才薛贺帮着落井下石那一下，不过，也仅此而已。 如果今天张轩不是搬来王天琳，张轩相信自己就是跪在TVB大门口，薛贺应该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喀麦啦！”导演对着扩音器大喊一声。 张轩蒙着面，穿着一身黑衣劲装，跟着一帮黑衣人冲进一间房子去，其中一个带头的，是龙套演员，只有他有台词，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句什么台词，张轩也没有注意，光注意自己的走位来的，王胖晶告诉他，站的位置，还有人家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管龙套说什么台词。 本来张轩看电视，觉得太简单了，真的到了自己上场，虽然只是演一个布景，却依然興奋的有点傻兮兮的。 龙套说完台词，刷刷刷，连杀五个人，然后便带着一帮人冲出来。 “好！”导演有对着扩音器大喊一声。 一场戏就这样过了。 这就是张轩的第一场戏。 张轩大汗，不到两分钟，这五毛钱真容易赚啊。 从一天看不见两毛钱，到两分钟五毛钱的转变，不由的让张轩感慨人生变幻无常。 这个下午，张轩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拍戏，虽然群众演员都是不说话的摆设，却也挺有意思的。 反正张轩是玩的津津有味。 一下午，张轩就接了二十多场戏，有十多块钱呢，剧务因为得到了王胖晶的转告，恭恭敬敬的给了张轩十块钱，说其他的钱，等凑够一次整数就付一次，临时演员的钱，一般都是现结的。 张轩攥着十块钱，点头答应了，这叫一个爽。 这么算一算，一天接五十场戏，问题不大，每天应该能有25块钱到30块钱的收入，已经赶上这个年代内地的县级干部的待遇了。 不过，当编剧什么都不做，一个月就有一千多，做群众演员要是想赚八百块钱的话，真的要累趴下不可，这也真的是用命在拼，别的不说，光是让你一天换十几二十多次服装，还要忍受那些服装的恶臭，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那些道具服，从来不洗的，一股味道叫一个刺鼻，每次张轩穿在身上的时候，差点没有把中饭吐出来。 只有主角们的服装才经常清洗。 最让张轩害怕的是得皮肤病，要是有什么有皮肤病的人穿过，他再穿，想想都让人竖起汗毛孔。 现在张轩跟别人不一样，别的群众演员都是三毛钱一场戏，而张轩是五毛钱，三毛钱的人，一个月能做到四百块钱，都顶天了！ 期间，卢国康出现在吕良韦身边，吕良韦冷冷的看了张轩好几眼，张轩知道一定是卢国康已经对吕良韦告状了。 不过，张轩并不往心里去，不爽我？你咬我？嘿嘿。 下午收工的时候，牛哥找到张轩，塞给张轩一张一千块的大面值港币，“阿轩，这个钱你拿着。” “哇，牛哥，这是做什么？”张轩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要讨好自己，笑道：“这我不能要，我在你手里又没有上过戏，干什么要你的钱？” “阿轩，你一定要拿。算是我对你的精神补偿费也好，算是我的道歉费也好，拿着啦，是我今天昏了头了，你不要见怪啦，以后有空，我们出去喝酒，我再给你赔罪，好不好？”牛哥一脸的真诚。 不管这真诚是真是假，张轩认可了牛哥的演技，而且，不管是敌是友，以后总归要在这个地面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呵呵。 “太客气了吧？”张轩笑眯眯的将牛哥的一千块，和自己刚得到的十块钱，一起放入褲子口袋，“好。” 牛哥见张轩肯收钱，又心疼又稍微安心了一点，“我早看出来你行的，小伙子有前途，以后成了大明星，还要多关照。” “多承贵言。”张轩一边换衣服，一边道。 不管劳资是不是要对付你，也不管你是不是还有后手要对付劳资，反正这钱，不拿白不拿，劳资正缺钱呢。 牛哥刚走，薛贺又过来了，还领着两个女的过来。 这两个女的，张轩认得，都是临时演员，算是长得过得去的那种，颜值都有三四十分，有人捧的话，做三线明星都问题不大。是这堆群众演员里面是最有姿色的两个女人了，上午，他还偷瞧过两眼的。 “轩哥，一道去吃饭啦，我请客，好不好？”薛贺眉花眼笑道。 “一起去吃饭吧，轩哥，你今天好威风啊。” “我早看出来轩哥是有本事的人，等下我要敬轩哥一杯酒。” 俩女的也一边敲边鼓。 张轩呵呵一笑，劳资上午刚来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啊，好像连正眼都没有给过我一个吧？“餐厅一顿饭多少钱？” “两块钱，我再多叫几个菜，我请客，轩哥。”薛贺笑道，“我们喝一点酒，好不好？难得这么开心。” “改天啦，我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的，改天，好吧？”张轩笑着点点头，“改天我请客，薛贺你的情况又不是很好。” 薛贺见张轩这么说，无奈的笑了笑。 俩女人一边一个，使劲用奶挤压张轩的胳膊，“轩哥，说好啰，改天一起吃饭。” 张轩乐体会着从两侧胳膊传来的分外具体的触感，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还是头一次有女人对他这么热情呢，他还只不过是群众演员哩。 张轩笑呵呵的分别在两女的屁股上抓了一把，香港的天气，一月份也是单衣，薄薄的布料，几乎让张轩的手指都陷入两女的臋缝，哇擦，这种抓满把的感觉，真的是正点！ 俩妹子同时嗯了一声，同时翻了个白眼，媚态撩人。 张轩笑道：“嗯嗯，改天一起吃饭。” “哎哟，轩哥好坏。”比较风騒，比较漂亮点儿的那个女的叫曹丹凤，紧紧的贴着张轩的身子，恨不得扑张轩怀里。 另外一个还有点羞涩，低着头。 别的不说，就凭张轩刚刚表现出来的和王天琳的关系，要是能成为张轩的女朋友，混个龙套，希望是有的。 “也不用改天了，宵夜我请，轩哥，说好了，晚上见。”薛贺并不放弃。 张轩笑着摇摇头，“不用这样，大家以后天天见面，谁请都是一样，不用客气，我知道你的条件不好，我还是喜欢各付各的，好了，改天我请你们一次，不说了，我要赶着回家。” 薛贺见张轩处事这么圆滑，虽然张轩年纪比他小八岁，却也更加令薛贺对张轩高看，见张轩执意不肯让自己请客，知道人家在防备什么，只得点点头。 “轩哥，那你哪天带我去你家玩一玩？”比较风騒的那个曹丹凤，大媚眼直接往张轩脸上砸。 “好，好。改天。”张轩大汗，虽然挺喜欢女人对他这样的，但毕竟是成熟的人，也没有到被女人一推就倒的地步。 暗忖：我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哦，你们去我家，还要跟我爬上铺去睡觉，麻不麻烦？嘿嘿。 他今天算是第一次尝到了，人上人，是啥滋味了，随时可以压女人，不是人上人吗？ 娱乐圈，唉，其实也挺好的。 张轩离开片场，身边没有了女人，立刻理智的像是刚刚打完一次手枪一般，整个头脑，顿时空明异常，暗忖：也不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水平？我将来做了大明星，被你们这种级别的女人缠上，那怎么好？ 不是给我自己抹黑吗？ 我最少也要先睡王柤贤，周蕙敏那样的玉一女才行吧？ 其实如果不是现在有娱乐圈霸主养成系统，就曹丹凤这种姿色的给张轩当老婆，张轩真的能每晚将这女人折腾死。 张轩也不容易，快三十岁的老吊丝了，看见女的，两眼冒绿光呢！更不要说有三四十分姿色的，都能当明星的女人了。 明星最怕什么？ 丑闻！ 一个丑闻就能把一个明星伤到地下去。 想到丑闻，张轩便想到了赵雅姿。 如果把刚才这两女的换成是赵雅姿，自己能这么空明吗？ 想到今天在王天琳办公室和赵雅姿见面的情景，现在似乎鼻子中还能闻到赵雅姿身上的香气呢，张轩的老二猛然就硬了。 呸！呸！ 她算个屁！ 张轩一面用手在口袋中压制不争气的老二，一面快步往家走！ 老二硬着的时候，走路，是有些费功夫。 幸好现在身体素质是真心差，老二才硬了几秒钟就不顶事了，现在如果真给他一个周蕙敏，估计也无福消受。 张轩还是决定以事业为重，虽然说现在不缺机会了，张轩还是希望能多演戏！ 尽管只是群众演员，但是这种参与的感觉，真的很好，他发觉自己很喜欢表演。 其实干什么工作，都跟踢足球或者打篮球一样，就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人，连续打两三个月的篮球，也能打的像模像样，兴趣加上时间，就是人最好的老师。 张轩稍微走快一点，就觉得心脏跳的好快，难受死了。 2点的武功基础数值，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还是要阿轩回家算了，要不然家里这么多事情，怎么做的过来？”沙丽大声的抱怨道，“我不陪乐乐睡觉，乐乐就不肯睡觉的嘛。” 原本张轩在家，能帮张雄和沙丽包包子和水饺，做很多事情的，现在张轩出去工作，沙丽和张雄至少要分担张轩两个小时的工作量，平摊之后，两个人至少都要晚睡一个小时！ “我要mama陪我睡觉，我要mama陪我睡觉。”张乐乐急忙附和沙丽的话。 “乐乐都六岁了，还不是你惯的？”张雄气道：“谁家小孩到了6岁不能自己一个人睡？” 张乐乐听张雄这么说，顿时嘴巴撇了撇，在决定要不要哭。 “你让乐乐一个人睡觉？好，那你给乐乐一个独立的房间啊，你有这个本事吗？没有本事就不要说大话！”沙丽也气道。 “哇！”张乐乐的哭声非常及时，瞬间为吵架助燃。 黄滢见他们两个人又要吵架，急忙劝道：“都不要说了，赶快吃饭啦。” “是啊，等下我带乐乐睡觉。”张飞燕道，“包饺子，包包子，我也可以帮你们包一些。” “你明天不是说要打扫好几家？”张雄知道张飞燕每天的工作量也很大，有些不忍心让张飞燕太累。 “每个人都累，就我每天最闲了，我从六点钟早上起来，应该忙到一两点钟睡觉！”沙丽见张飞燕主动要帮忙，还被张雄拒绝了，更加来气，将碗一推，“我天生就应该当牛做马做奴隶！我现在就去干活！” “你又发什么脾气？”张雄忍气道。 “沙丽，赶快吃饭，等下我也帮你们包饺子。”黄滢急忙道。 沙丽走进屋里，坐在床上道：“我有说错吗？阿轩一天才赚一块钱，去干什么啊？大不了，我开一块钱工资给他，总可以了吧？” 张爱国叹口气，咳嗽了两声，根本说不上话，他很悲哀，没有钱，在家里就全无威信。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个家庭，最有话语权的，总是最能赚钱的那个。 张雄和沙丽的收入要比张爱国，黄滢和张飞燕三个人高！ 这个家里，没有人能够压制沙丽！ 张飞燕气道：“沙丽，我和妈都说了要帮你了，你吃完饭就带乐乐睡觉，总行了吧？一天到晚吵什么？” “我吵了吗？我吵了吗？你们看我在这里没有娘家人，都来欺负我，是不是？好，我游泳回去！”沙丽生气的一下子站起来，说着就去收拾东西。 张雄急忙过去拦着，“你又发什么神经病？阿轩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你干什么？” “我发神经病？我发神经病？好，张雄，你自己没有本事，就会欺负我！你去找一个不是神经病的女人过吧！张轩那个叫什么工作？不如在家里帮忙干活，我说错了吗？”沙丽推张雄，“我们每个月交一百块钱的伙食费，他往家里交过一分钱没有？凭什么我要养他？” 张雄一阵无语，只能无声的去阻止沙丽收拾衣物。 黄滢忍不住道：“我帮阿轩交一百，总可以了吧？” “哼，你当然有钱了，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给阿雄买房子？我看啊，你们还打算存钱给阿轩买房子呢，走，我带着乐乐一起游泳回……”沙丽忽然不说话了。 因为，张轩站在了沙丽的面前，手上拿着一张一百块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