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我想留下来
然后叹息一声后说道：“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要见我为什么？” “怎么说什么都没有呢？我在大牢时，你不是还到大牢外来唱歌了吗？” 柳双脸一红，隔了一阵才说道：“我那是瞎唱的，也是你教我唱的。” 柳双这一说，牛小戈的情绪一下子被从儿女情长中带开了。西门邦曾经教她唱过歌？而且还是现代歌曲。怎么可能？西门邦会现代歌曲？他脑子里嗡的一下，就彻底的乱了。 “你是说这首歌是我教你唱的？” “当然，难道你不教，我会唱吗？” “我只教了你这一首歌？” “对啊。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柳双的语气里有些责备。 “那这首歌这么难听，你为什么要学？” “我觉得好听……”柳双说完又是脸一红，可能是想到这歌词如此的露骨，被问出了自己的心思。 而牛小戈还在专注的想，他实在需要知道，西门邦是在什么情形下，会教她唱这样一首歌。 柳双看上去也是个十分敏感的女子，自己要是问得方法不当，稍有不慎，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说，还可能把两人的关系搞砸了。 “我……我最近有些迷糊，一些事记不清晰了……我当时教你唱这首歌时，是在哪里呢？” 柳双脸色一沉，牛小戈知道不妙。人家记得牢牢的，你偏偏就忘记了，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现在要是改口也来不及，他于是说：“你看我这记性，都被坐牢坐得残废了。我记得，这首歌教你的时候，那时的时光多美妙啊！” 柳双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跟那个女子的事情，你可能都记不准了，何况是一个不太相干的人。” “不，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忘了谁都可能，但要是忘掉了你，我就不得好……活……” 柳双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说笑，说道：“罢罢罢，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且问你，你来找我，是因为你的那个什么五色玄天轮吧？” “嗯，不是……是……” “我没想到你会出来，所以，那个轮子我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如果你想要的话，你过几日来拿。” 这个意思就是说，那个串起五颗石头的轮子就在柳双这里。西门邦当时把五色玄天轮分成了六份，五个小妾一人一颗石头，而柳双这里就是串起石头的轮子。看来西门邦当真对柳双不一般。 “嗯，那东西什么时候给我，没太大的关系。我现在也是越狱出来的，城里四处都在通缉我，我想到你这里安全一点，所以才……” “可是……你也知道柳叶巷的规矩，你是呆不久的。我看我再给你想想其他办法，或者你去沙流河上跟我大伯一起呆一段时间，等风声没那么紧的时候，再回来也可啊。”柳双眼里满是关切，完全不是客套什么的。 牛小戈一听到她说的大伯，就想到那个网起河猪的怪老头，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虽然在河里飘着倒是安全，但那也太枯燥了，跟坐大牢有什么区别。 “不，我还是想……想跟你在一起……” 牛小戈现在在女人面前，什么时候强悍，什么时候耍嗲，是越来越自如了。 “我，也想你在这里，可……” “你把我藏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柳双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好，你跟我去一三茶馆，不过，一会你走到那里的时候，要见机行事，不能让人看出你是再一次进茶馆的，如果感觉不对就立马走。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也立马准备出巷子。” “可，茶馆的小二也郑重的警告我了，叫我吃了茶饭就得出巷子。” “这个你不理会，一会我带你过去就是。只是这一路上，你不能跟我同行，只能紧跟着我。如果有人拦你，你就说你准备出巷子的。还有，千万不要去理会，这巷子里面的人，做了什么引起你好奇的事。你自顾自的赶路。切记！” 牛小戈知道柳双说的不是故意吓唬他，他连连点头。 于是，柳双在前，牛小戈在后，两人快步就往一三茶馆走去。一路上，仍然是没有什么人，不大一会功夫就又回到了一三茶馆。 那些茶客走了不少，只有几人还闲散的坐着。 牛小戈放慢的脚步，不想引起谁的注意。 柳双倒是三两步就进了茶馆，牛小戈在屋角落躲了起来。过一会，柳双端着些吃的出来，热情的招呼那几个茶客。小二也出来给茶客们斟茶。两人怎么一遮，正好有个空档可以溜进茶馆。 牛小戈见此，几步就闪身进了茶馆。 过了一会，柳双进来了，她忙拉着他就往茶馆后面去，掀了几次帘子后，柳双把他拉到一个小屋内。这地方一看就是小二住的。 牛小戈很诧异，问道：“你跟这茶馆老板很熟？”柳双点点头。 “那个叫什么遍地黄的老板？” 柳双稍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是我丈夫，不过他已经过世有两年了。” 啊，原来柳双就是这一三茶馆的老板娘，怪不得小二不肯说她什么，而且，她追到里面来寻自己，一定也是听到小二说了自己的行踪才追过去的。 牛小戈心里陡然多了几分感激。虽然柳双喜欢的人是西门邦，不过，西门邦和自己好像没什么分别了。这是牛小戈第一次认同西门邦，因为他感觉西门邦并非想象中那样的不堪，否则，像柳双这样好的女子，怎么也会喜欢他。 柳双让他暂时就安顿在这一三茶馆，只是再三叮嘱他，除了店小二之外，千万不要被其他巷内的人发现了他，否则，一定会有杀身之祸。 牛小戈想，只要自己在这里多待几天，一定可以从柳双嘴里探听到新的消息。所以他毫不迟疑的满口答应下来，说道：“只是这地方如此狭小，呆的太久会无聊的，希望柳姑娘能每天都来看一次自己。” 柳双听他称呼柳姑娘，脸又红了。 她说道：“大官人，你的想法真多。我来看你可以，只是你得把你的那个石头包好。” 牛小戈马上醒悟过来，她是怕他偷偷的又把石头打开了，让石头的气味散发出来。 “这个请姑娘放心，我虽然不敢自称正人君子，也不屑于做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强人所难的事，我一定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