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嘭~~!!”一声巨响,saber起身、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怒视着她对面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的晨晓风。若不是心中尚有一丝理智,她几乎忍不住就要立刻变身朝着眼前的这个侮辱了她最爱的祖国的家伙挥剑了。 不过,晨晓风依旧是毫无反应,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一样。依旧是用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而saber在渡过了最初的片刻的激动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调节自己的呼吸频率,继而缓缓的坐下。皱着眉头一脸敌视的看着她眼前的这位墨镜男子。 “·····你的目的·····是爱丽斯菲尔夫人吧?”沉默了片刻,云太苍紧盯着晨晓风忽的开口说道:“我好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你的目的了·····只是我不确认你是否真的有这种本事。” “诶?我?”愣了愣,爱丽斯菲尔歪了歪头,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很是疑惑的表情问道。只是,在那伪装出的表情下,她的心却是猛地一惊:难道····· Saber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向前倾了倾,警戒着防备晨晓风忽然暴起突袭。 晨晓风没有回答,因为他没必要回答,反正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后也不会获得什么新的情报。而且·····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了。 “那,我就告辞了。”再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晨晓风这般说着、站起身来。 “别啊~~~~我才刚来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晨晓风的肩膀上,随即一道轻浮的声音响起:“再坐下来~~~~好好聊聊呗?” “我认为没那个必要。”顿了顿、侧头,晨晓风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狠话而已。” “是啊,我哪能逃出您老的手心呢?······您老做的可真是绝啊,不是吗?大秦帝国、凌渊侯?”搭在晨晓风肩头上的那只手在詹世策笑眯眯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加大力量收紧,发出了骨头被巨力压迫下相互摩擦的声音,詹世策缓缓的说道:“你早就算计好、规划好一切了。你留下我和那个女人的一条命,仅仅只是需要我们来顶替掉你那两个老部下的位置、不是吗?” ———————————— 时间倒退······ 当他想要来此结束一切的时候·····却被告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是么?”双手负背,晨晓风站在已然是空无一物的海边上,默然不语。天空,那七个巨大的、已然是形成了座位形状的白云团上,七个玄奥的阵法闪耀着夺人心神的神秘光晕。 “开启了。”满身伤痕的魏正法嘶哑着嗓子,淡淡的说道:“最后的战场。” “有多余的两个,必须予以清除。”同样是狼狈不堪的王问求抬头仰望着天际的那七个座位,冷冷的说道:“患难见真情这句话可说的一点没错·····那两个家伙可是一直在看戏。” “不需要,留下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的。”淡淡的说着,世界的力量被调动,将千里之外的詹世策、燕云辉、张放和苏倩直接捆绑束缚,无视了他们的挣扎与不甘的怒骂、将他们扔到了那七个座位中的四个上。随即,他们和座位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记住,这个世界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人之军。”不等王问求两人说些什么,晨晓风侧头,对着不声不响的走到了他们身后的嬴政淡淡的说道:“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神’这种东西的存在。” “·····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嬴政开口问道。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处于破碎的边缘·····对于它而言,玄术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东西,它如今脆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力量体系。”顿了顿,晨晓风说道:“我已经将墨家的那些人全部洗脑,他们那在民生方面的机关术相当的有用。而天绝地煞,他们所学的东西注定让他们的寿命不超过三十岁,后续不用补充了、就让他们自然而然的消散吧。阴阳家这次应该是那个东皇太一算的准,没有在此投入多少精锐,但是既然你们两个在的话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齐剑因剑而生,也渴望为战而死,我尊重他的选择。而绝·····魏正法,你身上的恶魔之力已经被我抽出,虽然你的力量会削弱很多但是无需再为恶魔之力担忧牵制——你也不需要这种力量了。至于、你······我是参加不了你的婚礼了。” “·····再见了,队长。”嘴唇动了动,最终王问求和魏正法同时单膝跪地,轻声说道:“谢谢。” “不会再见了。”看着天际那洁白的白云之座,晨晓风在心底淡淡的说道。 (·····开始吧,开始我们最终的觉醒——最究极的形态·····几十年的隐忍,就是为了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在比心界还要深沉的地方,一道声音轻轻的宣誓。 ———————————— “否则你以为?”没有否认,晨晓风完全不在意的回答了詹世策的问题:“而且、你自己心里早就清楚了,我是不可能把你留在那里的。” “是啊,我早就知道。”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但是捏住晨晓风肩膀上的那只手却逐渐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量:“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的这么绝······啊啊啊~~~~~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啊,晨晓风。明明、你早就知道,她就是她,但是······” 一声不大的清脆的声响,晨晓风对面的爱丽斯菲尔和saber的脸色都是一变,她们无比错愕的看着明明自己的肩胛骨被硬生生的捏碎却依旧好似没有一丝疼痛感觉的晨晓风,心中无比骇然:这个人·····难道是没有痛觉神经系统的人吗? “哦?告诉你?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呢?再一次追求她,然后和她成亲?”不知为何,今日的晨晓风貌似有些不太一样。他随手拍掉了詹世策的手,然后抬起了另外的一只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那只肩膀上,代表生命力量的绿光亮起:“最后,再一次哭的满脸泪痕的哭天抢地?” 詹世策沉默了·····随即视线缓缓的转向对面沉默不语的云太苍淡淡的说道:“嗯、对,你说的对·····那、队长,联手吧。” “我·····”云太苍的嘴唇微动,神色有些犹豫。 “别忘了这个家伙已经是真神了,如果不趁着他还未解析破译出来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前干掉他的话,我们大家都会死。”向前几步走到云太苍那边,弯下腰、双手撑着桌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云太苍,詹世策缓缓的说道:“你也听到了,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神,我知道队长大人您不怕死,您愿意以死来偿还当日的那件事情······但是,他可不愿意按照您老的意思办的样子啊。” “嗯,没错。”坐在他们对面的晨晓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爱丽斯菲尔、卫宫切嗣、久宇舞弥、还有~~~~你、阿尔托莉雅,以及~~~~~那远在天边的小圣杯······唔~~好像是叫什么伊莉雅的吧?我会一个个当着你的面、干掉他们的。” 桌子下、云太苍的手猛地攥紧,然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詹世策、点了点头。 Saber再一次怒而站起,狂暴的魔力形成了在这家餐厅里肆虐的狂风,她的盔甲与无形之剑具象化,冷冷的看着她对面对此依旧不为所动的晨晓风。 “saber,别冲动,他只是一个幻象。”拉住了正准备向晨晓风发起骑士挑战宣言的阿尔托莉雅,云太苍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再说这里人太多了,容易伤及无辜。”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做呢。”耸了耸肩,晨晓风起身、转身离开:“再见了。”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看着晨晓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云太苍忽的侧头看着詹世策说道:“故意,让我们尽快的联合起来对付他们一样。” “谁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除了那个绝不会背叛他的狼孩。”詹世策冷笑:“这家伙最可怕的与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他十分看清楚自己、为达到目的而可以像是毒蛇般隐忍一辈子,最终那一瞬间的必杀一击,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底牌么·····”云太苍不禁动容,但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要知道他已经翻了几次底牌了?不可能还有底牌······这么大的底牌了。” “打断一下可以吗?白?”坐在他旁边的爱丽斯菲尔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有些搞不懂你们的关系了呢,刚刚的那个人和这位先生都是从者吧?你们好像相互之间都认识的样子,而且·····他们两位好像是两位master召唤出来的样子?” ———————————— 韦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你都做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他颤抖着抓着一脸无辜的林的肩膀用力的来回大力的摇晃着,满脸鼻涕眼泪的惨呼着:“谁让你去袭击教会的?!!!谁?!!!!” “没有。”歪了歪头,很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林很是茫然的努力了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嗯,没有,他可是好孩子。或许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和幽灵所说的那样,玩游戏玩到菊花肿了吧。 “那你为什么袭击教会啊!!!你知道教会是什么吗!!!!”用尽全部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后,韦伯一副“完了,死定了!”的表情软软的跪坐在了地上:“啊啊啊~~~~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计时塔了,至少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哎呦!!” “嘛,我们的小mater,这种沮丧的样子可难成大业啊。”一个弹指弹在韦伯的脑袋瓜上,打断了他那丧气的发言。随即rider一把把韦伯从地上拉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道:“人生遇到挫折在所难免嘛!只要越过去不就成了吗?!!” “你说的轻巧!!”韦伯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你们知道教会的势力有多大吗?!!别说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魔术师,就算是一些大的魔术世家也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得罪那群信奉上帝的疯狗啊!!” “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如果你有和二十······二十几来着?······算了,反正如果你有了和那二十多个祖相等的力量。别说是这种小事,就算是你将耶稣的雕像当做尿壶他们也会当做没看到。”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秦从外面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对你说一句话,如果你想要改变自己,那么你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然后舍弃掉你最想舍弃的那些懦弱或者肮脏的东西。” “哦?看来这是小哥的经验之谈啊?”rider有些惊讶的看着秦,上下打量一番后点了点头后说道。 “笨蛋笨蛋!!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容易啊!!”韦伯有些竭斯里地的大叫着。 “不过话说回来,林,你到底去教会拿什么回来了?”一旁的幽灵咂咂嘴,对这种话题不太感兴趣,扭头问着一旁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人说话的林。 “这个。”眨了眨眼睛,林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卷起了袖子······随即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卧槽!!你把麻婆神父的老爸打劫了!!!”终于,眼睛瞪得溜圆的秦开口骂了一句粗话。 ———————————— “言峰绮礼。” 正急匆匆的赶往父亲那里的言峰绮礼的身形微微一震,随即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一对无神采的眼睛落到了道路边上的一个露天咖啡店的一个桌子上。那里,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正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并不认识对方。而且对方也不是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 顿了顿,他走了过去,在那个人的面前坐下。面无表情的问道:“阁下是谁?” “你不用急着知道。”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晨晓风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你的assassin突然间会和你讨论那种问题吗?” “·····你知道?”心中一动,言峰绮礼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惑:assassin可不是那种多嘴的人,那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是怕我和你见面啊~~~~~崩坏者。”轻描淡写的说着,晨晓风接过了一脸异样的看着自己的那位服务员端过来的一盘麻婆豆腐:“你最喜欢的那家店里的特色菜,知道你为什么而喜欢吗?” “愿闻其详。”神色不变,经过和詹世策那番对话的言峰绮礼心中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吃的不是味道,喜欢的也不是辣这种口味。而是中意那种伴随着剧辣的同时升起的‘我还活着、我还存在’的感觉。其实那家伙或许说的没错,但是、那却是过去式的了。要我说,你其实早就‘坏掉’了,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承认这点、或者是发现这一点。”将速递到这里那盘辣的吓人的麻婆豆腐轻轻地推到了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言峰绮礼的面前,晨晓风淡淡的说道:“你父亲死了。” 言峰绮礼放在桌子下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随即,他缓缓的、摸向了自己腰间。 “感觉到了什么?愤怒?还是·····轻松?”靠在椅子上,对对面的人的小动作完全不放在心上,晨晓风淡淡的说道:“你老爹没死,放心吧,他活的好好的·····哦?怎么了?这种愤怒的样子?是在对我生气、还是对·····你自己刚刚内心的感觉而愤怒与惶恐?” “·····你到底是谁?”沉默了片刻,言峰绮礼冷冷的问道。 “能让你实现你愿望的人······作为见面礼和证据,等一下不妨给你一个小礼物。”食指轻轻的敲击了下桌子,晨晓风开口说道:“这玩意要趁热吃才美味~~~~虽然你并不在乎这东西是冷的还是热的。”